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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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彬一聽陳小九提起這件事,面子上一紅,他非常明白當初陳小九入獄時他扮演了縮頭烏龜的角色,他頭腦中閃了一下,便拿定了如實相告的心思。 他連忙將陳小九扶起,又滿臉慚愧道:“官場中人,自有官場的難處,提起此事,我不得不如實相告,當初我因朱家與李家紛紛插手此事,事態復雜,我是難以定論,也無從插手,只好采取明哲保身的方法以求不得罪與兩家,致使讓你受了些皮rou之苦,心中萬分慚愧!” 他頓了一下,又十分堅定道:“只是,我卻并沒有因為這樣做后悔,因為我知道,你只是朱家與李家爭斗的犧牲品,若是朱家看好你,就算我沒有我的支持,憑著朱老太的手段,只要她想把你救出去,她可以想出一萬種理由,只是,沒想到老夫人采取這么極端的方法罷了?!?/br> 陳小九聽后,哈哈大笑道:“鐘知府能如實相告,足見你的一片赤誠之心,最終陳小九還是鐘知府蓋棺定論救出來的,無論怎么說,小九身懷感激,現下鐘大人既然有難,我陳小九當鼎力相助,絕無二話!” 第一百一十二章 樹上開花 陳小九關鍵時刻提起此事,并不是他無事生非或心存感激。其實他是要試探一下鐘彬的心腸與想法。 若是鐘彬真的拿他當做二百五,泰然接受了這份虛偽的恩情,那便說明鐘彬此人jian詐作偽,不能夠打開心扉,與之長久共事。 與狼共舞,時間久了,要么被狼吃掉,要么把狼打死,沒有第三種選擇。 而如今鐘彬竟然直言不諱的說出了當時的實情,也承認了自己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這說明鐘彬卻有與他結識之心,并沒有絲毫的隱瞞作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便可以與鐘彬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通過此一事便可以看出,鐘彬,確實是一位在官場中廝殺的老手! 鐘彬拱手誠心道:“小九,既然你不計前嫌,如此寬宏大度,我鐘彬既感且佩,既然如此,我便沒有什么可瞞你的了?!?/br> 鐘彬斟酌了半天,整理好思路道:“我自從去年上任以來,自認為有一顆拳拳為國之心,上對得起皇上隆恩,下對得起黎民百姓,唯獨對不起的卻是杭州的這些蠅營狗茍的大小官員們!” “由此可見,鐘大人便是一位愛民如子的好官!”陳小九見縫插針,拍著馬屁道。 鐘彬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道:“官場有官場的規矩,身在官場,就會有一張無形的網套在我的身上,我掙脫不了,只能順勢而為,盡管我身為杭州知府,一方父母官,想要為百姓做點實事,也是力不從心,無可奈何?!?/br> 說到此處,他又無奈的搖搖頭道:“都說民不與官斗,我深以為然,就連我這個知府也無法與杭州這些本土的官員抗衡,何況那些黎民百姓呢?” “愿聞其祥!”陳小九認真聆聽到。 鐘彬意興闌珊道:“簡而言之,這是一場我與杭州府尹孫科為首的一幫小丑之間的權利爭斗!”鐘彬言簡意賅道:“孫科是土生土長的杭州官員,在杭州根深蒂固,朋黨林立,對我這個外來的知府甚為不滿,加之政見不合,互相之間更增嫌隙!” “只是我一心為民,沒有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卑劣行徑,他抓不到我的把柄,自然是對我無可奈何,可誰知天降大禍,龍二這場官司竟然會如同猛火一般燒到我的身上,讓我無法全身而退!” 