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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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要……!” “那我只好去找花娘子了!” “不行!……嗯,輕點兒……” 花娘子聽得心頭無名業火騰騰燒起,輪起雙臂死命的拍打水面,恨恨的罵道:“秦慕白,你這個閹人、宦官!小賤人,你走著瞧,老娘跟你沒完!” “妖婦!你竟敢打我男人的主意,下次遇見,我定把你碎尸萬段!……嗚,說了叫你輕點兒!” “我受不了啦?。?!”花娘子歇斯底里的大叫,跳上屋頂胡亂的將衣服套在身上,飛一般的離去。 …… 深夜,精疲力竭的秦慕白總算睡足,悠然醒來。 房間里點著油燈,陳妍顯然是洗浴過了,披散著半濕的長發素顏坐在窗邊,盯著那只隨風起舞的千紙鶴入神微笑。聽聞身后響動,她轉過頭來,帶幾分嬌艷與嗔怨,對秦慕白微笑。 “你早醒了?”秦慕白伸了個懶腰,扯著哈欠。 居然通體舒泰! “傻瓜!”陳妍走到他身邊坐下,撫著他結實的赤裸|胸膛說道,“你怎么會中了妖蝎夫人的毒?” “妖蝎夫人?”秦慕白驚訝的問道。 “是??!那個女人,就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妖蝎夫人’。因為懂得一手采陽補陰的密術,因此年近四十了依舊如花似玉宛如十幾歲的小姑娘。再加上她善長狐媚之術、精于用毒又心如蛇歇,因此有了這么個綽號。這個女人成名極早,似乎我師父還認識她。她常年在江漢一帶活動,可謂臭名昭著,你怎么會惹上她的?” 秦慕白張了一下口準備說話,突然一怔,指了指樓頂。陳妍搖頭笑道:“你還真是成了驚弓之鳥了。放心,四周無人竊聽?!?/br> “哦,那我就放心了!”秦慕白這才長吁一口氣,整個人都輕松釋放了許多,便將白天時在花娘子莊院中的遭遇,說給了陳妍聽。 “看來,我的擔憂是對的……”陳妍秀眉輕顰,面帶憂郁的說道。 “這就是你去而復返的原因嗎?”秦慕白握住她的手,在唇間輕吻了一口。 “算是其中之一吧……”陳妍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說道,“其實,我真的已經上了船,走出數十里了??墒切闹?,始終無法割舍。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里晃來晃去全是你。我無法想像,離你千里之外后,在相思之苦的折磨下,我還如何能夠做到心如芷水不想不念。此外,沿途過去我都發現有人在跟蹤監視我,我知道,肯定是西河槽的水鬼那批人。因為此前,我親手殺了他們十多個人,他們要么是來尋仇,要么是來盯梢監視,或是意圖要綁架我借以威脅你。于是我就料想到,此刻你肯定有麻煩甚至很危險。原本,以你的智勇和百騎之威我沒什么好擔心的。但是……明槍好躲暗箭難防,這些江湖綠林人物的卑鄙伎倆,防不勝防,你很容易吃虧。于是我就回來了……幸好!……否則!……哼!” “哈哈!”秦慕白大笑,握著陳妍的手在嘴里猛親幾口,最后索性一攔腰將她抱住壓在自己身上,說道,“否則,你的男人就要變成蛇歇夫人的一頓美食了!” “是‘妖歇’夫人!”陳妍似笑似嗔的在秦慕白鼻子上刮了一下,說道,“這個女人精于藥毒狐媚與房中|之術,而且采陽補陰。被她享用過的男人,從此就像中了毒一樣,再也離不開她,直到變成她的藥渣?;蛟S等得一年半載,二十歲的年輕男子,也要變成風燭殘年的老人——到時候呀,我看你還何處耍風流!” “好險,好險!”秦慕白嘖嘖的搖頭連連壞笑,“那我寧愿死在我心肝妍兒的肚皮上,也不要當那個妖婦的藥渣!” “貧嘴!” “來吧,寶貝兒!” “討厭啦!……唔……!” …… 天色拂曉,小樓中傳出秦慕白輕微的鼾聲。陳妍睡醒了,準備起身收拾一下,不料卻被睡熟了的秦慕白抱得緊緊的,根本翻不了身。 她不由得苦笑:這家伙,還不肯松手了,就怕我再跑。 于是,她索性又安心睡了下來,偎依在秦慕白的身邊,將臉靠在他的胸膛上,睡得如同一只小貓。 天亮了,秦慕白睜眼看到陳妍熟睡的臉龐。她面容滋潤白里透紅,還掛著一絲甜美的微笑。秦慕白不禁喜從心來,吻了她一口。 陳妍便醒了。展顏一笑:“你胳膊酸不酸?” “不酸?!鼻啬桨仔Φ?,“以后我都這樣抱著你睡,不許你先起床,更不許你偷偷離開我?!?