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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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惠剛說著就見手機上有個短信呼叫,電話號碼是鄭元的,立刻撥通了過去,鄭元接通電話后,立刻對柳下惠道,“柳大夫,那兩個家伙我們已經逮住了,你要不要過來一趟?” 柳下惠立刻詢問了鄭元地址,隨即對冷漠道,“這些事以后再說,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 柳下惠說著便出了警局,立刻打了一輛車,按照鄭元說的地址過去了。 冷漠失落地站在警局門口,雖然她知道柳下惠是為了她的名聲才不說出昨晚的事,但是畢竟對冷漠來說,如果自己和柳下惠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也許就沒有什么顧及了吧? 柳下惠很快到了鄭元說的地方,這里是古陽郊外的一座民宅,院子里有十幾個人,圍著兩個正跪在地上的男人。 十幾個人不時上去給那兩人一個巴掌,或者直接踹一腳,鄭元坐在一張藤椅上,嘴里還在嘟囔道,“麻痹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柳大夫的診所也敢光顧,給我打!” “住手!”柳下惠見狀連忙沖了過去,攔住了十幾個人,再看那兩個竊匪,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鄭元見狀立刻讓手下住手,從藤椅上跳了起來,對柳下惠道,“柳大夫,這些家伙不教育一下, 下次他們不會長記性!” 柳下惠沒搭理鄭元,立刻蹲下身子問兩人道,“是什么人讓你們去我和梁律師那偷東西的?” 兩個竊匪支支吾吾,鄭元見狀立刻上前一腳踹倒一個,喝道,“麻痹的,還嘴硬?” “是有人給我們錢,讓我們去偷的,和我們沒關系!”另外一個竊匪害怕了,立刻道,“我們有眼無珠,不知道是烏鴉哥的朋友,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知道和你們沒關系!”柳下惠立刻問道,“我問你們的是到底是誰?” “是劉忠華劉哥!”那個竊匪立刻道,“是他讓我們去的!” “劉忠華?”柳下惠眉頭一皺,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鄭元在一旁解釋道,“柳大夫,就是劉子,捅了華子的那個劉子!” 柳下惠這才恍然,心中暗想,劉忠華和自己無怨無仇,為什么找兩個竊匪來偷自己的東西? 鄭元卻在一旁憤憤地道,“這個劉子越混越回去了,偷雞摸狗的事也開始做了,老子高看他了!” 柳下惠立刻問鄭元道,“烏鴉,你上次不是說劉子跟了一個新老板么?知道是誰么?” “不太清楚!”鄭元搖了搖頭,隨即立刻道,“不過我知道他跟的也是一個私家大夫,和柳大夫你一樣!” 柳下惠心中頓時一凜,剛站起身來,就聽的外面傳來了一陣警笛聲,鄭元面色一變,立刻道,“我草,條子來了!” 鄭元的一眾手下,立刻紛紛過來道,“烏鴉哥,怎么辦?” 鄭元看了一眼柳下惠,“柳大夫,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們先閃了!” 鄭元說完大手一揮,十幾個手下爬墻的爬墻,走后門的走后門,眨眼間就散了。 地下跪著的兩個竊匪聽到警笛,早就嚇壞了,這時也起身要跑,卻被柳下惠一手一個逮住了。 