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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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軍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基本上被曹軍牽著鼻子走。 田豐見過這種鬼才布局,和郭嘉對奕的時候,在棋盤上。每一步都是別人算計好的,不怕你來,就怕你不敢來。 田豐再次提出休養生息、輕兵擾敵的策略。他甚至悲觀地斷言:袁紹此戰必敗。 這種不祥的言論,終于徹底觸怒袁紹,袁紹將田豐打入大牢。 沮授獻上“三年疲曹”的策略,也被忽視。 郭嘉:其實袁紹只聽田豐、沮授的,或者只聽郭圖的,都能獲勝。問題是作為一個選擇困難癥,袁紹這貨能長期處在猶猶豫豫的狀態,讓所有好計策全部落空。 這幾年,曹cao的勢力發展得太快,讓袁紹十分忌憚。袁紹已經五十多歲了,深感身體狀態一年不如一年。他覺得不能再等,一定要趁著他還有精力,還有明顯的優勢,盡快消滅曹cao。 然而那些支持袁紹開戰的謀臣,互相之間也有矛盾。袁紹喜歡小兒子袁尚,郭圖和辛評支持他的大兒子袁譚。逄紀和審配則支持袁尚。 逄紀擔心郭圖掌兵權,會使大公子袁譚得勢,于是他也向袁紹進讒言,想奪走郭圖剛到手的兵權。 郭圖的一系列表現,讓袁紹相當器重他。尤其是那個進軍黎陽搶占先機的建議,袁紹非常后悔當時沒有聽郭圖的。但逄紀的話也有道理,郭圖還有一個同族在曹cao那邊當軍師祭酒呢,讓郭圖掌兵、擔任三軍總監,有點冒險。 于是,袁紹作出了一個自以為聰明絕頂的決策,他下令:從今日起,撤銷三軍總監這個官職,將軍隊分成三部分,分設三個都督,郭圖、沮授、淳于瓊都當都督,各領一部分軍隊,互不統屬。 以郭圖和沮授的矛盾,以及潁川系郭圖、冀州系沮授和袁紹最早的心腹淳于瓊之間的矛盾,這三股勢力會斗成什么樣子,還真難以預測。 沮授異常絕望,他趕在隨軍出征之前,召集族人,將所有家財散給他們,說:“如果袁公在官渡獲勝,我們就會威無不加,但若戰敗的話,我們連自身也不能保全,真是可悲!” 這話傳到袁紹的耳朵里,要不是大敵當前,袁紹真想送沮授去和田豐一起吃牢飯。 九月,曹cao回到許都,留于禁屯兵守官渡。 曹cao回來,是為了處理衣帶詔的事。董承、吳子蘭、吳碩和種輯都被誅三族,父族、母族、妻族全部遭殃。至于王子服(劉服),他是宗室子弟,梁王的嫡孫,三族包括了天子劉協,所以只好例外。 這或許有些殘忍,但假設董承成功了,被誅殺的就是曹cao的三族,郭嘉、戲志才、董昭、毛玠、滿寵等人估計也難逃一死。權利的游戲一向如此殘酷,這一次,就連荀彧也沒有勸阻曹cao。曹cao險些被毒死,還面臨著滅族的危險,誰有資格讓他放過仇人? 曹cao殺了董承,余怒未消,紅著眼,佩著劍,帶著虎衛軍(曹cao的親兵,由許褚統領)沖入皇宮。 沿路的宮女、宦官都被曹cao的氣勢嚇到,有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有的轉身就跑。 劉協剛用過晚膳,正在寢殿中和伏皇后低聲私語,一個中常侍(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被門檻絆倒,發簪都摔掉了,也顧不上收拾,朝劉協嚷嚷道:“陛下,曹司空帶兵……??!” 話沒說完,許褚一把拎起這個中常侍,扔出寢殿,將閑雜人等都清理干凈,才迎曹cao進殿。 曹□□死盯著劉協,右手按住劍柄,陰惻惻地問:“董承謀反,陛下知道嗎?” 劉協裝糊涂:“董卓已經伏誅了?!备兄x郭祭酒,被問過一次,已經想好該怎樣蒙混過關。 曹cao的聲音陡然高了三分:“不是董卓,是董承!” 劉協鎮定地說:“朕確實不知道?!?/br> “既然陛下毫不知情,那就是董承主謀。謀反論罪當誅三族,董承還有一個女兒在后宮侍奉陛下,也應該斬首示眾?!?/br> 劉協不敢吭聲,伏皇后頗有威儀地說:“董妃已有身孕,望曹司空見憐?!?/br> “好,那就留她一個全尸?!辈躢ao冷笑數聲,讓虎衛擒來董妃,用白綾縊死。 至于劉備和張飛,看在關羽愿意隨軍征討袁紹的份上,暫時不作處置。 曹cao再次回到官渡前線,軍情緊急,袁紹的軍隊圍困白馬。 荀攸獻上聲東擊西之策,曹cao兵進延津,假裝要渡過黃河,繞到后方去偷襲袁紹,引誘袁軍的主力西移。然后,曹cao再輕兵突襲,解白馬之圍。 袁紹果然中計,派顏良繼續進攻白馬,親自率領主力部隊去追擊曹cao。 沮授識破了荀攸的計謀,苦勸袁紹:“顏良性狹,雖然勇猛,但不可以獨自領兵。曹cao兵進延津,八成是聲東擊西之計,曹軍真正的目標還是先解白馬之圍?!?/br> 袁紹不聽勸,下令全軍渡過黃河,猛追曹cao。 大江東去,濁浪滔滔,沮授立在飄搖的小船上悲歌:“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墮河而死,其奈公何?” 這是蔡邕(蔡文姬她爹)記載在《琴cao》中的一首異域歌謠。 描述的是這樣一個故事:一個披散白發的瘋顛之人提著酒壺,在河中奔跑。眼看他就要沖進激流之中了,他的妻子追在后面呼喊,不讓他渡河,卻已經趕不及,瘋癲的人被河水淹死了。他的妻子撥彈箜篌,唱了一曲《箜篌引》:“公無渡河,公竟……將奈公何!”歌聲凄愴,曲終,亦投河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