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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有關?”鐘未凌試探性問。 謝之欽猶豫片刻,最后搖了搖頭:“是我自己?!?/br> 鐘未凌失笑:“我的意思是,你不告訴我,是因為你隱瞞的這件事有可能會影響到我,對嗎?” 如果這件事根本危及不到自己,那謝之欽也不會如此你心事重重。 謝之欽沒說話,鐘未凌權當他是默認了。 但鐘未凌也沒打算刨根問底,非要讓他說出個所以然,因為……自己大概已經知道他在隱瞞什么了。 謝之欽不知道,方才鐘未凌出門之后,辦完事,并未立刻回來,而是悄然去了湯山所駐扎之地。 當時風跡和謝之欽正在其余仙門走訪,并不知此事…… “鬼王境上重境,這怎么了?修為高,境界高,難道不是好事嗎?”鐘未凌不解的看著蔣燃。 蔣燃關上房門,沉聲道:“我鬼界與你們仙魔兩道不同,境界越高固然越強大,可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此等境界,稍有不慎便會成為一具只知道殺人的行尸走rou?!?/br> 鐘未凌一愣,想起死境之中謝之欽失控,徒手抓傷自己之事,皺眉:“也就是,神識全失,對嗎?” 蔣燃嗯了聲,見鐘未凌臉色蒼白,關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孕期有了什么不適?” 鐘未凌下意識用手撫了撫小腹,感受著其中的微微異動,面色凝重道:“沒事,”他認真道,“那就沒有什么扼制之法嗎?” 蔣燃道:“我鬼界史上修為最高的也沒到這個境界,你說呢?” “……”鐘未凌,“所以這是無能為力?” 蔣燃見鐘未凌捏住茶盞的手背青筋露了出來,連忙道:“也不是無能為力,我鬼界的清心秘法興許會有點用處,但你也別太擔心,少主他精神力極強,只要不強行催怒情緒,或者調動極大的靈力,一般是不會出事的?!?/br> 怎么不會出事,已經失控過一次了。鐘未凌心揪了一下,突然想起件事:“那如果把我的精神力過度給他,可行嗎?” 蔣燃不解道:“他不還好好的么,你沒必要想這么遠吧,難不成,”一個不好的念頭從蔣燃腦中閃過,“少主他已經失控過了?” 鐘未凌并沒打算跟蔣燃攤牌,道:“沒有,本座只是單純好奇此法是否可行?!?/br> 蔣燃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如實道:“按理說,是可行的。但我勸你最好不要輕易嘗試,你們魔修與我們不同,我們先天就是實化的精神體,精神力跟你們仙魔根本不在一個等級,若是拿你的精神力去補,指不定缺口沒補上,你自己先虛脫暈過去了?!?/br> “知道了?!辩娢戳杵似夹?。 蔣燃好奇看著他的小腹,問:“我們家小小少主,怎么樣了?” 鐘未凌懵了會兒才知道這個小小少主是指的自己腹中孩子,不耐煩道:“自然很好。但是什么叫小小少主,這是我魔族未來的魔君?!?/br> 蔣燃不依不饒:“什么魔君,就是我鬼界小小少主,你已經跟我家少主結為了道侶?!?/br> “這話沒錯,但是你別忘了,是謝之欽嫁的本座!”鐘未凌拂手化出一張紙,在蔣燃面前晃了晃,“他把賣身契都給本座了,真要算起來,本座才是他的夫君,他是本座的娘子?!?/br> 蔣燃:“……”他家少主是傻嗎,賣身契這種東西也是能輕易送出去的? 不對,他為什么會想不開,寫賣身契? 鐘未凌嘚瑟的抖了下那張賣身契,折好收了起來。 “話說你跟右蚩已經三十幾年沒見了,此次重逢可有什么感想?”鐘未凌淡淡道。 “謝謝關心,仇人見面除了想把對方殺死,還能有什么感想?”蔣燃冷聲道。 鐘未凌挑眉:“是嗎?我怎么聽說,當年你們倆有過一段?” 蔣燃連忙糾正道:“只是他一直黏在我屁股后面不放,我可沒回應過他?!?/br> “是嗎?”鐘未凌瞇細眼,“可我聽黎闕說,你最后還是破防了啊?!?/br> 蔣燃一臉恥辱道:“那姓黎的怎么什么都給你說?”不過,被揭穿之后,他也不想裝了,“我是動過答應他的念頭,畢竟他當時……”蔣燃別開臉,沉聲道,“他當時對我確實不錯,可是!”蔣燃的目光再轉回來時,只剩下了怨懟和恨,“自始至終,他都是在利用我!他只是想從我這里打聽殿下的情況,為他和戕離那狗東西的篡位勾當搭橋鋪路!我是眼瞎了,才會覺得他是真的喜歡我!” “為人不忠不義,滿口謊言!”蔣燃把茶當酒,仰頭不爽的一飲而盡。 其實,就算蔣燃不說,當時的情況鐘未凌也大抵知道,他舊事重提,并非只是拿蔣燃打趣。 “你也沒必要如此,”鐘未凌眼神陰冷下來,指尖微動,一縷魔氣勾著茶壺,再次將蔣燃空掉的茶盞滿上,聲音是往日罕見的嚴肅,“黎山與湯山注定是死敵,且如今局勢波譎云詭,隨時都會兵刃相見,本座只是怕你還對他有眷戀,或者為了還他什么人情而下不去手?!?/br> 蔣燃身形一僵,嘴唇顫了兩下,愕然看著鐘未凌:“你也不相信我?” “你要讓我說幾遍!當年鬼界內亂,我確實沒對他手下留情!”蔣燃一字一字的強調道。 鐘未凌沒跟他開玩笑:“我知道你沒對他手下留情,可是,他絕對對你手下留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