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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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曳著拐杖唱歌,“泰山其頹乎,梁木其壞乎,哲人其萎乎?”唱完進屋,和弟子子貢聊天,聊他的夢,還有那個不祥的預兆。 之后,孔丘果然臥病七日而亡。 還有程立的夢:登泰山,雙手捧日。 戲璕和郭嘉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泰山是歷代帝王封禪之地,封是祭天,禪是祭地?!吨軙酚性疲骸叭照咛熘??!碧鞜o二日,人無二主,登泰山捧日,程先生這是要輔佐明主逐鹿登頂的節奏啊,這可了不得,說出來要攤上大事的。 一直安安靜靜旁聽的荀彧突然開口:“先生捧日,恰好是一個“昱”字?!?/br> 眾人紛紛附和,于是程立當場改名為程昱。 郭嘉:喝高了連名字都隨便改,敢不敢靠譜一點? 醉里乾坤大,壺中日月長。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改個名字根本不算事兒。一覺睡到下午也不算事兒。 這頓酒喝得酣暢淋漓,眾士子三三兩兩聚在一處,或坐或臥,或嘯或歌或亂舞。一直鬧到子夜時分,一大半人都醉倒了。 除了郭嘉僅略有醉意,其他人就算還能站起來,也是腳步虛浮,東倒西歪。大家只好集體留宿。 程昱這次請客,是在酒樓預訂好席面,直接送到他租住的宅院中。一共請了二十三個客人,考慮到程昱這里只有十二間客房,當下決定每兩人共用一間。 唯一清醒的郭嘉負責分房,郭圖和辛評一間,荀諶和陳群一間,辛毗和杜襲一間……他一向觀察入微,特意避開了容易掐架的組合,比如戲璕和荀諶,他和陳群。 最后還剩下兩間客房,三個人:荀彧、郭嘉、戲璕。 荀彧和郭嘉商量:讓志才單獨住一間,他睡眠淺。 戲璕撒酒瘋耍賴:“一個人太冷,我不管,文若和奉孝必須留下一個陪我?!?/br> 本來男子二十歲加冠才由家族長輩賜字,獲得成年人的權利。成年之后,必須受到應有的尊敬,除了長輩,其他人都不能再直呼姓名,好友也要以表字相稱。 但郭嘉比較特殊,他家中無人主事,特意提前取字奉孝,十四歲就承擔起成年人的權利和義務,行使治家御下之權。 郭嘉拂開戲璕的手,一步跳出半丈遠,和這醉鬼保持距離:“讓文若陪你,我要住單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誓死保衛菊花?!闭娓悴欢@個時代:男人間動不動就手拉手、睡在一起。 荀彧:“……”這浪子又發什么瘋?默默拖走戲志才…… 這間客房的門閂是壞的,郭嘉將房門虛掩,寫了兩封家書,一封給郭母,一封給郭禧,裝在竹筒中,讓白滾滾送走。 白滾滾飛出窗口的時候,一片雪白的羽毛翻轉著飄落在書案上。 是修長光潔的尾羽,非常漂亮。郭嘉拈起來,輕輕把玩了片刻,收入隨身空間。這只鳥不太對勁,有時候說話的口氣非常奇怪,好似活了千秋萬載一般。 沐浴后,郭嘉換上侍女送來的寢衣,正要就寢,房門突然被推開,闖進來一個醉鬼,一言不發直奔臥榻,臉朝下趴在那兒了。 郭嘉:“……” 費力把人翻過來一看,是陳群。 冤家路窄。 “喂,你走錯房間了?!惫紊焓峙牧伺年惾旱哪?,“醒一醒,給我起來!” 陳群緊閉的雙目陡然睜開,目光只銳利了一瞬,就開始渙散,整個人一動不動,對著屋頂發呆。 先禮后兵,剛才已經“禮”過了,郭嘉毫不客氣,直接站在榻上把陳群往下踹。 一腳、兩腳、三腳,只聽咕咚一聲,陳群摔到地上去了。 郭嘉蹲在旁邊觀察:陳長文這醉漢在地上滾了兩圈,仰面躺著,哼哼唧唧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有時居然還能又哭又笑、似悲似喜…… 這表情,正常人根本辦不到。 地上鋪著柔軟的羊毛毯,睡一覺應該沒問題,郭嘉拿了被子替陳群蓋上,走回臥榻邊坐下,剛躺好,陳群又爬上來了。他這回直接躺成一個大字形,把郭嘉擠到貼墻角。 郭嘉“……” 跑我這兒耍酒瘋?如果殺人不犯法……一腳狠狠踢在陳群腿上,陳群居然還笑……好困啊……看向窗口,這天色……估計再折騰下去天都要亮了。 郭嘉輕嘆一口氣,蜷起腿縮在外側睡了。 第二天,他是被陳群推醒的,半夢半醒間感覺右腳的腳趾又疼又癢、忽冷忽熱,滋味十分酥麻。緊接著有人用力推他。 他本來就躺在臥榻邊沿,這一推,他半個身子瞬間懸空,險些摔下去,直接就驚醒了。 漸漸清晰的視線中,陳群半坐半躺,眼角微紅,神情羞憤,正在用力推搡他。 郭嘉無語,一邊盡量穩住身形,一邊嗤笑:“推什么推?是誰說好要和友若(荀諶)一間房,卻在半夜三更爬到別人的臥榻上賴著不走?” “郭奉孝!你……” “陳長文,原來你是這樣的君子?!?/br> 郭嘉故意把“君子”這兩個字的音調拖長,嘲諷味十足。 一直以君子的標準嚴格自律的陳群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整個眼圈都憋紅了,一腳把郭嘉踢下榻。 郭嘉蜷縮了幾個時辰,腰酸脖子疼,整條右臂都是麻的。此時被陳群一腳踢得后背著地,想起昨夜,新仇舊賬,爬起來照著陳群的臉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