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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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晗這時已經回去校醫室值班了,翁貝茹清洗了身上的血跡后,回來咨詢了一番柳下惠關于《天脈神針》上的事。 柳下惠根據剛才給華子扎針的事,給翁貝茹說了人身體幾處可以止血的xue位,翁貝茹對號脈很有興趣,又問了柳下惠一些號脈的細節。 柳下惠耐心的給翁貝茹講解,人身上可能出現的幾種脈象,不同的人,不同的體質都會出現不同的脈象,如果對脈象研究透徹的話,有時候比西醫的ct透視還要管用。 翁貝茹一時也接受不了這么多的信息,畢竟以前是學西醫的,現在又要學中醫,這和她以前在學校學的醫學知識,有背道而馳的感覺,所以很多理論常識都無法理解。 柳下惠也不逼翁貝茹,畢竟翁貝茹也算好學了,一有不懂的就來問,雖然學的比較慢,但柳下惠也能理解。 倒是翁貝茹以為柳下惠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想盡快學好針灸,不讓柳下惠留下遺憾。 一直到中午,翁貝茹都在柳下惠的診所看天脈神針的針譜,反正校醫室也沒什么事情做,而柳下惠的診所也沒什么病人來問診,正好借著這個時間,多學一點東西。 柳下惠和翁貝茹一個好學,一個肯教,倒是相得益彰,也不知道已經到了午飯時間,直到尹晗過來問兩人,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飯,這才知道。 柳下惠剛想答應,就聽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梁翊綺的號碼,接通后,就聽梁翊綺道,“一起吃午飯吧!” 柳下惠一陣猶豫,又聽梁翊綺道,“就是吃個飯,你害怕什么?還怕我吃了不成?” “行!”柳下惠聽梁翊綺都這么說了,只好答應了下來,聽梁翊綺說了地址后,這才掛了手機,對翁貝茹和尹晗道,“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就不和你們一起吃了!” 柳下惠去了梁翊綺相約的地方,梁翊綺早已經點好了菜,一見柳下惠來了,立刻起身相迎,“我隨便點了幾個菜,你看合不合口味!” “我對吃沒什么要求,能吃飽就行!”柳下惠雖然如此說,但還是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居然是滿滿一桌,而且桌上居然擺著三副碗筷,還放著酒水,“還有其他人么?” “那個……”梁翊綺這時一陣語塞,隨即拉開了凳子,“你先坐下!” 柳下惠也沒多想,剛坐下就見一側走來一人,西裝筆挺,正用面紙擦拭著手上的水,顯然是從洗手間里剛出來,一邊走來,還一邊朝著柳下惠笑道,“柳大夫!” 柳下惠認出來人正是梁翊綺的父親粱湛,這時看向梁翊綺,只見梁翊綺一臉尷尬地對柳下惠道,“我一會再和你解釋!” 粱湛這時坐到了飯席上,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你不要怪綺綺,這是我請他幫忙的,不然要請你吃頓飯,真是太難了!” 柳下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粱湛笑了笑,起身給柳下惠斟了一杯酒,“柳大夫,你和綺綺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一些!” 柳下惠心中一凜,轉頭看向梁翊綺,暗道這丫頭不會什么都和粱湛說了吧?卻見梁翊綺看了自己一眼,立刻對柳下惠道,“我喜歡你的事,我告訴我爸了!” 梁翊綺的意思是告訴柳下惠,有些事她并沒有說,卻聽粱湛這時笑道,“現在已經不是我們那個時代了,綺綺喜歡你,我覺得挺好,挺正常的一件事,我不反對!” 梁翊綺聞言一臉驚訝地看著粱湛,“爸,你說真的?” “現在不是講什么民主,什么都講自由么?”