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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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翁貝茹立刻對尹晗道,“明天你還要上班,總不能校醫室一個人沒有,至少要留一個人吧?” 尹晗點了點頭,對翁貝茹道,“那行,小茹姐,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事就給我電話!” 翁貝茹點了點頭,送尹晗出門,將宿舍的門關上后,這才坐到柳下惠的床邊,靜靜地看著床上的柳下惠。 翁貝茹見柳下惠只是安靜的躺在床上,腦袋上也沒有發燒過熱的情況,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翁貝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柳下惠腦子里正在告訴的運轉著,這幾年被銀針塵封的記憶,正在腦子里一股腦的涌現出來。 只是之前拔針的時候,沐東樓給柳下惠身上扎了幾處麻痹神經的xue位,至今還沒完全復蘇,不然只怕現在早已經手舞足蹈了。 柳下惠的腦子里雖然不斷地涌現以往消失的記憶,但都是不能串聯的記憶片段,比如與魚羨君的相識,和幾個老外同學的相交,甚至那個charlotte,他腦子里也出現了不止一次。 之后是去了川地開診所,成立基金會,之后大地震發生了,好好的城市在順便變成了殘垣斷壁的廢城,到處是死尸,到處是哀號。 柳下惠和魚羨君不顧一切的救人,甚至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動用了基金會里所有能流動的基金,還是能力和資金有限,看著一些本來有復原機會的人慘死在自己面前。 柳下惠在那之前,一直被別人叫做貫通中西醫術的天才醫生,甚至他自己都這么默認了,但是在天災面前,他才感覺到人力的有限,即使是天才也無力回天。 魚羨君最后和柳下惠商量,準備聯系養生堂的魚家撥款救災,養生堂本來已經撥了一批款項給了紅叉基金會,但是一直沒有動用到災民的手里。 魚羨君請自己的父親將資金撥到柳宗絮基金會遭到了拒絕,她父親在電話里對魚羨君道,“撥款救災是義務,不是責任,我們養生堂是上市企業,不是慈善機構,我們已經按照義務撥款給紅叉基金會了,就沒有責任繼續撥款了,更何況是柳宗絮的基金會,你還是乘早回海南,也許你回來了,我還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他的基金會撥個幾百萬!” 魚羨君沒有答應她的父親,她離不開柳宗絮,她立刻將養生堂撥款給紅叉基金會的事告訴了柳宗絮,和他一起去川地紅叉基金會質問為什么善款還沒有用到災民的身上。 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對柳下惠和魚羨君說,“我們是正規的基金會,有嚴密的調用善款的程序,現在川地受災了,各地不少企業都在給我們撥款,我們必須要核對好賬目,才能動用這筆資金,不然就不符合程序!” “什么程序?”柳下惠立刻朝著那負責人道,“到底是程序重要,還是人命重要,你們知道現在每天有多少人因為沒有藥物治療而死去么?你們知道現在每天有多少災民流離失所,住在殘垣斷壁中么?你不想著這些,卻想著程序?” “你不是機構中的人,你不了解!”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立刻對柳下惠道,“我們紅叉基金會是正規的機制,不是你們那種私人基金會,動用每一筆錢,都需要有嚴密的程序,不然除了任何賬目上的問題,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責任?”柳下惠朝著那人冷笑道,“人命關天的時候,你卻在這里擔心擔責任,我看你吃的腦滿腸肥的,不知道用了你們這個正規機構里的多少錢,真不知道你們這是不是慈善機構,還是只會打著慈善旗號框錢的組織!” 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聽柳下惠這么說,立刻氣的拍案而起,指著柳下惠罵道,“你是什么東西,在這里亂吠,我們紅叉基金會做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們這些人管了,趕緊滾蛋!” 