陳小九聽到這里,更加自信,這一切,與他心中所想全無二致。 鐘彬又道:“龍二與蘆柴棒一案,本為相互內斗,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是蘆柴棒這廝卻不知聽了哪位高人的指點,竟然想出了挾百姓以令諸侯的奇思妙想,一時間,上千杭州百姓都被蘆柴棒的懲jian除惡的偽善行徑沖昏了頭腦,紛紛趕來請求將蘆柴棒無罪釋放,數百民眾圍住知府衙門,甚至有些百姓躍躍試欲,大鬧公堂,令人頗感無奈!” “我若是按照大燕律法,判了蘆柴棒的死罪,那些杭州百姓聽到這個消息,群起激昂,若在失去理智,必然大鬧公堂,我便落了一個政績拙劣,治理無功的帽子。他孫科一紙訴狀告我個不顧杭州百姓死活的罪狀,龍顏大怒,我丟官是輕,充軍發配也極有可能!” “若是我放了蘆柴棒,安撫了百姓的心,便是不遵守大燕律法,犯了欺君之罪,孫科依然一紙訴狀告我個御狀,我依然落得個丟官革職的下場!” “所以此案,無論我如何判定,都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想我鐘彬一生雖然不求做個兩袖清風的好官,只做一個富國愛民的能官便足矣。沒想到最后卻要落得這般下場,這讓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鐘彬說到此處,心情極其低落,種種官場上的煩心事紛至杳來,一幕幕的在他眼前呼嘯而過,令他不禁長吁短嘆,做人,難;做官;更難,做一個為百姓謀福的好官,難上加難! 陳小九聽到此處,眼見鐘彬如此傷心欲絕的樣子,心中有些慚愧,蘆柴棒的這個挾百姓以令諸侯的絕戶計正是由他一手想出來,其目的只想將蘆柴棒的罪名減到最低而已。 沒想到事態被被孫科無限擴大,反而成全了他的覬覦之心! 陳小九搖了搖頭,此事由他而起,便當由他結束,既然無意間做了始作俑者,就要想辦法化干戈為機遇。 鐘彬如此一個難得的好官,怎么能將前程斷送在我一個小家丁的手上呢? 陳小九一臉壞笑的望著鐘彬道:“鐘大人,此事既然無法解決,倒不如您向孫科服軟,請求他的原諒,讓他放你一馬如何?” 鐘彬聽聞此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小家丁終究是小家丁,汪我如此高看他,原來終究是見識淺薄,外強中干的貨色??! 他凜然一笑道:“小九,官場的事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政敵間的關系,決然沒有憐憫的可能,這個機會來之不易,孫科一定會用盡全力,將我拿下,否則,怎么對得起他陰險毒辣的美名?” 陳小九聽后微微點頭,心中更加有數。 鐘彬忽又決然道:“再者,就算孫科肯手下留情,我也不會卑躬屈膝委身于他,我雖然不是一個清官,但卻是有一顆拳拳赤子之心,一心想著為國為民,怎么會與他這種貪官污吏,賣主求榮的狗官狼狽為jian呢!此事斷不可能!” “鐘大人好風骨,小九聽聞鐘大人之志,心中景仰萬分!如此好官,怎能寄人籬下,受那貪官污吏的作踐?”陳小九豁然站起,神神秘秘的走到鐘彬面前道:“鐘大人,我現在只想問您一句話,如果您有同樣的機會抓住了孫科的把柄,您會怎么做?” 鐘彬望著陳小九那詭異的眼神,面上一冷道:“我并不是一個亂發善心的糊涂人,對待小人,決不能姑息養jian。若是我抓住孫科作jian犯科的把柄,無論為公為私,下手必不容情,不將他致死,便是我鐘彬吾能!” “如此甚好!”陳小九擊掌道:“我有一個一石二鳥之計,既能將您的威名揚遍杭州,又能抓住孫科的把柄,讓您沒有后顧之憂!” 鐘彬聽得眼睛一亮,突然站起身緊緊抓住陳小九的胳膊,急聲道:“小九,你果然有如此神通?