粱湛笑著對梁翊綺道,“況且你的脾氣我是知道的,我反對能有用?” 梁翊綺開心的握住粱湛的手,“爸,你真好!” 粱湛這時對柳下惠和梁翊綺道,“只要綺綺能找一個真心對她好的就行,其他我沒什么要求,更何況……”說著看向柳下惠道,“我們梁柳兩家本來就有婚約!” “???”梁翊綺一臉詫異地看著粱湛,“婚約?” 粱湛笑著握住梁翊綺的手道,“綺綺,你忘了你mama曾經和你說過,你小時候訂過娃娃親的事?” 梁翊綺自然記得,不過還是詫異道,“但是mama沒說,是和柳下惠啊……” 粱湛立刻更正道,“是柳宗絮!” 梁翊綺詫異道,“柳宗絮?誰是柳宗絮?” 粱湛笑著拍了拍梁翊綺的手,“寶貝女兒,別緊張,柳宗絮就是柳下惠!” 梁翊綺這時看著柳下惠道,“你叫柳宗絮么?” 柳下惠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粱湛,粱湛不可能會這么好,愿意把女兒嫁給自己,加上自己剛回古陽的時候,他也給自己打過電話,問新菌體的事。 粱湛見柳下惠沒有說話,這時笑對柳下惠道,“當年是你mama先懷的你,當時我和你爸爸開玩笑,說如果你是男孩,綺綺也是男孩,那就做干兄弟,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當時雖然是一句玩笑話,但也算是口頭承諾了,如今看到綺綺也喜歡你,我也算是應了當年的諾言了!” 粱湛說到這里,微微一嘆道,“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好多事我也看透了,什么事都講究一個緣分,如今看來,我們梁柳兩家的緣分是注定的,我和你爸爸是朋友,是兄弟,現在你和綺綺戀愛,這都是緣分哪!” 梁翊綺聽自己父親這么說,開心的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只是一臉的笑意,這時看向柳下惠,卻見柳下惠一臉的冷淡,心中頓時一動。 粱湛見柳下惠沒有說話,這時對柳下惠道,“上次在電話里,我說過,我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當年的事情,但是你沒有聽完就掛斷了,所以我今天就請綺綺邀你出來,想當面和你聊聊!” 粱湛這時從懷里拿出一包煙來,點上一根,這才將煙盒捏成一團,對梁翊綺道,“綺綺,去幫爸爸買一包煙!” 梁翊綺看到粱湛的煙盒里還有好幾根呢,他是故意要支開自己,立刻起身對柳下惠道,“你和我爸好好聊聊,有什么誤會就當面說清楚了,我一會回來!” 梁翊綺走后,柳下惠這才對粱湛道,“當年的事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別的先不說,我爸爸入獄二十多年,你一次都沒去看過他,這還不夠說明一切么?如果你不是有愧于他,為什么不去看他?” “可能我說了你不信!”粱湛立刻對柳下惠道,“不過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不是我不去看他,而是你爸爸他不想見我!” 柳下惠冷笑著看著梁翊綺道,“是因為你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所以他才不想見你的吧!” 粱湛這時微微一嘆,看著窗外,沉吟了半晌后,這才對柳下惠道,“好多事情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但是我粱湛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害你爸爸坐牢!” 柳下惠問道,“那他為什么不肯見你?” 粱湛這時長嘆一聲道,“雖然他坐牢和我沒關系,但我的確做了一件對不起他的事……” 柳下惠一陣冷笑地看著粱湛,粱湛立刻解釋道,“不過這件事和你爸爸坐牢沒有任何的關系!” 