第2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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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幾天你真是憔悴了好多,娘和我都快心疼死了。偏偏我們又不知道該如何來勸你,而且你這種時候也要料理那些什么國事……哥,你太累了。這些年來,你走南闖北東征西討,就沒真正安穩過過一天的好日子。你這么忙碌折騰,究竟是圖什么呢?”霜兒說道。 秦慕白微然一笑,說道:“傻妹子,這不是簡單的圖什么要什么這么簡單。男人一輩子,要是不干不一點自己年少輕狂時野心幻想的事情,老了躺著不能動的時候,回憶什么?從一開始,我就是這樣簡單的想法。后來一腳踏進來之后,便一切都身不由己了?!?/br> 霜兒抱著雙肘輕輕的撇了撇嘴:“你們男人,總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復雜。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卻要繞來繞去千百個曲折,也不嫌心煩?!?/br> “哦?聽你這話酸溜溜的,似乎另有所指???”秦慕白打趣的笑道,“傻meimei,想誰呢?” “我想誰???我……我誰也沒想!”霜兒的臉紅了。 “呵呵!”秦慕白笑了,說道,“其實我算不得有什么苦,有什么累,跟一個人比起來,我算是在天堂了?!?/br> “說誰呢……”霜兒酸酸的道。 “明知故問?!鼻啬桨仔Χ缘?,“至從李恪去了高句麗,你肯定日夜擔憂不得安寢吧?” “才沒有……彼既無情,我何有意?”霜兒咬了咬牙恨恨的道。 “怎么了?沒多長時間沒問起這事,你們什么時候就鬧翻了?”秦慕白異訝的道。 霜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終是嘆息了一聲道:”罷了,不必再提這件事情。我與他,畢竟有緣無份,今生不可能在一起了。哥,你若有什么合適的男子,就把小妹嫁出去吧!小妹,聽你的?!?/br> “你說什么?我沒聽錯吧!”秦慕白驚訝道,“霜兒,此前你可是連爹的話也不聽,寧死不嫁他人的?,F在這是……” “哥你就別說了……”霜兒的眼圈紅了,聲音也略有了一點哽咽,低聲道,“李恪,已經不是以前的李恪了。他的心中,裝不下的只剩江山與宏途,已經沒了霜兒?!?/br> 秦慕白皺了皺眉頭:“你與他決裂了?” “是他與我!”霜兒忍著沒哭,紅著眼圈說道,“就在上次你們一起從襄陽回來之后,我與他見過一次面。他當時鐵青著臉對我說,以后不要再與之糾纏了。他還跟我說,從前的李恪已經隨王妃而去?,F在的李恪,不再是霜兒認識的李恪?!?/br> 秦慕白一時茫然,說道:“這件事情,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這么長時間了,誰也沒對我提起?” “他不讓我跟你說的?!?/br> “那你就不說了?”秦慕白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他都這樣跟你決裂了,你還聽她的話?” “才沒有……” “哎,爹說得沒錯,真是女大不中留?!鼻啬桨仔Χ鴩@道,“傻妹子,別想太多了。以我對李恪的了解,他越對你絕情,就表示他心中越對你放心不下?!?/br> “為什么?”霜兒又驚又喜的道。 “一言難盡?!鼻啬桨咨衩啬獪y的笑,說道,“總之,李恪是個極其重情之人。他若當真心中再沒有了你,就會遠遠避著你從此對你不聞不問,或是隨意的敷衍塞責了事?!?/br> “那他為何……對我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來?”霜兒不解又有些慍惱的道。 秦慕白輕拍她的手笑道:“當時從襄陽回來時,局勢比較微妙。李恪不能與我們走得太近。他深知你對他的情誼,如果趁他回京之后你與他走得太近,難免提及婚事。而你們的婚事,在當時是絕對不相宜的。再者,李恪當時已然有心離朝避禍,自己也不知道將來要去哪里,會是何等境況。因此,他不能拖累你一起受罪。于是……” “不聽、不聽!”霜兒氣惱的捂起耳朵叫道,“你們這些男人,都自私!只一廂情愿的揣測女人的想法!什么大局、什么微妙,都是庸人自擾!難道我是那種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的女人么?” “霜兒,話不能這么說?!鼻啬桨孜⑿Φ牡?,“記得李恪說過一句話,那是很久以前了,在我初入他王府供職的時候。那句話讓我的印象相當深刻?,F在用來理解他的做法,就不奇怪了?!?