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半成品也足以滅世

    與此同時，梁翊綺和單語瑤此時已經被警方控制在水立方的休息室了，她們雖然知道一些情況，但是知道的也不算太多，而且如今人被控制住了，也不好向外傳播什么。

    在水立方游泳館里，比賽依舊在繼續，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中毒一事，而比賽已經進入了水深火熱的階段，正是古陽陽湖學院女子游泳隊對大連理工大學女子游泳隊的決賽。

    看臺上的觀眾多數都是來給自己學校加油的男大學生，見到下面游泳池邊一個個穿著泳裝，苗條健美身材一覽無遺，一個個興奮的好像在坐過山車一樣，不住地朝著下面喊加油。

    如今決賽的是古陽陽湖學院，和大連理工大學的兩支隊伍，所以看臺上喊的最激情的就是這兩個大學的男學生。

    而古陽陽湖學院這邊的看臺上，秦安和蔣朝峰已經基本是站在坐席上，不住地朝著臺下喊著，“古陽陽湖，贏的舒服！”

    對面看臺上的大連理工大學的男生也毫不示弱，朝著臺下的游泳隊喊著口號，“大連理工，贏得輕松！”

    開始兩邊的男學生還在為自己學校的隊伍加油，到后來就開始數落對方學校了。

    陽湖學院的男生開始朝著臺下喊，“大連理工，奪冠落空……”

    大連理工的男生也朝著臺下喊道，“古陽陽湖，一塌糊涂……”

    兩邊的男生開始還只是數落對方的學校，到后來就站起來直接指著對面看臺的開始對罵了。

    秦安耐不住性子，立刻cao起袖子就要沖過去，“罵的不過癮，直接動手……”

    秦安跑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蔣朝峰和覃勝兩人根本沒打算跟上去，立刻回頭罵道，“你倆去不去？”

    覃勝對秦安道，“罵罵就算了，還真打算動手??？萬一真動手，臺下贏了比賽，我們臺上也輸了學校的面子了！華盈她們會開心？”

    “就是，就是！”蔣朝峰不住地點頭道，“要去你自己去，但是別說是古陽陽湖的，也別說認識我們！”

    “麻痹的……”秦安聞言立刻朝著覃勝和蔣朝峰叫道，“你們可真講義氣……”

    秦安說著跑來一把掐著蔣朝峰的脖子，這時臺下一聲槍響，覃勝立刻朝著秦安和蔣朝峰道，“別鬧了，開始比賽了！”

    秦安立刻松開了手，看向臺下，現在是兩支隊伍的團體接力賽，古陽陽湖這邊的第一棒就是隊長華盈，比賽剛一開始，華盈就應撩開對手小半個身段了。

    秦安和蔣朝峰、覃勝以及其他男生立刻朝著臺下開始喊道，“華盈華盈，就你最行……”一邊說著還一邊坐著統一的手勢。

    ……

    楊彥超此時和楊然正坐在一間休息室內，楊彥超見楊然沒有什么大礙，暫時也放心下來了，不過他人進來了，在未解除警備之前，他也是別想出去了。

    這時聽著外面一陣歡騰，知道決賽已經開始了，楊彥超心中也有些焦急，從第一場比賽開始，到現在已經兩個多小時了，時間還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如果真有毒，這么長時間過去了，肯定更難治了。

    楊然看出了自己老爸的擔心，立刻伸手握住楊彥超的手，“爸，你放心，他一定有辦法的！”

    楊彥超自然知道楊然說的是柳下惠，立刻看著楊然道，“你對他就這么有信心？”

    “當然！”楊然點了點頭道，“你忘記上次陽湖學院的集體中毒了？那么多專家都沒辦法，只有他想出了辦法，這次的結果肯定也是一樣的！”

    楊彥超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已經被柳下惠迷的不清了，微嘆一聲搖了搖頭，“上次那才多少人，這次是多少人？”

