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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欽接著他的話,陰狠道:“禮貌?你們半夜來我這里,還綁我的人,你們知道什么是禮貌嗎?” 謝之欽頓了頓,往門口看了眼,嗤笑:“還帶了這么多人,殺氣騰騰,難不成真如蔣將軍所言,你是來殺我滅口,順便將湯山今日所有聚集在這里的鬼將也殺掉,然后完成你統一鬼界的第一步計劃的嗎?” 右蚩和戕離見狀不對,不敢貿然出手,也不敢再如先前那樣放肆。 戕離面無表情的改口道:“我想少主是誤會了,我與右蚩這次來,只是來調查死境大開一事而已,至于為何深夜拜訪貴地,不過是想問問我黎山七長老的去向?!?/br> 七長老和玉,自從鐘未凌在鬼界進階那日去了湯山之后,至今沒有回去。 當日,雖然是鐘未凌把和玉打了一頓,然后讓鬼兵送去了無畏那里,可是謝之欽醒來發現鐘未凌不見之后,便匆忙去掩月山認錯去了,并不知道什么和玉。 謝之欽皺眉問蔣燃:“和玉在你這兒?” 蔣燃猶猶豫豫不吭聲。 戕離以為他是心虛,面無表情道:“蔣將軍此番反應,想必定然是知道我七長老的下落了,還請快快將其交出?!?/br> 謝之欽并沒搭理戕離,只是看著蔣燃,不解道:“到底怎么回事?” 蔣燃支吾半天,最終道:“和玉確實在我這里,但不能放?!?/br> 戕離聞言,道:“和玉是我黎山之人,上次去你們湯山不過是為了你們震塌我了望塔之事索賠,他到底犯了什么罪,犯得著扣押他這么久,還不放人?” 右蚩站在一旁,皺眉看著蔣燃:“他對你出手了?” 蔣燃瞪了他一眼,嫌惡道:“沒有?!?/br> 右蚩嗯了聲,又問:“那他是對你們湯山其他人出手了?”說著,右蚩的目光落在蔣燃護在身后的無畏身上。 蔣燃:“也沒有?!?/br> 右蚩這就不懂了,手中紅線驀地收緊:“那敢問蔣將軍到底為何不放他?” 和玉什么的,謝之欽并不好奇,可是見蔣燃一直看自己,謝之欽內心十分不解:“到底怎么了?” 蔣燃憋不下去了,終于道:“他沒對我湯山之人動手,但他對……對魔族之人動了手?!?/br> 蔣燃尋思著,差不多就行了,別往下問了,萬一扯出鐘未凌,謝之欽的反應就會變得完全不可能控,如果讓謝之欽知道,鐘未凌是因為和玉對謝之欽有色心,而且故意當著鐘未凌的面惡心鐘未凌,謝之欽指不定當場就爆掉了。 萬一說漏了嘴,泄露他的真實身份,讓大家知道云都引以為傲的謝仙師其實是鬼界少主,風跡那老頭非吃了自己不可。 不過,饒是他不想說,右蚩也沒給他這個機會。 魔族……右蚩瞇細眼:“魔君?” 他只是隨口一猜,畢竟當時剛好是鐘未凌在湯山突破瓶頸,進階合體前后。 可看見面前的黑衣少主般若面后那雙瞬間銳利起來的眼睛,右蚩和戕離都有些茫然。 兩人通過傳音陣猜測道:“難不成鐘未凌不僅與謝寒交好,也與他兒子交好嗎?”“不知,不過從他這反應上看,兩人認識的可能性很大?!?/br> 便在兩人通過傳音陣揣著情況時,蔣燃連忙道:“不是魔君?!?/br> 無畏下意識道:“將軍,你記錯了吧,當時就是魔君啊,和玉說他跟謝仙師差點就好了,還說若不是他是鬼族,謝仙師是……” 還沒說完,蔣燃就捂住了他的嘴,硬生生把人拖到了后面,努力保持微笑:“少主,你別聽他胡說,沒有的事兒,不是魔君,真不是?!?/br> 右蚩愣怔看著蔣燃,掌心微微握住。 戕離扭頭看了右蚩一眼,通過傳音陣道:“他對你貌似也沒那么絕情?!?/br> 謝之欽本來就心里有氣,蔣燃不想讓謝之欽知道是鐘未凌不爽他說跟謝之欽有一段,然后開口罵了他,和玉一氣之下便對鐘未凌動了手,蔣燃怕謝之欽失控,然后情況一發不可收拾,敗露身份,所以才說和玉沒有對鐘未凌動手。 可戕離和右蚩并不這么想,畢竟他們不知道眼前的鬼界少主就是謝之欽,戕離只是以為這個少主與鐘未凌交好,若是讓他知道和玉是因為對魔君動了手,所以才被扣押,會讓這個所謂的少主遷怒他們二人,對他們不利,所以才幫和玉開解。 “小燃……”右蚩下意識喚了聲。 蔣燃臉皮一顫,扭頭惡心道:“你神經病嗎?” 說話間,手還死死捂著無畏的嘴,可是縱然如此,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謝之欽渾身的鬼氣至少比剛才又猛了一倍,原本搖曳的鬼火倏地竄出了三尺高,嚇得周圍人一跳。 “那個和玉對鐘未凌說他跟我好過?”謝之欽咬著后牙槽,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蔣燃臉色一白,心說完蛋了,這下全完蛋了! 蔣燃僵直松開無畏,放棄道:“沒直說,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還說若不是他和謝仙師仙鬼殊途,謝仙師一定是他的,然后,魔君就跟他吵了起來,再之后,和玉就先對魔君動了殺手,不過被魔君……打殘了?!?/br> “什么?!”戕離震驚道。 然而,和玉殘不殘,謝之欽一點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那魔君信了嗎?” 無畏差點被活生生憋死,聞言,喘了兩口粗氣:“應該沒信,不過聽當時目擊的鬼兵所言,貌似真的很生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