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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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布卡雖說在這邊做了墮胎手術,可因著她懷孕的月份較淺,就算墮胎也看不出來。而卡布卡的計劃中還要騙她丈夫出來,所以自然不可能告訴對方她墮胎的實情。 可妻子懷著孕,還不斷煙。偏偏滿口仁義道德的又覺得妻子養寵物不好。 卡布卡的丈夫被稱為狗渣男可真是形象又貼切。 想到這里,姜婳興致勃勃。 她可真是太期待看到這位狗渣男被嚇哭的場面了! 第51章 姜婳心里想的,正是卡布卡心里想的。 她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曾去那個才被搭建好沒多久的‘屠宰場’里面晃了一趟。 饒是她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那里面的東西全都是假的道具,并非是真的‘獸人尸體’,可因著那些特效道具師們手藝實在是太好太逼真了,她在里面也根本不敢多呆。 因為呆久了就真的害怕自己即將成為那些屠夫砧板上待宰割的rou了。 這還是里面沒有撒上血包制造嗅覺氛圍,以及另一個世界被她雇傭前來幫忙的‘獸人屠夫’還沒入職屠宰場制造真實氛圍時帶給她的感官呢。 如若再加上這兩個雙重利器,她覺得以波多爾這個只會窩里橫的性子,絕對可能會在‘劇情的最終’被嚇到尿褲子! 可雖然知道波多爾馬上就會被嚇哭,但當她聞到這令人嘔吐的煙味,她仍忍不住蹙了蹙眉,扭頭盯向身邊的男人,“波多爾,煙?!?/br> “煙怎么了?”波多爾吞云吐霧道。 卡布卡萬分慶幸自己的體內早已沒有了孩子,不然她可能根本做不下去這出‘和好同游’的戲碼了,而是當場就給波多爾一個大耳刮子。 然而饒是如此,她仍忍不住被這個男人的態度給激怒了,“你是想自己以后的孩子生出來是畸形嗎?” 波多爾:“欸——你怎么說話的?我的孩子是畸形的話,你的孩子難道不是嗎?有你這么詛咒我們未出世兒子的母親嗎?” 卡布卡聽到波多爾的前半句話時,還能在心中嗤上一句我未來的孩子當然不會是畸形,因為我要么不生,要么再生,也不會給孩子找你這樣的爸爸。 但你的孩子就不一定了。 可當聽到波多爾的后半句話時,雖然早就知道自己跟這個男人已沒有什么話好講,卡布卡還是被對方這話給氣笑了,“我詛咒?二手煙會致使胎兒畸形這件事,需要我向你這個高校畢業生來進行科普嗎? 我現在之所以能心平氣和地和你坐在同一輛車里,完全是因為我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你要是不怕我未來去做產檢時,醫生檢測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畸形種拉我去引產,切斷我跟你之間最后一絲聯系,你就吸吧,想吸多少根,就吸多少根!反正等孩子沒了,到時候我就毫無顧忌了,我父母想來也會對你失望了,你覺得以我們家的財力,是你不想離婚就能不離婚的?” “卡布卡!”波多爾憤怒扭頭喊她的姓名。 “怎么,又想動手了?”卡布卡嗤笑,“也行,畢竟一回生,二回熟嘛。趕緊打,打完我好回家讓我爸媽看看,昨天剛跪地哭著求著并且保證著再也不會對我動手的男人究竟是個怎樣的德性。他們再不同意我們離婚的話,未來收到的可能不在會是我的哭訴信息,而是我的死亡信息了?!?/br> 波多爾被這話氣的大喘氣起來,憤怒的將手中的煙往車內的地面上一拋,他一腳將煙頭踩滅。 深呼吸了好幾秒,他才平靜下來自己的情緒,隨即便又是那一副人模狗樣當初讓卡布卡瞎了眼才看上他的模樣了。 “我不會再打你,也不想和你吵架。我覺得以我們倆現在這個狀態,沒必要再一起共進你所選的那什么農家樂晚餐了,停車,讓我下去,我們各自回家吧?!?/br> 這其實正是卡布卡所期待的。 