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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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諸伏景光什么都說不出。 正如他曾經簽訂的不平等契約所寫的那樣,他的一切都屬于琴酒,自由、生死、權利……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琴酒的私有物。 如今,面對琴酒的“刁難”,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順從的承受琴酒為他安排的一切。 “還記得嗎?”琴酒用手指了指身后,示意:“這是我放過他的條件,你無法違約?!?/br> 車子發動,琴酒帶著無法反抗的諸伏景光離開,將波本徹底丟棄在公墓。 深夜,一人一貓同床異夢。 他們誰都無法說服誰,誰都不愿意去順從對方。 諸伏景光突然回憶起四年前,琴酒單手用力撐在墻壁上,氣勢洶洶地壁咚了他。 他的左手拋出一枚硬幣,硬幣在半空中飛速旋轉,掉落。 握在手上的那一刻,那雙幽幽的、宛如狼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選,正面還是反面?” 對方的身體貼近過來,溫熱的吐息噴打在他的臉上,帶著尼古丁與焦油的味道,令人昏沉。 恍惚回神,諸伏景光緩緩嘆了口氣,他又想起從前了,最近一段時間,他真的越來越容易記起從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諸伏景光不知道琴酒的身份,更不清楚選錯之后的后果。 那個時候,諸伏景光只認為自己談了一場如夢似幻的戀愛,宛如灰姑娘的晚禮服,在午夜12點時美夢轟然破碎。 他請了好幾天的假,拼了命的去尋找,以一個準警察的敏銳度,最終卻沒有找到任何有關對方的蛛絲馬跡。 其實他早該猜到的。 那樣的一個人,身后的背景絕不會簡簡單單。 但諸伏景光一葉障目,哪怕在組織里再次遇見琴酒,他也并不否認自己曾經的愛情。 只是…… 他們之間永遠是有一道溝壑的。 無法彌合,難以跨越。 諸伏景光有些不甘心地變回了人形,從琴酒身后用力抱住了他,手臂收得越來越緊。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背叛組織?”諸伏景光的語氣充滿了不甘心。 琴酒并沒有睡著,聽著諸伏景光的問題,他緩慢地、一字一頓地說道:“除非組織先背叛我?!?/br> 他永遠不會背叛組織。 荊棘離開的時候他沒有背叛,現在他也絕不會背叛。 次日,兩人照常做任務,對于昨晚的事情都默契的沒有再去提。 除了各種主動接取的“特殊任務”外,他們還遺留了一個奇遇沒有完成。 來到荊棘的寵物醫院,對方剛剛結束完一條金毛的“拆/彈”手術。 “你來了?要絕個育嗎?”話是對琴酒說的,荊棘看的卻是他懷中的布偶貓。 “不需要?!?/br> 荊棘露出失望的表情。 貓咪狠狠抖了抖,默默在琴酒懷中縮了縮身子,荊棘到底是怎么回事?非要和他的終身性/福找別扭。 送走了客人,荊棘揉了揉臉,上次和琴酒打架的傷現在還沒有好利索。 諸伏景光看看琴酒又看看荊棘,語氣幽深:“和萊伊打的?”萊伊的臉上可沒有傷。 知道事情敗露,琴酒也并不緊張,只又按了按貓貓頭。 “你和緋寒櫻到底是什么關系?”琴酒開口質問,將貓放到一旁。 一人一貓之間的配合已經足夠默契,琴酒吸引著荊棘的注意力,諸伏景光則看似在房間里四處轉悠,實則小心翼翼搜集情報,查看診所里面有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她是我的女人?!?/br> “她是你的女人,還是她是你的人?”琴酒進一步逼問。 諸伏景光吃了一驚,詫異地抬頭看向荊棘。 荊棘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反問琴酒:“你問這個是要做什么?要向老頭子匯報嗎?” 荊棘沒有回答,琴酒卻像是已經明白了一切,冷冷分析道:“brambles,這是緋寒櫻的鎖屏密碼,譯為荊棘。我想,b組織也是‘brambles’的‘b’吧?” 由此可見…… “b組織是你的?!鼻倬埔会樢娧?。 諸伏景光沒有找到可疑的東西,反倒是被琴酒的話給震驚了。 也就是說,荊棘非但成功叛逃組織,甚至還在外創建了一個只屬于他的組織? 荊棘輕笑了一聲,表情坦坦蕩蕩。 “先生知道這件事?!鼻倬普Z氣篤定,所以先生才會在b組織挑釁的時候屢次縱容。 “不愧是你啊,琴酒?!鼻G棘拍了拍琴酒的肩膀,欣慰又贊賞。 奇遇任務完成,由于任務的難度,系統直接給了2000點的店長積分,堪稱這段時間的積分之最。 但琴酒已經無暇顧及,他在意的是…… “你想要和組織作對?” “從我離開的那一刻……” “先生從來沒有追殺過你,只要你想,組織未來就是你的?!鼻倬拼驍嗔藢Ψ降脑?,速度極快極堅定地說道。 荊棘表情微愕,沉默。 一旁的諸伏景光下巴都快要驚掉了,立刻問:“琴酒,怎么回事?這個荊棘到底是什么人?” “別忘了,你是先生唯一的孩子?!鼻倬茖ηG棘說道,也是趁機在回答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風中凌亂。 先生……唯一……的孩子? 這個荊棘,他是黑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