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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師尊身邊這么久,我早就不會因為他的調笑而面紅耳赤了,所以我異常淡定地回道:“您何必明知故問呢?!?/br> “嘖?!睅熥饟u搖頭,一臉傷心地捂著胸口,“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br> “對了,這個給你?!睅熥鹗忠粨P,一張請柬便落到了我的手中,“德風古道的鳳儒映霜清和法儒御鈞衡大婚那天為師去不了,你代為師去吧?!?/br> 我納悶道:“師尊要去哪兒?” “為師要去墟丘之頂一趟,此去路途遙遠,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回不來了?!睅熥鹈嗣掳?,“你要是有事兒就去找龍宿,千萬不要和他客氣?!?/br> 我不由捂額:“龍宿前輩的脾氣可真是太好了,要換做是我……” 師尊“嗯~”了一聲:“換做是你該如何?” 我眨了眨眼睛:“那脾氣當然是更好了?!?/br> 師尊不由大笑幾聲,隨即化光而去:“乖徒兒,那為師可就走了,希望回來的時候能聽到你的好消息?!?/br> 我不由一笑:“放心吧師尊?!?/br> 很快便到了鳳儒與法儒大婚的那天。 師尊雖然兩袖清風慣了,但對我卻是真的好。他自己穿的極為樸素,給我買的衣服卻是貴氣十足,看起來不像是艱苦修道之人,倒是有幾分儒門龍首的風格。 噫……我大概知道這些衣服真正的來源了。 我在眾多錦繡長裙中翻出一件不那么華麗的淡紫色長裙,裙角用粉白色的絲線繡出了大面積的蝶戀花,也不知這是什么絲線,在陽光下的照射下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 我如此鐘愛紫色,不過因為這是他眼睛的顏色。 我換好長裙,用玉簪和銀鏈將長發綰到了腦后,照著鏡子細細打扮好便出門趕往德風古道。 這百年來,我與他見面極少,但始終不曾斷了聯系。我知道他修為愈發高深,劍道愈發精進,劍儒之名他如今已是當之無愧。 德風古道之內已是人聲鼎沸,賓客云集。 “歲暮陰陽催短景,天涯霜雪霽寒宵?!蔽易院杏迫欢F,將賀禮遞給御鈞衡笑道,“琳瑯代師尊劍子仙跡給鳳儒尊駕與法儒尊駕送上賀禮,祝兩位和耽和樂諧琴瑟,雙宿雙飛羨鳳凰?!?/br> 御鈞衡接過禮盒,對我含笑點頭:“多謝琳瑯姑娘?!?/br> 我輕輕咳了一聲:“不知劍儒尊駕現在何處呢?” 御鈞衡還未說話,倒是一旁的玉主事朝我眨了眨眼睛:“無端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所以現在還守在葬劍墳,劍咫尺也不在,所以琳瑯姑娘若是找他有話要說的話,現在過去正好,那里可是十分清靜呢?!?/br> 這暗示可以說是十分明顯了。 我輕笑一聲:“多謝,那我就先失陪一會兒了,請?!?/br> “請?!?/br> 昊正五道的葬劍墳內,背劍的青年俊秀依舊,時間讓他的眼睛變得深邃,卻仍舊清澈見底,一如當年。 “琳瑯,好久不見?!币姷轿?,他看起來也很開心,“你之前傳信與我,說想當面問我一個問題,你想問什么?” 我走上前與他并肩而立,故作淡然地說道:“沒什么,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和我結為道侶?!?/br> “道、道侶?”他驀然睜大了眼睛,然后有粉色一點一點爬上了他白皙俊秀的臉頰,就連耳尖也變得通紅。 “怎么?”我轉頭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看似十分冷靜的表象下卻聽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你不愿意?” “不是?!彼荛_了我的眼神,但下一秒卻又鼓起勇氣與我對視,“我怕你會后悔?!?/br> 他的眼神十分認真,但我卻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我感覺自己的呼吸好似有瞬間的停滯:“你……沒拒絕?” “我們認識多久了呢?琳瑯?!彼鋈恍α?,笑容仍舊溫柔,卻不再像當年那般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孩子氣,而是已經有了一名成年男性應有的模樣,“本該是我先問的問題,卻被你先問出來了?!?/br> “我雖然對感情不夠敏感,但也沒你們想象中那么遲鈍?!彼χ疑斐鍪?,一如初見般問道,“姑娘,邃無端有幸能成為你的道侶嗎?” 我含笑握住他的手:“當然?!?/br>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自從遇見你,從此凜冬散盡,星河長明。 作者有話要說: 無端也長大了呢,好欣慰……(感覺自己像個老母親_(:з」∠)_) 這個番外這么肥,你們不留下點評論再走嗎! 讓我康康你們對這個番外的感想,不然我下一個番外就磨刀霍霍了! …… 還有,白熊好像也抽了,我一直上傳失敗…… ☆、番外·赴鴻門 我側過身,一股凌厲的刀氣從我耳畔倏然劃過,臉上一涼,我想我肯定破相了。不過不打緊,我的恢復能力很強,只要不是被瞬間摧毀全身,別說斷手斷腳了,就是被砍了腦袋也能活。 “妖女!你殺害九圖村二十三條人命,老夫豈能饒你?還不趕快束手就擒!” “呸!”我沒有回頭,卻毫不客氣地回懟道,“老匹夫,想讓我束手就擒?等你抓到本姑娘再說吧!” 老者大怒,提著刀對我窮追不舍,我們兩人一前一后奔馳在樹林之內,而且我們之間的距離還在逐漸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