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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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建粵其實并沒有捂緊耳朵,聽柳下惠這么一說,頓時詫異地看著柳下惠,“她……羨君她……” “我親眼看著她走進了湖水……”柳下惠對藍建粵道,“我從來沒有看過那么絕望的神色……你難道不知道,她為什么那么絕望么?” “……我不想聽……”藍建粵立刻又捂緊耳朵,朝著柳下惠道,“你住口……” “你不是不想聽!”柳下惠繼續對藍建粵道,“只是你自己心里也明白,那會的羨君,是被魚家,還有你所謂的愛,已經壓的喘不過氣了,她只想解脫……” 藍建粵這時眼淚已經從眼眶里滾落了下來,聲音近乎哀號地吵柳下惠道,“柳宗絮,你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 “我說這么說,只是想告訴你……”柳下惠繼續對藍建粵道,“愛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放手,如果你真的愛羨君,當然,我也相信這是真的,那么就請你放手吧!” “我不放手又能做什么?”藍建粵這時不住地捶打著自己的斷肢,“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羨君不會再看我一眼了……” “如果羨君是你說的這種人,只是因為你斷了一條腿就不看你一眼了!”柳下惠對藍建粵道,“她還是你愛的……還是我們愛的羨君么?” 正在這時,一束燈光照射過來,隨即傳來了張子昊的聲音,“誰在那邊?” “是我……”柳下惠朝著張子昊說道,“我,柳下惠!” 張子昊聞言這才道,“是柳大夫啊,我還以為又入賊了呢?” 張子昊說著走近柳下惠和藍建粵,這才看到藍建粵的情況,不禁皺眉道,“這是怎么回事?” “哦,我朋友找我敘舊!”柳下惠說著伸手去扶藍建粵,藍建粵這次沒有推開柳下惠,不過張子昊看的卻是半信半疑。 張子昊還是立刻過來幫忙扶起了藍建粵,再看藍建粵的臉,突然想起前幾天藍建粵來敲自己保安室門找柳下惠的事,心中不禁奇道,“怎么這么短時間沒見,這家伙就殘疾了?” ...... 今天繼續三更,第一更送上! 第517章 藍建粵自殺 柳下惠從湖里將藍建粵的義肢撈了上來,幫著藍建粵帶上,又和張子昊一起將藍建粵扶到了柳下惠的宿舍,藍建粵精神有些恍惚, 坐在柳下惠的宿舍里,怔怔地發呆。 柳下惠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張子昊則是將柳下惠叫出了宿舍門,問柳下惠道,“柳大夫,這家伙上次不是找你麻煩來著么?你怎么還把他往自己住處帶???” “放心吧!”柳下惠和張子昊也不愿意透露太多,只是對張子昊道,“他是我老朋友了,之前是因為有些誤會,現在沒事了!” 張子昊知道柳下惠是不愿意多說,這時看了一眼屋內的藍建粵,還是提醒柳下惠道,“我看他這次的眼神可比上次陰冷多了,你還是多注意一點!” “放心吧!”柳下惠感謝地朝張子昊一笑,隨即對他道,“保安室還需要人呢,張哥你還是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就行!” “是??!”張子昊聞言點頭道,“過兩天學生就要開學了,到時候有的忙嘍……”說著又讓柳下惠小心一點,這才下了樓。 柳下惠回到宿舍關上門,這時走到藍建粵的身前坐下,看著藍建粵恍惚的模樣,對藍建粵道,“今晚你就住在這吧,好好休息一下,別多想了,明天我送你回醫院,你現在最主要的是養好身體,其他說了也都是空話!” 柳下惠說著去寢室里收拾了一下,隨即抱出一床被子,放到沙發上,卻伸手去扶藍建粵道,“今晚我睡沙發,你在里屋睡吧!” 