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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凌,我自己可以?!敝x之欽看著大馬金刀站在面前,挽起袖子,準備幫他洗澡的鐘未凌,一時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之前不是說了,本座不想看見野男人伺候你沐浴,所以才紆尊降貴親自來,現在事到臨頭,本座都做好萬全準備了,你突然拒絕本座,你幾個意思?”鐘未凌抓著一把花瓣,就洋洋灑灑扔進了浴桶里,“你別忘了,我們可是聯姻,信不信我明天就告訴別人,云都仙門欺負我魔族,讓我獨守空房!看到時候別人怎么說你們云都?!?/br> “別,我讓你洗就是了,但是,”謝之欽為難道,“花瓣就不需要了吧?!?/br> “本座親自伺候你,你意見怎么那么多,趕緊的,不脫本座親自下手啊?!辩娢戳枘_尖踢了踢浴桶,冷聲道。 謝之欽沒辦法,無奈之下,只得慢吞吞脫了衣服,進了浴桶,滿臉通紅。 鐘未凌忍笑趴在桶沿上:“謝哥哥,洗個澡,你至于羞成這樣嗎?當初你突然掉進我浴池時,我也沒跟你這樣啊?!?/br> “阿凌,”謝之欽垂下眼,避開鐘未凌的目光,小聲道,“你別說了?!?/br> “我就說,你知道你當時按住我哪里了嗎?”鐘未凌刮了下謝之欽的鼻子,挑眉。 謝之欽耳朵更紅了:“知、知道?!?/br> “這兒?!辩娢戳枵f話間,順手報了當時的一摸之仇,“扯平了。 見謝之欽快羞的鉆地縫,鐘未凌才放過他:“不逗你了?!?/br> 鐘未凌沾濕布巾,仔細幫謝之欽擦拭。 身上確實沒別的傷口,但是……鐘未凌看著浴桶里那些略微變色的花,皺了下眉。 “阿凌,怎么了?”謝之欽察覺鐘未凌布巾放在自己背上,許久沒有動靜,好奇問道。 鐘未凌收回落在花瓣上的目光,淡淡道:“沒事,別亂動?!?/br> 幫謝之欽洗完澡,鐘未凌讓他回去在床上等自己,還順手撩了他一下,確定謝之欽會乖乖在床上等自己之后,鐘未凌讓人倒了謝之欽的洗澡水,自己帶著其中一片花瓣,去了沈棠那里。 沈棠看見那花瓣的顏色時,也愣了一下,臉色旋即變得十分差勁。 那是沈棠專門從他的花房中摘的花,看起來跟普通的花瓣無異,其實算是一種靈氣試紙,靈氣越強,花瓣顏色就越紅。 鐘未凌拿著花瓣走時,沈棠覺得最差的情況也就是花瓣顏色微微加深,這也就代表謝之欽的修為根基已經大損,體內靈氣幾乎快散盡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花瓣褪色了。 “不變色代表沒有靈氣,那這褪色又是幾個意思?”鐘未凌急道。 沈棠不說話。 鐘未凌不耐煩道:“沈棠你啞巴嗎?本座問你他到底怎么了?” 沈棠抬眼看著鐘未凌,良久,才道:“從這花瓣的顏色上來看,小師弟的仙門根基基本已經全毀,而且體內還出現了反噬仙門之力的奇怪靈力?!?/br> 說起這個,鐘未凌沉聲道:“今日本座在密室發現他時,也發現他體內有一股奇怪的靈力,不過這股靈力貌似對他并無敵意,而且很親近他一樣?!?/br> 沈棠茫然:“親近?” 鐘未凌知道他為何不解,謝之欽乃仙門之人,怎么可能有一種靈力明明與仙門相克,卻還對他親近。 得到鐘未凌的再次確認之后,沈棠思忖許久,還是沒個頭緒,口中一直小聲重復念叨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鐘未凌實在忍不住,打斷道:“所以現在是確認謝之欽根基受損了對嗎?” 沈棠嗯了聲:“而且你不是也說,他現在體內幾乎沒有一絲仙氣么?” 鐘未凌沉默片刻,問:“如果拿到鬼界的望月草,能修復嗎?” “能是能,但是,”沈棠認真道,“鬼界禁地乃混沌之處,就算是魔君你過去,也是兇多吉少。而且,小師弟不會讓你去的?!?/br> 鐘未凌哼了聲:“不告訴他就是了?!?/br> 沈棠為難道:“可他天天盯你盯的跟什么似的,你突然不見,確定他不會找你?” “他清醒的話,自然會去找我,如果他在我回來之前,一直睡著不就行了?!辩娢戳鑶柹蛱?,“有沒有能讓人持續昏迷的藥?藥性大一些的,但別有副作用?!?/br> 沈棠失笑:“有是有,但小師弟應該不會中招,他對藥物十分敏感?!?/br> “這是本座的事,你無需考慮?!币槐K茶后,鐘未凌把沈棠給的藥丸包進糖紙,收入懷中,便回了房間。 其間,路過魏雨寧房間,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鐘未凌被刺激的想吐,下意識往魏雨寧房中看了眼,便在此時,魏雨寧房門打開了。 看見鐘未凌在外面,魏雨寧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旋即溫聲打了個招呼:“夜不早了,魔君不休息嗎?” 鐘未凌嗯了聲:“馬上?!?/br> 說著,鐘未凌目光落在魏雨寧浴桶上,魏雨寧淺笑著解釋道:“我方才沐浴,正準備去倒洗澡水?!?/br> 鐘未凌看了他一眼,沒多搭理,便匆匆回去找謝之欽了。 回房時,謝之欽真的正乖巧躺在床上,兩手交疊放在小腹,聽見開門聲,才微微扭頭:“阿凌,你回來了?!?/br> 鐘未凌忍笑應了聲:“謝蠢蠢,你是寶寶嗎?” 敢不敢再乖一點? 謝之欽沒懂他的意思,茫然:“阿凌不是讓我躺在床上等你么,是我做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