柳下惠在這里也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留,立刻和魚羨君離開了紅叉基金會。 路上魚羨君還在勸柳下惠道,“你也不用和他們動氣,你也應該知道,中國這個地方本來就是這樣,什么都將程序,什么都怕擔責任!” “我跟那種人沒什么好氣的!”柳下惠氣沖沖地對魚羨君道,“不過也要多謝他讓我盡早看清了紅叉基金會的真面目,看來災民是指望不上他們了,我們必須自己再想辦法!” “我還知道幾個明星成立的基金會,應該比這個官方組織要好的多!”魚羨君立刻對柳下惠道,“不如我們去那些基金會看看?” “不用了!”柳下惠立刻對魚羨君道,“這些所謂的明星基金會,只怕也沒什么用,他們不過是乘著災難宣傳自己罷了,有幾個是真正要幫人的?說到底還是幫他們自己!” “那現在怎么辦?”魚羨君問柳下惠道,“明星基金會和官方基金會都不可信,我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柳下惠沉吟了片刻后,這才對魚羨君道,“你父親不是和你說,只要你回海南,他就愿意給我的基金會撥款么?” “你想讓我回海南?”魚羨君立刻問柳下惠道,“你知道我是不會走的!” “反正你留在這我也擔心!”柳下惠立刻握著魚羨君的手道,“你回去了,我也放心,還能籌得一筆善款,何樂而不為呢?” 第264章 往事如夢 二 翁貝茹此時已經趴在柳下惠的床邊睡著了,但是一直也沒睡踏實,生怕柳下惠發生什么意外,這時夢到柳下惠突然發病了,頓時嚇醒了。 翁貝茹見窗外已經一縷光亮照了進來,不想自己這一睡已經是一夜了,暗暗責怪自己怎么能輕易睡著了,萬一柳下惠出事了怎么辦? 翁貝茹見床上的柳下惠依然還是剛送進來的樣子,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只是額頭上已經有不少汗水了,立刻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毛巾,幫柳下惠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不想這時柳下惠一把抓住了翁貝茹的手,嘴里喃喃地道,“我舍不得你走……” 翁貝茹心下一動,臉上一紅,剛想說我不會走,就聽柳下惠嘴里繼續喃喃道,“羨君……” 翁貝茹心中砰然一動,雖然知道柳下惠可能說的是夢話,但是自己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翁貝茹坐在柳下惠的床邊,看著柳下惠的臉,沉吟了半晌后,這才伸手探了探柳下惠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的跡象,這才松了一口氣。 翁貝茹看著柳下惠,心中卻在想,他恢復記憶了,是不是就記起這個叫羨君的女人了?是不是就是他昨晚晚帶去診所的女人? 翁貝茹不知道柳下惠此時的腦子里,正在和魚羨君告別,兩人正緊緊的摟在一起,魚羨君哭的和淚人一樣。 柳下惠一邊輕輕地拍著魚羨君的后背,一邊對魚羨君道,“我是很舍不得你,但是救人要緊,羨君,等這邊的事忙完了,我就去海南找你!” “我只要回去了,我爸就不會讓我再見你了!”魚羨君立刻對柳下惠道,“你真的要我走?” “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我們有戀愛自由,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們!”柳下惠立刻對魚羨君道,“況且我也有信心說服你的父母,他們不就是嫌我沒有什么家世么?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魚羨君緩緩推開柳下惠,詫異地看著柳下惠問道,“什么秘密?” 柳下惠立刻對魚羨君道,“在沒地震前,我發現了一些關于我身世的事,已經著手在查了,不過還沒有消息就地震了,現在這些事只能暫時拋開了,等抗震救災結束后再看!” “你的身世?”魚羨君一臉詫異地看著柳下惠,她和柳下惠認識這么久,也知道柳下惠一直對他無父無母耿耿于懷,多年來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其實我并不介意你是孤兒,也正因為你是孤兒,才成就了今日的你,況且我父親小時候不也是窮光蛋么,他有什么資格嫌棄你?” “你能這么想就最好了!”