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書迷正在閱讀:速成攻略[娛樂圈]、[綜英美]吸血鬼不想傳宗接代、臨南/不可能喜歡你、穿進校園文后霸總人設崩了、我的哥哥是超級英雄[綜]、冰山總裁黑道妻、打臉不決,量子力學[穿書]、藍色的修羅、七星煞命、誰都不能碰我的季老師
“謝謝你,慕白?!标愬驹诓耢檫?,面帶微笑輕語道,“這是我一生中,過得最完美的一天了……” 風吹起,衣袂飄飄,秀發輕揚。 轉身關上柴門,陳妍緩步走進了小樓之中。 夜色如墨,清涼如水。 一盞點亮如菊豆,陳妍坐于窗邊手執一筆,似要寫下什么,卻又難于下筆。一滴墨汁灑落下來,在白紙上濺灑成一團。 擱下筆,看著窗外,陳妍幽嘆一聲:“我……還能有哪些說辭?” 第217章 較量 秦慕白回了客棧,準備拿取行禮前往軍營。陳妍說得倒是正理,身為朝廷命官、尤其是皇帝欽點派來的京官,到了襄州數日還沒到任所露過面,的確有些不妥。 客棧里,先前點選的幾名百騎侍衛仍在耐心的等著。至從秦慕白和陳妍去了小樓,他們就識趣的消失了。 回到客棧時,侍衛告訴秦慕白說,吳王曾差宇文洪泰來客棧找過他,說有要緊事。那個宇文洪泰好不急躁,侍衛們告訴他說,不知秦將軍去向,他偏要尋到人不可,只把客棧里面都翻了個遍,差一點就要挖地三尺了,還和這幾名侍衛鬧了口角,說他們“隱藏實情”不報。 秦慕白聽了就好笑。黑子是個憨直的家伙,李恪交待了任務,他就一門心思要完成,哪里會想其他的。反之,百騎的將士一向機靈又懂事,這一點毋庸置疑。 “那便退了客房,然后去一趟刺史府吧!”秦慕白叫侍衛們打點清楚后,一起往刺史府而去。 宇文洪泰正在刺史府護衛當職,帶兵巡視。甫一見到秦慕白,他就急忙跑了過來,嚷道:“秦將軍,俺找了你一整天了,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去哪兒了哩?” 秦慕白等人都被逗得樂了。 “黑子,你這張臭嘴當真不會說話?!鼻啬桨自谒念^盔上響亮的拍了一掌,罵咧道,“這么急找我什么事呢?” “嘿嘿!”宇文洪泰憨厚的傻笑,“俺也不知道。只是殿下找你找得急,俺也就跟著著急了,想必該是要緊的事情吧!” “殿下怎么會派你這個憨貨出去辦事,以往這都是殷揚的勾當?!鼻啬桨姿南驴戳艘谎?,說道:“對了,最近怎么一直不見殷揚與薛仁貴,只有你這個黑家伙在刺史府里晃蕩?” “嘿嘿,還是您老了解咱們哪!”宇文洪泰笑得一臉爛如菊花,咧著大嘴道,“這要不是他們二位奉命去了安州辦事,哪能派俺出去丟人出丑呢!” “去安州了?”秦慕白輕擰了一下眉頭,恍然悟道,“哦,對!大約是去接王妃了!” “哇!您老真是神機妙算,一下猜對了!”宇文洪泰驚叫道,“殿下到襄州上任了,這里離安州可不是太遠。吳王妃一直在安州養病,可是跟殿下分開一兩年了,也該接來相會了嘛!” “我很老么?你這個稱呼是跟誰學的?”秦慕白鄙夷的道。 “府里的衙役下人們哪!哈哈,他們都這么叫咱,咱聽了心里可舒坦了!大約是襄州人都習慣這么個叫法吧!”宇文洪泰哈哈的笑。 “巡你的哨去吧,呆子!”秦慕白笑罵了一句,自行到后院見李恪去了。 李恪正在書房里,秦慕白方才進去,就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因為鄭安順恰巧也在。 “唔,你可算是來了?!