    “無論多少人！”楊然對楊彥超道，“我相信他，他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楊彥超聞言又是一嘆，這時聽著外面又是一陣歡騰，想著這些學生至今還不知死活呢，心中又是一嘆，不禁又看了看手表，“就算他的確有你說的這般能耐，都這么久過去了，也該有消息了吧？”

    楊彥超說著看了一眼楊然，只見楊然眼神有些渙散地看著休息室的一腳，顯然已經靈魂出竅去柳下惠的身邊了，不禁搖了搖頭又是一嘆。

    ……

    水立方里的比賽還在繼續，而水立方外駐守警界的警方卻都是一臉的焦急，眼看就要過年了，出了這么大一樁子事，如果水立方里的學生們真的都中毒，今年這個年可就熱鬧了。

    李克儉坐在警車里，開著窗戶抽著煙，一直在等劉院長和趙博士那邊的消息，眼看著決賽馬上也要結束了，那邊還一點消息也沒有，而警察廳以及各級領導都開始關注這起事件了，不住地給李克儉電話施壓。

    而京城的市長此時也正在趕往水立方這邊，出了這么大的事，他豈能獨善其身？

    市長來還是好的，這在天子腳下，首善之城，如果驚動了中.南.海里的那些老爺們，那就捅了天了。

    李克儉這時將一根煙扔到地上，地上已經滿是煙頭了，立刻對車外站著的一個警員道，“給劉院長打電話催催，看看有結果沒有？”

    警員一通電話過去，半晌也沒有人接聽，立刻對李克儉道，“李副廳，沒人接……”

    李克儉聞言又點上一根香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研究所內，劉院長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劉院長看了一眼，索性將電話調成了靜音，問柳下惠道，“柳大夫，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柳下惠立刻對趙博士道，“趙博士，你過來看看，現在的病毒原體還是你剛才看的樣子么？”

    趙博士不屑地道，“不用看，還能變成什么樣？這種細胞相克的病毒我見的比你知道的還多，你以為加了水，就能起什么變化么？”

    柳下惠聞言笑了笑道，“現在病毒原體里的癌細胞組織已經分裂為原來的十倍了，而且還有繼續擴散的可能！”

    “怎么可能？”趙博士聞言面色一動，難以置信地道，“水的元素可以導致癌細胞擴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水的元素的確是不可能導致癌細胞擴散！”柳下惠對趙博士道，“但是水元素可以導致其他細胞的消亡……其他克制癌細胞的組織消亡了，那么癌細胞是不是就擴散了？”

    “胡說八道！”趙博士剛等柳下惠說完，立刻就反駁道，“大言不慚，我知道這次的事件，的確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任何人只要解決了這次事件，都可以從默默無名變的名噪天下，但是你也不能睜眼說瞎話，明明就是一款無效的半成品毒藥，你非唯恐天下不亂……”

    “的確是半成品！”柳下惠對趙博士道，“好在是半成品，如果是完成品的話，估計還會改善，不需要加入水元素，直接和空氣中的水分子結合就能導致癌細胞爆棚了……而這個半成品則需要得天獨厚的地方，也就是潮濕的空氣環境才能發生癌細胞擴散，而水立方游泳館里，恰恰滿足了這個條件，光是這款半成品，如果在雨季，那也足以形成大瘟疫滅世了……”

    “滅世？”趙博士聞言先是一愕，隨即哈哈大笑道，“03年的sars大行其道的時候，都沒能滅世，我就不信這么一款病毒就能滅世了？年輕人大言不慚，說出的話是要負責任的，不是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就是說話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剛才的這番話要是傳出去，很可能造成民眾恐慌，這樣的罪名你擔當得起么？”

    “是不是大言，趙博士看一下就知道了！”柳下惠對趙博士道，“看看我是不是在騙你？”

    趙博士見柳下惠說的如此肯定，心下不禁也是一陣猶豫，看了一眼試驗臺上的顯微鏡，隨即道，“我……”

    劉院長這時對趙博士道，“老趙，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再檢查一遍吧！”

