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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想起桑鈴兒那大象般的體重,鐘未凌就對她的魅惑完全免疫了。 宿央不解:“可若是他們二人沒死,為何不回來?” 桑鈴兒冷哼:“你問我,我問誰?!?/br> “行了,別吵,此事繼續去查,本座累了,先回房睡了?!辩娢戳杵v掐了掐眉心,剛起身,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兜頭灌腦,整個人腳下一飄,便沒了知覺。 宿央眼疾手快,接住鐘未凌:“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可不管怎喊,鐘未凌也沒醒。 “怎么回事?”桑鈴兒緊張道。 宿央擔憂道:“不知,自從在云都被鬼藤偷襲之后,醒來身體便一直不好?!?/br> “這可是天魔正統一脈的最后一棵獨苗,決不能有事,快把殿下抱回房?!鄙b弮捍叽俚?,“我去找大夫?!?/br> 宿央剛把鐘未凌放到床上,桑鈴兒就拎著一名在一樓喝茶的仙門弟子走了進來。 “這是百草宗的隨行醫修,讓他給殿下看看?!鄙b弮核砷_那人后脖領,看他一臉呆愣的樣子,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我讓你給殿下看病,你看老娘作甚?” 小醫修驀地回神,連哦了兩聲,便坐在床邊,指尖探上鐘未凌的脈搏。 表情從害怕便成茫然,又從茫然變成震驚,最后,直接嚇的把手縮了回來。 宿央錚然抽刀:“殿下到底怎么了?” 小醫修瑟縮道:“右護法別急,我我我再看看?!?/br> 他又探了一遍脈搏,臉上的表情又如剛才一樣變化。 桑鈴忍不住道:“你這什么表情?你到底行不行?” 小醫修瑟瑟發抖,站起身,兩手交疊在身前:“我應該不行?!?/br> 桑鈴兒:“哈?耍老娘?” 小醫修一臉糾結:“不是,只是我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脈象?!?/br> 宿央追問:“如何奇怪?” 小醫修怕死,不敢說謊:“脈象按之流利,圓滑若滾珠,這是……”小醫修怯怯道,“這是喜脈啊?!?/br> 桑鈴兒和宿央一齊怔住,回過神的瞬間,桑鈴兒的腳壓在了小醫修肩上,直接把人壓趴在地,宿央的刀也直指小醫修腦袋,隨時準備梟首。 桑鈴兒嫵媚的眼睛露出一絲陰森:“小仙師,你這么胡說八道,不怕死嗎?” 小醫修趴在地上,緊張道:“我沒說謊,魔君的脈象確實是喜脈?!?/br> 宿央皺眉:“不可能,前天我魔族神醫剛給殿下診過脈,并未發現任何異常?!?/br> 小醫修猜測道:“有可能是剛懷上,今日才顯脈象?!?/br> 桑鈴兒不耐煩道:“你當我傻?魔君是男子,怎能有孕!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當下割了你的舌頭!” 話方落,桑鈴兒便抬起腿,半蹲在地上,單手攥住小醫修的脖領子,飛刀就卡在小醫修頸側。 小醫修快急哭了:“圣女娘娘稍安勿躁,我真的沒說謊?!?/br> “還狡辯?!本驮谏b弮簻蕚鋭邮值臅r候,鐘未凌醒了。 “做什么?”鐘未凌坐起身,看著桑鈴和宿央那要吃人的架勢,皺眉道。 “殿下,您可還好?”宿央擔憂道,“方才您突然暈過去,差點嚇死屬下?!?/br> “無事,興許是沒休息夠,睡一覺這不好了么?!辩娢戳?,“桑鈴,想把人松開,如今仙魔兩道還在交好,你此等行徑,若是傳出去,有損我魔族顏面?!?/br> “可是,他惡意編排您,該當死罪?!彼扪朕q駁道。 鐘未凌抬頭:“他編排我什么了?” “他說殿下有了身孕,這簡直荒唐!”宿央氣惱道。 鐘未凌:“……” 什么鬼?他不過太困,睡了一覺,怎么扯淡成這樣? 鐘未凌指了指自己的臉,一本正經的對那小醫修道:“你看清楚,本座是男的?!?/br> 小醫修搗蒜似的瘋狂點頭,臉上全是駭色。 素聞魔君惡名在外,殺人如麻,還尤其好男色,且對他這種十六七歲的少年人甚是迷戀,如果惹怒圣女和右護法,還尚有一線生機,那惹怒魔君的話,他今日必然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喜脈之事,絕對不能再提,小命要緊。 “你既然知道本座是男的,為何還要說本座懷孕?”鐘未凌不解。 小醫修下意識點點頭,又旋即瘋狂搖頭:“魔君沒有懷孕,是我診錯了,我醫術不精,應該回山再多學幾年才下來的,是我下山太早,我不該如此,我錯了!” 小醫修嘰里呱啦一大串,鐘未凌一臉懵逼,他尋思著自己只是跟這小孩子確認一下自己的性別,有必要慌張成這樣么,搞得跟自己要吃了他一樣。 不過,小醫修認錯態度如此誠懇,鐘未凌也不好再說什么,沖桑鈴使了個眼色:“把人放了吧?!?/br> 桑鈴不爽地松了手:“他早承認自己錯,我也不會如此?!?/br> 小醫修整理了下衣服,戰戰兢兢的沖鐘未凌做了個大禮:“多謝魔君不殺之恩?!?/br> 鐘未凌嗯了聲,擺擺手,示意讓他離開。 小醫修連忙轉身,正要閃出門,宿央猛喝了一聲:“若是讓我聽見你出門傳我們家殿下的謠,我一定把你腦袋割下來喂狗?!?/br> 小醫修打了個哆嗦:“右護法放心,我我我不會的?!?/br> 說完,一溜煙,竄沒了。 鐘未凌掐了掐眉心:“匕首之事,宿央你繼續調查,順便帶幾個人晝夜十二時辰輪換巡視春湘樓,以防傳送陣被篡改之事再次發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