崩钽⊙b腔作勢的朝秦慕白身后探望,驚疑道,“怎么是你一個人,陳女俠呢?” “她又不是我的跟班,我哪里管得著她呢?”秦慕白淡定的岔轉話題,“鄭兄也在,想必該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秦將軍來得正好。在下有重要的消失報知于你?!编嵃岔樥f道,“前日受了閣下鈞命后,不敢怠慢,于是馬上著手開始活動。果然如將軍所料,正昌糧號的人很快就要找到了我,聯系售糧一事?!?/br> “來人姓什名誰?”秦慕白問道。 “姓段?!?/br> “可是人稱七掌柜的段老七?” “不是?!编嵃岔樀?,“是正昌糧號的大東家,段榮基?!?/br> 秦慕白恍然點頭:“對。去見你這樣的人物,就該是大東家去。一個小小的七掌柜,當然沒資格?!?/br> 鄭安順微然笑了笑,說道:“與他同行的還有一人,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那人復姓歐陽,單名君,是永業鹽坊的大東家?!?/br> “呵,還真是糧鹽不分家。你這個鄭家大少的名號果然管用,正昌糧號與永業鹽坊一起出動了?!鼻啬桨椎?,“這么說,這兩人還聯合起來,找你磋商了?” “不錯?!编嵃岔樥f道,“興許是他們看到我這一次的胃口比較大,認為財源不可失,于是急于下手了吧!只不過他們很謹慎,反復的詢問我這一次進貨運送的方式,糧食的去處,以及如何支付錢財,各個細節都問到了,顯然是思慮周祥之后有備而來。我也便耐著性子與他們周旋??墒堑阶詈?,他們卻說拿不出五十萬石糧食。眼下頂多只有五萬石湖揚白米,和五千石上好的淮鹽?!?/br> “有夠狡猾?!鼻啬桨壮饬R了一聲,說道,“這個數量的糧食與淮鹽,對于一個上州的官派糧號與鹽號來說,就顯得正常了。如此,他們就算被我們抓住私賣這些官糧與官鹽,罪名也大不到哪里去?!?/br> “是??!”李恪也道,“每年在襄州碼頭進出轉運的糧食與食鹽,少說有近五百萬石之巨。其中大多數的糧鹽都是交派給正昌糧號與永業鹽坊的商隊,往其他各地轉運或是售賣。要說他們只敢私賣這區區幾萬石糧鹽,連我都不信。因為,他們這些年來,在襄州可算是只手遮天了,從來沒怕過誰,王法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么約束力?!?/br> “糧號與糧行也能只手遮天?”秦慕白與鄭安順一起問道。 “你以為任誰也能成為官派商行嗎?”李恪撇了撇嘴,說道,“正昌糧號的大東家段榮基,出身故老豪門,是荊襄本地有名的富紳,在本地鄉紳之人擁有極高的聲望與號召力。而且,他和刺史府司馬韋囂塵是連襟。因為這一層關系,老段家與長安韋家多有通婚往來,從而和許多官場上的人也往來甚密?!?/br> “另外,永業鹽坊的大東家歐陽君,來頭更大。慕白,你還記得武媚娘的父親么?” “武士彟,關他什么事了?” “關系大了?!崩钽≥p挑嘴角笑了一笑,說道,“武士彟是如何發跡的,就不必我詳述了吧?當年,歐陽君的父親正是和武士彟一起經商的好友,早年也曾出資資助過武德皇帝起兵。后來,武士彟如愿以償因為從龍之功而成為武德朝的八部座宰相之一。歐陽君的父親出力不如武士彟,也不擅于官場,因此一直默默無聞。不過,武德帝與武士彟卻沒忘了他,賜了他一個子爵的爵位。但歐陽君之父很快就逝世了。后來不久發生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我父皇登基之后,武士彟便失勢了,便自請到了襄州來出任外官。