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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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白不由得心中一亮,說道:“他想針對吳王和我?” 張同看了秦慕白一眼,凝重的點點頭,說道:“襄陽|水鬼一案,牽扯眾多,其中就有長安韋杜兩家,還涉及到荊襄一帶的許多官將和鄉紳。小人并沒有答應魏王什么,只是從他的言語之中隱約感覺到,他除了想要知道水鬼一案的所有細節,還指望小人做出偽證,污蔑將軍和吳王在襄州如何貪贓枉法濫殺濫屠,以及暗相勾結自成派系,針對東宮意圖不軌?!?/br> 秦慕白緩緩的點點頭,說道:“等你回到長安養傷魏王知道消息的時候,差不多該是煬帝陵被發現的前后了。那時候,恰巧發生了齊王密謀刺殺東宮嫁禍給我和吳王,并反叛一案。魏王在那時候找到你讓你出證,的確是一出狠招。一來你本就是我身邊之人對案情前后知根知底,二來你的百騎身份也更是有力的說明。如果你當時答應了投靠魏王,我和吳王肯定相當的被動?!?/br> “所以小人沒有答應?!睆埻谋砬楹芷届o,雙眼之中卻閃著兩團灼熱的光芒,鏗鏘道,“張某已經出賣過將軍一次,良心受責生不如死!說句大不孝的話,母親的去世,還不如我良心的譴責來得沉痛!張某雖是斷了一臂,也無法恕其前罪!又怎么可能再行出賣將軍?” 秦慕白輕吁了一口氣,點點頭,“來,喝了這碗!” 飲罷一碗酒,張同說道:“當時張某還在守孝,但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連夜逃了出來。原本我想去找你跟你說明此層,但當時……張某真是沒臉再去見將軍。而且,當時將軍也因齊王反叛一案身陷麻煩,張某如果再出現,更多的引人猜忌。于是張某隱姓埋名改頭換面輾轉重回了襄陽,做起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貨郎——不過,龐飛將軍知道小人!小人也正是因為有龐飛將軍在此坐鎮,才敢放心隱居在襄陽?!?/br> 秦慕白不禁一笑:“龐飛這臭小子,嘴巴夠牢實。見了面也沒告訴我你的事情?!?/br> “興許是剛見面來不及說吧!”張同笑了一笑說道,“今日小人在街上偶遇龐飛將軍和以前的幾位同僚,急忙遁走??吹侥菐孜晃羧胀?,小人也就知道將軍來襄陽了。于是小人打聽到消息之后守株待兔,到了半夜,終于等到了將軍??偹闶桥c將軍相認了!” 秦慕白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微笑道:“張同,我那天就說過了,你有罪,但你沒有錯。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怪過你?,F在,不管你選擇了什么樣的生活,能夠安寧平安的過一世,我也就放心了。我看你現在的生活雖然有點凄苦,但也算過得平實。這樣吧,你也不必隱姓埋名過見不得人的日子了。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怪你,魏王也不會再打你什么主意。你就到秦仙商號里尋個差事來做,置一套像樣的莊子,討個能見人的老婆。這些,我給你安排?!?/br> “不不不!”張同急忙站了起來,擺著一只手驚慌道,“張同此生,能再見到將軍、能與將軍這樣把酒暢談一次,已是此生無憾了!張同是個罪人,無臉再回將軍身邊,更無臉面見到昔日的同僚!將軍……請恕小人不能接受!” 秦慕白微笑的看著張同,點了點頭:“人各有志,我不勉強你。但是,我秦家的大門永遠對你敞開。你什么時候有什么困難,只管來找我,不必客氣?!?/br> 張同被布滿風雨滄桑與零亂虬髯的臉,繃得緊緊,雙眉沉擰眼神熾熱的看著秦慕白,揚起一只拳來放在胸前,說道:“將軍,小人雖然已是不配再當一名軍人了,但在小人的心目中,小人永遠是將軍的兵!請將軍受小人單拳一拜!” 握著拳,他單膝跪下。低著頭,雖然死死的忍耐,但眼淚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秦慕白上前,一掌拍合到了他的拳面上,剛好湊齊一個抱拳的軍禮。 “這一拜,我受了?!?/br> “謝將軍!” 