粱湛沉吟了半晌后,這才道,“其實當年我和隆天、東樓三個都是你爺爺的學生,你也應該知道了,當年我是最晚入門的,對學醫和學藥其實都沒有什么興趣,當時我進杏林春是為了一個人……是你姑姑……” 柳下惠心中一動,“我姑姑?” 柳下惠不由地想起了柳海娜來,不過也知道粱湛口中的姑姑,肯定不會是柳海娜。 粱湛這時點了點頭道,“嗯,當時我和你姑姑兩情相悅,但是你爺爺并不希望你姑姑嫁給我,你看我現在也知道,我最終沒能和你姑姑在一起!” 柳下惠聞言連忙問道,“是我爺爺拆散你們的?” “不是!”粱湛搖了搖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當年你爺爺雖然不同意,但是你爸爸卻一心想撮合我和你姑姑,還不住的替我向你爺爺說好話,你爺爺雖然嘴上不說什么,但是也基本算是同意了,但是最后……最后我認識了另外一個女人,辜負了你的姑姑……具體的我也不想多說了,總之就是因為這件事后,你爸爸和我的交情也算是決裂了!” “我姑姑呢?”柳下惠立刻問粱湛道,“她現在在哪里?” “后來沒多久杏林春就出事了,你姑姑也就失蹤了!”粱湛立刻道,“不過后來我查到了你姑姑的下落,她之后沒兩年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但是身體一直不好,前幾年也去世了……”說著立刻對柳下惠道,“你還記得那個陳煦么?” “陳煦?”柳下惠心中一動,“他是我姑姑的兒子?” 第217章 粱湛話當年 下 粱湛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了出來,這才點了點頭,“可以這么說,但他不是你姑姑生的,當年你姑姑嫁的是二婚的,當時已經有一個兒子了,就是陳煦了,你姑父身體也不好,走在你姑姑前面,我找到你姑姑的時候,你姑姑也要不行了,我記得……” 粱湛說到這里,將手里的煙頭用力掐滅在煙灰缸里,柳下惠看到粱湛的手在顫抖,不禁抬頭看向粱湛,只見粱湛一臉的痛苦之色。 粱湛繼續道,“我記得你姑姑在彌留之際拉著我的手,說陳煦這孩子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她嫁到陳家的時候,陳煦還不會走路呢,她一直把陳煦當成親生的,你姑姑說我這輩子欠了她,但是她不怪我,如果我心里不安,想要補償的話,就好好照顧陳煦……這么多年來,我供陳煦讀書,給他提供做好的工作,也算對得起你姑姑在天之靈了!” “我姑姑臨終前,還有其他交代的么?”柳下惠問粱湛道,“她不知道我爸坐牢的事么?” “知道!”粱湛點了點頭,略有所思地道,“你姑姑不相信你父親的藥會吃死人,還讓我想盡一切辦法幫你父親洗冤!” 柳下惠這時冷笑一聲,“可是你呢,這么多年,你做過什么?” “我當時就找了律師去調查你父親當年的卷宗!”粱湛立刻道,“但是你父親拒絕我的幫助,開始我以為他拒絕幫助,是因為對我有恨,恨我當年拋棄了她meimei,也就是你姑姑,但是事實并不是這樣的……” 柳下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粱湛,這個時候,他只要做一個聽眾就可以了,至于粱湛說的話可信不可信,他只能自己分辨了。 粱湛繼續道,“你父親當年是自己主動投案的,投案后對一切事情供認不諱,一直到我想給他翻案,派律師去和他談,他都是承認他當年的藥的確是存在問題的,而他本人作為藥廠的負責人,的確是應該為藥廠的過失負全責,所以他拒絕翻案!” “我想知道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柳下惠立刻對粱湛道,“據我調查,當年杏林春的藥廠是你和我爸一起創立的,我爸負責研究制藥,你負責經營,藥廠出了這么大的事,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說了,我是負責經營方面的事,制藥的事一向都是你父親負責的!”粱湛立刻道,“而且當時我和你父親關系還很好,開設藥廠是你爸爸的心愿,當時你爺爺一直反對,說杏林春診所才是祖業,做其他的都是不務正業,當時差點就要和你父親脫離父子關系了,是我變賣了家產,無條件的支持你父親開藥廠,當然了,我也并不是這么偉大,我只是覺得開設藥廠,總比守著一個診所強,你可以把我當時的舉動看成一種投資……” “事實上證明,我和你父親的堅持是對的!”