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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百思不得解,謝之欽眼神一暗,聲音有些低沉:“阿凌,我聽人說,聞長思好像親過你,還有段時間跟你同寢一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br> 這個問題,謝之欽壓心里很久了。 鐘未凌一愣,不是正在說正事么,話題怎么歪這上面去了:“我怎么知道,親的又不是我?!?/br> 謝之欽哦了聲,但看向鐘未凌的目光多了幾分別的意味。 如果是之前,他確實不在意這些,因為之前的那個魔君不是他的阿凌,但現在,他開始在意了,因為……他覺得這十七年那個魔君才不是真正的魔君。 也就是說,聞長思很有可能碰的就是他的阿凌。 所有褻瀆鐘未凌的人,都得死。 鐘未凌是他的,只有他能碰。 對,只有他能,別人動阿凌一只手,他就砍那人一條手臂,同阿凌親昵一下,他就把那人的嘴、不,是整張臉全部割下來。然后再殺了他。 鐘未凌只能是我的?。?! “阿凌,只做我一個人的,好不好?”這句話像是情話,但謝之欽那偏執到讓人覺得有些瘋魔的眼神讓鐘未凌有點不適應。 鐘未凌皺眉:“你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鐘未凌不想理他,剛別過臉,手腕就被謝之欽攥住了,昨晚被勒出的紅痕現在還很明顯,謝之欽手勁很大,捏的鐘未凌手疼。 “好不好?”謝之欽定睛看著他,偏執道。 鐘未凌不知道他怎么了,想掙脫自己被禁錮的手腕,但謝之欽抓的實在太緊了:“謝蠢蠢,你弄疼我了?!?/br> 謝之欽冷聲道:“阿凌會納妾嗎?會養男寵嗎?有朝一日,會厭煩我去找別的男人嗎?” “不會不會,你最好,我要你一個,行了吧?”鐘未凌不耐煩道,“謝之欽,你真的弄疼我了!” 病態的偏執嫉妒得到滿足后,謝之欽拐入牛角尖的思緒終于回轉,連忙幫鐘未凌揉著手腕,溫柔吹了吹,自責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鐘未凌皺眉看著他:“你到底怎么了?” 謝之欽說沒事,鐘未凌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捏了捏謝之欽的臉,將謝之欽第一個問題重新回答了一遍:“聞長思親沒親過我,我不知道,但如果他真親了,我應該會一掌把他打飛?!?/br> 話剛落,鐘未凌面色一僵。 陌生又熟悉的畫面再次從腦中閃過…… 鐘未凌坐在屋內,衣服穿了一半,另一半赤膊露著,蝴蝶骨處的灼傷十分駭人。 鐘未凌咬牙忍痛,對鏡上藥,雖然傷口位置太雞肋,手臂別的難受,但也不想麻煩別人給他上藥。 剛來掩月山那會兒,他才十八歲,跟隨他的屬下里,除了桑鈴兒和黎闕,其余都是新人,跟他并不熟,但知道他有斷袖之癖這件事。 有次他后腰受傷,讓人來幫忙上藥,人家小魔兵上完藥之后,紅著臉跟他說,公子,我已經成親了。 一開始,鐘未凌沒明白他這句話什么意思,等人走了,他才回過味兒,人家這是怕自己霸王硬上弓。 后來,鐘未凌再見這小魔兵,小魔兵都跟見了鬼一樣,躲著他走。 鐘未凌就很無奈,他是好男色,但不好色…… 他剛艱難上完藥,聞長思便敲門進來。 鐘未凌對他雖然不討厭,但也沒什么好感。醫修那邊新調制了藥,幫鐘未凌祛除手部中的火毒,聞長思主動請纓,幫鐘未凌涂藥。 鐘未凌幾番推辭之后,聞長思始終堅持,鐘未凌也懶得管,便同意了,可等他攥拳將手放在軟墊上時,聞長思抓起他的手,說了幾句讓鐘未凌牙酸的心疼話,便將臉湊到了他手背上,就在嘴唇觸碰皮膚的前一刻,鐘未凌條件反射,反手就是一掌,掌風直接將聞長思擊倒在地。 聞長思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鐘哥哥,我只是怕你上藥會疼,想先幫你吹吹?!?/br> “滾!”鐘未凌沒聽他辯解,直接讓他滾了。 黎闕聞聲進來,還沒弄明白什么事,就見鐘未凌一臉陰戾道:“以后別讓他進我房間?!?/br> “幫我打盆洗手水,有點惡心?!辩娢戳栌悬c潔癖,尤其是氣味潔癖,非常討厭自己身上沾了別人的氣味兒,感覺很惡心…… …… “阿凌,你怎么了?”謝之欽見鐘未凌一直發呆,擔憂道。 鐘未凌驀地回神:“沒事?!?/br> 又將尸體查看了遍,離開冰室時,鐘未凌心里一直揣著一件事。 他到底是誰,是穿進書的鐘未凌,還是本來就是這里的鐘未凌。 雖然他一直覺得腦中閃過的記憶是原主的,但與此同時,他好像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 回去后,當日晚上,魔鷲傳來消息,魔族之內并未發現異常,仙門也肅查了一遍,也未發現異常,至于鬼界,因為守衛死無對證,而黎山和湯山又都在互相懷疑,無法得出結論。 但是,根據謝之欽的猜測,到底內鬼是誰,又是誰在跟聞長思勾結,已經很明顯了。 因為殺了魔族守衛的人是傀儡道的鬼,而三十五年前那場內亂中,以三長老右蚩為首的傀儡道整道叛變,也就是說,湯山根本沒有傀儡師,傀儡師整脈都在黎山。 只是不知黎山鬼域圖什么,才會選擇跟聞長思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