/br> 陳妍閉上眼睛,笑而不語。 “告訴我,你為何要離開?” “你這么聰明的人,難道想不透?” “想不透,猜不明?!鼻啬桨渍f道,“女人心,海底針,我如何明白你的心意?” 陳妍沉默了許久,說道:“慕白,你是個好男人,而且太優秀,我配不上你?!?/br> “胡說八道,借口!” 陳妍再度沉默,縮在秦慕白懷里,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淡淡道:“相見,不如懷念。你我,不是同一路人。能與你邂逅一場,我已經滿足了。我不貪心,不奢望長久的擁有你。你也注定不屬于我?!?/br> “誰規定的?”秦慕白不禁有些惱火,翻身過來霸道將她攔腰抱住。 “事實如此……”陳妍輕嘆了一聲,說道,“誰也無法掙脫世俗的伽鎖。你是名門將后,本就恩榮無限?,F在你又快當駙馬了,官居顯赫前途無量。我呢,只是一個江湖游俠,說得不好聽一點,是流民草賊綠林強盜。就算我不在乎,你不介意,你如何應對世俗的眼光評判?和我在一起,會讓你蒙上污點,讓你遭受別人的白眼與嘲笑,或許也還會影響你的名聲與前途。所以我能那么自私,必須離開你。你身邊的女人,應該是高貴的,端莊的,賢淑的。只有皇族公主名門閨秀,才配得上你?!?/br> “妍,我以為你和我一樣的灑脫,沒想到,你也深受世俗觀念的束縛?!鼻啬桨纵喠溯喲劬?,心里有點惱火,忿忿道,“我和誰在一起,關別人鳥事?老子喜歡,這就足夠了!就算是皇帝老兒,也管不著我秦慕白的私事!要是因為我和你在一起,讓他老人家覺得辱沒了他女兒辱沒了皇家尊嚴,那我還不待見當什么駙馬了!” 陳妍一怔,隨即噗哧一笑:“你有時候還真是挺孩子氣的?!?/br> “我這可不是隨口說說?!鼻啬桨椎?,“我有時候是挺倔也挺會耍無賴的。我與高陽在一起,可不是因為她是什么公主,我要攀龍附鳳。是因為……罷了,不說了!免得還讓你認為,我秦某人厚此薄彼,是朝秦暮楚忘恩負義之輩。反正,我秦慕白要定了的女子,誰也別想搶去,誰也別想阻止,誰也甭想逃!” “哎!……”陳妍哭笑不得,連連搖頭,“男人啊,犯起孩子氣來,真是又傻又可愛!” “哈哈,我不管!”秦慕白將她抱得緊緊的,如同一個耍賴的潑皮,“以后不許你偷偷逃走,也不許你說什么‘相見不如懷念’的蠢話了,知道么?” “知道啦!你好嘮叨好煩哪!”陳妍反手在秦慕白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大笑不己的道,“真想把你摁倒,狠狠的打你一頓屁股。敢情你娘從小太嬌慣你,都把你慣壞了,專學了一手在女人面前撒嬌耍潑的手段!” “對,就是我娘教的?!鼻啬桨姿榔ぐ踪嚨墓毙?,“你要怨,就怨她老人家去吧,別怨我??偠灾?,以后你陳妍就得死死跟著我秦慕白,寸步也不許離開。否則,天涯海角翻江倒海的,我也會尋到你!” 陳妍苦笑不迭,眼角卻漸自有些濕潤。她背對著秦慕白將身子緊緊挨著他,握住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喃喃道:“我知道了,婆婆mama的小男人?!?/br> 第227章 一樓棲雙鳳 暮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潺潺的溪流岸邊露出許多光滑的鵝卵石,折射著陽光泛起耀眼的光彩。 青草茵茵,魚躍蟲鳴,邊郊野外的自然風景,總是這么清爽怡人。 秦慕白戴一頂草帽,坐姿慵懶的半躺在一處空礦的灘涂上,支起一個膝蓋架著魚竿,腳丫子一搖一晃,頗為悠閑的在釣魚。陳妍在他身后用土磚架起了一個小火爐,爐火正旺,上面架著一個小砂鍋,里面煮著清明新采的春茶,清香怡人。 “慕白,你近日不是應該很忙碌么,怎么還有興致安然躺在這里釣魚?”陳妍一邊用小扇子扇著爐火,一邊問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焦頭爛額的急得團團轉嘍?”秦慕白索性躺了下來,僅用雙腿夾著魚竿,雙手枕在腦后躺在了松軟的清草地上。聞著芬芳的泥土氣息,閉上了眼睛舒服的享受。 “我知道,你此刻雖是表面悠閑,其實心中一點也不平靜。你看看你,方才扔下的魚鉤,上面都沒有串餌。你當你是姜太公啊,這也能釣上魚來?”陳妍笑道。 “呃……被你發現了?!鼻啬桨仔α诵?,睜開眼睛看著蔚蘭天空中的朵朵白云,說道,“這里很空礦,空氣很好,環境很舒適,讓我的心境很松馳,腦子也更清晰了。