張同的眼淚如奔洪而出再也按捺不住,就在地上磕起頭來。 秦慕白沒有拉他起來也沒有叫停?;蛟S,這樣才能讓他心里更痛快,解開壓抑在他心中許久的心結。 悄無聲息的,秦慕白解下了錢袋放到了桌上,拍了拍仍在磕頭的張同,說道:“我走了,你保重?!?/br> “恭送將軍!”張同也不挽留,而是在地上挪了個轉身,對著秦慕白離開的房門繼續磕頭。 砰砰的聲響,一聲聲仿佛落在秦慕白的心頭。 “想我秦慕白何德何能,一介俗人連好人都算不上,竟然值得張同這樣對我……一個斷臂的張同,許多戰死的張同,還有許多現今一直陪伴著我的張同?!?/br> “珍惜!……他們的存在,證明我這一世真沒白活!” 走出半條漆黑的胡同,身后突然又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和張同的聲音:“秦……!” 秦慕白還倒是張同跑回來還錢袋了,便站住等著他說話。 張同站定,左右四下機警的看了一眼,低聲道:“小人一時激動失態,竟將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告訴將軍!請將軍再回寒舍!” 秦慕白眉頭一擰:“好!” 二人再回寒舍,張同仿佛又活回了當日的那個百騎衛士,仔細的排查了一回沒有盯梢和隔墻之耳,才回屋里。這時他才一眼看到桌上的錢袋,表情不由得一滯。想必剛才是磕著頭突然想起這一回事于是拔腿就跑,都沒看桌上。 秦慕白微笑說你就收下好了不必推搪,說正事。 張同便坐到秦慕白身邊,低聲道:“當初小人回到長安后,閉門不出。有一天,突然有一個人來找我,來人自稱是從鄧州來,是齊王的人,姓梁?!?/br> “梁猛彪?”秦慕白一口就說了出來。 “對,是他!小人曾經在襄陽還見過他,一直跟隨在齊王左右,但沒有交往過?!睆埻f道,“當時,他幾乎是提出了和魏王一樣的要求,就是要我提供你和吳王在襄陽逆反的證據,然后對我許以高官厚祿?!?/br> “嗯,這不奇怪?!鼻啬桨渍f道,“梁猛彪應該是聽了陰弘智的命令前去找你。當時,他們已經在密謀要將返京認罪的齊王和高陽公主一并截去,并逼反我與吳王?!?/br> “這些小人不知道,也正因他的出現,小人才連夜出逃了。只是,從他嘴里小人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張同說道。 “什么消息?” 張同的聲音壓得更低,說道:“當時齊王在鄧州反叛,可能在朝中有內應!” “什么?!”秦慕白吃了一驚,“是誰?!” “他沒說?!睆埻f道,“他只是說,只待鄧州舉事,京城也會發難逼宮。同時,他們手里握有一個讓皇帝陛下都十分忌憚的秘密,因此完全有資格到時候與朝廷坐地談價!當時,他也正是這樣慫恿我的。說,只要我提供證據去告御狀逼反將軍與吳王,就是大功一件!” 聽到這個,秦慕白的心頭布上了一層陰霾,“有讓皇帝陛下都忌憚的秘密?” “是,他正是這么說的?!睆埻f道,“具體,小人就不知道了。他們對我也沒說太多。當時聽到這些,小人心中驚恐萬狀,于假意答應還收了兩塊黃貨的收買讓他們放松警惕,便連夜逃了,以免被滅口?!?/br> “干得好,沒辱沒了百騎之名!”秦慕白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當時,你這些也不足以去告發誰,畢竟只是片面之詞沒有證據,不足為信。連夜出逃是對的。但是你沒有打聽到任何關于朝中內應的消息嗎?或者是,那個秘密?” “小人當時也很想打聽。但又怕打聽太多引起他們懷疑,于是便沒敢多問?!睆埻f道,“不過,那個梁猛彪好像也知道得不是太清楚,這反而讓他有點想要炫耀。小人刻意與他套近乎趁他酒醉了套話,他也只是隱約提到了一個讓小人非常奇怪的詞——先帝!” “先帝?”秦慕白更加驚奇了。 “是的,小人記得千真萬確,絕對錯不了。那個秘密可能是與‘先帝’有關。但具體是什么,恐怕梁猛彪也不知道?!睆埻f道。 秦慕白緩緩的點了點頭,心忖,現在陰弘智、李佑及其黨羽,全都死了。事實證明,他們當時沒用上什么內應和所謂的“秘密”,否則不至于敗得如此之快,朝廷上也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究竟誰是內應、是什么樣的秘密呢?”秦慕白陷入了沉思…… 第330章 芳影無蹤 當晚,秦慕白離開了張同家,便去了龐飛租的那處宅子那里準備過夜。