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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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陳顯東眉頭一動,看向柳下惠笑道,“柳大夫也去過川地么?我的確在川地紅叉基金會做過主任,不過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嘍!” 陳顯東一邊一說著,一邊朝著柳下惠意味深長地笑著。 柳下惠這時似乎明白了,陳顯東不是認不出自己,很可能是認出了,也假裝不認識,反正今天是自己要求他辦事,他可以穩坐釣魚臺,無需著急。 柳下惠還是將酒水的禮包提了出來,對陳顯東道,“聽聞陳主任好飲,我也沒什么送的出手的,這兩瓶古陽頂級特曲,還請陳主任一定要收下!” 陳顯東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水,卻不動聲色的看向羅純道,“我不是說了么,不要送東西,我任何東西都不會收的,你看看,你看看,現在這叫什么嘛,本來是為慈善事業的,現在搞成這樣,成何體統??!” 羅純也不知道陳顯東說的是客套話,還是真話,一時也尷尬地不知道怎么說了。 柳下惠卻詫異地看著陳顯東,暗道,莫非這鳥人升官以后開始清廉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能夠吧? 第343章 交鋒 陳顯東一番話說的是大義凜然,說的一側的羅純都有點難為情了,還真以為是不是自己搞錯了,這個陳顯東就是清官,根本不會手里。 但是羅純一想不對啊,自己堂兄還特地告訴過自己,讓自己這么交代求辦事的人,怎么這個陳顯東現在鬧出這么一劇來? 柳下惠此時心思也是急轉,靜靜地看著陳顯東,只見陳顯東這時看似無意地看了一下手表,隨即立刻將桌上的酒水推到柳下惠面前,“這個還是收回去吧!” 柳下惠也不說話,他剛才注意到了陳顯東的手表好像是世界排名前十的一款機械表,而且是那種已經脫產的,本來價值就有近二十萬,加上脫產無銷了,現在起碼又翻了一番。 倒不是柳下惠對手表有什么興趣,只是柳下惠從這款手表上看得出,除非陳顯東天降橫財中了五百萬了,不然以他的工資,是不可能帶的起這種奢侈手表的。 這足以說明了,陳顯東從紅叉會轉去政府部門后,并沒有變成什么廉潔奉公的好官員,可能比以前在紅叉會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羅純還是不死心,他覺得陳顯東可能是覺得柳下惠送的真是酒水,所以才拒絕,立刻對陳顯東道,“陳主任,說句套近乎的話,您是我的堂姐夫,我們都是自己人,就不說客套話了!” 羅純說著將酒水又推向了陳顯東那邊,“有些規矩我們懂,這酒水是內有乾坤,堂姐夫你一定好這一口!” 陳顯東聞言眉頭一動,仔細地瞥了幾眼酒水的包裝,隨即怒道,“哦,原來你們以為我在敲竹杠啊,你們把我陳顯東想成什么人了?” 柳下惠一直在看著陳顯東,他覺得如果陳顯東是在故意作出這副清廉之狀,之前的戲份就已經足夠了,按照一般的情節,現在肯定是左推右搡的勉強收下才對。 陳顯東這么說和這么做,的確有點出乎柳下惠的預料,此時無論羅純怎么費勁口舌,陳顯東愣是不肯收下,最后微怒地對羅純道,“要不是看在你堂姐的面子上,我早就翻臉了,這些東西趕緊收起來!” 羅純被陳顯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了,柳下惠突然恍然道,哦,這個陳顯東早就記得自己是誰了,但是礙于羅純的面子不想揭穿以前的事,正好找了這么一個理由,可以名正言順的拒絕幫忙,也正好報了當年的仇了。 柳下惠正想著,這時身后出現了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對柳下惠和陳顯東,羅純道,“我們是反貪局的!” 兩人說著還亮了一下證件,其中一個道,“我們盯著你們半天了,現在懷疑你們正在收受賄賂,請你們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羅純從反貪局的兩人亮出證件時就傻眼了,不就是求自己堂姐夫辦個事么,怎么都鬧到反貪局都出動了。 