更重要的是,這樣空礦的地方什么都一目了然,我不用擔心隔墻有耳,說的話被別人竊聽了去?!?/br> 陳妍面帶微笑,搖了搖頭,說道:“有我在,你就安心吧!要說潛伏竊聽這種活兒,沒幾個人比我精通。我說隔墻無耳,那就一定沒有?!?/br> “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只是想讓我的心釋放一下?!鼻啬桨子趿艘豢跉?,說道,“至從踏上襄州這塊地面,我就感覺我像是鉆進了一個圈套。尤其是近日,我每時每刻都感覺有千百雙眼睛在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不管我說什么,做什么,對方總能未卜先知。他們甚至知道我與武媚娘之間的約定,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系,知道我家里的事情。我一直在想,還有什么是他們不知道的?” “敵暗我明,就是這樣的?!标愬f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暗處的敵人才最是難防。你對他們一無所知,自己卻全然暴露在他們面前,仿佛沒有秘密?!?/br> “妍,我其實是在反思,之前我是否太過自負,太過輕敵了?!鼻啬桨渍f道,“我總認為我是最聰明的,一切智珠在握。其實,我的所有算盤與計策,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F在想起來真的好傻,我就像一個跳梁小丑,在他們面前上演鬧劇。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自欺欺人,我卻獨自感覺良好?!?/br> “不要這么悲觀。不過是暫時輸了一著而已。至少我相信你,最后一定會贏?!标愬f道。 秦慕白微然一笑:“謝謝你,妍。其實在這里釣半天魚,我的心情放松多了,也想透了許多之前一直忽略的問題?!?/br> “什么問題?”陳妍問道。 “就是,我太小看人,也太輕信人了?!鼻啬桨渍f道,“尤其是我身邊的那些人,那些我把他們當作好兄弟的人,我從未想過他們也有可能會背叛我?!?/br> “什么?”陳妍微然一驚,“你的意思是說,百騎當中有內賊?” “難道不是嗎?”秦慕白輕挑了一下嘴角,冷冽的一笑,“他們不經意的小破綻,讓我想通了這個問題?!?/br> “什么破綻?” “就是武媚娘經商的事情?!鼻啬桨讛Q了一下眉頭,說道,“我只與武媚娘私下口頭商議過,如果襄州有合適的鋪面,她可以考慮到襄州來開一家秦仙閣的分號。這件事情,就連我的家人也不知道。唯一只有一次,我在書信當中提起過。巧得很,對方居然知道了?!?/br> “你的意思是說,有可能是那個幫你寄信的百騎,是內jian?”陳妍說道,“那也有可能,是對方在驛站中截獲私拆了你的信件呢?” “當然不止這一件事情?!鼻啬桨渍f道,“我與李恪先行一步,微服先到襄州。這可是很絕密的事情。但我們剛到襄州在八鬼渡下船,那里馬上就上演了一處好戲,西河槽水鬼公然打劫官糧。他們的目的無非是試探我們的態度。但是,他們居然對我們的行蹤掐算得如此準確,實在是神之又神。當時,我與李恪的身邊除了殷揚、宇文洪泰和薛仁貴等人,就只剩下幾名百騎了。jian細,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個?!?/br> “再后來,我派了兩個人去保護鄭安順。然后我們與鄭安順安排的計策馬上就被對方偵知,鄭安順也被擄了?!?/br> “如此想來,對方未必太過神通廣大,凡事都能未卜先知,簡直就像抬頭三尺的神明在盯著我們。我前后尋思仔細一琢磨,想到了這個jian細是誰。那就是——既幫我寄信,又陪同我們一起微服先行,又被我派去保護鄭安順了的那個百騎。三件事情,他都在場,也是唯一的一個。他叫張同,長安人仕,也算是名門后裔。這些與我同來的兄弟,個個我都知根知底,唯獨忽略了他是隨母改嫁過的。他的生父,姓韋!原本,他也該是姓韋的!只是年幼的時候被迫改從了繼父之姓?!?/br> “什么意思?”陳妍不解的問道。 “也就是說,他與本案中最重要的一個嫌疑案犯,刺史府司馬韋囂塵是族親,還有可能是至親!”秦慕白擰了一下眉頭,長吁一口氣道,“是我忽略了!