原因之一,就是因為歐陽君的邀請。在這里,武士彟這個外官刺史生活得還不錯,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有歐陽家的幫襯。與此同時,武士彟也利用手中的職權,給歐陽家謀了許多方便,更加助長了歐陽家在本地的勢力。荊襄這種地方,排外意識濃厚。若非是有歐陽家的支持,想必武士彟這個退位的宰相,也未必能在這里安享晚年渡過余生。因此說得難聽一點,倒是不歐陽家攀龍附鳳的巴結武家,而是武士彟主動來投靠這位商界的故人之后了?!?/br> “殿下說得非常詳細,在下還有一兩句要補充?!编嵃岔樥f道,“荊州一帶商埠活躍,財源無限。我們鄭家其實早想將生意做過來。但是這處地方簡直是針插不入水潑不入。所有的商家皆以歐陽家與段家為首領,對他們惟命是從。因此這些年來,我們寧愿走遠路到湖揚一帶采貨,也極少在近處的襄州港經商。在這里,只要歐陽君發了一句話,沒人敢賣一兩糧鹽給咱們,連走單幫的小鹽梟也不敢?!?/br> “想不到歐陽家與段家這兩條地頭蛇,這么牛,連你們鄭家的面子也不給。這真是應了那句話,強龍難壓地頭蛇?!鼻啬桨渍f道,“如此說來,事情還有些棘手了,我還是小看了他們了?” “的確是有些棘手。一來歐陽、段這兩家并非是任人欺負的普通商人,他們在本地很有勢力,也很精明很謹慎;二來,他們自稱沒有這么多糧鹽,我也不能爭辯說他們有。因此,主動權反而握在他們手上了?!编嵃岔樥f道。 “慢著?!崩钽〉?,“他們既然沒有這么多糧鹽,為何還主動來找你,難道是吃飽了撐的故意撞上去消譴你這個鄭家大少爺,得罪你們鄭家?這對他們沒好處吧!” “殿下睿智!”鄭安順微然一笑,“商人逐利,唯利是圖。顯然他們是想賺錢的。他們主動找上我嘛,大約有兩層意思。一則,他們是想向我表明和示威,假如我們鄭家想在襄州做生意,就只能和他們兩家合作,并看他們的臉色行事;二則,就是他們私下里,可能有這樣一批數量巨大的貨物,是來試探我的!” “極有可能!”秦慕白與李恪異口同聲道。 “那你打算如何征得他們的信任?” 鄭安順自信滿滿的微然一笑:“他們所懷疑的,無非是兩點。一是我要這么大的一批糧食有何用;二是,我如何運走這樣大的一批糧食?!?/br> “用處?”李恪眼睛一亮,一撫掌,“這個我幫你。明日我就召集刺史府眾位職官議事,跟他們說,本王收到朝廷密令,命我在襄州籌措糧草,務必在今年秋收之后籌到一大批的糧食,運往關中朝廷糧倉,以備不時之需?!?/br> “妙,可行?!鼻啬桨渍f道,“朝廷要大批征糧,無非是為戰爭做準備。殿下放出這樣的消息,他們可就有得猜了。但既然是‘密令’,就事關社稷機密,誰又敢說破?因此對于商人來說,他們就能看到無限商機了!” “呵呵,這樣行是可行……唯一的壞處,就是段榮基肯定會趁機在糧價上狠宰鄭安順一刀?!崩钽⌒Φ?。 “那倒是無妨。若能制造出這樣的空xue來風,我也就好取信于段榮基了?!编嵃岔樥f道,“至于轉運手段,就更好解決了。稍后議定了,在下就派人往數處港口碼頭送信。我鄭家行了幾代人的商,區區幾條大船還是湊得出來的。只待這些大船出現在漢江水面,想必歐陽君與段榮基就不會再懷疑了?!?/br> “如此甚妙??!”秦慕白爽快的大笑,“段榮基和歐陽君這兩只老狐貍,接連看到這么大的動靜,還能再生疑嗎?哈哈!