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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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此時,忽聽得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 三更半夜,誰會敲門?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輕聲問道:“誰?” “二小姐,是我!”陳小九討好道。 “是你,大yin賊……,三更半夜,你來干什么?趕緊滾回去!”二小姐一聽是陳小九這個大yin賊,汗毛倒豎,頭皮發麻,膽顫心驚跑去找了一根棒子做武器。 “二小姐,你開門,我有話想跟你說!”陳小九循循善誘道。 “yin賊,難道你想非禮我?”二小姐追問道:“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非也非也!”陳小九坦誠道:“我思前想后,還是覺得應該坦誠相告,一切還得從很久前說起,哎……,我確實在你房中睡過一晚!” “大yin賊,你終于承認了!”二小姐聽聞此言,咬牙切齒道。 “但那只是一個誤會,那晚我喝多了,神志不清,是大少爺安排我住在這里的!”陳小九心中暗想,朱吾能啊朱吾能,你可別怪我不仗義,為了討好二小姐,就出賣你一次吧! “yin賊,你休要狡辯,關我大哥什么事情……”二小姐胸脯波瀾起伏,橫眉冷對道。 陳小九嘆了口氣,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數家珍般講了出來。 “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絕無虛言,不信,你可以問雙兒!”陳小九仰頭望了望星空道:“二小姐,你開開門,讓我進去說話!” 二小姐聽罷,心中暗暗埋怨朱吾能做事荒唐,小妹的房間怎能讓一個大男人糟蹋呢?待我要你好看! 這個誤會雖然解除了,可另一個讓她永生不忘的事實擺在面前,她被陳小九這大yin賊肆意褻瀆的情景永遠也不會抹殺。想到他赤身露體的身軀壓在她柔若無骨,清清白白的身軀上,想著他那詭異的眼神與邪惡的笑意,不由得渾身顫抖,花容失色。她揮舞著棒子,略帶哭腔道:“yin賊,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陳小九見二小姐不開門,急忙繞到窗戶前,試圖打開窗戶,與她當面承認錯誤,沒想到剛敞開一點縫隙,一盆冷水迎面潑來,他躲閃不及,被澆成了落湯雞。 窗內傳來二小姐又哭又笑的交錯之音,不知是高興還是悲憤。 陳小九扭動著濕漉漉的身體,雙手抹了一下臉頰,裝出誠懇的樣子嘆息道:“我無意冒犯二小姐,朱家對我有恩,大少爺視我為兄弟,我怎么會狼子野心,企圖對您行之不軌呢?只是陰差陽錯,走到了這一步。我心中很是后悔,二小姐豆蔻年華,白玉無瑕,我一個小小家丁,何德何能,敢冒出非分之想?總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后悔,我認罪,只盼望二小姐能不計前嫌,原諒我這個可憐人!” 他語出誠懇,神態謙恭,言談舉止間不似作偽。二小姐聽他說得可憐,心中一軟,想著這個大yin賊此時倒不像方才那般兇狠,很有一番彬彬有禮的儒家風范。 但陳小九方才無所顧忌的褻瀆,在她心中鑄成的陰影甚大,只要她閉上眼睛,陳小九那赤身露體的邪惡身軀就會出現在她的腦海中,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哼……,滿嘴胡言亂語,鬼才相信!”二小姐嘴硬道。 “字字真言,絕無二意!”陳小九信誓旦旦道:“為了證明我的誠意,我可以為二小姐做任何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任何事?”二小姐冷冷一笑道:“你現在給我學幾聲狗叫聽聽!” “二小姐……”陳小九猶豫著說道,暗想這小妞這真夠刁鉆的,我堂堂地下勢力的一方霸主,怎能學狗叫。 “怎么,你不學嗎?方才是誰說可以為我做任何事?”二小姐譏刺道。 “二小姐,我給你唱首曲子吧!”陳小九討好道。 “學狗叫!” “給你講個笑話!” “學狗叫!” “我給你出個謎語!” “學狗叫!” ……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陳小九見二小姐生硬倔強,毫不妥協,心生厭倦之意。仰頭望見一輪明月高高掛起,悵然道:“我欲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二小姐聽聞此詩,沉默良久,冒出一句話道:“大yin賊,你知道嗎?