快快教我,讓我免于此難!”忽又覺得失態,違背自己平時的一舉一動,便又松開手臂,坐在椅子上聆聽陳小九的奇思妙想。 陳小九嘿嘿一笑,品了口茶,悠閑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大人若想威名遠揚,這根本就在于百姓身上,無論你做的對錯與否,百姓認為你好,你便是好官,百姓認為你不好,那你便是貪官,庸官。鐘大人,你說對嗎?” “小九所言極是,民意大于天,我深以為然,可眼下之舉,我到底應該怎么做呢?”鐘彬饒有興趣的問道。 陳小九眼珠一轉,十分自信道:“大人您現在只是局限于這件案子本身,您應該想得更高遠一些,這案子在您看來是一場禍事,在我看來卻是白白送給鐘大人一個大禮!” “哦?此話怎講?”鐘彬驚奇道。 “蘆柴棒此案便是千載難逢的時機,雖然百姓給了你一副重擔,卻也成全了你的威名,鐘大人不要揪著蘆柴棒內斗這件事不放,而是要反其道而行之,順著百姓的心意,放了行俠仗義的蘆柴棒,便能平息老百姓那股狹隘的怒火?!?/br> “愿聞其詳!”鐘彬一雙眼睛冒著金光道。 陳小九踱著方步,悠哉道:“若您有心,再錦上添花,扇風點火,大力褒獎蘆柴棒的英雄事跡,鼓吹蘆柴棒為民除害的壯舉,表揚蘆柴棒舍己為人的功績,便一定會博得老百姓的一致認同。如此一來,你在老百姓眼中便由為民做主上升為愛民如子,您也順其自然的成為老百姓眼中的青官,好官!您的威名必定有一個質得飛躍,至少在這杭州百姓眼中便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以后您要做什么事,那不就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么嗎?” “此為第一條妙計,名為樹上開花!”陳小九品了口差,悠閑道。 “妙,妙,大妙??!小九你果然神人也!”鐘彬聽得陳小九的話,喜得樂不可支,這廝竟然如此神通,能將一場彌天大禍因勢利導轉化為一個難得的造神運動,其才智當真深不可測。 正待手舞足蹈間,卻又想起了一事,不禁擔憂道:“可是,如此一來,孫科更會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我身為朝廷四品官,蔑視大燕律法,私放罪犯更是忤逆的大罪啊,這可怎么辦??!” 陳小九眼珠一轉,嘿嘿笑道:“鐘大人別急,我還有第二計,你且聽我慢慢道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圍魏救趙 求打賞紫微拜謝 陳小九狡黠的向鐘彬眨了個眼睛道:“若是沒有這第二計,第一計只能是紙上談兵,毫無價值可言!” “還有第二計?你快快道來!”鐘彬兩眼放光,欣喜地說道。 “大人眼前所擔心的不過是孫建這廝抓住您的把柄,便可以治你您于死地,可是如果大人能反過來抓住他的把柄呢?那樣豈不就是互相忌憚,勢均力敵了嗎?”陳小九循循善誘道。 鐘彬聽到此言,有些為難,且汗顏的嘆息一聲:“小九,此事難于上青天,孫科雖然作jian犯科,貪贓枉法,可是他十分謹慎,從來沒有給自己留下后患,我曾經暗中查他多次,卻一無所獲,想要短時間內找到他的弱點,只怕心有力而力不足!” “鐘大人所言極是,孫科辦事謹慎,不留后患,所以在百姓心中口碑甚好!但是……”陳小九突然話鋒一轉,臉上閃現出一絲陰沉的笑意:“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狐貍的尾巴藏得再好,總有露出來的時候,我們雖然直接抓不到孫科的把柄,可是有人卻對孫科的所做的那些壞事了如指掌!” “誰?你說出來!”鐘彬目光凜然道。 “龍大!”陳小九一語中的道:“我所猜不錯的話,孫科與龍大,李家的關系甚好。