柳下惠不動聲色地坐著看向陳顯東,這里最應該害怕反貪局的人應該是他才對,但是此時的陳顯東居然一點不為所動地坐著。 柳下惠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此時終于想明白了,陳顯東的確是認出自己了,很有可能在沒來見自己之前,就知道今天要來的人就是自己。 所以陳顯東早就想著怎么對付自己了,剛才柳下惠想著陳顯東可能是想用拒絕收禮的理由來拒絕幫忙,就算是報了當年自己動手打過他的仇。 此時看來,自己的確太小看陳顯東了,這也難怪,陳顯東現在已經不是以前在紅叉會的他了,在政府部門浸yin了這幾年,手段的確比以前更加高明了。 這兩個反貪局的人,不用說也知道是陳顯東請來的,就是為了讓他們看到自己如何向他行賄,而他又如何兩袖清風,寧愿和自己的親戚翻臉,也不收禮的大義凜然。 柳下惠想通了這些,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原來如此!” 其實的確如柳下惠所想的那樣,陳顯東在沒來之前就已經知道這次見面的是誰了。 本來陳顯東正在樓上客房準備,聽羅純打電話來說,他的那個老外朋友突然有事來不了,派了一個中國的大夫來,居然叫什么柳下惠。 正好陳顯東在飛機上撿到一本《江湖名醫》曾經無聊時看過一些對柳下惠的報道,當時也沒多注意,現在又聽到這個名字,不禁拿起雜志又仔細地看了一遍。 翻到專題報道的最后一頁時,陳顯東得意地笑了,“什么柳下惠,換了一個無聊的名字,以為我就不認識你了?” 陳顯東一邊冷笑,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當年的情景,陳顯東如何能忘記,看著雜志上柳下惠的照片,用煙頭按在柳下惠照片的臉上,“柳宗絮,世界可真是太小了,現在我們就新仇舊恨一起算算吧!” 陳顯東正想著,電話響了起來,是自己的小舅子打來的,說自己堂弟羅純和柳下惠已經到樓下了,柳下惠還比較識時務,去準備“東西”了。 陳顯東聽到這里,心中一動,嘴上滿口叫自己小舅子放心,剛掛了電話就用酒店的電話給古陽反貪局打了一個電話,匿名檢舉下午可能會有人對一個北京來的官員行賄。 陳顯東的如意算盤算的也可謂是叮當響,從他進咖啡廳的那一霎起,就已經步步為營了,他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咖啡廳的門口。 直到知道反貪局的人來了,才立刻上演了一幕自己大義凜然怒斥羅純的戲碼,暗道這樣還整不死你個柳宗絮? 反貪局的人說完了來意,見柳下惠等三人依然坐在原位,居然沒一個有起身的意思,立刻用嚴厲的口氣,“你們沒聽懂我的意思么?” 羅純這時擦了擦額角的汗,立刻起身對兩個反貪局的人笑道,“誤會,誤會,這兩個一個是我堂姐夫,一個是我朋友,我們是朋友之間的聚會,怎么可能有什么行賄的事呢!” “哦?”反貪局其中一個半信半疑地看了三人一眼,隨即又看向桌上的古陽頂級特曲,又看了看陳顯東,“你應該是北京來的吧?” 陳顯東立刻點了點頭,“是的,我早上剛下的飛機,兩位怎么知道?” 反貪局的人一聽這話,和舉報電話里的基本一致,立刻冷哼一聲,指著桌子上的古陽頂級特曲的禮包對三人道,“這里面是什么,打開看看!” 羅純聞言立刻道,“哦,這是我朋友想請我堂姐夫捎回北京給他一個朋友的,要過年了嘛,送點酒水給親朋好友,常有的事嘛!” 反貪局的人已經發現特曲的包裝盒已經拆封過了,立刻冷笑道,“逢年過節送禮,還送這種拆封過的?” “現在假酒假煙太多了!”羅純立刻反駁道,“我們是怕買到假貨,所以先拆開看看,況且也不是送給長輩的,都是平輩的朋友,他們是不會介意的!” “正好我也會分辨真假酒!”其中一個反貪局的上前一步道,“也讓我看看怎么樣?” 羅純此時冷汗直下,陳顯東這時笑著起身對兩個反貪局的人道,“兩位,這個姓柳的的確是在向我行賄,但是剛才你們也應該看到了,我根本就沒打算收!你們打開酒盒看看,里面應該是現金!” 羅純聽陳顯東這么說,臉色頓時一變,怔怔地看著陳顯東,而陳顯東則是含笑地看著柳下惠。 反貪局的人一聽這酒盒里裝的居然是現金,臉色頓時一變,其中一個對陳顯東道,“剛才的一幕,我們已經用手機錄下來了,你可以放心!” 