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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忘妄是個醉心醫術的癡漢,癡到對著藥草說情話的地步。對沒能解到陸清吟身上的奇毒,他義憤填膺的同時又對陸清吟抱有歉意,因為他的癡漢程度,陸清吟才沒找他人嘗試解毒。 “將軍,”汪忘妄看著陸清吟捏著大餅吃的淡定坦然,他心頭一梗,原來將軍已經淪落到這等地步,明明他走之前,將軍還是高官俸祿雙優的燕國名將,現在卻只能啃啃大餅了?!奥犅劤┫啻似胶?,有才有貌?!?/br> 陸清吟一掀眼皮子,所以呢? 汪忘妄字斟句酌道:“我們可以試著和他接觸接觸?!?/br> 陸清吟:“哦?!?/br> 冷淡應后,他想,明明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卻一邊倒向了素未蒙面的陌生人。這種母親嫁女的奇怪感覺,頗讓人接受無能。 陸清吟撕了片面餅放進嘴里咀嚼片刻,輕聲細語道:“可以,他遞出交好的枝丫,我們如果不識好歹,怕是不得善終?!?/br> 汪忘妄甚為贊同的點點頭,陸清吟對那廂盯著汪忘妄一個勁狂犯花癡的姚湘湘道:“地點就定在半山腰的涼亭內,時間定在后日太陽初升時?!?/br> 姚湘湘兀自盯著汪忘妄,根本沒注意聽他說了什么,陸清吟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花癡是病,無藥可治。 汪忘妄見狀重重咳嗽了聲,給姚湘湘遞了幾個眼色,姚湘湘被他遞眼色遞的都成了條件反射,立刻正襟危坐,一副嫻靜典雅的模樣,陸清吟靜靜的看了片刻,被這等不甚明顯的恩愛煞到一臉狗血。 他捏著面餅出了門,打算去看看風景洗洗眼,剛從廚房出來的年初見他拎著半張殘缺的面餅,十分拘謹的問道:“將軍,是不合胃口嗎?” 陸清吟搖頭,“不是,是被晃到了眼?!?/br> 年初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陸清吟對上他那雙懵懂的眼睛,默默的調開目光,“出去走走?!?/br> 年初隨即跟著他出了門。 這是陸清吟第一次下山,他原以為自己只能走到半山腰,結果他的體力比想象的強上許多,看著青山綠水共為鄰的小村莊,他扯了扯唇角,不知道他這幅樣子進去,會不會嚇到人。 “這村莊里都是些什么人?”他問。 “都是些村民?!蹦瓿醮?,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又道,“將軍放心,他們與世隔絕許久,不聽朝廷不涉江湖不管山匪,是個三不管的地帶?!?/br> 陸清吟想,能成為三不管的地帶,肯定不似年初說的這么簡單。沒有自保能力的地方向來只能成為他人爭奪的地盤,只有有強悍實力的地方,才能成為三不管,比如他那個世界的金三角,就是典型的三不管。 “去看看?!标懬逡鞑还苁裁慈还?,他想看看這村子的人適不適合、能不能入他的陣營。 村莊不大,只有三十來戶人家,家家戶戶都是幾間茅草屋,門前籬笆柵欄圍成的小院子,偶有成群結隊的小雞仔呼嘯而過,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順著小道往里走,有些人家養了看門狗,聽見陌生的腳步聲,狂吠起來。 “民風彪悍?!标懬逡鞯吐暤懒艘痪?,“狗性肖似主人?!?/br> 話音剛落,看門狗狂吠的那家,屋門打開,從內走出一位膀大腰圓,滿臉贅rou橫生的糙漢,糙漢高聲呵斥,“大黃,別叫了?!?/br> 庭院內狂吠不停的大黃狗嗚嗚咽咽的收了聲響,拿黑漆漆的狗眼拼命的盯著走在小道上的陸清吟二人。陸清吟瞧著好笑,他本性不喜動物,大概是做法醫接觸過太多尸體的緣故,對這類據說有靈性的物種敬而遠之。 現在看見這么一出,不免覺得這些動物也挺可愛。 呵斥完狗的糙漢沒有立刻進屋,他虎視眈眈的看著陸清吟二人,這地方已經好幾年沒有來過生人,憑空出現兩個身著錦袍,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著實讓人心生疑慮。 陸清吟以為糙漢至少會上前質問他們一聲,結果等他和年初走出村子,那人也只是遠遠的看著,并無動作。陸清吟想,這個世界的人戒備心很強。 “從這里去京都,要多久?”他問。那天晚上被年初一路扛到山上,他記憶不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快馬加鞭,半個時辰?!蹦瓿醮?。 半個時辰?陸清吟揚眉,一個小時,還好,不算很遠。 帶著年初兜了一圈,陸清吟心滿意足的回到廟里,早起不見蹤跡的苗淼繆在和汪忘妄探討醫術,一個名門正派的正經神醫,和一個歪路子出身的蒙古大夫,居然相談甚歡,陸清吟湊近一聽,兩人聊得驢唇不對馬嘴。 單憑兩人喜笑顏歡的面色來看,旁人怕是吃不透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吃不透的陸將軍回了屋,找出幾本書,佯裝斯文有涵養,看了沒兩眼,他的思緒又散開了。他想到夢里楚牧遙對他說的話。 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才讓他在夢里見到了楚牧遙? 連日來身心疲憊,還被恩愛刺激過一發的陸法醫,嚴重的想念小情人楚牧遙。他想,如果楚牧遙也在這個世界該有多好? 一眨眼,和楚國丞相相約的日子到了。陸清吟擺著炭火小燒,煮水洗茶等候著。他想,讓人贊不絕口的楚國丞相,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沒有多少事實依據,單憑一個官位的猜想,根本是無根的浮萍,美觀卻不實際。 不需要陸清吟展望過多,他等的人已經不急不緩的款款而來。那人身著白袍,頭戴藍色發帶,手執一盞已經滅了的燈籠,一步一步的朝涼亭走來。陸清吟一抬頭,一個怔然,像,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