她原本在看到已成功來到了這異界后,還在想著該找什么理由,來把丈夫趕下車,并與其順利分開,讓丈夫搭乘異世界人所開的車去往那個‘屠宰場’。 畢竟她自己得帶著個化了特效裝,偽裝成丈夫模樣的人重新返回獸人世界,做戲做全套的偽造出丈夫即將要經歷的未來全部都是‘自己幻想得出’,一切全都與她無關的樣子。 沒想到居然這么順利,對方竟自己提了出來。那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將丈夫放在路邊后,卡布卡不帶半點猶豫的,調轉車頭,一踩油門而去。 那速度太快,甚至使得波多爾被嗆得吸入了一大口的汽車尾氣。 暗唾了一聲這女人的不靠譜以后,波多爾深吸口氣,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他原本的打算是使用打車軟件叫一輛車過來接他,可當他點開打車軟件許久,軟件的主頁內容都還沒加載出來,他這才發現——原!來!這!里!居!然!沒!有!網! 見此,他只能扭頭朝與卡布卡相反的方向走去。 這樣的選擇倒不是因為他腦子有坑,非得南轅北轍,而是他也不知道卡布卡找的那所謂農家樂是個什么鬼地方,離家遠也就罷了,畢竟他跟卡布卡住在市中心,農家樂一般都在偏遠郊區,怎么也不可能離他們家有多近??蛇@地方也太偏了吧! 尤其是卡布卡神經的非得從一個郊區人跡罕至的公園里穿過,說從這走的話,路比較近以后,他就再沒看到過幾個活人,也沒看到過幾個動起來的車。 所以再往回走的話,他可能等到明天、后天,甚至是大后天都等不到一輛能載他回家的車。 只剩下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這個選擇了。 事實證明他波多爾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僅是往前走了五分鐘左右而已,他便幸運的與一輛面包車迎上了照面。 只是這年頭農民買車可能真是什么便宜買什么,他自認為自己對車算是比較懂的,可搜尋腦中記憶,卻根本不知道這是個什么牌子。 他本以為垃圾品牌的垃圾車,內里構造肯定也不行,可沒想到的是,當坐進去以后,發現這車居然還挺不錯。 于是在將自己的囧境說出,并報過自己的地址后,他好奇問道:“這車是新出的牌子嗎?” “不是?!?/br> “???原來是老牌子嘛?那可能是不怎么喜歡推廣的牌子,你能告訴我這是什么車么?” “五菱宏光?!?/br> 暗自記下這個車名,波多爾這才忽然意識到,司機師傅好像沒有調頭,而是一直往前開的啊。 見此,他趕忙道:“師傅,不對啊,往我家走得掉頭拐彎啊。你要是不認路,你導個航唄?!?/br> “我認路,但我不是認去你家的路,年輕人,你知道我是干什么買賣的嗎?” 波多爾的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什么買賣?” 說話的同時,他將自己所有的衣服內兜都摸了一遍,并順便低頭將自己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 可因著今日是為了和卡布卡和好,難得的一次夫妻出行,他著重打扮了一下自己。 所以此時此刻,他渾身上下能擔當武器的東西除了腳上這雙尖頭皮鞋,再無其他。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在心中怒罵了一句臟話。 就聽到了司機師傅怪里怪氣的回答。 “嘿嘿。你回頭看?!?/br> 波多爾:“……。我看你……”媽。 只可惜那個媽字還沒等波多爾吐出來呢,原本打算用手中尖頭皮鞋做武器攻擊司機師傅的他就渾身一僵。 無他,只因他察覺到了自己兩個肩頭均被插上了針,而那針中的藥劑,則飛速發揮著作用,將他的力氣逐漸從身上抽走。 波多爾這才意識到,這輛小面包車的后面居然還藏有人。 憑著毅力,他拖著逐漸已有些乏力的身軀扭頭朝身后看去,想要看清害他的人究竟是誰。 可這一看,他卻只想將時間倒回到分秒之前。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為他身上插針的是一只猿獸? 