正在這時,院子大門被人踹開,沖進來幾個警察,剛進門就叫道,“不許動,警察!” 第297章 當年口供有問題 柳下惠轉頭看向院子的門口,只見幾個警察迅速的沖進了院子,將柳下惠和兩個竊匪圍住,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女警,一副威嚴之狀,頗有幾分巾幗煞爽之氣,正是楊然。 楊然穿著一身干練的警服,進門后見到柳下惠后,臉色也是一動,脫口而出道,“怎么又是你?” 楊然說著見兩個竊匪鼻青臉腫的樣子,立刻對柳下惠道,“你對他們濫用私刑了?” 還沒等柳下惠說話,兩個竊匪不住地擺手道,“沒有,沒有,和柳大夫沒有關系,是我們自己摔倒的!” “你們當我第一天當差呢?”楊然手插著口袋,在柳下惠和兩個竊匪面前轉了一圈,對兩個竊匪道,“再摔一個給我看看?” 兩個竊匪不敢吭聲了,楊然立刻走到一個竊匪面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領,露出他脖子上的瘢痕,立刻道,“成偉是吧?” 那個叫成偉竊匪立刻切切諾諾的道,“我是成偉!” 楊然立刻大手一揮,對手下幾個警員道,“都帶回去!” 幾個警員立刻上前將成偉和他的同伙扣押了起來,帶上手銬押去警車。 楊然這才對柳下惠道,“以后有什么線索,還是先通知我們警方,不要擅自行動,這次如果這兩個竊匪咬定是你將他們打成這樣,你就麻煩了!” 柳下惠笑著對楊然道,“要是你們警方辦事有效率的話,也不會讓我先找到這兩個竊匪了,不是么?” “你……”楊然聞言一陣無語,半晌后這才對柳下惠道,“我手里關于你父親的資料,你什么時候需要,我可以給你!” “你什么時候方便就交給我吧!”柳下惠對楊然說著,這時一個警員過來問楊然,什么時候回局里,楊然這才和柳下惠一起上了警車,載著柳下惠回到了市區。 到了市局,楊然讓警員將成偉和他同伙押走,這才對柳下惠道,“你跟我來一下,我現在就把資料給你!” 柳下惠跟著楊然去了他的辦公室,楊然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遞到柳下惠的面前道,“這些就是我幫你查到的資料,可能還有些不足,我會盡力再去搜集!” 柳下惠打開牛皮紙,看了一眼牛皮紙袋里的資料,都是警方的內部資料,有些資料已經殘破不堪了,都是記載當年柳隆天入獄的資料。 柳下惠大致看了一遍,這些資料還真是自己一時無法查到的,除了警方的口供,還有當年法院的判決書,律師信等等。 柳下惠收好了資料,由衷的對楊然道,“謝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 “想要謝我很容易??!”楊然這時對柳下惠道,“你不是陪冷漠喝了一夜咖啡么?什么時候也陪我喝一夜咖啡唄!” 柳下惠聞言啞然失笑,半晌后這才道,“這種咖啡只怕你喝不下!” “什么意思?”楊然秀眉一動,看了柳下惠半晌后,這才道,“哦,我知道了,你們昨晚肯定不止在喝咖啡是吧?” 柳下惠收好資料站起身來,對楊然道,“我說的是不加糖和奶的原位巴西咖啡,口味太重,不適合你!” “誰說的?”楊然的確不愛喝原味咖啡,甚至就算是加了糖和奶的咖啡,她也不怎么愛喝,不過依然還是對柳下惠道,“我也愛喝原味咖啡,加糖和奶的,我才不喝呢!” 柳下惠見楊然那樣,就知道她是在硬著頭皮說,笑著對楊然道,“那有機會約吧!” 柳下惠說完便出了楊然的辦公室,楊然還不忘跟出來對柳下惠道,“說定了??!不許反悔!” 柳下惠笑著揮了揮手,不置可否的離開了警局,隨即打了一輛車去了梁振法的律師事務所,將楊然交給自己的一疊資料遞給梁振法。 