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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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禾看了看祁柏強撐著的俊美面容,又垂眸看了看懷中的令牌,眉眼倏然彎起,沖眼前嚴苛卻十分好拿捏的劍尊道:“是,遂禾明白?!?/br> 遂禾提刀欲走,又被祁柏叫住,“等等?!?/br> 遂禾疑惑看他,祁柏強忍著羞恥,冷聲命令,“替我打一桶水來?!?/br> …… 從祁柏處出來,遂禾攏了攏身上的外袍,手握令牌,心情不錯。 懷中的傳音鈴嗡聲作響,她拿出來看了一眼,發現來人是老道士后,猶豫片刻,被她徑直掐斷。 方才雖差點死在祁柏劍下,但她卻借著祁柏身上逸散出的海水,差點摸到突破的界限,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質的飛躍。 在此之前她從沒遇到這樣的情況,也從側面應證了她和祁柏同源一事,若非同源同族,她不可能會受祁柏的影響。 半路冒出來的便宜師尊雖然高傲獨斷,是遂禾最敬而遠之的那類人,但近來相處還算不錯,加上他有一張她極為喜歡的臉,這令她放下了一些戒備。 最重要的是,這里處處是正清宗的陣法,她使用傳音鈴很容易就被人探查到,她沒有讓人窺視的癖好,只能委屈老道士再等等了。 遂禾沒有立即去藏書閣,她把祁柏給的書細細讀完,又消化一天確認對自己沒有什么幫助后,才拿著祁柏給的令牌進入藏書閣。 天水鎮只是一處不起眼的地界,但這里的藏書著實驚到了遂禾。 琳瑯滿目堆滿了整個樓閣書柜。 她興致沖沖一本本掃下去,卻有些失望。 的確如祁柏所說,這里的書對她沒什么大用,大多是給筑基和金丹初期的修者看的,修真遇到的疑難雜癥少有提及。 遂禾不由心生沮喪,她握著懷中鋪滿灰塵的古書,憤憤坐在書柜后的角落,聽見身后有開門的聲音也沒在意,直到聽見那聲音揚聲對外面的弟子交代,她才回神。 “行了,你們都下去,這里不用你們看守了?!?/br> 聲音的主人稍顯年邁,語氣中帶著高高在上的意味。 遂禾很快反應過來,是程頌。 除了程頌,她還聽見一個腳步聲。 “師叔叫我來有什么事?!?/br> 祁柏。 遂禾瞇了瞇眼睛,鬼使神差的,她沒有走出去,而是立即給自己掐了一個息聲決。 她雖只是金丹,但對術法的掌握自信能出神入化,即便是程頌甚至祁柏這樣的大乘修者,也難察覺到她。 “你這兩日靈力可還有不穩?”程頌問。 “最多再有三日就能完全恢復?!逼畎卮鸬?。 “那就好,沒出什么岔子就好?!彼D了下,又道:“這處地界作亂的小妖我也替你收服了,雖說不成什么氣候,但個個墮入魔道,是殺是留,你是未來宗主,由你決策?!?/br> 祁柏語氣漠視,“墮入魔道,已為天地不容,殺?!?/br> 輕飄飄一句話,決定了入魔妖族的生死。無論那些妖族入魔是否有苦衷,是否真的害人。 剩下的就是些細枝末節的小事,遂禾在角落里聽得厭倦,甚至開始反省自己疑心太重,非要做偷聽的小人行徑,倒把自己困在這犄角旮旯窩囊著。 正想著,程頌忽然道:“你那徒弟如何?!?/br> 遂禾一愣,下意識扭頭透過書柜的孔隙看去。 祁柏神色一如既往冷淡孤傲,仿佛天邊皎皎明月。 “師叔想說什么,直言便是?!?/br> “只是提醒你,宗門里的長老費心給你煉制靈器,讓你能這么快找到那同源修者,是為了讓你殺了她以求證道,切勿萌生惻隱之心?!?/br> 祁柏長眉微擰,輕斥道:“師叔,這些事我有分寸?!?/br> 程頌卻不滿意他這套說辭,當下橫眉,一臉嚴肅道:“你有分寸是最好,你在大乘期停滯太久,現下修為反噬,若不能盡快突破,也就是個魂歸天地的下場?!?/br> “別怪我做師叔的沒提醒你,你們這一族注定同族相殘,踩著族人的尸體上位,否則也不會絕跡上靈界,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個靈力同源的修者,盡快用功法靈丹把她喂到元嬰,早日證道才不辜負我們一眾長輩的期待?!?/br> 祁柏摩挲著溯寒劍的劍柄,眼眸微微闔著,沒說話,卻是一種對程頌話語的無形默認。 程頌見他不再反駁,臉上露出些滿意,“你出人頭地,未來正清宗才能長久不衰?!?/br> 遂禾仍然縮在角落里,她瞪大眼睛望著兩個世間至強者,頭一次全身冒起冷汗。 汗水頃刻浸濕她的衣衫,額角鬢邊都是一滴滴惶恐愕然的汗珠。 程頌一番話吐露了太多東西,遂禾艱難地理解著每句話的意思,越想,心越冷。 同源,修為,證道。 原來是這樣。 剎那間祁柏的行為都合理起來。 遂禾的視線艱難落在祁柏身上,祁柏一襲布料華貴的道袍白衣,仍舊是天邊不染塵埃的月。 只是這抹月光,卻實在令人遍體生寒。 她一點點攥緊手中的書籍,視線忽明忽暗,隱藏在帷幔垂落的陰影里。 轟隆隆—— 上靈界少有雷雨,偶爾遇上強者突破,招來雷劫,才會降至一場持續時間很久的雷雨。 有些年頭的木門被碰的一聲打開。 祁柏清冷的視線落在眼前被雨水打濕的少女身上,眸色露出些怔然。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