另外一個反貪局的人立刻上前拿起酒盒,拆封開來一看,臉色頓時一變,隨即詫異地看向陳顯東,又看了看柳下惠,從酒盒里居然拿出兩瓶古陽普曲,兩瓶加到一起不過也就二十多塊錢,酒盒里根本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陳顯東臉上的笑容驟然不見了,怔怔地看著桌上的兩瓶古陽普曲,上前一把抓起酒盒,倒過來顛了顛,又拿起外包裝禮包看了一眼,里面的確什么都沒有。 羅純見狀反而松了一口氣,陳顯東這時看向柳下惠,卻見柳下惠正沖著自己在笑。 反貪局的兩個人也是一頭霧水,指著桌上的兩瓶古陽普曲問羅純道,“你們不是說是頂級特曲么?” 羅純摸著腦袋傻笑道,“是啊,怎么回事?剛才看還是特曲呢,怎么變普曲了?” 羅純問的是一語雙關,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柳下惠,他也實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柳下惠這時起身對兩個反貪局的人道,“這酒本來就是要送給陳主任的,我和陳主任以前在川地的時候就認識,是老熟人了,陳主任來古陽,我當然不能兩手空空來,所以就想去買兩瓶好酒,可惜啊,去了超市我才發現,我身上居然只有幾十多塊錢,買不起特曲,只能買普曲了,正好我見賣酒的那有特曲的包裝盒,就花錢買了一套,把普曲放在里面了,裝裝面子嘛!” 柳下惠說著還問反貪局的人道,“裝面子不算行賄吧?” 反貪局的人聽的是一頭霧水,這時悶哼一聲道,“胡鬧!”兩人說完看了柳下惠等三人一眼,立刻轉身離開。 陳顯東這時才知道自己機關算盡,但原來人家柳下惠早有準備了,不禁看向柳下惠,卻見柳下惠正看著自己笑。 第344章 進京 羅純至今還沒反映過來,到底剛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等反貪局的人走后,一口氣將一杯咖啡喝,這才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什么情況?” 羅純說著看向柳下惠和陳顯東,只見兩人互相看著,誰也沒有說話,心中也是一動,怔怔地看著兩人。 羅純這時突然想起,之前柳下惠不是說已經懂了,去提取現金了么,怎么突然這里只有兩瓶普曲了,立刻問柳下惠道,“柳大夫,這是怎么回事?” 陳顯東此時也靜靜地看著柳下惠,他一直也很好奇,難道柳下惠早就看穿了自己,知道自己會在這個時候陷害他,所以才故意如此的? 不想柳下惠這時笑了笑道,“剛才我已經解釋過了,我身上的確沒有什么錢,只能買兩瓶普曲!” 柳下惠說著看向陳顯東道,“況且想陳主任你這么奉公廉潔的官員,就算是這十幾塊錢一瓶的普曲都未必會收,不是么?” 陳顯東一陣冷笑,沒有搭話,羅純在一旁捏了一把汗道,“好在你身上錢不夠,不然今天可真是麻煩了!”說著又罵咧幾句道,“究竟是誰他媽搞的鬼?居然把反貪局的也搞過來了!” 柳下惠這時笑了笑,“一定是陳主任在官場上得罪什么人了,所以有人想要公報私仇!”說著又笑了幾聲道,“難不成還能是陳主任自己陷害自己么?” 羅純聽柳下惠說的也有道理,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陳顯東道,“堂姐夫,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陳顯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柳下惠,心中在盤算柳下惠的心思,他與柳下惠也不算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之前陳顯東在川地就見識過柳下惠的火爆脾氣,不過那時候柳下惠還是比較沖動的人,做事只憑一時意氣,但是如今看來,柳下惠經過這幾年已經變的心思縝密了。 陳顯東這時看著柳下惠,心中暗道,反正審批基金會的條文還在自己手里,想要整柳下惠還有的是機會,這次算你走運,下次就不一定了。 想通了這些,陳顯東哈哈一笑道,“柳大夫說的沒錯,可能真是我無意中得罪了什么小人了吧,而且我們這一行,審批的都是慈善基金會,做的是善事,如果再收禮的話,還算做什么善事?” “陳主任真是現在這個時代難得的清廉之士??!”柳下惠“贊”道,“現在這個利益熏心的年代,像陳主任這樣一心只為慈善事業的人少之又少了!” 