只是不知道,你們鄭家的大船有多大呀,比襄州軍府號稱‘神魚飛船’的大船如何?” 鄭安順笑了一笑,說道:“神魚飛船在下倒是見過,是由吳越一帶的福船改造而成的軍船。改造之后的這種船倒是結實,可揚帆入海耐得住風浪與沖撞,但是裝載量卻只能算是一般了。我鄭家的大船多半都在蓬、瀛一帶活動,往來行商穿棱于新羅國、百濟國之間,偶爾也曾去過一兩次日本國。因此,無論是裝載量還是結實程度,都還略勝福船一籌?!?/br> 李恪不由得驚訝的瞪了瞪眼:“鄭少爺口中的‘略勝’,那肯定就是勝出很多了。你就直說吧,鄭家大船比福船多裝幾倍的東西?” 鄭安順謙虛的微笑:“大約……兩到三倍吧!” “我……cao!”秦慕白心里就在罵了:神魚飛船已經算是江河之中絕無僅有的巨艦了,那鄭家的船豈不是像艦母了?這戶人家,真是變態……! “但這么大的船在江河之中不會擱淺么?襄州的何處碼頭又泊得下?”李恪又問道。 “殿下所慮甚是?!编嵃岔樥f道,“一般這類大船只在海上行走,偶爾會入長江。因此我與段榮基、歐陽君他們商議時說了,我若是調來這樣的大船,他們需得想辦法將貨物運到荊州,以便我裝卸?!?/br> “好極了!”秦慕白說道,“我倒要看看,他們用什么東西,把這么大批的糧鹽運出襄州境內!” “到時秦將軍再帶兵捉拿,捉賊捉贓?!编嵃岔樜⑿Φ?,“如此,引蛇出洞的計策才算成功?!?/br> “哪有這么簡單?!崩钽∑擦似沧?,說道,“這至少得要秦慕白能夠保證,他麾下的襄州軍府中,沒有段家與歐陽家的眼線,但這顯然很難。段榮基與刺史府司馬韋囂塵是連襟;韋囂塵與軍府果毅都尉杜成元是莫逆之交。另外再加上歐陽君在本地的號召力與影響力,心腹與幫手肯定無處不在。我甚至都懷疑,襄州軍府一直都在幫他們保駕護航,本就是沆瀣一氣的?!?/br> 鄭安順皺了皺眉頭:“如此說來,反倒是我們勢單力薄了?就算是引蛇出洞成功,那也極有可能拿對方沒有一點辦法?或者事先走漏了風聲,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慕白的表情凝重了一些,擺了擺手說道:“殿下所慮甚是,但是鄭兄你也不必著急,且先按照計劃,一步步慢慢的實施吧!軍府里的事情,我自有辦法將其擺平。說到底,我們最終還是要依靠軍隊的絕對力量,來與他們對抗的。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吧!” 李恪展顏一笑,對鄭安順道:“鄭大少爺,你可以安心了。秦慕白很少主動拍著胸脯承諾什么的。但只要他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而且,會做得很漂亮!” 鄭安順左右看了一眼李恪與秦慕白,呵呵的一笑,拱手道:“與二位這樣的聰明人聯手合作,真是莫大的幸事與趣事。鄭某,甚感榮幸!” “秦慕白,那接下來可就要看你的戲了?!崩钽⌒Φ?,“你可別貪戀溫柔,而忘了自家的正事呀!” “貪戀什么?”秦慕白戲謔的一笑,“我的溫柔,都在長安?!?/br> “呵,居然在我面前打起幌子了!”李恪故意把臉一板,喝道,“你可給我老實點,并記得好好巴結討好我。否則我就出賣你!” “出賣我什么???”秦慕白笑道,鄭安順也笑了。 “你還嘴硬是吧?”李恪一本正經的說道,“萬一我嘴快,把你和某某女俠眉來眼去、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流韻事告知了我那寶貝皇妹……哼哼,那可是夠得上你喝好幾壺了!