龍大有人,李家有銀子,而孫科手中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三人成虎,互為犄角,堪稱銅墻鐵壁,勢力嫉妒膨脹!“ “小九說得不錯,據我暗中查訪,此三家的確暗中結盟,互相扶持,干了不少的壞事!”鐘彬隨聲附和道。 這還用查嗎?醉鄉樓中,李霸天,孫建與龍大親密的神情就早映襯了三方的緊密關系,根本不需要大動干戈尋找證據,陳小九苦笑的想著。 “李家與此案無關,先且不談!”陳小九整理下思緒說道:“單說這龍大為孫科的馬前卒,是他帳下一員心狠手辣的得力干將,行事無所不用其極,倒也創下了一片地下勢力。 “而這恰恰為孫科埋下了禍根?!标愋【牌妨艘豢诓璧溃骸皩O科處理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龍大去做的,所以,龍大了解孫科的內幕最多,以龍大梟雄的本質,他的手中必然有著孫科絕大部分作jian犯科的證據,而這正是孫科真正的軟肋!”陳小九一錘定音道。 “啊,小九,你說的不錯,龍大為虎作倀,唯孫科馬首是瞻,確實為他做了很多的惡事!”鐘彬不斷搖頭道:“可龍大是孫科的親信,那么可能反過來揭助我揭發孫科的般般劣跡呢!此事難如登天,龍大斷不會這樣做,更何況,龍二是他的弟弟,他恨不得蘆柴棒馬上死了便好,焉能做那種糊涂事?” “鐘大人,龍大也勉強算得上是一方梟雄,不好相與。想要龍大迷途知返,反過來揭發孫科的丑惡嘴臉,那是天方夜譚!”陳小九搖著頭一臉壞笑道:“可是,盡管龍大與孫科關系親密,我有一計,卻要逼得他不得不與孫科翻臉!” “還有如此神奇的妙計,你快快說與我聽!”鐘彬現在哪里還有半分知府的樣子,神經兮兮的蹲在陳小九旁邊,聆聽他的奇思妙想。 陳小九望著鐘彬蹲在那里出神的儀態,活脫脫的像一個求知若渴的老猿猴。這個鐘彬,不恥下問的優點倒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微微一笑,頗有些自信道:“龍大這些年所作壞事頗多,比之龍二有過之而無不及??墒前傩諅儏s無一人告他,何也?” 鐘彬聽著陳小九發問,沉吟半響答道:“因為龍大勢大,在杭州呼風喚雨,百姓們怕得罪了他,不僅沒有將他繩之以法,反而會遭受到他的可怕的報復,所以,雖然他劣跡般般,可是衙門中卻沒有接到狀告他的狀子!” “鐘大人所言不錯?!标愋【劈c頭道:“民不舉,官不究,老百姓不敢揭發他的暴行,官府中絕大多數人又是孫科的親信,所以龍大便能安之若素,處置泰安了!” “而如今,龍大的這條路卻再也行不通了?!标愋【艠O端自信,慢悠悠拖著尾音道:“龍大不是以前的龍大,老百姓不是以前的老百姓。而鐘大人也不是以前的鐘大人了!” “小九,你快說下去,可急死我了!”鐘彬蹲在下手,雙腿似有些麻木,慢慢站起來敲著雙腿道。 “經過第一計,鐘大人重判龍二的暴行,并將蘆柴棒釋放且嘉獎后,您在老百姓眼中就是一個好官,能官,青官。您扶搖直上,在他們的心目中一時間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您的威望也隨之達到頂峰。 “而這時,老百姓眼見龍二被重判,正義得到伸張,邪惡得到懲罰,必然情緒高漲,歡呼雀躍,膽小怕事那點懦弱的缺點瞬間便會被匹夫之勇所占據,在這個微妙的時刻,只要大人您透漏出關心百姓疾苦,要為百姓們伸張正義的心思,那些飽受龍大摧殘的百姓們中必然有一部分勇敢的站出來,揭發龍大的罪行,期望大人能為他們主持公道!” “大人只要敢于迎難而上,接了這樁案子,那剩下的受過龍大欺辱的百姓,便會接踵而至,請求大人為他們主持公道?!?/br> “哼哼……,如此一來,龍大便深陷泥潭,無法自拔!”陳小九瞇著眼,一副冷酷的神情,抽絲剝繭道。 ““難道我們要將龍大置于死地嗎?