梁振法一臉莫名其妙的打開了牛皮紙袋,仔細的看了一遍所有資料之后,這才看向柳下惠:“你從哪里弄來的這些資料?” “一個警局的朋友搞到的!”柳下惠對梁振法道,“有沒有用?” “不能說有用,也不能說沒有用!”梁振法一邊說著一邊將桌上的文件開始歸類,最終拿出幾份放到柳下惠的面前道,“你看這幾份!” 柳下惠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幾眼,都是當年的一些筆錄,不過他畢竟不是法律專業人士,一時也看不懂。 梁振法這時對柳下惠道,“你看這幾份,除了你父親的口供之外,還有幾個當年受害者家屬以及杏林春.藥廠工作人員的口供,這其中的口供有明顯的問題,雖然資料不全,但是明顯看出,有幾個重要證人有翻供的嫌疑!” “翻供?”柳下惠聞言眉頭一動,看著桌上的資料,還是看不出所以來。 “你看這段話!”梁振法立刻翻開其中一份口供,指著其中一條道,“這里明顯就有漏洞,有前后不通的毛病,我可以認定,這一份口中是最后的口供,但是在此之前,一定還有一份,或者幾份不同的口供,或許是記載后被銷毀了,或者就是直接沒有記載!” 柳下惠心中頓時一動,立刻看向梁振法所指的那段口供,是當時一個受害者家屬的口供,上面說,當時是杏林春.藥廠提供的藥,一直試用都沒有問題,雖然效果不大,但是病人也在慢慢恢復,但是突然有一天,吃了藥后就開始有不良反應了。 說實話,柳下惠根本看不出這一段口供有什么問題,梁振法也看出柳下惠看不出來,立刻道,“柳大夫,你是學醫的,用你的醫學常識來看這段話,也許你就能看出不妥!” 柳下惠聞言又看了一邊口供,這才恍然道,“當時的試用藥,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我也知道,不會效果不大,有句俗語叫重癥要下猛藥,特別是針對這種當時絕癥的藥來說,怎么可能藥效不明顯……” “就是這里了!”梁振法立刻對柳下惠道,“這就是矛盾的地方,當時記錄筆錄或者審訊的人可能不知道醫學常理,所以也沒注意,但是細細推敲,這里就有問題了!” 柳下惠點了點頭,立刻道,“如此說的話,當年的案件的確有問題?” “那是肯定有問題的!”梁振法立刻對柳下惠道,“不過現在的關鍵是要找到當年這些錄口供的人,還有當年的執法者,加上這些口供不全,而且都是我們的推測,所以根本不足以作為證據!” 柳下惠一陣沉默,良久后這才問梁振法道,“那么現在申請翻案的機會是不是還沒到!” “時機還不成熟!”梁振法立刻對柳下惠道,“現在還是先把伯父給弄出來再說,其他的還是等伯父出來之后再說!另外你還可以繼續找你警局的朋友,繼續搜索資料!” “好!”柳下惠點了點頭,隨即又道,“昨天來你律師事務所和我診所行竊的兩個毛賊已經落案了,而當年受害者之一的劉釗被人打成了重傷,現在已經變成植物人了!” “那豈不是所有矛頭都指向你了?”梁振法眉頭一皺道,“現在和劉釗有矛盾的只有你!” “警方已經和我路過口供了!”柳下惠立刻對梁振法道,“昨晚劉釗遇襲的時候,我有不在場證明!” “你也可以請人辦這事!”梁振法立刻道,“這年頭誰還會親自動手收拾人?所以警方對你的懷疑并沒有解除!” “嗯!”柳下惠點了點頭道,“這一點我早就清楚了,現在出入都有人跟著我呢,我懷疑就是警方的人,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沒做過就什么都不怕!” “如果劉釗能醒的話!”梁振法對柳下惠道,“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可惜這家伙現在成植物人了!” “他醒不醒,不是醫院說了算!”