/br> “什么話?” “他說,真正愛一個人,不是要占有,而是希望他過得更好?!鼻啬桨孜⑿Φ?,“這是一個用情至深之人,對感情有了極深的領悟之后,才會有的想法。霜兒,感情都是自私的,愛一個人,就希望擁有他、和他在一起,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兩情相悅廝守終身,固然完美??墒鞘篱g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有情人不成眷屬者,比比皆是。世事如此無奈,人能奈何?于是,衷心的祝福、并努力讓對方過得更好,何嘗不是一種感情的升華?” “我不懂這些。我只知道,愛一個人,無論如何也要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再困再苦再艱險,也無所謂!”霜兒執拗的道。 秦慕白微笑,說道:“你這是單純的執著,很值得欣賞與敬佩??墒?,能夠安靜的坐在一角微笑的欣賞他的精彩,或是甘心自墮輪回而還對方一隅安寧,又何嘗不是愛得癡狂才會有的境界?” “很悲壯,很偉大是嗎?”霜兒輕輕的抽了一下鼻子,低聲哽咽道,“哥,我終究做錯了什么?我什么也沒有想,只想和他在一起而已。我可以不做吳王妃甚至連孺人也不做,我只要安安靜靜的跟他在一起,就滿足了。他不是在高句麗,很危險很悲苦么?我愿意陪他??!我不要聽到他跟我說什么決裂的話,我寧愿他跟我說,跟我去高句麗吧,我們同生共死!” “傻妹子。如果李恪帶你去高句麗,那他就不是李恪了?!鼻啬桨纵p嘆了一聲,說道,“正如同妖兒,在馬車上翻身為我擋箭的那一瞬……她說她好開心,終于可以為我做一件有用的事情,為我去死了……” “哥……”霜兒的眼淚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哽咽道,“換作是我,我也愿意為你擋箭,為李恪擋箭。我現在就擔心,李恪孤身一人遠在高句麗,那里三國常年征戰,異常兇險。他萬一有個不測,我……” 秦慕白雙手撫住霜兒的臉龐,用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輕聲道:“別瞎想。李恪不是酒囊飯袋,如果區區高句麗就能害死他,那他也活不到今天了!” “我是說,萬一……怎么辦哪?”霜兒啜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他。雖然他對我說了那么絕情的話,可我還是忍不住想他,擔心他??!” “如果他真的回不來了,那你就……”秦慕白嘴角微然上揚,輕聲道,“嫁一個好男人,日子該怎么過,就怎么過,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生,他就會很開心了。然后,你可以把他放在心靈深處最柔軟最圣潔的一處地方,永遠貢奉,一生一世?!?/br> “就像……你對妖兒那樣嗎?”霜兒淚流滿面的道。 秦慕白的心,輕輕的抽動了一下,刺痛。 “傻妹子,很晚了,去睡吧!明天,陪我進宮找高陽公主!” “嗯……” 翌日清晨,秦慕白方才醒來,突然前府門仆來報,說晉王來訪! 秦慕白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奇了怪了,監國晉王,怎么突然來拜訪我了?這時候,他不是應該高坐龍庭,在監國上朝么? 于是整了一下衣冠,到前堂會見李治。 到了前堂,秦慕白遠遠就看到半大小子李治,穿一身黃袍背剪著雙手有些焦惱的走來走去,那情形,還活像個大人了。 “微臣秦慕白,參見晉……” “恩師,救我?。?!”不等秦慕白行完禮,李治居然對著秦慕白就雙膝跪下,大聲呼叫。 這倒把秦慕白給驚到了,急忙將他拉起:“晉王殿下你這是干什么?哪有君跪臣的道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學生拜老師,何不應當?”李治苦著臉說道,“恩師,休要敘這些繁瑣禮儀了,求你救我??!” “救你?這話從何說起!”秦慕白更加驚訝,忙將李治請到靜室之中,對他問道,“說來聽聽,發生何事了?” “哎!我就想不通了,舅舅為何非要把我推上龍椅,監國理事?”李治撇著眉毛哭喪著臉哼道,“我從小長在深宮之中,對朝中之事一無所知。再者說了,我才十四歲,哪能監國哪能理事???看到那些奏折我就頭疼,聽到那些大臣們跪在地上屁股朝天的叫晉王千歲,我就兩股戰戰雙眼一抹黑。這不是難為我嗎?” “就為這事???”秦慕白不由得笑了,“過陣子等你適應了,也就沒事了。說不定到時候,你還舍不得從那龍椅上下來呢!” “不可能!”秦慕白的一句玩笑話,將李治的臉都嚇白了,他頓時站起,起誓發怨的道,“我李治對天發誓,絕無貪戀君位之心,否則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好,行行行,你別這么緊張行不行,可以有出息一點嗎?”