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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未凌連忙避開他:“無礙,沒有孕吐,你聽錯了?!?/br> 雖然桑鈴對自己的聽力十分有自信,可男人孕吐這種事還是過于匪夷所思,他便也真覺得自己是聽錯了,故而并沒多問,目光審視著謝之欽:“不知這位公子是?” 謝之欽十分禮貌的沖桑鈴行了個仙禮:“在下乃是一名普通的仙門散修,鄙姓鐘,名逑逑,不巧,和魔君一個姓,名字中的逑乃是君子好逑的逑?!?/br> 雖然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個球,但是……桑鈴兒尷尬笑道:“鐘仙師的名字當真是獨特啊?!?/br> 宿央眼神嫌棄的看了謝之欽一眼,他實在想不通,長這么好看的人,為什么會取這么草率的一個名字。 而且若是旁人在這里直呼他名字,感覺在叫他們家殿下一樣,畢竟兩人都姓鐘,總感覺不太合適。 鐘未凌磨著后牙槽,瞧瞧打開傳音陣:“你什么時候改姓鐘了?而且,你特么是不是故意的?謝球球?” 謝之欽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通過傳音陣道:“阿凌,我之前說了,如果你再叫我謝球球,我就親你,你是想讓我在這里親你嗎?” 謝之欽不是跟他聊sao,因為謝之欽壓根不會聊sao這種東西,他也不開玩笑,鐘未凌聞言,哼了聲:“你別胡鬧,這里還有這么多人?!?/br> “我沒胡鬧?!敝x之欽說完,就把傳音陣掐斷了。 桑鈴不知道倆人私下說了什么,只是單純好奇道:“鐘仙師作為仙門之人,不應該在云都帶領的隊伍里么,怎會在我們掩月山的營地?” 鐘未凌正要找借口解釋,謝之欽拉住了鐘未凌的手,羞澀溫聲道:“我心悅魔君已久,所以就找來了這里?!?/br> 這些年,心悅鐘未凌的人桑鈴見了不少,至少不下數十個,但敢這么光明正大拉鐘未凌手的,這個鐘逑逑還是第一個,而且,鐘未凌竟然沒動手打他?! 所以這是,兩情相悅? 桑鈴干巴巴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了聲恭喜。 沒想到他家殿下守身如玉這么多年,終于老鐵樹開花了!而且不愧是天魔血脈,眼光就是好,一下子就找了個這么頂俊俏的,帶出門去,絕對體面,只是……這人是個修仙的。 桑鈴內心惋惜的時候,鐘未凌想將手從謝之欽手里抽出來,可謝之欽抓的太緊,他根本抽不出來。 謝之欽一向不是高調的人,但在別人面前宣布自己是鐘未凌男人的時候,他一向高調的不是人。 鐘未凌沒辦法,只好隨他了:“你們來此有事?” 鐘未凌怕桑鈴和宿央再問別的,連忙岔開了話題。 桑鈴見謝之欽跟鐘未凌的關系絕非一般,故而也不再避諱,他剛說進帳去談,鐘未凌便拒絕了,他不知道帳中那些rou泥還在不在,并不敢讓桑鈴和宿央進去。 “就在這說吧?!辩娢戳枥渎暤?。 桑鈴嗯了聲,說道:“方才魔鷲來報,道前方戰勢有變,一柱香前,原本分成三撥的姑山魔族突然撤回了南面和北面的所有兵力,不知想要做什么?!?/br> 當年的后續戰事,鐘未凌記憶不全,并不清楚,但謝之欽清楚。 當年戰事膠著之時,聞淵確實改變了三路兵力分配,可卻并不是撤回南面和北面,而是撤回了對抗風跡所在的南面兵力,和對抗掩月山為首的魔族所在的西面兵力,后全部集中于北面,集火謝之欽和幾位魔族長老,因為當時謝之欽和魔族長老帶領的北部兵力一路勢如破竹,直接殺到了聞淵姑山魔窟的山墻下,直接把他們打穿了。 而且,方才剛來到此地時,桑鈴還和黎闕說,自己和幾位魔族長老帶領的北部兵力偷襲成功,這點與當年發生的事實還是對得上的,可也正因如此,聞淵更不可能在此時撤走北部兵力。謝之欽皺眉:“撤了幾成?” 桑鈴眼神一冷:“全部?!鄙b忣D了頓,皺眉,“我也覺得不對勁,雖然風跡那邊勢弱,但也不至于那么弱,一旦兵力全部撤走,不出三日,風跡便能帶著人直搗姑山,更別說他們北部的防守已經被云都的謝之欽和咱們的幾位長老打破了。聞淵這是不想活了嗎?” 鐘未凌沉默片刻,冷聲接道:“不是他不想活了,是他不想讓我們活了?!?/br> 桑鈴不解:“聞淵與殿下有仇我知道,但他眼下一心統一修真界,我以為他應該不會為了與殿下的私人恩怨而放棄他的野心?!?/br> 原來那個瘋子聞淵,確實不會,所以能做出這種臨危撤兵舉動的人,極有可能根本不是聞淵。 “通知黎闕,不用帶人去支援風跡了,讓他即刻返回,并發信給幾位長老和風跡,讓他們迅速朝這邊趕,所有人準備備戰?!辩娢戳柩凵窭淠?。 桑鈴愣了下,心驀地一揪:“殿下的意思是,聞淵要來滅我們?” 鐘未凌嗯了聲,但心中卻覺得,聞淵來滅的不是我們,應該只是我。 雖然桑鈴想不通,明明聞淵已經奪了大半個修真界,如今卻突然退兵放棄,轉頭來針對他們掩月山,可見鐘未凌神色如此凝重,桑鈴不敢怠慢,立刻去安排了。 桑鈴走后,鐘未突然察覺了一絲異樣,抬頭朝天空看去,又看見了一行字。 【深夜,整個天魔大營血流成河,在一場鏖戰之下,聞淵一劍捅穿了鐘未凌,并捏碎了他的天魔真元,令其死無全尸,永世不得超生,尸體削成人彘,被螻蟻啃食,被烈火焚燒,自此,世上再無鐘未凌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