    趙博士聽趙院長這么說，這才對柳下惠道，“好吧，為了讓你死心，我就再檢驗一次！”

    趙博士說著坐到了試驗臺上，眼睛剛放到顯微鏡上，眉頭就頓時一緊，良久后額頭冷汗已經如雨，半晌動彈不得了。

    劉院長見趙博士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有些詫異，如果結果還是一樣的，以老趙的學識和經驗，只需要瞥一眼就行，但是他居然看了這么久，難道真如柳下惠說的那樣？

    劉院長想著見趙博士還是沒動，立刻上前問趙博士道，“老趙，到底怎么回事？”

    趙博士這才轉過頭來，一臉蒼白地看著劉院長，滿臉都是汗水，胸口不住地起伏道，“劉院長……老劉……”

    劉院長一陣焦急，立刻問道，“老趙，到底怎么回事？”

    “我們都活不了了……”趙博士立刻對劉院長道，“癌細胞比我剛才檢查的時候翻了何止十倍了？我們都去過水立方了，這次完了……”

    劉院長聞言一愣，怔怔地看著趙博士，隨即轉頭又看向柳下惠。

    不想柳下惠這時上前對劉院長和趙博士道，“這種擴散的速度，不要半天，水立方里的所有人都會傳染上！”

    柳下惠說著看了一眼渾身是汗，濕透了的趙博士道，“特別是渾身浸泡在水里的，或者是渾身是汗的，傳播的速度更快……”

    趙博士聽柳下惠這么一說，頓時兩眼一翻，從試驗臺上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第443章 解藥就在毒藥里

    此時的水立方游泳館里一陣歡騰，大學生冬季女子游泳賽決賽已經落下帷幕了，由陽湖學院第十七次捧得該賽決賽的獎杯，陽湖學院不但奪得了團隊賽的第一名，華盈還奪得了個人賽的冠軍，

    秦安等人早在看臺上歡天舞地的慶祝了，夏顏和楊志軒此時已經沖上前和華盈等隊員擁抱成一團，這么長時間的訓練和隊員們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隊員們和兩個教練相擁，又互相擁抱慶祝，在這一刻水立方的游泳館里響起了古陽陽湖學院的校歌，所有隊員肩并肩地抱在一起，熱淚盈眶的跟著音樂唱著校歌。

    這時國家體育總局局長上臺致辭，隨后舉行頒獎儀式，先是給團隊賽的冠亞季軍頒獎，隨后是給個人賽的冠亞季軍頒獎。

    華盈站在冠軍的臺子上，和體育總局的領導握手，接受獎牌和鮮花，隨即親吻著獎牌，高舉著鮮花，朝著看臺方向的同校學生們揮舞著手。

    這一刻，蔣朝峰也跟著熱淚盈眶，拿著面紙擦拭著眼角的熱淚，覃勝看著不禁嘲笑蔣朝峰道，“胖死，看你這點能耐！”說著也轉過頭去，偷偷用衣袖擦了一下眼角。

    正當所有人都在為華盈高興的時候，華盈居然覺得眼前燈光突然亮的眼睛有點受不了了，眼前頓時一黑，從獎臺上摔了下來。

    蔣朝峰見狀立刻大叫華盈的名字，恨不得就從看臺上跳下去了，這時也是覺得眼前一黑，立刻也暈了過去。

    正當所有觀眾發現冠軍選手從獎臺上摔下去的時候，亞軍選手和季軍選手也相繼倒了下去，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其他選手也相繼倒地，隨后是游泳池旁邊的所有人，一個接著一個倒地不起。

    頓時整個看臺都沸騰了起來，央視五套的記者拍攝下了這一幕，之前錢警官槍擊葉無道的時候，比賽還沒有開始，而如今比賽已經進入頒獎環節，此刻的電視正在直播，沒想到參賽的選手以及教練，候補運動員都相繼倒地不起，不但是看臺的觀眾蒙了，就連電視機前的觀眾也蒙了。