秦慕白哭笑不得的拉他坐下,說道,“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和你舅舅好生商量嗎,怎么跑來找我了?” “哎!我舅舅,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明明知道我不是監國理事的材料,非得把我硬拽上去?!崩钪尉趩实牡?,“那天頭一回上朝,我就想把監國的位置讓給太子哥哥。結果倒好,非但讓位沒讓成,還將太子哥哥拉下馬來貶出了長安。這……這事我是真沒想到??!現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罵我虛偽,要害自己的親哥,還假惺惺的讓位給他。恩師……我!我真是欲哭無淚??!這真不是我的本意?!?/br> “我了解你,也相信你,你不必跟我解釋?!鼻啬桨孜⑿Φ?,“別人不知你宅心仁厚孝悌老實,我還不知道么?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你。時局如此,人莫奈何?!?/br> 李治越發有點沉不住氣了,捏起拳頭砸在桌上,恨恨道:“是??!我當時不知道有多想救我大哥!就算不讓他監國,也沒來由定他個謀反之罪將他趕出東宮貶為庶人吧?如此一來,父皇不知道有多痛心,有多恨我!我們兄弟,恐怕也再無聚首之日了!——那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大哥??!我、我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情,將他趕出東宮,自己堂而皇之的坐在龍椅之上監國理事?這天下人,還不都得罵我李治狼心狗肺不是東西嗎?” “不至于?!鼻啬桨讋窠獾?,“稍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那不是出于你的本意。太子要謀反,這的確是事實,與你沒有半分相干;監國理事,這也不是你想要,這是你舅舅非得硬塞給你的?!?/br> “他硬塞給我,我就非得要???”李治撇了撇嘴酸溜溜的道,“哪有這般道理???人家送我東西,我還非要不可了!別說,我還真不稀罕!我就喜歡和兕子在一起讀書玩耍,多逍遙自在!” . 【下一章更新,0:30分】 第360章 赤子之心 “呵呵!”秦慕白笑了。 李治,虛歲十四,的確還是個孩子。而且,他本來就生性仁厚,說得不好聽一點還有一點魯鈍,哪里想得透這朝堂黨爭之中的許多彎彎繞繞?而且此前,李世民幾乎是將他含在嘴里養大的,從未讓他接觸什么陰暗、復雜的東西,他一時承受不來、理解不了,也是正常。 可是,人,不都是被逼出來的么?誰一生下來就能做皇帝的?估計假以時日,李治嘗到了手握權力高高在上的滋味,又會學會享受并舍不得放下了。畢竟他也是男人。男人么,酒色財氣誰不喜歡?而這些,都可以由權力帶來。不僅如此,權力還可以掌他人生死。這與被他人掌管生死,要有趣愜意得多了。 只不過,只要有長孫無忌在,李治也就是個傀儡旗幟。更多的權力,只會掌握在長孫無忌的手中,這也正是他選擇李治的一個重要原因——李治年幼、魯鈍、沒根基、沒經驗,極好駕馭。 但凡權臣,都會選擇一個黯弱的君主。強如李世民這樣的君王,手底下是不可能出現權臣的。長孫無忌,現在是在給自己的未來構畫藍圖——他要做貞觀王朝之后的首席權臣,執掌大唐這艘巨輪,按照他設想的舤道前進?;蛟S,李世民也正是有這樣的想法,因為長孫無忌是他最得力最信任的人,他希望能由長孫無忌繼續輔佐他的接班人,繼承發揚貞觀大唐。 這恐怕,也是李世民現在“縱容”長孫無忌的一個重要原因。他甚至不惜放出自己的權力與威信,交給長孫無忌,為大唐的未來打造一個堅實的執政基礎。 秦慕白卻想,這是李世民的選擇,但未必是王朝與歷史的選擇。在歷史的車輪面前,誰的主觀臆想都可能成為一廂情愿。英明偉大如李世民,也沒什么特權可言。如果說,有誰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那九成的可能性是巧合,是歷史選擇了他這個幸運兒,而不是他真的“創造”了歷史。 換作是幾年前,秦慕白覺得自己可以駕輕就熟的順著歷史的車輪前進??墒乾F在,不行了。因為歷史已然因為他的出現,而出現了軌跡的偏轉。用李淳風的話說,他這顆“妖星”已然更改了大唐與中華的天數氣運。今后會是什么樣,誰都是兩眼一抹黑。 這種時候,不止是年幼的李治在心里沒底的彷徨,秦慕白是,估計長孫無忌是,就連李世民,也是! 大家,都在摸石子過河,小心翼翼走一步算一步。 “恩師,你要救我??!”李治撇著眉毛哼道,“現在只要我坐在那龍椅上,我就感覺那些臣子都在肚子里罵我,罵我串通了舅舅謀害了太子哥可,然后鳩占鵲巢。