藍建粵也沒和柳下惠客氣,任由柳下惠扶著自己進了里屋,躺在床上,一句話也沒說,但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 柳下惠見藍建粵沒有睡意,但還是關了燈,對藍建粵道,“別多想了,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睡!” 柳下惠說著關上了房門,去衛生間洗了一把澡后,躺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腦袋后面枕著,也是看著天花板。 柳下惠知道此時的藍建粵正在做著人生最困難的掙扎,要讓他認清實情,從新開始不容易,不過按照藍建粵現在的表現來看,也只是時間問題。 好在現在魚羨君不在古陽,藍建粵只要近期內看不到魚羨君,還有期望能盡快恢復。 但柳下惠也相當清楚,藍建粵也很可能從一個極端走到另外一個極端,也許現在依然恨自己,只是知道他自己現在的狀況,所以選擇了隱忍不發,想等到自己好的那天再和自己算總賬。 不過不管藍建粵最終做了何種選擇,柳下惠都無能為力,該說的,該分析的都已經和藍建粵說明白了,至于如何選擇,柳下惠無法左右,全憑藍建粵一念之間。 柳下惠也不愿意多想這些,這時又想著在學生開學之前得趕緊搬家的事,想了一會便有了一絲睡意,緩緩的閉上眼睛。 夜間,柳下惠似乎聽到臥室里一陣響動,柳下惠警惕地睜開了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本來想問一聲藍建粵,但是最終沒有問出口。 柳下惠聽著臥室里的動靜好一會,聽著又沒聲音了,這才閉上眼睛,心中暗道,藍建粵到現在都沒有睡么? 柳下惠正想著,卻聽到一陣開門的聲音,聲音很小,顯然藍建粵開門很小心,似乎很怕自己聽到。 柳下惠心中一動,不知道藍建粵這么晚出來想做什么?正想著又聽到藍建粵異樣的腳步聲,和他鼻間的喘息聲,由于藍建粵還沒有完全適應義肢,所以走路比一般人要艱難,喘息自然也比一般人大了許多。 柳下惠本來藍建粵是起夜,但是微瞇著眼睛看向藍建粵,卻發現他不是去衛生間方向,而是去了廚房里。 柳下惠暗道,這小子不是餓了吧?正想著又見藍建粵從廚房里出來了,手中寒光一閃,顯然是在廚房里拿了一把刀。 柳下惠知道藍建粵對自己還沒有完全解恨,心中還是想著自己害他殘疾了,還是想著要報仇。 柳下惠本來想立刻坐起身來,喝止藍建粵,但是仔細一想還是沒動,只是瞇著眼睛看著藍建粵進一步動向再定,畢竟藍建粵的腿腳不方便,就算他真的要動手,自己也絕對能阻止。 柳下惠正想著,藍建粵已經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沙發前,手里的刀緊緊地握在手里,站在柳下惠的面前,眼睛盯著柳下惠的胸口看。 柳下惠這時為了防止被藍建粵發現自己已經醒了,已經閉上了眼睛,只是憑借著聽覺來辨別藍建粵的舉動了。 這一舉動雖然十分冒險。但是柳下惠自信自己只是聽到藍建粵的喘息聲,就可以辨別藍建粵的下一步舉動。 藍建粵的喘息越來越重,柳下惠知道藍建粵就要動手了,放在身子兩側的手已經捏緊了拳頭,只等藍建粵爆發的那一刻了。 不想柳下惠就要準備動手了,藍建粵的呼吸喘息之聲卻又平靜了不少,一分鐘左右,逐漸恢復了正常。 柳下惠正詫異著,卻又聽到藍建粵異樣的腳步聲響起,不時又是一陣開門聲,藍建粵走進了臥室,緩緩帶上了門。 柳下惠這時立刻睜開眼,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臥室的門口,心中奇怪,藍建粵為什么在最后時刻選擇了放棄? 柳下惠見藍建粵的門并沒有關嚴,這時光腳緩緩走到門口,從門縫里往臥室里看去。 只見藍建粵此時坐在對著窗口的床邊,抬頭正看著窗外的彎月,月光從窗口撒進來,正好照的他手里的刀透射著寒光。 柳下惠心中一陣猶豫,這時卻見藍建粵低頭看向自己的殘肢,良久也不動彈,只是身軀好像在微微地顫抖著。 