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就是埋伏在你身邊的jian細,高陽早就把我買通了!” 秦慕白與鄭安順一起大笑起來。 “殿下,做jian細也能做得這么光明正大、義正辭嚴,你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第218章 大鬧軍營 在李恪書房里商議了許久的事情,秦慕白才離開刺史府。 天色已漸入黑,軍屯在襄陽城東十五里處的青石坳里。秦慕白一行人用官牒叫開了關閉的城門,往軍屯而去。 來到襄州數日,秦慕白終于要上任了,卻沒成想,挑了這樣一個黑燈瞎火的時候。而且,當時秦慕白是與李恪微服駕船先走一步來的襄州,官袍將鎧等物都由龐飛等人先搬到了軍營去,此時眾人身上都只穿了便裝。 秦慕白有些懷念陳妍給他買的那套衣飾了,可惜臨走時被她扒了下來拿去洗了,換上了此前換下已經洗凈的衣物。陳妍這一個小小的舉動,讓秦慕白感覺她好像有意向眾人隱瞞二人的“關系”,但凡是與她有關的事物,她都或直接或隱晦的提醒秦慕白,讓他不要告訴旁人。就連她給買的衣物,也要“臨時收回”,仿佛只許他在小樓里穿。 每逢想到這些,秦慕白就覺得陳妍對他幾乎是無所求,同時卻毫不保留的付出了一個女人最寶貴的一切。在貪婪的享受她賜予的溫柔的同時,秦慕白心里還會隱約有絲愧意。而且有一種感覺,一向強勢的陳妍,在他面前總體現得有些“弱勢”,總有一種她配不上秦慕白的意思在里面糾纏。 “罷了,順其自然吧!以后我好生待她便是,時間會證明一切的?!鼻啬桨兹绱讼氲?。 走了十幾里夜路,一行人看到一座建在官道叉路口邊的茶竂。大家都有些稍感饑餓了,于是走進去落個腳,看能否買些飲食來裹腹打尖,吃個消夜。 茶竂不大也比較簡陋,薄木板壁草垛蓋頂,里面也就只能擺三五張桌子,像是一對親兄弟的兩名村漢開起的。秦慕白等人進了屋,看到店中已經有了四五個人圍在一張桌子邊,剝著花生米喝些酒。仿佛已是喝得不少了有些臉紅脖子粗,說話的聲音也挺大。 秦慕白等人也就不挑剔了,問店主人可有填肚的東西。店家說,米酒咸菜和花生米倒是有,還有半籠饅頭熱在鍋里,能吃。羊rou沒有,鮮魚養在水缸里隨時可燉了熬些鮮湯。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還能有這樣的飲食,已經不錯了。秦慕白便買下了那半籠饅頭,叫店家煮兩尾鮮魚來喝湯。因為要進軍營了,便沒有要酒來喝。 店家很快去安排了,秦慕白等人便坐了下來歇歇腳。想來,這里離軍屯應該也不遠了,若非是黑夜又不熟路,應該一眼就能看到青石坳。 幾人閑散隨意的聊著天,等著魚湯上桌。鄰桌的幾個漢子聊天的嗓門卻是極大,還有幾分粗痞。隨著幾碗渾酒下肚,到后來個個說話簡直就像是爭吵了。 秦慕白開始倒是沒介意,后來也禁不住聽得有些心煩。 “刮躁!”他方才低罵了兩字,旁邊的兩名侍衛就要起身。秦慕白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說道:“忍忍吧,反正我們吃了就走。此處鄰近軍營,也算是我們自己的地盤了??蓜e隨便欺負附近的鄉親?!?/br> 那兩名侍衛惱火的瞪了那邊幾眼,也就坐下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