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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傳來的敲擊聲就來自她身后??吹皆粕W呓?,并稍稍打開窗戶,她的目光都亮了起來,眼淚止不住地狂流。 可云桑卻面無表情地轉身走人,讓她驚恐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剛剛云桑忘了說,在這個治安混亂的地方,拐賣人口這種事也很常見,原主就是被拐賣到這山區的孩子之一,還在襁褓時被無兒無女的老人花了一萬塊買下,他的出身在這村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這間磚瓦房的主人,跟老夫妻屬于八竿子勉強打得著的親戚關系。 可他云桑是誰? 為何要為這種人緘默其口,此刻他手中雖然無劍,他也誓要蕩盡這人間不平事! * A市警察局 環境非常肅穆,無數警服模樣的人正屏氣凝神監聽著電話,許久后警員沉聲道:“綁匪用了變聲器,電話是幾年前不記名的卡,上次是京市的卡,這一次技術追蹤只追蹤到了高原省,對方顯然手法很老練,初步判斷至少有兩三個人協助?!?/br> “這次是要兩千萬,還說如果敢報警就撕票,三天內沒打款,就寄第一根手指?!泵鎸@樣喪心病狂、窮兇極惡的綁匪,誰家父母的心理防線能不被攻破,乖乖付錢只是第一步,付錢之后誰能保證敢剁手指的綁匪不會撕票? 他們只能速度開展調整。 墻上還貼著一張尋人啟事,是年輕女大學生爽朗的笑容,這個叫俞星空的姑娘已經失蹤一段時間了,超過七十二小時還無法找到下落,可憐對方的職工父母每天都要來警察局里問一問??稍谶@種超過千萬金額的駭人綁架案面前,警力也只能暫且偏移。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兩件毫無關系的案子,最后會奇異地混在一起,成功的一起破案。 隨著幾聲腳步凌亂的高跟鞋動靜,警局門口很快響起了喧嘩,一對夫妻在拉扯,貴婦模樣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大喊:“你為什么要報警,兩千萬我們又不是付不起,你為什么要報警?如果被綁匪知道,你這樣會害死塵塵的你不知道嗎?” “塵塵今年才十二歲??!如果他、如果他……”想到如果真有血跡斑斑的手指寄來,腦海里的想象畫面讓女人花容失色、腳步顫抖幾度暈厥。 男人臉上被抓出幾道血痕,但兩天兩夜沒合眼的他已經無力拉開妻子,只聲音苦澀道:“一千萬又一千萬,這次變成了兩千萬,你自己數數我們已經付了多少個一千萬了,綁匪拿我們當取款機,一步步試探我們的底線,這下子直接獅子大開口將贖金翻倍,我們再不報警還能怎么樣?” 對方一步步逼近,他已經無法對兒子的平安滿懷信心了,為人父的預感告訴他,當這筆兩千萬的款項到達,兒子恐怕會有性命之虞。 “燕夫人,我們理解您的心情,但請稍安勿躁,給我們一點時間?!迸瘑T趕緊上來拉架。 女人其實也一天一夜沒睡了,于是很輕易就被人拉開,可她也不愿意回家,因為她才打了一會兒盹,綁匪就又打了電話,丈夫還來警局報警!她怕再錯過什么重要訊息,于是根本不愿離開。 也幸好她沒走,因為接下來丈夫的電話很快就響起!電話號碼來自綁匪,這才過去一小時,怎么又打電話過來了?所有人的心臟都被吊起,腦內充斥了無數不好的想象。 難道綁匪知道他報警的事情,告訴他決定撕票,還是嫌他這一次打款速度慢了,已經把他兒子的手指給剁了? 燕少綸的臉色也幾度變幻,悔恨和恐懼在他臉上交織,他蒼白地在接聽鍵劃動。訓練有素的警員早已拿出錄音設備和監聽耳麥,還有人在專門負責記錄。連燕夫人都停下了吵鬧,一雙眼睛瞪得極大,專注著這個反常的來電。 “……喂?” 燕少綸的嗓音在顫抖。 “喂,你好?!?/br> 這個聲音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這不是綁匪那使用了變聲器后依然陰冷狡詐的聲音,而像一汪二月天冷冽的泉水,似乎屬于年紀不大的少年。 感受到對面的沉默,電話那頭的人撥弄了一下手機,又說了一句:“請問是燕少綸先生嗎,能聽到嗎?” 燕少綸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么話。 在警員鎮定的提醒下,他才回神,立馬道:“是我,我就是燕少綸,你、你、您是哪位?”你跟綁匪什么關系?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這句話,在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下,也不敢不用敬語。 對面的人也沒買什么關子,確認是本人后,就直接報了一串地址,讓記錄的警員震驚后,才直截了當道:“我不是這個手機的主人,但我無意間救了令郎,你們可以來這個地址接人,他目前的精神狀態尚可,沒有受多少折磨?!?/br> 警員在網上查地址,想看看這番話是否可信。 燕少綸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兒子的聲音,極為虛弱,似乎喉嚨受傷了,咳了兩聲才說:“爸我沒事了?!毖嗌倬]的腦子空白了,而聽到熟悉的聲音,燕夫人啊了一聲直接暈了過去,似乎是過于激動。 警員們也驚了,可人沒事,已是最大的喜訊。 * 在云桑透過窗縫看她的時候,俞星空其實也在打量他:這個少年瘦瘦高高,臉色蠟黃,臉頰兩側覆蓋有高原地區專有的酡紅,身上穿著一件皺巴巴的T恤、臟臟的破洞牛仔褲,腳下是磨損得厲害的拖鞋,跟她被綁來路上所見到的村民沒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