柳下惠立刻對魚羨君道,“既然你都這么想了,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柳下惠說完立刻幫魚羨君提著手提箱,拉著魚羨君出了門,“診所里還有需要需要幫忙的病人,我就不送你了,一會有義車去蓉城,你跟著一起去吧,到了蓉城給我電話,到了海南再給我電話!” 魚羨君上前摟住了柳下惠,低聲對柳下惠道,“你放心吧,我回去騙我爸撥款后,我還會像辦法回來的!” 柳下惠剛要拒絕,這時一輛中巴車在他們身前停了下來,司機打開窗戶問兩人道,“是不是要去蓉城?趕緊上車!” 魚羨君立刻提著手提箱上了車,站在車門口朝著柳下惠揮手道別,司機這才關上車門,緩緩地開動車子離開了。 柳下惠站在原地看著車子遠遠開走,見魚羨君跑到車子后面,在后窗處一直看著自己,直到車子拐彎不見。 這時一個護士跑來對柳下惠道,“柳大夫,慧慧又發燒了……” 柳下惠聞言立刻跟著護士進了臨時診所,病床上的女孩一只衣袖已經空空如也了,這時滿頭大汗,嘴里還說著胡話,柳下惠立刻讓護士給慧慧先注射注射一記退燒藥。 護士對柳下惠道,“柳大夫,已經沒有退燒藥了,除了退燒藥,很多藥都開始短缺了,好多病人的藥都斷了……” 柳下惠一陣惆悵,這時取出銀針,給慧慧的額頭扎了幾針后,對護士道,“你先看著她,她暫時不會有危險,我去找藥!” 柳下惠說完便出了診所,他嘴里雖然說要去找藥,但是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這時又想起了紅叉基金會,立刻開車前去。 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知道是柳下惠來了,根本就不想見他,只是讓其他人來招呼他。 柳下惠也不管那么多,立刻對招待他的人道,“我診所里現在藥品已經嚴重短缺了,有十幾個重傷病人正等著藥治病呢!” 招待他的人道,“那你應該送那些病人去公立醫院啊,到我們這里有什么用?” “公立醫院早就人滿為患了,去了也只能等死!”柳下惠立刻對他道,“我聽說有幾家藥廠都捐贈了基礎藥物,是捐給你們基金會的!我需要的不多,只要一點,夠十幾個病人的就行!” “這事我做不了主!”那人立刻攤手對柳下惠道,“我沒聽過有這批藥,就算有,我也不能給你,現在醫藥這么緊張,公立醫院都供應不過來,我怎么可能給你一個私人診所?” 正在這時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開車出來了,柳下惠見狀立刻上前攔住了車,說明了情況,負責人打開車窗沖著柳下惠道,“我怎么知道你的診所是救人還是想囤積藥品高價出售?這個忙我幫不了你!” “你們可以派人和我去我的診所看看!”柳下惠立刻對負責人道,“如果沒有病危的人,你們就通知派出所抓我,如果有病人,就撥給我一點藥!” “我現在要去省里開一個會,沒時間陪你在這扯淡!”負責人立刻沖著柳下惠道,“就算是真有病危的,我也不能給你,上次我就和你說過了,我們基金會是正規機制,每出一樣東西和一分錢,都有明文規定,不是什么人都給的,你趕緊閃開,別耽誤了我開車!” 柳下惠剛要說話,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柳下惠剛接通,就聽電話里的人道,“柳大夫,你看新聞沒有,魚小姐坐的離開北川的中巴車遇到大廈塌方,車子被埋了!” 柳下惠聞言心中頓時一凜,電話立刻掉在了地上,整個腦子都蒙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羨君是自己害死的,如果自己不讓她走,就不會出事。 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見柳下惠一陣發呆,立刻沖著柳下惠叫道,“喂,你還不閃開,耽誤了我的重要會議,誰負責?” 司機這時也不住地朝著柳下惠按著喇叭,催著柳下惠趕緊讓開。 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見狀立刻朝著柳下惠吼道,“喂,趕緊滾開,不然我直接開過去了!” 柳下惠心中正一陣傷心欲絕,聽著噪耳的喇叭聲和那個肥頭大耳的紅叉會負責人的詬罵聲,頓時腦子一人,走到一邊搬起一塊石頭,直接朝著車前扔了過去。 車子的擋風玻璃立刻碎的滿地都是,司機嚇的趕緊下了車,紅叉會負責人也嚇了一跳,不知道柳下惠到底在發什么瘋,立刻下車對司機道,“這家伙瘋了,趕緊報警!” 司機聞言立刻拿出手機準備報警,不想柳下惠一個健步沖了過去,一把奪過手機摔的粉碎,隨即一個躍身沖向了紅叉會的負責人,直接將他按倒在地,騎在他的身上,對著他的胸口就是幾拳。 就算這樣,柳下惠還是沒有解氣,站起身來,對著他的胸口和隆起的肚子又是一陣猛踹。 