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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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不是說他已經控制了朱瞻基嗎?難道他說回北直隸,是因為朱瞻基逃跑了?都說漢王外強中干,果真如此!” “皇上,現在怎么辦?他們在城下敲著鑼在喊話,微臣怕會動搖軍心??!”趙羾做了幾年兵部尚書,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那朕到親自到城樓上去鼓鼓士氣!” “這……” 趙羾心說:你不在宮里好好待著等著登基大典,跑城樓上顯擺,萬一出事怎么辦? 沒法子,只好點了親兵護送朱文至上城樓。 朱文至一看城外,人數絕對不會超過五萬人。 攻城,至少要兩三倍于守城的兵力,自己只要堅守兩天,等陳格殺到,城里的兵再沖出去,來個里外夾攻,滅了朱瞻基,也不在話下。 前提是,朱瞻基從外省調來的兵還沒到。 朱文至手一伸,接過來一把弓,他的動作被站在陣前的呼延錦看見了,他沖著在城墻下敲鑼喊話的士兵喊:“快回來!” 同時自己朝著那個士兵跑過去。他知道,朱文至的箭一定會轉向自己。 果然,他成功的吸引了朱文至的注意: 叛徒!我就如此不值得你留戀? 他手一抬,手里的箭對準了已經進入射程的呼延錦:戰前讓我殺了你,也算你沒辜負我! 當時的易呈錦是欣賞呼延錦的,哪怕他一直舉棋不定,他還是愿意原諒他。 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鐵了心要幫朱瞻基,他就想殺了他。 只不過,他還要用吾辰良,沒有人比吾辰良更熱衷于復仇,他們父子倆就是兩個極端。 朱文至的手繃著弦有點抖,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箭終于飛了出去: 小易,我們飛起來啦! 呼延錦等的就是看清劍尖那一刻,他的鞭子迎了上去,這一招,已經不再是以往的“碧海游龍”,這是充滿了內力的碧空游龍! 箭被決絕的擊落在地。 呼延錦將地上的箭撿起來,折成兩半,轉身向后一甩,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分割線。 朱文至氣得,恨不能跳下城去掐死他! 他沉聲道:“給朕守好了!援軍一到,立刻出城夾擊!”一甩大氅下了城門。 太子大軍到城外的消息,很快在應天府里不脛而走。坐在一個食寮里吃面的兩個人,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太好了,我真慶幸我在城里!”張樾將兩枚銅板放在桌上,拿起旁邊的刀,站起來就走。 “哎!” “我已經請你吃面感謝你了,怎么?還要我以身相許?” 張樾又恢復了他一慣的西皮二黃。 按說蘭溪也不是沒聽過這樣的話,可它從張樾的嘴里說出來,又變得格外不一樣的曖昧。 “你要去哪?”她還是問道。 “去找死?!?/br> 真小氣!還記著剛才下船時說的:你去殺他就是找死。 “不行!你能不能理智一點?現在他身邊有好幾個高手,又全是侍衛……” 張樾突然停了下來,急急忙忙跟在他身后的蘭溪,差點撞到他身上。 “不能說男人不行,知道嗎?” 他忽然看見,蘭溪眼里的關切不是裝的。就在目光交織的那一瞬間,一個人騎著馬快速從他們身邊經過,張樾左手一伸,抓住了飛來的暗器。 不,不是暗器,是一個紙團。 張樾打開一看,上面寫著:花有財體仁閣,群臣文華殿。 他把紙條團成一團,正準備扔嘴里吞了,看見旁邊仰臉眼巴巴看著他的蘭溪,起了玩心,將紙條扒拉扒拉開撕成兩半,一半塞自己嘴里,一半塞蘭溪嘴里: “幫個忙,咽不下去這么多?!?/br> 第309章 美人有計老花有才 蘭溪硬著頭皮,把那半個紙團吞下去: 我收集傳遞情報那么多年,就沒這樣吞過證據! 可不幫他,他也挺難咽的。 “你……剛才說你昨天送朱文至的小妾進宮?” “對啊,昨天易府的幾位全進了宮,今天皇上登基之后,趙瑩就直接封皇后娘娘了。