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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長老也紛紛點頭。 聞若騫抿了口茶,冷笑:“可是眾位長老當年對上的只是一個元嬰大圓滿的謝仙師,如今的謝仙師,可已經是大合體了?!?/br> 韓循沉吟片刻,道:“謝仙師雖然進階,但這十七年,我等也在進階,傾盡我們七人之力,應該還是可以勉強應付?!?/br> 雖然心魔的能力有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強,但,這一代的幾位長老也不可小覷。 只是……鐘未凌輕笑了聲,單手支頭道:“如果心魔之力比大合體還厲害呢?” 眾人一愣,一時間都不作聲了。 許久,孟千秋才道:“殿下拿謝仙師做比,想必此次心魔之力極有可能與謝仙師平分秋色。但恕我直言,謝仙師雖然是大合體期,可是,上次雪原上爆發的靈力程度,完全不像是只有大合體這么簡單,我覺得拿我們的能力來做衡量,有些不自量力了?!?/br> 雪原一事結束后,有關謝之欽的傳聞就沒有斷過,而根據目擊者的描述,那種程度的靈力,確實如孟千秋所言,遠超出了大合體。 韓循不悅道:“孟千秋你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也覺得,我們會重蹈前人覆轍,只能用魔君與心魔同歸于盡來收尾此事嗎?” 對于天道來說,心魔的出現,就像是一個輪回,但是對魔族來說,心魔的出現幾乎預示著魔君的死亡。 孟千秋沉聲道:“沒意思,只是覺得我們應該認清現實。我們如今雖然已經全部進階,可是跟當年聞淵在位時相比,戰力還是略遜一籌,而且我們也沒有三十四死侍,當年聞淵都對心魔束手無策,你覺得我們可以嗎?” 一名長老皺眉道:“孟千秋,夸張了?!?/br> 孟千秋反駁道:“不是夸張,是殿下如今懷有身孕,不適合作戰,且……”孟千秋知道鐘未凌身體開始出現寒癥,下意識便要說,但旋即又咽了回去,“總之,殿下雖然實力比聞淵強,但殿下終究也是孤身一人,我覺得我們還是要把重點放在怎么在心魔孵化之前將其扼殺這一點上,并不是討論等他孵化出來,怎么打?!?/br> 韓循道:“未雨綢繆你不懂嗎?若是不早些防范,等心魔孵化出來,我們再下手,屆時就晚了?!?/br> 孟千秋針鋒相對道:“道理是沒錯,可是怎么執行呢?我們若是要防范,肯定要先知道對方戰力如何,進行針對性防范,可是只有心魔孵化之后,我們才知道其實力,可是心魔孵化之后,防范又已經為時晚矣,這前后是個悖論!就算你們現在憑猜測來防范,那么我且問,如果心魔的能力與謝仙師相比無差,你們怎么防?” 就在幾名長老準備提議時,孟千秋率先道:“先說好,當時在雪原,謝之欽不費吹灰之力,一把便燒死了雪原中所有的骷髏兵,那只最大的骷髏至少是萬年修為以上,對上謝之欽的異火也毫無還手之力?!?/br> 那幾名準備說自己謀劃的長老互看了一眼,最終還是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雖然很不想打擊大家,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插一句?!甭勅趄q道,“我們之所以能在兩個時辰之內,滅掉心魔寄生的宗門,全部得益于謝仙師?!?/br> 孟千秋一愣,但旋即臉上便露出了了然,小聲呢喃道:“我就說,雖然圣君與黎闕確實厲害,但麾下之人又不是各個都如你們一樣,怎能在兩個時辰之內搞出這么大的動作,原來如此?!?/br> 其余長老面露訝然。 聞若騫道:“我站孟長老,我也覺得,如今我們已經知道心魔之源就在嵐柩身上,我們應該把重心放在如何扼制心魔孵化之上,畢竟心魔出現,我們大概率是防不住,只能被吊打?!?/br> 一名長老好奇道:“大家都在討論怎么防一個與謝之欽實力相當的心魔,可是謝之欽難道不也是我們的人么,我們打不過,又不代表謝之欽不可以,有他助力,我覺得我們應該不會沒有勝算?!?/br> 鐘未凌掐了掐眉心,冷聲道:“他是嫁給了本座,可是,本座不打算讓他出手?!?/br> 韓循好奇:“為何?” 一是怕謝之欽再次失控,二是心魔與謝之欽共生了那么多年,對謝之欽的內心肯定十分了解,如果趁著謝之欽失控的間隙趁虛而入,在謝之欽身上寄生,后果不堪設想。 鐘未凌看著韓循,淡淡道:“謝之欽因為進階大合體的緣故,神識一直不穩,需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如果強行大幅催動靈力,很可能會被心魔趁虛而入,屆時我們才叫真的毫無勝算?!?/br> 躲在鐘未凌懷里的謝木偶聽見這句話,稍微動了下,但旋即便被鐘未凌按住。 鐘未凌傳音道:“別動,否則把你扔到外邊池塘?!?/br> 這只木偶之中只有謝之欽的一縷神識,原以為其并沒靈力,故而聽到木偶的傳音時,鐘未凌不由得一愣。 “別扔我,我不動就是了,但是我覺得我不會被心魔趁虛而入,你們想多了?!敝x木偶道。 鐘未凌皺眉:“那你知不知道,心魔記憶深處的碎片是你?” 謝木偶愣了下:“我?” 鐘未凌道:“沒錯,所以你以為我為何要拿你來舉例子?”鐘未凌怕他再鉆奇怪的牛角尖,補充道,“但你別多想,我知道不怪你,應該都是連清那個家伙給你強加的設定,但是因為你一直有意壓制這個設定,并且無法與其融合,所以那個設定本身才會隨著世界的覺醒而從你身上剝離,成為一個單獨個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