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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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柏對上遂禾的視線,心頭猛地一跳。 這是一個不錯的時機,紙終究包不住火,他應該向遂禾攤牌,承認自己的錯誤和虛偽。 或許她會原諒,但一定會疏遠他。 沒有人會親近一個虛偽且口腹蜜劍的小人。 祁柏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蜷縮。 琥珀色的瞳孔中透出幾分掙扎。 人終究有貪念。 他也不能免俗。 祁柏重重閉了閉眼。 殿中寂靜良久,遂禾聽見了祁柏的回答。 “同族便是有緣,你以后就會明白?!?/br> 遂禾眸色微沉,不置可否道:“是嗎?!?/br> 祁柏察覺到她語氣中的冷意,微微凝眉,“我不告訴你,你在生我的氣?” 遂禾斂眸,“遂禾不敢?!?/br> 祁柏抿唇,握住她的手腕,啞聲開口,“你想我告訴你,至少先有一顆真心?!?/br> 遂禾愣了下,抬眼對上他隱有控訴迷惘的目光,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含了太多無法言說的情緒。 她看了他好半晌,才慢慢開口,“……師尊為什么這么說?!?/br> 祁柏咬牙看她許久,隱忍著松開她的手腕。 妖族多敏感,愛生疑,秘境中的迷亂令他看清真心,也逐漸意識到,遂禾對待自己,并沒有什么師徒之情。 她嘴上尊稱師尊,卻從不覺得她那樣幫他是否違背人倫,她不理解他為何生怒,不懂他為何別扭,不懂他在意什么。 從始至終她都是一個局外人,偽裝得再好也不能掩蓋,她冷眼看他沉淪的事實。 但祁柏不敢點明,妖族敏感多疑,他怕她察覺到什么,怕兩人這層虛偽的師徒假象也被拆開。 他咬了下牙關,近乎狼吞虎咽地吃完剩下的面。 末了有些狼狽地避開她的視線,逃避似的說:“我累了,你先出去?!?/br> —— 洞明劍尊的生辰往年都會辦得很熱鬧,但今年顯然不同往日。 宗門大關,連送給災民的物資也被高澎燒了個精光,陸青欲向劍尊申訴,上山的路卻被程頌的人嚴防死守,明眼人都看得出風雨欲來。 劍尊的生辰按照慣例在濁清峰辦,為表重視,宗門中的長老早早在峰頂的圓壇空地落座,只是這次卻沒有邀請其余門派的掌權者到場。 像陸青一般得上位者重視,有些實權的內門弟子是最后放進來的,其余游離權力邊緣的弟子沒有參加劍尊誕辰的資格。 宗門一夕之間成了程頌的一言堂,甚至沒有權力交接,陸青察覺出了什么事,趁著祁柏誕辰,他無論如何也要先見祁柏一面。 “師兄,你在這里做什么?”身后忽然響起一道女聲。 陸青轉身看去,看見是遂禾,頓時送了口氣,看見救星一般,三步并作兩步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急切說:“劍尊在哪里,我有急事要見他?!?/br> 遂禾看見他眼下的烏青,了然,“是為了物資的事?” 陸青一愣,驚疑道:“師妹知道?” 前天晚上封山,高澎將整車衣物糧食付之一炬不說,還以掌門令牌命令在場諸人不得將消息外露,按理說遂禾應該不知道才對。 若是遂禾知道,那劍尊也知道嗎,難道他們都放棄了上靈界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無法修煉的凡人每年向宗門供給那么多錢糧財物,為的不就是尋求強者的庇護,高位者怎可拿了好處卻視凡人未螻蟻。 陸青不自覺松開握著遂禾的手腕。 遂禾猜到陸青心中所想,也不點破,而是問:“新物資準備得如何了?” 陸青遲疑半晌,如實說:“……最快今晚就能準備好?!?/br> “那正好趕得及,師兄不用去見師尊了,過了今日,宗門結界就會消失,不會阻礙新物資運輸?!彼旌陶f。 她用的是消失,不是撤掉。程頌喪心病狂,既然敢燒毀救命的物資,更不會在意那些災民死活。 宗門的護山結界啟動容易,撤掉卻需要三個大乘期合力運轉靈力,正清宗大乘期以上的只有祁柏、程頌和正在閉關的老宗主,所以宗門陣法啟動,想要短時間內關閉絕無可能。 不過她今日定然要離開這所謂的正派宗門,倘若證道后的效果在預料之中,借著天地靈力劈開結界不是難事,實在不行還有老道士在外面和她們里應外合。 “師妹是知道什么嗎?為什么忽然要關閉宗門,還有劍尊呢,為什么不見劍尊?!标懬鄶Q起眉頭,忍不住逼問。 遂禾靜靜打量他片刻,慢慢道:“師兄,你有赤子之心,和正清宗不是一路,若是可以,還是早些離開吧,繼續留在宗門,只會傷了你自己的性命?!?/br> 陸青愣住,“師妹……” 遂禾沒再理會,繞開他徑直向主殿。 王湛婉和她幾日探查下來,已經確定主殿旁的圓壇是一處藏匿起來的陣法祭臺,祭臺中藏匿的陣法詭譎,饒是遂禾自認博覽群書,也從沒見過那種詭異的紋路。 程頌將宴會安排在祭臺舉行,又提前通知她,讓她在宴會舉行一半時在圓壇附近等候,說要借著劍尊生辰舉行師徒大典,打什么算盤有如司馬昭之心。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