龐飛招待與秦慕白同來的百騎兄弟們吃了晚飯,醉倒一半人,多半早些就先睡了。龐飛留著門親自等著秦慕白回來。 一直以來,秦慕白和龐飛之間的感情就十分深厚,雖有師徒名份,但實則情如兄弟。有件事情秦慕白也覺得挺有意思,此前龐飛這個愣頭青就是一口一個脆的叫秦慕白作“師父”,自稱為“徒兒”?,F在多半的時候尊稱為“恩師”,自稱則改作了“學生”。 雖是一個小小的稱呼變化,也足以顯得龐飛的確是成熟了。以往,龐飛青澀而輕浮,現在成了一方大吏上位者,氣度涵養與心智城府,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換句話說,這小子已經完全融入了“仕族”階層,身上帶有了明顯的仕大夫氣息。以往,他只是把秦慕白當作了授業之師,純粹的私人關系;現在,則是以他的“門生”自居,這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質了。 前者純粹是私交,后者,既私且公。今后,大唐官場上的人看到了龐飛,首先想到的可能不是他的官職與勢力,而是他的師承與門第,那樣,他龐飛可就有了“師出秦門”這樣一塊金字招牌——這便是大唐官場的風俗,上頭有人好做官。 所以今天晚上,龐飛這個現今襄州治下數一數二的大人物,親自下廚給秦慕白做了幾道小菜,煮了他最愛的碧澗明月好茶,懷中揣了秦慕白最想要的一些東西,等他來。 秦慕白也查覺到了龐飛的轉變。世道是個大染缸,龐飛已經不是以往那個跟在自己身邊,單純又簡單的愣頭小子了。他更加世故圓滑,也更加成熟穩妥。不能用純粹的變好或者變壞來衡量,只能說,他的轉變只是為了適應生存的環境。 總之,他在襄州干得很不錯,沒讓秦慕白失望。有所改變,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至從踏入仕途以來,自己何嘗不是轉變極大? 二人煮茶而坐,不等秦慕白開問,龐飛便拿出了厚厚的一摞信件,說道:“恩師,這是一年多來,學生收到的陳妍來信。讓學生奇怪的是,有來自檀州的,也有來自揚州的?!?/br> 秦慕白接了過來看了幾封,一如既往的是陳妍的風格。信中沒有敘說半點離別衷腸與作惺惺之態,而是如同閑暇敘話一般說些瑣事。原來,她早已知道秦慕白去了蘭州,大概就是從接到秦慕白出發離開長安時的那封信起。從那時起,她每一個月就會寫一封短信來襄陽,直接寄給龐飛報個平安了事。 “學生很奇怪,為何她不直接給蘭州寫信給恩師呢?”龐飛問。 秦慕白微然笑了一笑,說道:“你不了解她,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來不愿意給我添一絲麻煩,也從來不愿意表現得很急切很熱情。去了蘭州后,我就再她大概知道我在蘭州都督府,但我沒有主動先寫信給她,她也就不會去打擾我。她知道我和你的關系很密切,于是便每隔一個月寫封信到襄陽報個平安,這樣就能讓我心安心了。還有一層原因大概是,蘭州太過遙遠而且邊疆通信不便?!?/br> “真是個特別的女人?!饼嬶w感嘆道,“她的用意,就是不想讓你為她增添一絲牽掛?!?/br> “是的?!鼻啬桨c頭,“我只好奇,她既然離開老家檀州,怎么又去了揚州?” “學生也不知。學生給她回信問起過這回事,她沒說?!饼嬶w說道,“恩師,要不要派人去揚州找找?” “不用了?!鼻啬桨讓⑿耪酆?,說道,“在襄陽呆一段時間后,我便準備去揚州逛玩。到時候,我自己去找人?!?/br> 龐飛愣了一愣,猶疑道:“恩師,有件事情……學生曾聽蘇憐清嘮叨過,不知恩師知道不知道?” “何事?” “就是……”龐飛有些吞吐的說道,“上次偶然一次酒后,蘇憐清說陳妍離開了襄陽,有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br> “什么?”秦慕白雙眉一擰,“這話她怎么沒跟我說過?” “學生也不知道……恩師,何不去親自問個清楚?”龐飛道。 秦慕白雙眉重擰緩緩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明天你去將她叫到這里來,我當面問問?!?/br> “是,恩師?!?/br> 第二天一大清早,秦慕白就習慣性的醒了。聽到門外有人在低聲嘟嚷。 “龐飛,你怎么能出賣老娘呀?你這人,怎么這樣!” “這怎么能叫出賣?