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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會的?!彼嗣判≡碌哪X袋,然后便轉身離開了,“那我便先告辭了,諸位,請?!?/br> …… 德風古道為儒門制天命、方御衡兩位尊祖所創,后皇儒無上藺天刑為了一統儒門而立下昊正五道,守內御外,統合百家儒子,明善揚仁,為儒圣明德一脈立□□系。 德風古道為儒圣明德一脈的中央本部,而背后有昊正五道的五名尊駕坐鎮,分別為:法儒無私、鳳儒無情、劍儒無涯、俠儒無蹤、皇儒無上。 此外,尚有東西南北四方支脈據點,東方為仁宇明圣,乃昔日方御衡尊祖為平中原東境之禍,東遷參與大戰後所建立;西方為一筆春秋,下有支派閱霄門、分支古風檐;南方為文風谷;北方則為奕德熙天,乃制天命尊祖所創。 然而此時在德風古道之內,仁宇明圣的丞輔慎恒之卻是強勢問罪德風古道的現任主事玉離經。 他認為玉離經身為主事卻毫無作為,而且身份來歷成迷,如今更是先害得圣司墨傾池罹難,又任憑冥瘟肆虐苦境,如此失職,應該引咎辭職退位讓賢。 “若我在此時離開,才是真的不負責任?!睂τ谏骱阒倪瓦捅迫?,玉離經不急不躁,仍舊保持著儒門主事的風度,“而且我們已經知道了解除冥瘟的方法,待我們解決冥瘟之后,再來討論我是否能繼續勝任主事一職不遲?!?/br> “哼,也好?!鄙骱阒浜咭宦?,“不知冥瘟該如何解決?” “只要前往血巢螟窟殺死蟲祖即可?!币慌缘臇|門玄德說道,“不過血巢螟窟之內骷尸血螟數量眾多,想要殺死蟲祖也不能用尋常方法?!?/br> “先前那解藥既然可以治愈冥瘟,想必就是因為可以殺除控制他們的螟蟲,對于蟲祖而言,或許那解藥亦是劇毒?!庇耠x經思忖道,“至于穿越蟲潮的方法,我觀察到血螟是依聲而襲人,昊正五道的鳳儒尊駕精于術法,有合萬籟之能,可掩血螟耳覺,使之不察,再加上法儒武力超卓,這兩人聯手,當可平冥瘟之災?!?/br> “事不宜遲,我想現在便前去一闖昊正五道,求助二位尊駕,以解天下之危?!庇耠x經說完,率先向昊正五道走去,德風古道的眾人連忙跟上,仁宇明圣的人互相對視一眼后也連忙跟了上去。 …… 原本論俠行道所在之處已是一片斷壁殘垣,昔日人聲鼎沸的后山更是多了一座座新添的墳冢。 陸知槐在將自己對示流島的猜測傳遞給了地冥之后,便特意回到了這里。她緩緩踏進這片英雄冢,在刻著熟悉名字的墓碑前放下了新摘的鮮花和剛買的酒水。 杜傷懷之墓。 “抱歉啊杜公子,我隔了這么久才來看你,你不會生氣吧?”陸知槐輕嘆一聲,將杯中的酒水緩緩撒在墓碑之前。 杜傷懷是她真正意義上認識的第二個人,也對她多有照顧,然而他如今慘死在了箏兒的手中,她卻無法替他報仇。 原因無他,殺死他們的人是她所在陣營之人。 雖然在選擇了地冥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有了覺悟,但當真的看到認識的好人死在自己人手中卻不能報仇時,那種壓抑與愧疚還是積壓在了她的心底。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算最后萬劫不復,我也會繼續陪他走下去?!标懼笨孔诒涞哪贡?,抬頭望著群星璀璨的夜空,眼神澄澈而認真,“如果將來有一天我也死在了他人手里,杜公子,到時候我一定親自向你賠罪,好不好?” 今晚是她最后一次心軟,談無欲的情況已經給她敲響了警鐘?;蛟S當初九天玄尊最擔心的事情,很快就會發生了。 到那時,很多人都會死。 她打開腳邊一瓶還未開封的酒,辛辣卻又帶著一絲回甜的液體流過咽喉,使她莫名生出了幾分豪氣。 她瞇著眼睛,忍不住輕聲唱道:“狂者不從流俗不效他人世故,踐我行路何曾懼引眾生側目,若與世皆敵便殺出一條血路……誰能妄斷正邪?以殺生為孽,卻不聞哀鴻于野,有多少悲歌聲切……” “誰道是耶非耶,僅一言而決,只得我冷冷一瞥,盡幾分眼神輕蔑,若能以殺止殺又何求世人能了解……” 歌聲漸弱,白衣的少女靠著墓碑沉沉睡了過去,冰冷的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原本帶了一絲軟弱的表情也在睡夢中逐漸變得冷酷了起來。 一道黑色的人影通過她懷中的卡牌緩緩凝聚成型,夜風吹起他丹色的發絲,一聲輕嘆也隨之飄散在了這陣風里。 他剛剛將人抱起,腦海中卻不禁響起了一道冰冷而威嚴的聲音。 “十七,你竟然會對一個女人動心,我對你很失望?!?/br> 他銀色的瞳孔不禁猛地一縮。 “帝釋……” 作者有話要說: 帝釋:戀愛會使人智商降低,執行血闇計劃容易失誤,所以我禁止地冥談戀愛。 陸知槐: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第39章 自我懲罰 當陸知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冥日之淵。 以她如今的實力,倒是不會出現什么宿醉頭痛之類的現象,所以她倒也沒覺得有哪里不舒服。 冥日之淵里她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房間,不得不說地冥真是一個細心到可怕的人,作為敵人他讓人膽戰心驚,可作為戀人他卻讓人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