要是我年輕有為確有能耐還說得過去,可是……我明明就是個一問三不知的白癡嘛!監什么國理什么事,比我太子哥哥遠遠不如!” “你也就這點出息!”秦慕白真是好氣又好笑,指著他罵了起來。、 “恩師,別人不知道我,你還不知道嗎?”李治苦笑道,“論資質論學問,我還不如兕子呢!舅舅干脆把兕子抱到龍椅上監國好了,干嘛害我???” “閉嘴!”秦慕白忍不下氣惱了罵咧起來,“晉王,你怎么能這樣???你看你那幾個哥哥,為了你今天坐的這個位置,爭得頭破血流不死不休。你白撿了個大便宜還在這里賣乖,讓他們知道了,非得弄死你!” “那弄死我吧!弄死我,我也不坐這位置了!”李治甩著袖子雙手一攤,破罐子破摔的嚷道,“誰想要,誰拿去!四哥不是老早就想當太子了嗎,我讓給他!” 秦慕白心頭一緊,說道:“有種你跟你舅舅說這話去,別在這我里嚷嚷?!?/br> “我說過了啊,我舅罵我是……豬?!崩钪尾弊右慌?,輪著眼睛認真的說道。 “哈哈!”秦慕白大笑起來,“你舅舅,真是英明?!?/br> “恩師,你就別取笑我了!快救我??!再坐上那位子,我真會愁死的!”李治哼哼唧唧的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大的壓力,有多痛苦!每天料理那些國事的時候,聽舅舅和褚遂良那些大臣們說奏折,我如聽天書,兩股戰戰渾身冷汗;這倒也罷了,反正有舅舅和褚遂良他們做主,我只要拿著玉璽大印往上面一蓋就行。最讓我痛苦的是,父皇這時候居然不管我了,聽我像個傻子似的聽由他們擺布,像個廢物一樣坐在龍椅之上出丑。恩師,你不知道我有多無助、多尷尬!往那龍椅上一坐,我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還有還有,回到后宮,連兕子也不跟我親近了,說什么九哥忙于國事,別只顧著跟他嬉戲,當多辦些正事才行。還有往日里都跟我十分親近的妃娘、宮女、宦官們,看我的眼色都變了,仿佛我就成了洪水猛獸隨時會吃了他們一樣。恩師,我究竟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我往那龍椅上一坐,所有人都對我另眼相待了?” “那是自然的?!鼻啬桨仔Φ?,“以前你只是個無憂無慮的小皇子,現在,你手握大唐國家權秉……好吧,至少表面上看來你手握國家權秉,執掌王朝中樞,主宰他人生死。人家,能不對你另眼相待么?” “哎,我不想這樣??!”李治嚷道,“我就喜歡以前的生活。我沒心思當什么監國皇子,更對權力啊朝堂啊這些沒興趣!為什么我不想要的東西,你們非得塞給我???” “跟我沒關系,別扯上我?!鼻啬桨仔Φ?,“有本事找你舅舅抱怨去?!?/br> “我這不是……不敢么,才來找你的……”李治低聲嘟嚷道,“舅舅一向十分疼愛我,可是在這件事情面前,態度十分的強硬堅決。我若敢打半個退堂鼓,他便要嚴厲的訓斥我,還要搬出我已故的母后來。我是真怕他??!” 秦慕白心中一動,試探的道:“那找你父皇說去?!?/br> “我根本見不著父皇?!崩钪慰嘀樀?,“我每天都去一兩次求見父皇,都被擋著不讓進去。那個褚遂良,簡直就是又臭又硬!我都嚇唬他要殺他的頭了,他也不讓我進去見我父皇。你說可氣不可氣?” 秦慕白笑而不語。這是擺明了,李世民要避著李治不見,非要趕鴨子上架的把李治磨上一磨,看他到底成不成器。再者,更重要的是看長孫無忌究竟有沒有輔佐皇子、重新制定朝廷秩序的能力。 “那你來找我,也沒用??!”秦慕白笑道,“論權力,十個秦慕白加起來也比不上你舅舅;論親近,我只是個駙馬,你還是皇帝陛下嫡親的兒子呢!你既無法說服你舅舅,又見不到皇帝,我又何德何能?” 李治一聽這話,傻了眼,叭的一下又跪了下來,幾乎是號叫道:“恩師,你一定要救我??!我知道你足智多謀一定有辦法的!當年兕子病重瀕危你都能妙手回春救她回來,如今我有難,你怎么袖手旁觀哪?你這是偏心嘛!恩師……唔,村長,救命??!” “閉嘴,別嚷了!哎呀,我受不了你了,真沒出息!”秦慕白笑著將他扶起,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容我思量?!?/br> 李治的嘴上雖然長了一圈細細的絨毛,可純粹還是個孩子天性,頓時展顏一笑:“謝恩師!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別老是死啊死的,現在誰要你死了?”秦慕白哭笑不得的道,“還沒到那份上?!?/br> “就快了……”李治哭喪著臉道,“剛剛弄走了太子哥哥,這馬上又要對四哥下手,我……” “你說什么?”秦慕白雙眼一瞪,驚問道。 “這……”李治頓時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