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秦將軍和陳妍是一對真心人,你怎么能一直幫瞞著呢?” “問題是老娘也不知道什么確切實情呀,他若問起讓老娘如何回答?你這混毛小猴子,盡干混事!” “瞎嚷嚷什么!恩師還睡著呢!你耐心候著!” 秦慕白便翻身起來,披了衣拉開門,看到外面除了蘇憐清和龐飛,還有另外兩個有些面熟提著劍的年輕女子在,便叫她們進來。 蘇憐清便與兩名提劍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反身關上了門。秦慕白打量那兩名女子,想起來了。就是昔日受雇于李佑與陰弘智,負責看押他的那一對雙胞胎殺手姐妹。 三人一起上前拜了禮,蘇憐清便笑道:“秦將軍,這兩位想必你不陌生吧?那一日,她們可是給你吸過屁|股的!” “咳!”秦慕白既尷尬又惱火的瞪了她一眼,說道,“都坐著說話吧!” 蘇憐清便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撂起一個二郎腿,笑嘻嘻的道:“她們就是我找的幫手。復姓澹臺,jiejie叫丹丹,meimei叫雙雙。江湖雅號雙影花神?!?/br> 姐妹花但是不覺尷尬,表情還挺嚴肅和冷艷,上前一步抱劍一拜,齊聲道:“見過將軍?!?/br> “雙影花神,單單雙雙,有意思?!鼻啬桨滓恍?,說道,“蘇憐清,我可不是叫你去殺個人這么簡單。你對姐妹想必功夫劍法是不錯,但是適合勝任我交待的任務么?” “這不是還有老娘嘛?”蘇憐清無所謂的一笑,說道,“你忘了老娘是干什么的了?妖歇夫人那可不是白叫的。不就是迷惑男人弄得他神昏顛倒嘛,便是老娘看家的本事。她們不會,老娘負責調教就是了。還有,你可別以為她們只是簡單的殺手?;ㄉ?,懂嗎,干什么的?” 秦慕白笑道:“我不聽你海天胡地的吹,你這人,嘴里沒幾句靠譜的。單單雙雙,你們自己說說,有何能耐?” “我是jiejie。除了劍法,還擅長媚術與障眼法?!眏iejie澹臺丹丹說道。 “我擅長輕功與暗器,并懂一些機關之術。穿梁過戶找暗閣尋寶藏,是我的強項?!眒eimei補充道。 “嘿嘿!”蘇憐清便笑了起來,“秦將軍,老娘知道你聰明過人英明神武,你調教出來的百騎也是個個身手不弱。但是這種江湖上的手段,你是永遠玩不過我們的。這對姐妹花不僅身手不弱配合天衣無縫,更重要是的年輕漂亮。再加上老娘的那些無處不在無所不能的藥物,肯定沒問題?!?/br> 秦慕白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長相幾乎一樣的雙胞胎姐妹,的確是不錯。就算他嘗盡人間絕色口味極叼,也很難拒絕這樣的一對姐妹的魅力。 “那你就是贊同我用她們嘍?”蘇憐清有些驚喜的道,那姐妹二人也一同面露欣喜之色。 “還沒有?!鼻啬桨缀艹良诺目粗齻?,說道,“茲事體大非比尋常,我不會那么輕易就答應收下她們。至少有件事情我必須問清楚:你們兩個此前跟蘇憐清可是死對頭大仇人,現在怎么又混到了一起?還有,你們江湖人不是最不愛與官府中人打交道的么,這次怎么愿意幫我?而且,還要犧牲色相?” “第一個問題老娘來答?!碧K憐清說道,“此前我們是仇人沒錯。但上次李佑一事,她們栽到老娘的馬蜂和毒蛇手里最終被你的兵抓了,還不多虧了老娘幫她們求情最后才免于一死?咱們江湖兒女,都講究個道義,冤家宜解不宜結,舊仇新恨便一筆勾銷了?!?/br> “哦,原來是這樣?!鼻啬桨酌鎺⑿︷堄信d味的看著蘇憐清,就差說了出來:你這吹牛頂包的家伙,你什么時候開口替她們求過情了?明明是本大爺念在她們給我吸了屁股上的蜂皰毒的份上,饒了她們……不過,我倒是不介意你代我收下這份人情。這至少方便你此后駕馭她們。 蘇憐清也看著秦慕白,眼中盡是詭笑。二人各懷鬼胎心照不宣。 那兩姐妹們便說道:“我們之所以愿意替將軍效力還不惜出賣色相,全因將軍是個重信守諾與頂天立地之人,與一般官府俗吏不同。再者,此前將軍赦我等不死有恩在先。恩怨分明,便是我等一慣的主張?!?/br> 蘇憐清面色一窘,心忖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呀! 秦慕白點頭笑道:“我赦不赦你們,還得多虧了蘇憐清替你們主動求情。是她以怨報德在先。對了,你們既然幫我做事,我自然不想虧待你們。說說,事成之后你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