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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黎燁轉身走了,王轍連忙把手機拿出來,以恨不得戳破屏幕的氣勢給傅遠發消息。 【你大爺】:傅遠你大爺的,你們全家姓傅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大爺】:沒事你搞什么假名接近?腦抽抽了吧?。?! 【你大爺】:是你傅二爺的威名不夠,還是多伊爾家族的繼承人名頭不香??。?! 【你大爺】:你那么多錢,護著干嘛?!怕黎燁跟你分成??? 王轍有點打累了,停幾秒準備繼續,就發現聊天界面的最上方出現了:對放正在輸入…… 接著,底下跳出一條信息: 【FY】:哦。 我艸? 老子這么多話,就這?! 王轍正準備氣勢昂昂地再發幾句狠的的時候,底下又蹦出一條消息。 【FY】:應你所說,遭報應了。 這倒是把王轍給弄懵了。 【你大爺】:???我就是嘴上能兩下,出什么事兒了? 傅遠看著自己還在滲血的傷口,低笑一聲。 【FY】:在美國這邊出了點小事兒,不過都解決了。 王轍頓時聯想到三年前的那場驚心動魄的海上劫殺。 【你大爺】:多伊爾家族的繼承權,你非得要嗎?在國內不也發展的很好嗎? 傅遠看著王轍發來的消息,陷入沉默。 不是他非要獲得多伊爾家族的繼承權,而是總有人想讓他死。 那他就只能得到,同時只有獲得才能毀掉多伊爾家族,才能為他的父母報仇。 傅遠永遠忘不了他九歲時讓他父母去世的出行。 溫暖的懷抱將他穩穩地守護在狹窄的后座之中。 刺鼻的汽油、猛烈的撞擊、母親唇角和發絲間滴落的血液。 “滴答、滴答……” 最后只有他一人存活。 而登上多伊爾家主之位的是他的二叔:雷蒙?多伊爾。 他也只是希望是一場意外,但是長大后查證的種種痕跡表明,那場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弒親之仇,不共戴天。 “嗡嗡?!?/br> 信息的震動喊醒了再次陷入夢魘的傅遠。 【你大爺】:沒有勸你的意思,做兄弟的,對你一切的決定我都支持。 【你大爺】:3月底能回來嗎?黎燁的最后一場戲在這天。 能活著回去,可能沒有那么的體面。 他低頭看了眼還在滲血的傷口,心里暗嘆:受點槍傷已經是能想象到的最小傷害了。 傅遠猶豫了一下,才回道: 【FY】:保證不了,盡量。 顯然,王轍也知道他想表達什么。 【你大爺】:嗯,你不在,黎燁我替你護著。 傅遠輕笑一聲。 【FY】:成,回國見。 說完,傅遠將自己摔在沙發里,盯著天花板深思,接著撥了一個電話。 “進度加快?!?/br> 隱約能挺到手機傳來不甚清晰的勸阻聲:“……二爺,三思……危險,你這槍傷……這幾天好幾撥人被我們暗中解決掉了……后面的手段只會更多——” 傅遠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攔,他過濾掉一切的聲音,拍板道:“就這樣,趕在3月30日之前,結束所有?!?/br> “是?!?/br> 傅遠盯著手里的黑色小皮筋沉思良久。 他總覺得黎燁,是打開他某扇門的鑰匙。 * “黎燁你怎么了?從王導那邊回來就狀態有些不太對?”喬思晏看著目光飄忽的黎燁說道。 黎燁被眼前晃動的手嚇得往后退了半步,聲音也有些悶悶地說道:“嗯?就是有些事兒想不通?” 想不通,他覺得那些奇怪的點。 傅恒的小叔一次也沒有在他面前出現過,他也從未從費由的口中知道相關的公司信息。 不是他多疑,他總是覺得倆人似乎有什么關系。 上輩子,傅遠因為1月10日東環高架上發生的特大交通事故,一直到他出車禍之前都聽聞以植物人的狀態活著。 就這么厲害的一個人,即使落到這樣的境地,在網上也找不到任何關于他樣貌的信息,很是神秘。 而王轍導演在影視圈和娛樂圈可以說是赫赫有名。 他的朋友,黎燁是不可能全認識,但是費由這個人直到他死之前,都沒有出現在娛樂圈過。 喬思晏看著陷入沉思的黎燁。 這個時候的黎燁,總是給他相隔兩個世界的錯覺。 喬思晏聲音微微放大地說道:“要和我說說嗎?” 說到一半,他意識到了什么,道:“這邊人多口雜,可以等今天的拍攝任務結束再說?!?/br> 黎燁對他突然的熱情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這個困惑卻時沒法說,或許就是他腦補的能力太過強悍了。 想到這兒,黎燁連忙擺手道:“沒啥事兒,不用麻煩了?!?/br> 說完這話,氣氛似乎在一瞬間陷入了沉寂,黎燁似乎覺得這樣結束話題不太好,就又轉移了話題,補了一句,“我們再聊聊等會兒要拍的戲?” 喬思晏周身的氣息變得更加低迷。 “好?!?/br> “就你為什么會被我壓氣勢,實際上還是對長盛函和長鈺這個角色的分析了解做的不足導致的?!?/br> …… 討論的兩個人,因為內容的復雜程度越來越高,靠的也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