良久之后,藍建粵伸出了自己的胳膊,用手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來,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的手腕看。 柳下惠心中一動,知道藍建粵是想干嘛了,剛想到這,就見藍建粵這時拿起刀,朝著自己的手腕而去。 “藍建粵,你做什么……”柳下惠見狀立刻一腳將門踹開,立刻跑到藍建粵面前,伸手就要去搶刀。 藍建粵沒料到柳下惠會突然沖進來,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揚著刀朝柳下惠刀,“不用你管,讓我死……” 柳下惠見藍建粵情緒激動,手里的刀不斷地揚著,不時還要朝著他自己刺去,柳下惠眼疾手快,立刻一把握住了刀鋒。 藍建粵見狀還欲搶刀,這時卻見有鮮血從刀柄上淌到自己手上,藍建粵頓時一愕,盯著柳下惠的手看。 柳下惠乘機一把將刀剁了過來,隨即扔到一邊,朝著藍建粵刀,“我以為晚上我和你說了那么多,你懂了,原來你還是什么都不明白!” 藍建粵本來還在注意柳下惠的手,聽柳下惠這么一說,立刻對柳下惠刀,“你說的我都懂,但是我現在什么心思你懂不懂?你現在已經是廢人了,活在這個世上只會丟人現眼,只會讓你看笑話罷了……” 柳下惠這時朝著藍建粵一聲冷笑道,“你以為你死了我就不會笑你了么?我更加會笑你是一個懦夫,孬種,連這么一點點挫折都要尋死,你活著也只會是笑話!” 柳下惠說著用腳將刀踢到藍建粵的腳下,“既然你是這么想的,那你就去死吧,這一次我不會攔著你的!” 藍建粵聞言盯著腳下的刀看,這時卻見柳下惠受傷的手,鮮血正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很快變成了一灘,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滲人。 柳下惠也看到了自己滴在地上的血,這時朝著藍建粵道,“怎么?怎么還不動手?是要我幫你拿刀么?” 柳下惠說著已經蹲下身子了,用自己滿是鮮血的手一把抓住了刀柄,遞給藍建粵,藍建粵沒有伸手去接,柳下惠立刻將刀柄塞到藍建粵的手里。 由于柳下惠的手在流血,所以刀柄上也滿是鮮血,藍建粵抓到滿是鮮血的刀柄,立刻一把扔到地上,“你不要逼我……” “沒有人逼你……”柳下惠立刻朝著藍建粵喝道,“這個世界沒有絕望的處境,只有絕望的人,是你自己一直在把你往死了逼,我怎么是逼你?我是在幫你……” 柳下惠說著又拿起刀,硬塞到藍建粵的手里,為了防止藍建粵再次扔掉刀,用滿是鮮血的手,牢牢地握住藍建粵的手,“刀我已經給你了,你自己選擇吧!” 柳下惠說完看了一眼藍建粵,隨即松開了手,站起身看著藍建粵。 藍建粵這時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心中一陣猶豫,卻聽柳下惠道,“只是在手脈上一割就可以了,動手吧!” 藍建粵聞言立刻拿著刀朝著自己手腕上的脈搏上而去,柳下惠也沒有阻止,卻見藍建粵的刀到了自己的脈搏處時,卻遲遲不敢下刀,身子不住地在顫抖著。 最終藍建粵一把將刀扔到一邊,抱著自己的腦袋哽咽起來,“我沒用,我連死都不敢,我是廢物……” 柳下惠見狀這才松了一口氣,對藍建粵道,“比起死,活著才更需要勇氣,你好好想想吧!” 柳下惠說著拿起刀走出了臥室,隨即去了衛生間,將自己受傷的手上的鮮血清洗干凈了,伸手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口,嘴里喃喃道,“這一刀,就當是我欠你的全還了!” 第518章 魚澤亨 上 柳下惠出了衛生間,再進臥室的時候,藍建粵還呆呆地坐在那里,柳下惠也沒搭理他,而是直接去柜子里翻出了紗布,自己將手上纏了一下,用嘴和手系了一個結后,這才剪開。 柳下惠裹好傷口后,稍微活動了一下受傷的手,好在沒有傷到筋脈,不過柳下惠對這種力道的把握還是有些自信,自己也不會傻到廢了自己一條手的地步。 