我生平從未被一個男人如此奚落過!” “罷了!罷了!二小姐,我語出至誠,絕不打誑語。你若有事,我隨叫隨到,不皺一下眉頭,天色已晚,小姐……安歇吧!”陳小九不在理會朱婉兒的刁蠻任性,愁眉不展的搖頭敗退,不斷嘆息著出師不利,皆因飯方才那一盆涼水擾了興致。 回到房中一夜無眠,倒得早晨方才昏昏入睡,夢中又與二小姐翻云覆雨大戰了一百回合。 正在混沌之中,門外平兒的叫喊驚醒了他的美夢! “平兒?這么早,到底有什么事情?”陳小九睡眼朦朧道。 “二小姐要出門,讓九哥趕緊準備!”平兒催促道。 “二小姐出門,關我什么事?”陳小九奇怪道。 “二小姐說,讓九哥你做她的車夫!”平兒捂著嘴咯咯笑道。 “什么?我憑什么做她的車夫?”陳小九一怒而起。 “噢,原來九哥不知情,我方才正奇怪二小姐為什么如此做呢,現在我就如實回復二小姐!”平兒道。 “平兒,等一下!”陳小九逐漸清醒,忽然想起來昨晚對朱媚兒的誓言,忙道:“你回復二小姐,說我馬上就到!” “???”平兒驚訝萬分,十分不解,搖頭遠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論馬 陳小九心中不由苦笑,這小妞,這么快就開始折磨他了,真當得起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稱謂。 吃過早飯,梳洗完畢,對鏡自顧自的臭美打扮一番,便頗為自信的去與二小姐相會。 平兒焦急的又來催促,二小姐在后花園的空曠草坪等他。 他跟隨平兒前行,來到草坪處,遠遠見二小姐坐在一張搖椅上,輕擺身體,似乎十分愜意。 “二小姐,我來晚了!”陳小九諂媚的說道,眼睛偷看著二小姐的絕世容姿,心中一陣顫抖。 二小姐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長裙,下面配上亮黑底.褲。頭飾精美,發髻高高盤起,渾身透著一股貴氣。冷艷的面容,挺翹的嘴巴,分外高傲。頸上雪白的肌膚與漆黑衣衫相應成趣,更顯得二小姐的清麗絕倫。 她微閉雙眸,享受著清晨爽朗的日光,聽得大yin賊的聲音,胸口起伏,微睜明眸,粉嫩的嘴唇輕蔑一撇道:“怎么才來?磨磨蹭蹭,成何體統?” 陳小九不理會二小姐的威風,見她眼神黯淡無光,諸多血絲充斥其中,顧盼之間,我見猶憐,想來昨晚與他一樣,徹夜難眠,急忙單刀直入道:“二小姐,你昨晚可是沒有休息好?難道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身體要緊,朱家還要仰仗您主持大事呢!“ 二小姐見這廝明知故問,奚落于她,心中氣苦。望著他詭異玩味的笑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并未說話,玉臂一擺,旁邊一個馬夫會意,起身遠去。 不一會的功夫,從欄中牽出一匹馬來。陳小九舉目一看,大喜過望,心中感嘆,真是一匹好馬??! 來到近前,這匹馬突然前蹄揚起,長聲嘶吼一聲,響徹四野。嚇得那個馬夫戰戰兢兢,抱頭鼠竄。 朱家許多家丁丫鬟聞聽馬聲長嘶,紛紛前來觀看,單兒雙兒兩朵奇葩也聞聲趕來??變x秦與韓墨荀閑來無事,也來觀望,當韓墨荀見陳小九也在旁邊,心中一股怨氣又不知所謂的升騰起來。 二小姐見陳小九露出欣喜向往之情,雙眼一翻,有心當眾讓他難堪,不屑一顧道:“你曾說你三教九流,無所不通,哼……,你可知此馬來歷?” 這小妞果然對我不懷好意,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子,想要讓我難堪,既然如此,我便遂了你的心意,讓你高興一回。 他裝出茫然不解的樣子,惶恐道:“小九駑鈍,卻是不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后千萬莫要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二小姐見陳小九一副蔫頭耷腦的樣子,心中甚是舒服! 韓墨荀突然張口道:“二小姐說的對極,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夜郎自大,好大喜功,不是君子所為!”他心胸狹窄,眼見陳小九吃癟,忍不住出言譏刺,大聲附和。 韓墨荀此言一出,引得眾人齊聲大笑!二小姐古井無波的白了韓墨荀一眼,看不出是怒是喜。 陳小九心中甚是惱怒,你這廝不知天高地厚,我討好一下二小姐,你這廝也來橫插一杠,碰觸我的逆鱗,當真好得很哪! 他滿臉誠摯道:“二小姐教訓的極是!”見她因此一事喜笑顏開,心中搖頭不已,她終究是小女兒心性,當不得大事。 正待眾人交頭接耳時,他忽然回頭盯著道貌岸然的韓墨荀道:“韓大家見多識廣,揚名萬里,一代大家,當識得此馬來歷,可否一言,讓眾人見識一下韓大家的風采?” 