負責人被踹的差點就岔氣了,口鼻上滿是鮮血,見柳下惠衣服兇神惡煞的樣子,連忙求饒道,“你要藥而已,我給,我給……住手,別打了,哎呀……” 紅叉會門口的其他人見狀,立刻上前將柳下惠拉開,不想柳下惠的力氣很大,一個人根本控制不住他,幾個人上前才將柳下惠制服。 司機連忙扶著負責人起來,負責人摸著自己的胸口和肚子,又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見柳下惠被制服了,立刻朝著柳下惠叫道,“我不但一粒藥不會給你,我還要你坐牢,你這條瘋狗!” 柳下惠這時一聲咆哮,又掙脫身邊幾個人,朝著負責人沖了過去,剛把負責人踹到在地,就被后面趕上來的幾個人又給按住了,柳下惠手腳已經沒法動彈了,立刻一口咬住了負責人的耳朵。 痛的負責人立刻哇哇大叫,眼見柳下惠就叫將那人耳朵給撕咬下來了,這時只覺得腦子一蒙,渾身頓時沒了力氣,癱躺在地上,眼睛閉上的那一霎,看到身后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正揚著手里的警棍。 柳下惠失去直覺之前,聽到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一邊慘叫一邊吼道,“報警,報警,我要這小子坐牢,麻痹的,痛死我了……” 翁貝茹此時看著柳下惠在床上一陣抽搐,連忙伸手握緊了柳下惠的手,又伸手探了探柳下惠的腦袋,發現柳下惠的腦袋已經開始發燙了,不但額頭,就連脖子上也滿是汗水了。 翁貝茹心下一驚,知道柳下惠發燒了,連忙拿起毛巾給柳下惠的額頭敷上,卻聽柳下惠的嘴里不住地叫著“羨君……羨君……” 第265章 往事如夢 三 翁貝茹一邊幫著柳下惠用冷毛巾敷頭,一邊握住柳下惠的手,心里卻是百感交集,聽著柳下惠嘴里叫著魚羨君的名字,似乎知道這個女人在柳下惠的心里已經抹不去了。 正在這時,柳下惠的宿舍響起了敲門聲,翁貝茹起身幫柳下惠蓋好被子后,走去門前打開了門,只見門口站著一個女子,臉色有些蒼白,但是面容姣好,正是陽湖學院的學生梁翊綺。 梁翊綺見開門的是翁貝茹,立刻對翁貝茹道,“聽說他病了,所以我過來看看,他……他還好吧?” 翁貝茹沒有回答,領著梁翊綺走進了柳下惠的臥室,梁翊綺見柳下惠靜靜地躺在床上,眉頭緊鎖,渾身是汗,立刻過去拿起毛巾幫著柳下惠擦拭汗水。 “他到底怎么了?”梁翊綺一邊幫翁貝茹擦著汗水,一邊轉頭問翁貝茹道,“我聽尹護士說他生病了,又沒說什么??!” “他腦子有點問題……”翁貝茹對梁翊綺解釋道,“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只要靜躺兩天就好了!” “腦子的問題?”梁翊綺手上的毛巾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翁貝茹,又看了看柳下惠,這才恍然道,“他腦子里的針已經拔了么?” “你知道這事?”翁貝茹心中一動,本來以為柳下惠什么人也沒有說,不想梁翊綺卻知道。 “以前聽他說過!”梁翊綺點了點頭,這時靜靜地看著床上的柳下惠,淡淡地對翁貝茹道,“翁大夫,你臉色也不好看,去休息下吧,我來照看他吧!” “你又沒學過醫,萬一有什么事不懂處理!”翁貝茹立刻對梁翊綺道,“我還不累,沒事!” “那你就在外面的沙發上休息一下吧!”梁翊綺對翁貝茹道,“要是有什么事,我就立刻叫你!” 翁貝茹沉吟了片刻,只好點頭答應,昨夜的確睡的不是很踏實,加上她不知道柳下惠和梁翊綺到底是什么關系,心中也是一陣猶豫。 梁翊綺待翁貝茹躺到沙發上,從柳下惠床上的里側,拿起一床被子,抱到客廳給翁貝茹,“翁貝茹,辛苦你了!” 翁貝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是躺在沙發上,腦子里思緒萬千,卻又哪里睡的著。 梁翊綺走回臥室,坐到床邊,緊緊的握住柳下惠的手,不時拿毛巾擦拭著柳下惠額頭、臉上及脖子上的汗珠,這時感覺柳下惠握著自己的手是越抓越緊。 “羨君……羨君……”柳下惠嘴里不住地嘟囔著這個名字,梁翊綺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柳下惠在叫誰,只是輕輕地拍著柳下惠的胸口。 柳下惠此時腦子里的思緒已經到了一天之后,他無辜毆打了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被公安部門抓捕歸案,在北川的拘留所里呆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