可是就算將龍大繩之于法,便能解了我的窘境嗎?我還是沒有想明白,小九,你再說下去!”鐘彬不解道。 “大人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陳小九搖搖頭苦笑道:“龍大只是我們利用的一枚棋子,他相對于孫科,只是一只小蝦,把他一棍子打死又有什么意義,此人非但不能抓,反而要放其自由,但是大人審問他的決心卻要做的形象逼真,令他寢食難安!” “這是為何?小九,你越說越糊涂了!”鐘彬煩躁的踱著步,撓著頭道。 “大人是堂堂知府,走的是光明大道,對于我說得這些陰謀詭計自然是聽不明白了!”陳小九見鐘越榆木疙瘩不開竅,忍不住出言調戲道。 “小九,都這緊要關頭,你還開那些勞什子玩笑,趕緊說下去,我聽著呢!”鐘彬紅著臉道。 陳小九笑了一聲道:“他慌亂之下,必然會去尋求孫科幫忙,乞求孫科幫他渡過難關!如此一來,我們的計策便達到目的了!”陳小九嘿嘿一笑道:“鐘大人,你猜,孫科為了龍大,是會袖手旁觀?還是兩肋插刀呢?” 鐘彬聽到此處,撓著頭皮,也隱約明白了陳小九的用意,不由得點了點頭道:“我猜孫科必會相助于龍大!“ “然也!因為龍大手中掌握著孫科作jian犯科的罪證,孫科是心知肚明,不由得他不出手相助!”陳小九嘿嘿一笑道:“按照這樣發展,事情便是很有意思了,孫科手中握有您褻瀆大燕律法的證據,大人您手中卻死死的攥住了龍大作jian犯科的罩門,而龍大手中又掐住了孫科貪贓枉法的七寸!” 陳小九翹著二郎腿,品了口茶道:“如此一來,好戲便開始了,你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三角關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否則,事情真的捅開了一點簍子,便都會有殺身之禍?!?/br> “至此,你們三人互相制肘,紛紛掐住了對方的死xue,誰也不能奈何誰,事情發展到最后,只能是互相退讓一步,各保平安!” “此為第二計,圍魏救趙!”陳小九擲地有聲道。 鐘彬聽到此處,方才枉然大悟,如同在荒野無盡的夜晚找到了一盞指明燈,這盞指明燈又大,又亮,帶著他走出了幽暗的荒野,走上了舒暢的大道。 他圍著書房快速的游走了幾步,像只綠豆蠅般四處亂竄,腦中正不斷的消化著陳小九的句句箴言。 陳小九悠閑著品著茶,眼望著鐘彬那奇怪的神情,不由得偷笑起來。這廝不會是興奮之下,痔瘡犯了吧? 過得盞茶時間,鐘彬終于講思路完全想清楚了,突然來到陳小九面前停下身影,深鞠一躬道:“小九,你真是我命中的貴人,大恩不言謝,只要我過得了這一關,你若有什么需要,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鐘大人,我與小越兄弟相稱,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陳小九眼見大計已成,心中自然高興,急忙還禮道:“我只是身份卑微的小家丁,別無所求,只希望大人雖然身居廟堂,卻能多多關心百姓疾苦,真正做個讓杭州百姓嗎,銘記在心的好官!” 聽到陳小九這句話,鐘彬心中狠狠的震動了一下。 他先前佩服的只是陳小九的卓越才智與其滿肚子的“陰謀詭計”,可沒想到他一個小家丁的陰暗的心中竟然裝著萬千百姓! 這下令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這哪里是一個小家丁啊,分明是一個有著大仁大智的將相之才??!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最后的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