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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失于濃醇,借心事醉人; 愛失于口,才永續天真。 行舟凍水,蟬鳴雪深,故事里無從相認。 倒羨你我,風月里捐身?!?/br> 高臺上的花魁忽然一甩長袖,紅色的水袖穿過層層疊疊垂下的紅紗與擁擠的人群,朝著劍咫尺當胸而去。 劍咫尺下意識一把抓住了水袖。 花魁在另一頭笑彎了眉眼:“少俠,這場鴻門之約,你敢赴嗎?” 劍咫尺呆了呆,然后又開始結巴了:“我、我……”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一旁的云忘歸輕輕推了一把,然后替他高聲叫道:“他說他敢!” 花魁輕聲笑了,然后扯動長袖,劍咫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故作冷靜地順著這股力量躍上了高臺,然后穿過紅紗來到了她的面前。 “好久不見,劍咫尺?!彼牭剿f,“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嗯?!彼麖膽阎心贸瞿侵сy簪,有些笨拙地插回了她的發間,然后輕聲說道,“臨淵?!?/br> 花魁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后便有笑意一點一點的滲了出來。 罷了,不過區區一場情劫,她有何懼?這場鴻門宴,他既敢赴約,她自然亦敢舍命相陪。 …… 身是自在身,直到甘心困于方寸;人是尋常人,遇誰才繽紛? 世人總傳聞,相思設宴名叫鴻門;你我偏偏不能幸免,成了宴上某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真是寫的太拼了……我得緩緩……嗯。 《赴鴻門》是首歌,真的很好聽! 下一篇番外預告:玉離經。 ☆、番外·相見歡(上) “唉?!毙S島內,鬼麒主第一千七百八十二次嘆了口氣。 鬼麒麟很想給他一蹄子:“想去看兒子就去,別整天在這里給我看你這張怨婦臉?!?/br> 鬼麒主搖著白骨扇幽幽說道:“鬼者也想啊,可是我兒被德風古道的那些家伙洗腦太深,對鬼者有很深的成見?!?/br> 鬼麒麟嘲笑道:“得了吧,坑兒子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br> “鬼者那都是為了他好,而且若不是邪神大人寬容,不與我等一般見識,鬼者現在也不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了?!惫眵柚髡f著忽然動作一頓,側耳似乎聽見了什么,“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沒有?!惫眵梓雵娏藗€響鼻,“我只聽到你又在自我安慰了?!?/br> “哈?!惫眵柚鲹u了搖頭,隨即身影一虛一實之間已往玄黃島外來了個來回,當他身影再度凝實之時,懷中已然多了一個嬰兒。 “竟然有人將孩子丟到了鬼者的玄黃島?!惫眵柚鞯皖^看著懷中白嫩嫩的嬰兒,“難道鬼者看起來像是個好人?” 而此時原本哭鬧不止的嬰兒已經停止了哭泣,正睜著一雙暗金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鬼麒主,甚至伸出小手一把抓住了鬼麒主被風吹到她眼前的一縷藍色發絲,然后便“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鬼麒麟也湊過來看了看,嬰兒竟然毫不害怕它猙獰的外表,反而被它嘴邊的胡須逗得咯咯直笑。 “嗯?”鬼麒主本想將她隨意丟去一戶人家,但見到她的這個表現后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雖然鬼者錯過了撫養離經長大的機會,但是沒關系?!彼吡艘宦?,“鬼者現在有機會試試養孩子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了?!?/br> 鬼麒麟驚訝道:“別告訴我,你想要收養她?!?/br> 鬼麒主撇了它一眼:“怎么,不可以嗎?” 鬼麒麟桀桀笑道:“不,我看好你,加油?!?/br> 鬼麒主沒理會它的調侃,反而伸手逗弄了兩下嬰兒,然后手指就被對方的小手軟軟的握在了手中。莫名的,他忽然覺得心頭最柔軟的地方好似被羽毛撓了一下,有種淡淡的酸澀。 當年他故意丟棄離經的時候,他也是這么小小的一只啊,那么軟,那么玉雪可愛。 鬼麒主自己都沒發現自己上揚的嘴角,他只是抱著嬰兒沉吟片刻后緩緩說道:“從今以后,你就是我鬼麒主伏字羲的女兒,伏辰夕?!?/br> “你還有一個哥哥,名叫伏辰初,你們一個是初始,一個是結束?!彼粗朴普f道,“你們在一起才稱得上是有始有終,哈,鬼者這樣也算是兒女雙全了吧?!?/br> 這時候的鬼麒主絕對沒想到,在多年之后,他此時說過的話,竟然會一語成讖。 而伏辰夕只是眨了眨暗金色的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便宜老父親,笑得更加開心了。 為了給小辰夕一個干凈適宜的成長環境,鬼麒主不得不帶著鬼麒麟先把整個玄黃島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至于為什么不花錢找人來打掃——玄黃島上鬼氣濃重,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至于小辰夕一個嬰兒為什么能對鬼氣毫無反應,他其實也很感興趣,不過這不急,可以慢慢找原因,當務之急還是先把清潔衛生弄好吧。 伏辰夕兩歲的時候還不會說話,鬼麒主不禁有些著急。彼時她坐在鬼麒麟的背上,對它身上那些閃閃發光的墨色鱗片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毫不理會一旁苦苦教她說話的鬼麒主。 鬼麒主:“辰夕乖,叫父親,父——親——” 伏辰夕:“啊?!?/br> 鬼麒主:“父——親——”他放慢了聲音一字一句地教她說道。 伏辰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