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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陸知槐不過進去了幾秒便立馬走了出來,她的手上沒有任何東西。 “我不得不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彼袂槟?,聲音嚴肅極了。 墨傾池和邃無端對視一眼,也端正了神色。 “姑娘請說?!?/br> “你們的圣器……”她猶豫了一下,才帶著幾分不確定地說道,“好像被偷了?!狈凑M去以后,里面已經沒有了天可明鑒的氣息。 “沒想到竟然會有小偷連屎都不放過!簡直太喪病了!” 墨傾池:“……” 邃無端:“……” 作者有話要說: 陸知槐:旺財你不喜歡的話,來福怎么樣? 鬼麒麟:滾! ☆、第20章 劍咫尺 古樸的殿堂莊嚴大氣,墻壁上所雕刻的花紋俱是傳道受業解惑之場景,殿內掛著的青色布幔微微晃動,儼然與從前一般無二。 陸知槐再次踏進德風古道,心情頗為奇異。一想到自己已經和永夜劇作家搭上了線,便不由帶了一絲莫名的心虛,然而她轉念一想,自己還啥也沒做啊,于是又變得理直氣壯了。 “圣司,無端,你們回來了?!庇喝萑A貴的紫衣青年走出殿內,看到陸知槐時不由一愣,隨即展顏笑道,“陸姑娘也回來了,先前你莫名消失,大家皆十分擔憂,如今見你平安無事,我們終于也可以放心了?!?/br>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标懼睂@個玉主事的印象很不錯,所以稍微解釋道,“當時事發突然,我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那種情況?!?/br> “哼,我看分明就是畏罪潛逃吧,否則如今既然回來,為何沒有帶上圣劍?” 一個帶著幾分刻薄的聲音忽然自玉離經身后傳出,陸知槐眉目一冷,森森然看過去,果然是那名叫做疏道譴的副主事。 這話就說得過分了,玉離經眉間微微一皺,淡青色的瞳孔中劃過一絲不滿。他沉聲正要說話,卻被陸知槐搶先說道:“玉主事,這位是?” 陸知槐一臉疑惑,一副完全不記得他的樣子。 玉離經神色一動,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眼底劃過一絲笑意說道:“這位是我們德風古道的副主事,疏道譴,陸姑娘之前見過的?!?/br> “啊,原來是副主事啊,瞧我這記性?!标懼毖诳隗@呼道,“抱歉抱歉,我對無關緊要之人向來沒什么印象,還望副主事不要介意?!?/br> “牙尖嘴利?!笔璧雷l冷笑道,“敢問陸姑娘,三教圣劍究竟在哪里?” 陸知槐攤手道:“被人偷了,我也沒辦法?!?/br> “是真的被偷了嗎?”疏道譴看了看她,又看向墨傾池和邃無端兩人,“我看不見得吧?!?/br> “夠了,副主事?!庇耠x經聲音低沉,“沒有證據之事不可亂說,而且陸姑娘也算是我們的客人,你這樣說是否有些過于失禮了?” 原本溫和儒雅的青年此刻竟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嚴,這股氣勢也終于讓人意識到他雖然年輕,但終究他才是德風古道的主事。 疏道譴的臉色微微一僵,向來隨和的玉離經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對他用這種近乎嚴厲的語氣說話,他此時雖然心內隱生怒意,卻不得不忍氣道:“抱歉,主事,我只是太過擔心圣劍,所以才過于激動了?!?/br> “我也知道圣劍之事茲事體大,但因此我們才更需要冷靜,你說對嗎?副主事?!庇耠x經淡淡說道。 疏道譴只得應道:“是?!?/br> “圣司,無端?!庇耠x經轉頭看向他們兩人,溫言說道,“之前那名曾經身貫圣劍之人,如今也在德風古道之內?!?/br> 邃無端驚訝道:“這……怎會……” 墨傾池也說道:“我們找了他許久都未曾找到他的蹤跡,想不到他竟然已經到了德風古道?!?/br> 陸知槐也有些驚訝,身貫圣劍之人,那不就是她曾經遇到的那個劍咫尺嗎?他身上的天可明鑒,當初還是被她給拔下來的。 “說來也巧?!庇耠x經解釋道,“法儒尊駕是在金別墅附近遇到的他,他不知為何,竟是主動投案自首來了?!?/br> 陸知槐皺了皺眉,覺得有些奇怪:“玉主事,我能去看看他嗎?” “當然?!庇耠x經點點頭,“請隨我來吧?!?/br> 德風古道作為儒圣明德一脈的中心本部,自然也有著屬于自己的牢房。 陸知槐、墨傾池和邃無端三人隨玉離經來到暗牢,一個腰纏白色繃帶,粗布麻衣的青年正盤膝坐在牢房之內閉目養神,聽到聲音后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真的是你?!标懼鄙锨耙徊?,仔細看了看他,發現他身上并沒有任何受到刑罰的傷勢后終于稍稍放了心,“劍咫尺,你怎么會突然投案自首來了?” “陸……姑娘?!眲﹀氤咦匀灰灿浀盟?,他連忙起身,隔著牢門看著她,“我,殺的人,我,愿意,認罪?!?/br> 他說話一如既往地艱難,但卻仍舊認真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雖然他年輕的面孔上早已布滿風塵之色,但他的眼神卻是清澈而干凈,瞳孔淡藍宛若雨后初晴的天空。 陸知槐覺得這雙眼睛莫名有些熟悉,她似乎還在其他人臉上見過這樣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 “那些人真的都是你殺的嗎?”邃無端看著他,聲音很輕,“你為什么要殺他們?” “是?!眲﹀氤咿D頭看向他,眼神莫名有些復雜,似羨慕,又似憤怒,似悵然,又似悲哀,但最終還是化作了一片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