誰又能告訴他,為什么這輛面包車的后面會掛著那么多宛若菜市場rou攤中懸掛的豬rou? 而這些rou,又為什么看起來又根本不像是豬rou,而像是從他們獸人身上產出得來的? 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他聽到司機師傅說:“嘿嘿,今兒收獲頗豐啊,不要錢的肥犬一條又一條的來!看來等到年底,我們屠宰場就能擴大規模了?!?/br> * 眼見著監控畫面中的那只戴著眼鏡裝斯文敗類的純白博美暈菜了,姜婳沉默了會兒,看向馮櫻:“熒幕上那輛五菱宏光不是我的那輛吧?” “軍部的車大多都是吉普越野,少數是小轎車大巴車或者貨車。放在這個情景要么不太合適,要么后面塞不下給波多爾扎針的人,所以只能借你的小車一用了?!?/br> 頓了頓,看到姜婳的面色仍然還不是很好,馮櫻繼續道:“你放心,你車里面掛的那些都不是真rou,全是用道具捏的,你要是害怕波多爾有病毒的話,等用完車我保證給你把車消毒里外至少三遍。你要是覺得讓這個狗渣男坐在你的車坐椅上讓你感到膈應,我可以給你重新購買一堆新坐墊置換上去?!?/br> 姜婳:“……。你的求生欲可真是太強了?!?/br> 馮櫻無辜的笑了笑。 姜婳:“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們給波多爾注射了兩針麻醉針劑會不會太多了?他今晚上能清醒嗎?” 馮櫻:“放心,上次為卡布卡做流產手術的時候,基地那邊已經測出了他們獸人可能承受的麻藥耐受值,今天控制著計量呢,他最快一小時就會醒,最晚兩小時也會醒來了?!?/br> 第52章 基地的預測果然是準確的。 波多爾是在麻醉針劑生效過后的一個半小時左右,逐漸從昏迷狀態中清醒過來的。 在剛清醒時,由于眼睛剛剛整開,眼前的景致尚顯朦朧,以及麻醉針的副作用,腦中記憶還沒有重新歸于原位,他的面上是一片平靜。 只覺得鼻尖呼吸到的氣味為什么是臭臭的?卡布卡這是在搞什么鬼,把家里搞的這么難聞? 可還沒等他喊出卡布卡的名字,眼前的朦朧便漸漸退卻,凝成了一片實物了。 入目可見,是一個沾滿了污穢的巨型凹槽,里面的食物雖然已只剩一個底子,可是卻仍有又酸又臭的味道從中傳出,更惡心的是,其中居然還停駐著不少的蒼蠅,在那凹槽中的食物上吮吸。 波多爾自小是在城中長大,從未見識過這樣的場景,因此在看到眼前這一幕時,他只覺自己的隔夜飯都快要吐出來了。 更讓他接受不了的事情還在后面。 當他低頭想要嘔吐時,他卻發現不僅自己的高定褲子上沾染上了一些散發著惡臭的污穢,就連襯衣西裝,甚至是自己的發絲,都因為剛剛躺在那滿是贓污的地面上,而沾染上了這些污穢。 見此,波多爾雖然自覺自己從不是個有潔癖的人,以及向來都跟那種娘娘腔的男人不一樣,是一個真真正正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可大男人本男卻在此刻忍不住尖叫出聲! 只可惜他的尖叫只持續了沒兩秒,一個桿子突然從天而降,帶著一陣勢如破竹的風聲,在他的身上狠狠的抽打了一下。 隨即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叫什么叫,叫什么叫?剛剛誰他媽在這鬼叫的?是不是想早點上砧板被宰了賣rou???” 這句話落,在波多爾尚有些懵逼之時,第六感卻在此時提醒他,他的身上多了很多道注視著他的視線。 待到回頭一看,波多爾整個人都傻了。 為……為什么這里會關著這么多不同種族的獸人,又為什么,這些獸人在此時此刻全都在看他啊。 可還沒等他弄明白這個原因,剛剛抽在身上的桿子便再一次著力點不同的,落在了他身體的另一個部位。 “原來是你在這兒鬼叫啊,再鬼叫信不信老子下一個就宰你?” 麻醉針的后遺癥到現在都沒有消逝。 饒是波多爾擁有‘好’教養,連續兩次被無緣無故的打,他都不可能忍耐下去。因而他忽略地面的污穢,雙手撐地、憤怒的從地面上站起道:“你們是干什么的,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