也許,當我們從長安啟程的時候,張同就已經被韋囂塵聯系上,成了潛伏在我身邊的眼線。于是,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又很積極的主動愿意跟我一起出行,方便時刻陪在我的身邊偵知我的一切動向。我對百騎的信任,超乎一切。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與我一同從長安來的兄弟當中,會有內jian。我太幼稚了,乃至有了這樣重大的失誤?!?/br>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标愬f道,“你既然知道了張同是內jian,大可以將計就計的利用他?!?/br> “聰明?!鼻啬桨状蛄艘粋€響指,贊道,“妍,你真不愧是老江湖啊,哈哈!今天這半天魚我可沒白釣,腦子里已經差不多尋思出一個圓滿的計策了。還有,我也發現了另外兩個我之前從未懷疑,但卻是最值得懷疑的人。這場智斗,儼然要越來越精彩了,我還真是期待??!” 陳妍微笑的搖頭道:“你還真是個怪人,誰都想過安生的日子,你卻喜歡跟人斗來斗去?!?/br> “男人嘛,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絞盡腦汁或是拼命全力的一戰,其實也蠻有趣的?!鼻啬桨走肿煨α诵Φ?,“我發現我的對手,就是那個神秘的宋漕主,還有幾把刷子,蠻厲害的。我決心與他好生斗上一斗??傆幸惶?,我要親手拎著他的衣襟左右狠狠扇他幾個耳光,讓他心服口服的認輸?!?/br> “那你想到了,誰是宋漕主嗎?”陳妍問。 “暫時還沒有完全確定?!鼻啬桨鬃炖锏鹕狭艘活w青草,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的道,“刺史府司馬韋囂塵,軍府果毅都尉杜成元,正昌糧號的老板段榮基,永業鹽坊的東家歐陽君,或者是我沒見過的人,或者是我身邊的人,都有可能?!?/br> “你這說了不等于沒說么!”陳妍笑道。 秦慕白故意把臉一板:“你打聽這么清楚干嘛?莫非你也是水鬼埋伏在我身邊的內jian?或者是,你就是宋漕主?” “是是是,我就是宋漕主派來勾引迷惑你的妖婦!”陳妍沒好氣的笑罵一句,說道,“我只是想,如果你一時查不出誰是宋漕主,我倒是可以幫你?!?/br> “你?” “當然?!?/br> “怎么幫?”秦慕白不禁有些興奮與驚喜。 陳妍微然一笑,說道:“你難道忘了,我也可以是一名頂尖的刺客!他們可以派人跟蹤監視你,你也可以派刺客去盯他們的梢嘛!你不是說張同是內jian么?我幫你盯著他。順藤摸瓜,就不難發現他們的主謀了?!?/br> “不必了。就算發現了,你也不認識誰是誰?!鼻啬桨渍f道,“而且,這太危險。我不允許你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br> 陳妍略微一怔,含笑點了點頭:“那好吧?!?/br> 秦慕白臉上又浮現出陳妍熟悉的那種自信的微笑,說道:“黎明之前,總是最暗?,F在雖然一切都藏在迷霧之中,但只要一點擊破,其他的疑慮都能迎刃而解。我決定在這里躲藏三天,不拋頭不露面,也和他們撒撒迷霧,讓他們也干著急一回。這種時候,比拼的就是耐心。他們算準了我擔心王妃等人的安危,急于向他們妥協,我就偏不乖乖入彀。只要打亂他們的部署,一著急,定會破綻百出。到那時候,我的機會就來了?!?/br> “是是是,你慢慢運籌帷幄吧,秦大將軍。我回小樓去取些調料來,準備烤魚?!标愬f罷就起了身,朝小樓走去。 秦慕白呵呵的笑,暗道:越是這種緊張的時候,我越要沉住氣。穩坐釣魚臺,遠比被他們牽著鼻子悠轉的好。我失蹤三天,軍府、刺史府與水鬼那些人都要著急上火。我就趁這些時間,把一些沒想通的問題都琢磨清楚,順便……享受享受與陳妍美妙的二人世界,也不錯! 陳妍回到小樓,站在門前。警惕的四下一看,不禁露出一抹冷笑。推門入內,她反身掩上門,先到廚房看了看,隨手將所有的油鹽作料都扔進了窗外溪水之中,將水缸里的水也倒了個干凈,然后回到正廳里,雙手抱肘冷冷道:“出來吧,藏頭露尾,肖小行跡!” “喲,妹子,你還真是個老江湖呀!”頭頂傳來一串輕浮的女子笑聲,花娘子從房梁間飄然落下,拍拍手,站在了陳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