柳下惠這時笑著對梁振法道,“你可別忘了,坐在你對面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梁振法聞言眉頭一動,看了柳下惠半晌后,這才笑道,“是啊,我怎么忘記了,這么一個現成的神醫坐在這里,別說是植物人了,就是死人你也能治活了!” 柳下惠連忙道,“那也沒這么夸張,不過對于腦科的問題,我的確有一些研究,不過我擔心的并不是劉釗能不能治好,而是有沒有會不想劉釗醒!” 梁振法聞言心中頓時一動,看著柳下惠半晌后,這才道,“你是說將劉釗打成植物人的那些人,會對劉釗不利?”說著立刻站起身來道,“那劉釗豈不是時刻都很危險?” 柳下惠連忙搖了搖頭道,“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已經讓我一個朋友的保鏢過去保護他了,他暫時不會有什么危險!” 梁振法這才噓了一口氣,看著柳下惠半晌后這才笑道,“看來你早就準備充足了!” 柳下惠朝著梁振法笑了笑,起身握住梁振法的手道,“這還需要你和我一起努力!” 梁振法握著柳下惠的手晃了晃,“放心吧,我已經想通了!這個案子我管定了!” 第298章 粱湛提親 柳下惠離開梁振法的律師事務所后,立刻去了陽湖醫院,他之前和梁振法說請了朋友的保鏢去看著劉釗,其實就是請的尹義的保鏢,同時還讓尹義將劉釗秘密的轉移去了陽湖醫院。 柳下惠到了陽湖醫院,并沒有直接去看劉釗,而是先去看粱湛了,粱湛這幾天就要出院了,趙丹鳳和梁翊綺一直陪著,母女兩人因為粱湛這次大病,明顯都瘦了一圈了。 粱湛正在病房里睡覺,趙丹鳳之前失血過多,再加上最近為了照顧粱湛,也格外的勞累,在看護房里睡著了,只有梁翊綺坐在粱湛的病床前陪伴著粱湛。 梁翊綺見柳下惠來了,立刻一把撲進了柳下惠的懷里,哽咽不止,最近柳下惠忙于柳隆天的案子和自己新診所開業,和梁翊綺交集也不多。 梁翊綺這么久來的擔驚受怕和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柳下惠自然也明白梁翊綺的心情,只是任由梁翊綺摟著自己,不住的輕撫著梁翊綺的后背。 兩人就這么抱著抱了將近一刻鐘,柳下惠這才緩緩地推開梁翊綺,不想梁翊綺這時一口吻住了柳下惠,柳下惠躲閃不及,見梁翊綺含淚的雙眼,心中也是一酸,只好緩緩閉上眼睛,承受這股溫柔。 不想柳下惠剛剛閉上眼睛,就覺得嘴上一痛,立刻一把推開了梁翊綺,摸著自己的嘴巴,看著梁翊綺道,“你瘋了?” 梁翊綺剛才吻到深情處,突然想到最近柳下惠對自己不聞不問,立刻在柳下惠的嘴唇上用力一咬,這時見柳下惠嘴唇上都見血了,立刻又嚇了一跳,連忙拿出面紙,幫柳下惠捂住嘴。 梁翊綺這么一冷一熱,柳下惠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任由著梁翊綺幫著自己嘴唇止血,本來還一肚子氣,但是見梁翊綺確實也是一副擔心自己的樣子,也發不出火來了。 梁翊綺幫著柳下惠幫嘴唇的血擦盡后,這才捶著柳下惠的肩頭道,“誰叫你最近都不理我?” 柳下惠還沒來得及說話,這時病房的粱湛已經醒了,叫了一聲梁翊綺,梁翊綺這才轉身走了過去,“爸,你醒了,柳下惠來了!” “讓他進來吧!”粱湛的聲音從病房里傳了出來,“你去幫爸爸倒一杯水!” 柳下惠進病房和梁翊綺出病房,擦肩而過之時,梁翊綺在柳下惠耳邊輕聲道,“我話還沒說完呢,等你和我爸說完找我!” 柳下惠不置可否,假裝沒有聽到,走進病房后,卻見粱湛笑著朝自己招手道,“過來坐吧!” 柳下惠坐到粱湛的病床前,見粱湛的臉色已經恢復了血色,看來恢復的不錯,這才對粱湛道,“我看到當年假藥案的供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