藍建粵這時看了一眼柳下惠道,“你不是應該恨我的么?你為什么幫我?” “我幫你?”柳下惠看著藍建粵笑道,“我根本就沒有幫你,只是在幫自己!” 藍建粵聞言一陣沉默后,這才對柳下惠道,“不管怎么說,雖然你說話刻薄了一點,但是也點醒了我,我不能這么自暴自棄下去了!我要重新做人!” 柳下惠聞言這才拍了拍藍建粵的肩膀,“你能想明白就好了!”說著坐到藍建粵的身邊,從書桌上拿來煙盒,掏出兩根,遞給藍建粵一根,各自點上后,這才對藍建粵道,“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我和羨君回國的時候,在機場吧……” 藍建粵深吸了一口煙,他平時很少抽煙,但是現在他需要煙的麻痹,直吸的喉嚨開始難受,這才吐出了煙云,對柳下惠道,“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不想再提了,以往我活的很痛苦,我以后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不但要活的輕松點,也要拿回我們藍家應該得到的一切!” 柳下惠聞言看向藍建粵,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后對藍建粵道,“看來你還沒有悟,你如果要拿回藍家的一切,又怎么會活的輕松?真正要活的輕松,就應該放棄仇恨,找回原來的自我!” “說的輕松!”藍建粵吐了一口煙云,朝著柳下惠冷笑道,“世間萬事本都是知易行難的,你勸我別這樣!但是你呢?你所做的一切,不也是為了你們柳家的事業么?” 柳下惠聽藍建粵這么一說,看著藍建粵半晌后,這才掐滅了香煙,起身拍了拍藍建粵的肩膀,“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好說什么了,早點休息吧!既然你知道自己的目標了,就更應該養好身體!” 藍建粵知道柳下惠無法辯駁自己剛才的話,因為柳下惠和自己一樣,都有維護家族榮譽的使命,而這種使命感,以前藍建粵不是沒有,只是為了魚羨君而不愿意正視罷了,如今在藍建粵看來,自己只是一個廢人了,魚羨君能不能醒都不能確定,就算醒了,也不可能再成為自己的妻子了,所以他活下去唯一的支持點,就是藍家的家族榮譽。 柳下惠出了臥室,關上門的那一霎,見藍建粵看著窗外遲遲地發著呆,也沒有再勸藍建粵,關上門后躺到沙發上,腦子里也是一陣亂想,良久這才睡去。 等第二天柳下惠醒來的時候,藍建粵已經不在臥室了,柳下惠不想自己夜里睡的那么沉,以至于藍建粵離開自己都不清楚。 柳下惠看到臥室里的被子被疊的整整齊齊,但是地上的血跡還在,想必是藍建粵不想吵醒自己才沒有收拾的吧。 柳下惠也沒多想,立刻洗漱了一下,隨即將臥室里的衣服和自己的日用品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裝進一個旅行箱后,這才提著出了宿舍。 到了學校門口,張子昊正站在保安室門口抽著香煙,一見柳下惠出來,立刻過來幫忙,嘴上卻問柳下惠道,“柳大夫,你這是做什么?又要出遠門么?” “不是!”柳下惠對張子昊道,“我畢竟已經不是學校的校醫了,總住在學校也不好,所以決定在學生開學前搬出去!” 張子昊聞言一愕,對柳下惠道,“不是住的好好的么?為什么要搬?” 柳下惠朝著張子昊一笑,也沒多解釋,只是道,“現在我診所離學校太遠了,不太方便!” 張子昊立刻又問柳下惠道,“那學校這邊的診所怎么辦?” “準備結束了!”柳下惠對張子昊道,“我一個人很難照顧得過來,不如結束了!” 張子昊聞言本來還想再勸勸柳下惠,畢竟和柳下惠已經很熟了,這乍聽柳下惠要搬走,還真是有點舍不得。 不過張子昊也知道柳下惠不是池中物,從近期頻頻出現在傳媒頭條就可以看出來了,所以也沒再說什么,幫著柳下惠將行李箱搬進了邁騰車的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