粱湛這時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眼睛看向窗外的遠處,好像又回到了當年一樣,“當年才開廠的時候,我和你父親遇到了多少困難,多少挫折,我們都沒有放棄過,最終你爺爺也被我們感動,放棄成見,還拿出了一筆錢來支持我們,直到你父親研究出了第一批感冒藥……” “你千萬不要小看這批藥!”粱湛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和喜悅,“當年我欣賞及支持你父親,就是欣賞和支持他的一個理念!” 柳下惠不禁問道,“什么理念?” 粱湛立刻道,“中藥西制!” 柳下惠聞言喃喃道,“中藥西制?” 粱湛點了點頭,“現在看來很稀松平常了,但是在當年,這就是一場革命,一場醫藥史上的革命,當時是西醫橫行的年代,為什么西醫能夠橫行?就是西醫簡單方便,一個感冒,吃兩粒藥丸就沒事了,但是中醫呢,需要熬藥,煎藥,不同的病人體質,開的藥方還都不一樣,如此的繁瑣! 治一個感冒都如此,何況其他的???所以你父親堅持中醫必須改革,當時他用重要的成分研究出來的感冒藥丸,就是一個成功的先例,不但藥效比西藥強,而且制作成本也比西藥便宜,所以價格上也占了優勢,加上我的經營策略,很快就搶占了一些市場,為杏林**廠打響了第一炮……” 柳下惠聽粱湛如此說的,好像當年打了一場大勝仗一樣,雖然柳下惠沒有親身經歷當年的事,但是完全能從粱湛的語氣感受到。 “有了成功的先例!之后我和你父親就乘熱打鐵,專門將一些中醫里能簡化的藥,都西化了!”粱湛立刻又道,“在短短一年時間內,我們藥廠就推出了六種中藥成分的藥丸,而且經過周詳的經營策略,立刻搶占了古陽的各大藥房的幾個專柜……當年正好流行甲肝病菌,你父親堅持放棄所有的研究,專門針對甲肝病菌研究藥方,最終成功了,我們藥廠也就真正的一舉成名了,當時多少媒體爭先報道,就連省里的領導也專門接見了我們……但人生就是這樣,成敗都是因為一點……” 柳下惠心中一凜,立刻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就是這個甲肝藥丸吃死人了?” 粱湛點了點頭,“當時藥丸剛上市,勢頭一片大好,用你父親的話說,掙多少錢不是關鍵,關鍵是看著無數的帶菌者吃了我們藥廠生產的藥,逐漸走向健康,那是一種榮譽感和使命感!”說到這里,話鋒一轉,“但是好景不長,那時候我和你父親的關系就開始惡劣了,你也知道原因,后來你父親的研究也不和我商量了,我呢,又因為自己內心有愧,不好意思去主動找你父親,兩人的關系就這么僵持著……直到有一天,突然有警察和衛生部門的人來我們藥廠,我才知道,我們的藥吃死人了,而且死的還不是一兩個……” 柳下惠這時捏著拳頭對粱湛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父親之后不和你商量導致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粱湛立刻道,“畢竟是我做了對不起你們柳家的事在先,我沒有資格說這些推卸責任的話!” “你的確沒有資格!”柳下惠冷哼一聲,隨即問道,“后來呢?我爸就被抓了?難道就沒有調查藥吃死人的原因么?” 粱湛這時繼續道,“我當時就很奇怪,究竟是藥的制藥配方有問題?還是生產的過程有問題?