羅純聽到這話,心中一顫,柳下惠也許不知道,但是他作為陳顯東的堂小舅子,對于陳顯東以往的所作所為還是清楚的,心中不禁為柳下惠捏了一把冷汗,只怕這次的審批有難度了。 陳顯東卻對柳下惠的話毫不介意,笑了笑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冠,對柳下惠和羅純道,“好了,基金會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過我明天一早就要去一趟省城,之后還要趕回北京開會,如果柳大夫有時間的話,兩天后去一趟北京吧,到時候我在北京親自給你辦理此事!” 羅純也聽不出陳顯東說的是反話,心中暗道,難道陳顯東真的變了,這次不收禮也辦事了?想著立刻笑著起身和陳顯東握手道,“那堂姐夫,這次就麻煩你了!” “應該的,應該的!”陳顯東和羅純握了握手,“都是為慈善事業嘛!” 陳顯東的一番話說的羅純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他羅純就是一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人一樣,尷尬的笑了幾聲。 陳顯東和羅純握完手后,又朝著柳下惠伸出了手,“柳大夫,北京見了!” 柳下惠笑了笑,和陳顯東簡單的握手后,見陳顯東朝著自己意味深長的一笑,這才走開。 陳顯東走后,羅純松了一口氣,坐回沙發上,對柳下惠道,“這下好了,柳大夫,你到時候去一趟北京,這事應該沒什么問題了!” 柳下惠淡淡一笑,暗道這個羅純真是傻,居然連陳顯東的這點心思都沒看出來,陳顯東是看出在古陽想要對付自己有點難,所以才忽悠自己去北京,到了北京的話,那就是陳顯東的地盤了,到時候任由陳顯東怎么耍自己,自己都毫無辦法。 不過羅純也是好心幫忙,柳下惠也沒必要和羅純說這些,伸手和羅純簡單的握手道謝后,這才離開了咖啡廳,回到了自己的診所。 剛回診所,柳下惠就接到了charlotte的電話,詢問柳下惠辦理的進展,柳下惠對charlotte道,“我看這次這個申請有點難了!” “哦?”charlotte一臉詫異地問柳下惠道,“怎么了?是不是羅純辦事不利?”說著連聲抱怨道,“這小子可是拍著胸脯保證的,我還送了他一張湯姆克魯斯的簽名照呢!” “和他完全沒有關系!”柳下惠對charlotte道,“這次辦理審批的官員,和我有點個人恩怨!” “???”charlotte聞言詫異道,“和你有仇?唔,那真的難辦了!”沉吟了片刻后,這才對柳下惠道,“算了,等審批的事,還是我親自去辦理吧!” “現在說這些有些遲了!”柳下惠立刻對charlotte道,“現在這家伙知道這個基金會和我有關,以后無論什么人去辦,這家伙都會故意刁難的!” “那怎么辦?”charlotte聞言道,“唉,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交給你辦,本來你就忙,我自己跑一趟的話,說不定審批都已經下來了!” “沒關系!”柳下惠沉吟了片刻后對charlotte道,“反正我和他的恩怨也要有個了斷,要不是你讓我去等這個審批,我還不知道這家伙去哪了呢!” “那你準備怎么辦?” charlotte了解柳下惠的脾氣,知道現在勸柳下惠什么都沒有用,立刻問道,“要不我們通過美國大使館來辦理這件事吧!” “我過兩天,準備去一趟北京!”柳下惠對charlotte道,“反正我有些其它事,也準備進京一趟呢!” charlotte聽柳下惠這么說,只好點頭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準備再勸你什么了,不過我在北京有幾個朋友,到時候你到了北京,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聯系他們!” “我相信你的外國朋友,在中國這個地方沒有什么能幫我的吧!”柳下惠對charlotte笑道,“還是算了!” charlotte卻笑道,“外國朋友是沒有什么用處,但是我的每個朋友在北京都生活超過五年了,他們身邊都有中國朋友,而且都不是什么一般人,相信對你會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