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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滾出了幾丈的距離。 鐘未凌瞪了他一眼, 嘟囔了一句色鬼,而后便轉身往云都主峰去了。 謝之欽在后面跟著他,但是又不敢跟太近, 生怕鐘未凌一怒之下,直接讓他去面壁,或者晚上再不讓他上床。 兩人一前一后進入云都主峰。 自從謝之欽摘了面具之后,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成為焦點,兩人在前面走,后面的議論聲絡繹不絕。 “小師叔那張臉還真是百看不厭,越看越好看!實在難以想象天底下竟然還有這般謫仙般的人!” “再好看我們也只能遠遠的看著,小師叔畢竟是魔君的人,口水擦一擦?!?/br> “他兩個是不是吵架了?為什么小師叔這種表情?” “吵架不至于,我覺得只是小師叔單方面惹了魔君生氣。素來聽聞魔君脾氣不好,但是據說是對親近之人還是非??蜌獾?,基本從不發脾氣,小師叔到底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澹臺遠打此路過,聞言道。 “澹臺師兄,喪心病狂四個字是用來形容小師叔的嗎?”一名弟子頗為不解道。 謝之欽在眾云都弟子的眼里,那是風光霽月,不染凡塵,喪心病狂四個字與他著實不搭。 澹臺遠小聲道:“怎么不搭?小師叔與魔君成婚前,我路過師尊門口,不止一次聽到師尊在罵小師叔,說他白日宣yin,不知……不知廉恥,”有些詞澹臺遠著實有些難以啟齒,聲音十分小,且含糊,末了總結道,“總之,我總覺得小師叔在魔君面前,和在我們面前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樣子?!?/br> “而且你們興許不知道,”澹臺遠壓低聲音,和眾人聚攏成一堆,“我們在白水鎮那幾日,小師叔一天之內被趕出來了兩次!” 眾弟子紛紛愕然,一時間都不太敢相信。 死境之事已了,鬼界雖未統一,但黎山鬼域明顯已經日薄西山。 鐘未凌終究是魔界的魔君,一直留在云都不成體統,與風跡道完別,便動身回掩月山了。 謝之欽原想跟他一起回去,但是被鐘未凌拒絕了。 風跡茫然:“你們倆又怎么了?” 鐘未凌冷哼了聲:“你問他?!?/br> 風跡將目光轉向謝之欽,一臉嫌棄的問:“你是不是又干什么讓人牙癢的事兒了?” 謝之欽無辜道:“我什么都沒做,我這次真的什么都沒做,什么都不知道!” 七宗陣中發生的事,不會作為謝之欽的記憶的留下來,但是……謝之欽略微迷茫的垂了垂眼。 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并不意外鐘未凌為什么會如此生氣。 好像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樣。 鐘未凌呵呵:“裝什么裝,你以為本座不知道你還想納妾?!?/br> 風跡震驚:“啥玩意兒,你還想納妾?” 謝之欽也震驚道:“我沒有!蒼天可鑒!” 鐘未凌挑眉冷聲道:“因為聞長思讓你不爽,你嫉妒他,而且你覺得每次都是你吃醋,很不開心,所以你不僅想納妾,你還想你一邊寵幸你的男妾,讓本座一邊看著,然后讓本座吃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br> 謝之欽驚恐道:“你怎么知道?” 話剛落,他便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捂住嘴。 但其余人已經聽到了。 風跡震驚于自己到底教出了個什么玩意兒?為何會有如此變態的想法! 謝之欽連忙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沒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那么嚴重!聽我解釋,我只是想讓阿凌吃醋而已,并沒有真的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鐘未凌呵呵:“如你所愿,本座確實吃醋了,但是本座也非常生氣,所以近期都不太想看見你,你就暫時留在這里,等本座什么時候氣消了你再來掩月山?!?/br> 說完,鐘未凌便轉身走了。 謝之欽想要上去追,但是被鐘未凌直接打斷道:“你若是敢強行追,本座明日就去找別的男人?!?/br> 謝之欽瞬間放棄:“我不追了,不敢?!?/br> 鐘未凌切了聲,劃開傳送陣,走了。 連清已死,這個世界再不受別人控制,鐘未凌回到掩月山之后,準備先將魔族的幾個暗刺給拔了。 十七年前那場仙魔大戰中,鐘未凌所率領的魔宗確實都一心擁護他。 但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被之前那個冒牌貨折騰了這么久,不少魔宗都進行了大換血,一些也早已不再忠心于自己。 有招攏希望的,就留著,那些已經出現反心,但并未做過十分出格之事的,可以選擇繼續依附于魔君殿,也可自行脫離。 鐘未凌坐在掩月山的魔君殿中,喝了口茶,淡淡道:“其余那些違背本座當初定下的條約,以活人為祭,生吞肝臟,甚至將活人做成魔元容器而進行修煉的宗門,三日內,全部滅掉?!?/br> 魔族修煉法門雖然并非全是光明正大,但也是有底線的。 對魔修來說,尤其是魅魔,日常去誘惑幾個紈绔子弟,或者殺幾個□□熏心的人都無所謂,畢竟魔族本來就不是正派,而且所謂的正與邪,有時候只是相對性問題。 但是那些以活人為祭,生吞肝臟,甚至做成魔元容器的魔修,莫說會對凡人秩序造成威脅,甚至還會威脅整個魔族的存亡。 因為過于殘忍的手段,會導致怨念積累,心魔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