只不過,他們的禮服都來不及新做,內務府找了以前的,說改改先頂著穿,將來再做新的……” “行行行……龍袍我就不管了,我只問你,是不是可以隨意進宮?” “皇上給了我和杜jiejie,’乾清宮行走女官’的身份,目前是可以隨意進宮,將來就不知道了?!?/br> “行,那你跟我進宮?!?/br> “我?我宮里的路一點不熟,而且我只有一塊女官腰牌,就算去偷杜jiejie的,你也不像女官啊……” “你看我穿著什么衣服?” “錦衣衛……” “就是,我自己有腰牌?;蕦m里我熟,你跟著我?!?/br> 蘭溪:那你要我帶? 張樾從船上下來,特意回府換了錦衣衛的曳撒,佩刀與腰牌。 他的腰牌為象牙所制,正面篆刻“錦衣衛錦衣右所指揮使同知”,背面篆刻“朝參官懸帶此牌,無牌者依律論罪;借者及借與者罪同;出京不用”,側面篆刻“北武字號”。 問題就出在這個“北武”上,在應天府,這應該是“南武”。 所以他需要多一個人打掩護,側面這個小小的“北”字,也許就能混過去。 蘭溪不知道,所以她遞牌子給宮衛檢查的時候,還挺自然的。 張樾遠遠看見那兩個宮衛的臉,就已經放心了,他不認識。那他們就不會認識他。 宮衛先仔細對了蘭溪的牌子,再接了張樾的牌子,一看是指揮使同知,也沒細看,趕緊將腰牌還給他們二位。 兩人順利進了宮。 “直走??匆妼γ婺亲鶎m殿了嗎?那就是文華殿。大臣們現在都被鎖在那里?!?/br> 張樾小聲對蘭溪說。 “那我們要怎么辦?” “你吸引門外守衛的注意力,我打暈他們?!?/br> 蘭溪不是傻子,只是遇到張樾有點犯傻。 她點點頭,加緊步伐,快張樾半步走上前去。 “請問兩位哥哥,有沒有看見一只兔子跑過去,娘娘養的兔子,眨眼就跑沒了……” 宮衛還從沒被女官,這么甜的叫過“哥哥”,骨頭都酥了半截,趕緊往四處看:“兔子?沒有啊……黑的白的?給你找找……” 張樾趁他們看的方向不同,先后一人一個手刀劈過去,兩人就悄無聲息的癱軟下去。 他把他們扶到門邊,一邊坐一個,抱著刀,像坐著犯瞌睡一樣。 蘭溪掏出一把和呼延錦一樣的伸縮鑰匙,把門上的鎖打開了。 兩人閃身進去。 里面坐著幾十位大人,晚上大家都是找個地方坐著打盹,都沒能好好睡,五天下來,個個蔫頭耷腦的,臉色都不好看。 看見兩人進來,還以為是朱文至又傳什么話,都抬起頭看著他們。很快,有人認出來張樾。 “張大人!您怎么會在這里?!” 熟識的大臣都圍了過來。 張樾在南京的時候,就已經是錦衣衛指揮使僉事,經常跟在皇上身邊,見過他的人不少。 再則,他是永樂朝第一功臣榮國公張玉的兒子,他大哥張輔被封英國公,二哥張輗授神策衛指揮使,jiejie張氏又是永樂帝的貴妃。 一家子高位,誰人不知何人不曉? 張樾笑到:“不僅我來了,連皇太子殿下也來了。只不過,他現在被擋在城門之外。 太子殿下讓我進來問候大家,說邪不壓正,地動、預言都是巧合,不要畏懼那個不知真假的小人……” “張大人,話可不能這么說,地動有可能是巧合,可預言了先皇殯天之日卻是真的,還有……小殿下手上那枚傳國玉璽是真的,這你怎么解釋?” 說話的是安國公,他就是幾年前帶頭反對遷都的老臣之一。 “安國公,物真人假的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若是一條狗撿了這枚玉璽,難道咱們還能讓狗當了皇上?”張樾笑道: “至于預言,你們就更不用擔心了,那以假亂真的家伙,杜撰了預言家的話,他根本沒有預言過,魏謙的養子是真龍天子?!?/br> 他故意提了魏謙,大家這才記起來易呈錦這個接地氣的身份。 大家還在議論紛紛,門邊的蘭溪急急說到: “有人過來了!” 張延一聽,往門邊走去,大家也跟著他往門邊走,張樾和蘭溪被他們擠在中間。 “怎么睡著了?……門開了!不好!” 門被推開了,張延和眾臣就在門邊,從門外照進來的強光讓大家都有些不適應。 “把我們關了五天,現在到底想怎么樣?”張延問道。 進來的是周闖,突然看見一群人就站在面前,他也愣了神,磕磕巴巴道:“是……是帶各位大人去……去觀禮!” “請前面帶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