我雖然不敢面對你父親,但還是去看守所看了你父親一次,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找出原因,但是你父親卻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的問題,究竟是什么問題他也不說,我當時也是想幫忙也幫不上,一直到你父親判刑入獄,之后你父親拒絕見任何人,這件案子也就算結了……” 粱湛又道,“之后杏林春的藥廠也就倒閉了,我和你父親花了幾年時間建立起來的藥業王國瞬間就傾塌了,由于藥廠的名字是延續你們柳家診所的,也間接影響到了診所的信譽,你爺爺也為這事一病不起,沒撐到半年就走了,之后你姑姑就走了,杏林春就交給了宗延打理,這小子開始倒是兢兢業業,也算是逐漸的挽回了一些杏林春的信譽,但是好景不長,不知道這家伙怎么就占上賭博了,之后的事,你也應該知道了……” 柳下惠一陣沉默,柳家的興衰榮辱,大喜大悲,就在短短的幾年,只是短短的幾年就家破人亡了,死的死,流散的流散,坐牢的坐牢。 柳下惠這時想起了幾個問題,立刻問粱湛道,“你當年背叛我姑姑,提到的那個女人是誰?你現在的太太?” 粱湛面色一動,沉吟了半晌后,這才搖了搖頭,“不是,她是我生命里的一個恩人,也是我的克星,我之后的幾年就和這個女人完全分不開了,你也知道當年,開藥廠時的風光,和藥廠倒閉后的落寞,那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區別,我不是推卸責任,你父親雖然坐牢了,我在外面的日子,一點也不比坐牢好,當年藥廠紅火的時候,我想的都是如何將藥廠的步子邁的更大一些…… 你也知道,步子要邁多大,都是和資金掛鉤的,當時我們欠了外面很多錢,藥廠還紅火的時候,別人指望著靠我們藥廠生錢呢,自然沒什么,但是藥廠倒閉了,追債的就一個個的出現了,為了還清這筆錢,我家里能賣的都賣了,就差要上街要飯了,好在這個女人這個時候幫了我一把,不然我當年很可能就挨不過去了!” 柳下惠沒興趣知道粱湛和女人的糾葛,這時立刻又問粱湛道,“那我……那沐東樓呢?當年你們三個不是師兄弟,鐵哥們么?你說了這么多,為什么我就一直沒聽你提及過他?” “東樓?”粱湛聞言一愕,隨即回想了一下,這才喃喃地道,“是啊,當年他在做什么?”想到這里立刻拍了一下腦門,“對了,他是留在杏林春診所的,你父親是學藥的,他是學醫的,當年我們開藥廠的時候,他對這些沒有什么興趣,只是讓他的徒弟過來幫我們,他基本不問我們藥廠的事!” “他的徒弟?”柳下惠心中頓時一動,從來沒聽師傅說過他之前還有一個徒弟??! 第218章 湛天集團面臨的處境 “葉……葉什么來著!”粱湛一陣猶豫,想了半晌也沒想起名字來,“反正叫葉什么來著,當時大伙都叫他小葉,就沒記著他的真名,東樓和你父親當年都很看重他,雖說是東樓的徒弟,但是年紀也就比東樓小幾歲,這小子不但對學醫有興趣,而且在制藥方面也是一個能手,所以當年我們藥廠研究新藥,小葉也沒少幫忙!” 柳下惠這時不禁問道,“我聽說我們柳家的醫術是不外傳的,怎么當年我爺爺不但收了你和沐東樓為徒?之后他又收了這個姓葉的呢?” “這個嘛,就要感謝你的父親了!”粱湛對柳下惠道,“我和你父親,還有東樓原本就是朋友,當時東樓家境不太好,你父親就介紹他去醫館打工了,我嘛,自然是因為你姑姑,你父親和你姑姑都在你爺爺那邊幫我說話,我也就進了藥館幫忙了。 那時候我和東樓都不算是你爺爺的徒弟,只算是醫館的雜工,但是東樓對醫術很有興趣,而且一看就懂,好像天真就是為醫術而生的,你爺爺當年很希望你父親學醫,讓柳宗延學藥,但是事與愿違,你父親天生就對藥材敏感…… 自古這個兒女與父母輩的戰爭,都是兒女獲勝的,你爺爺最終同意了你父親學藥,將醫術傳給了宗延,不過宗延資質平庸,根本無法繼承你爺爺醫術的衣缽,你父親極力的推薦東樓,加上你爺爺本來也就挺喜歡東樓的,話說當年,你爺爺倒是希望你姑姑能和東樓是一對呢……” 接下來也不用粱湛說了,柳下惠也能猜到了,粱湛看著柳下惠這時對柳下惠道,“世侄,也許我說的,你還不能全信,但是我已經將我知道的勸都告訴你了,我是對不起你姑姑,但是感情方面的事,本來就很難說的清楚,其他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們柳家的事!” “我母親的死呢?”柳下惠立刻又問道,“當年我父親坐牢,藥廠倒閉,可以說都和你無關,但是你作為我父親的朋友,師兄弟,我母親懷著我的時候,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