眾人聞聽此言,紛紛一臉疑問的神情望向韓墨荀,聆聽他的真知灼見。 韓墨荀根本不知此馬來歷,只是狗拿耗子,出口惡氣,沒想到陳小九有此一問,滿面通紅,噎在當場,那神情,像極了一個偷吃桃子不成的臭猴子。 陳小九詭異笑道:“怎么,韓大家不知嗎?您一代大家,博聞強識,竟然連這點小事也不知,與我陳小九有何不同?你又怎能當得起大家之名?依我看來,您這大家之名,以后休要提起!”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均沒有想到陳小九狗膽包天,敢當眾奚落起韓墨荀來,一時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孔儀秦暗對于韓墨荀的行為頗為不恥,你自找苦吃,怨得何人? 二小姐美眸圓睜,對于陳小九的膽識頗為詫異,這yin賊,我當真是小瞧于他了。 雙兒嫣然一笑,對陳小九有種莫名的信任,在她純潔的心中,認為他的小情郎無所不能,無所不通。忙上前關懷道:“九哥,你試著說一下這匹馬的來歷嘛,如果說的不對,就請二小姐指教一下,讓大家都長長見識!” 陳小九見雙兒滿臉期望的目光,早就將討好二小姐的心思放在腦后,為難道:“既然如此,我便嘗試著說一下,哪里不對,請二小姐多多指教!” 二小姐明眸凜然,怔怔的望著滿臉邪惡的陳小九,渾然不相信他能識得此馬來歷! 陳小九又嬉皮笑臉的走到韓墨荀跟前,裝模作樣道:“也請韓大家多多指教!” 韓墨荀根本不相信他會識得此馬,冷哼一聲,暗罵他夜郎自大。眾位家丁均伸長了脖子,等著聽這位小家丁的娓娓箴言。 陳小九頗為自信的甩了甩頭,圍著大馬轉了兩圈道:“此馬通體漆黑,黑緞子一般油光放亮,唯有馬蹄白如霜雪,背長腰短而平直,四肢筋腱發育壯實,強壯有力,從蹄至頂,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br> 這匹馬仿佛聽懂了陳小九的話似地,猛然長嘶一聲,前蹄騰空,頗為威武,與陳小九遙相呼應。 眾人大奇!聽得他嘶吼聲震徹萬里,嚇得頻頻后退。 陳小九欣賞萬分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此馬應從云楚而來,屬于河曲馬系,品種罕見,堪稱名貴,稱為‘踢云烏雅’是也!” “二小姐,我說的可對?”陳小九嘻嘻笑著盯著她粉妝玉琢的容顏,頗為自信的說道。 眾人聽他講的頭頭是道,再望向神駿大馬,紛紛點頭稱是。 二小姐心中驚訝,沒想到這個小家丁神情猥瑣,行為詭異,竟然是真的博聞強識,三教九流,無所不通。又想到這個小子剛才分明是不給自己面子,明明知道,偏偏不說,雙兒這個小丫頭片子一問,你便知無不言,當真是瞧我不起。 她十分幽怨的瞪了一眼雙兒,心中又生一計道:“算你小子說對了,不過,你可知這馬作何用途?有何優勢?” 陳小九并不回答,轉頭走到韓墨荀身邊,皮笑rou不笑道:“韓墨荀,你可知道此馬有何優勢?作何用途?”他惱怒韓墨荀的囂張,竟然連‘大家’兩字也去了。 “二小姐是再問你這廝,與我何干?”韓墨荀聽得陳小九直呼其名,心中氣苦,頭皮發麻,外強中干道。 陳小九目光凜然,殺氣騰騰道:“韓墨荀,你休要詭辯,你方才那句話說得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我現下只問你,你到底是知之還是不知?” 場中朱家大小丫鬟,管家仆人幾十人等,紛紛瞠目結舌,齊頭望著一身正氣的韓墨荀,想要聽聽這位‘大家’會如何反應。 二小姐興趣大增,美目揚起,凝視陳小九良久,眼中有股說不出的驚奇。忽然又站起身來裊裊娜娜走到韓墨荀面前道:“韓大家,你倒是評點一番,讓這個小輩聽聽你的胸中所學,以免他目中無人,小視于你!” 韓墨荀見眾人圍成了個小小圈子,紛紛伸著脖子凝視于他,眼中俱都充滿了好奇與希望,他惶恐不安,心跳加速,冷汗從背后齊齊留下,濕透內衣。他想要胡亂答出,又怕眾人譏笑,沉默半響,無奈道:“我實不知!”說完之后,神情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暗暗責怪自己不應該招惹這顆煞星。 眾人見韓墨荀竟然說不知,心中驚訝萬分,紛紛對他指指點點,言語之間,頗為不屑。 “既然韓墨荀不知,小九不才,愿做嘗試!”陳小九昂首挺胸,風姿凜然道:“烏雅一躍,志在千里,上陣殺敵,萬骨枯榮!” 念及此處,閑庭信步,一臉深沉,圍著烏雅馬轉了一圈道:“傳聞有馬號烏騅,慷慨嘶吼施首后,負箭滿身猶急馳,不知遺革裹誰尸?” 眾人聽罷,交頭接耳,須臾萬分,感嘆此馬的忠貞不二,也驚嘆于陳小九的博學多才,不愧為大少爺的教習。 陳小九一笑,卻閃身到韓墨荀耳旁小聲道:“韓墨荀,你真是天下第一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