    體育總局的局長電話此時響了起來，他滿頭是汗的接通了電話，還沒聽清楚說話的是男是女，就覺得腦袋一蒙，也倒地不起了。

    而此時看臺上的觀眾，也一個接著一個感覺不舒服，一個接著一個倒在了看臺上，而這一幕完全被央視五套節目全程播映出去了。

    廣電總局立刻給央視領導打電話，即可掐播了這套節目，電視上立刻轉播了提前錄好的其他體育節目。

    ……

    而此時研究所里的劉院長的手機未接電話已經超過了百余個，不過他手機調的是靜音，所以并沒有注意，不過就算他聽到了，估計暫時也不會接。

    其他幾個人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趙博士，劉院長臉色也變得蒼白，立刻問柳下惠道，“趙博士是不是中毒了？”

    柳下惠簡單地給趙博士號了一下脈搏，立刻對劉院長道，“不錯，趙博士猶豫太過興奮了，所以病毒在血液里傳播的速度比我們要快很多！”

    劉院長聞言臉色一變，立刻問柳下惠道，“那現在這款病毒是不是無藥可救了？”

    “暫時想不到任何破解的辦法！”柳下惠搖了搖頭，“劉院長，你也應該知道，癌癥向來都是醫學界比較難攻克的一刀坎，而這款病毒里同時包括了各種成分的癌細胞組織，可以說比任何一個癌癥都要難治……”

    劉院長自然明白柳下惠說的意思，剛才柳下惠也說過，如今這款病毒里的癌細胞擴散速度是一般癌癥的十倍，而且可能還會增長。

    在場出了劉院長之外，還有跟著劉院長來的幾個人臉色也是鐵青，他們也沒有帶防毒面具就進來了，如今知道這款病毒這么厲害，他們似乎看到了死神正向自己招手了一般。

    現場所有人都是一陣沉默，使得研究所里變的更加的可怖陰冷，而這時趙博士口袋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不過倒是嚇了幾個膽小的一跳。

    趙博士的助手這時過去掏出了他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對劉院長道，“劉院，是衛生部的陳部長……”

    劉院長聞言眉頭一皺，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是靜音的，立刻拿出了電話看了一眼，一百多條的未接來電，其中七十多條是來自衛生部的，十余條都是陳部長的。

    劉院長接過趙博士的電話，卻聽陳部長在電話里嚴厲的道，“老劉，到底怎么回事？電話打了這么久都沒人接？”

    劉院長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這才問道，“什么事？”

    “什么事？”陳部長在電話里道，“水立方游泳館里的運動員和看臺上的觀眾，截至現在已經倒了一大半了，至少有三四千人，你還問我什么事？”

    劉院長聽到這里，額頭冷汗都出來了，他雖然預料到可能會有這么一出，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而且會同時這么多人。

    陳部長見劉院長沒有說話，立刻又厲聲道，“現在經衛生部緊急會議商議，成立專家組趕赴水立方……”

    “沒有用的！”劉院長這時長嘆一聲對陳部長道，“老陳，你也曾獲得法國抗癌聯盟盧瓦茲獎，你應該知道癌癥是多難攻克的一道坎了……”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陳部長詫異地問劉院長道，“你的意思是，水立方里的那些人，都有癌癥？”

    “不是有癌癥！”劉院長立刻對陳部長道，“他們中了一款含有多種癌細胞的病毒……一種癌細胞就已經很難解決了，這么多種癌細胞夾雜到一起，而且還是靠空氣傳播的……回天無術了……老陳……”

    劉院長說到這里，語氣中已經帶著極度的沮喪了，似乎對人生都已經看不到希望了。

    陳部長聽劉院長說了這些，半晌也沒說話，一陣沉吟后，這才對劉院長道，“老劉，不要灰心，一定還有辦法，我現在給幾個癌癥權威打電話……至少……至少不能讓病毒從水立方里傳播出去吧？”

    陳部長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老劉，你是知道規矩的，這些話不能散播出去，我先掛了，你趕緊趕赴水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