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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未凌無奈嘆氣:“過來吧?!?/br> 鐘未凌步子邁的特別小,傷口是沒牽動,但整個人看著尤其奇怪。 “殿下,您是不太舒服嗎?”韓循關切道。 “沒有,我很舒服?!辩娢戳柘攵紱]想,便道。 回房之后,鐘未凌往椅子上放了個厚墊子,才慢吞吞坐上去。 韓循正要為兒子說情,鐘未凌癱在椅子上:“韓紀那件事,你自己心里有數便可?!?/br> 鐘未凌冷聲道:“昨日是仙魔大典,本座與風跡就在他背后,他一言一行,都代表你們整個碧血宗。你應該知道,其他宗門一直都覺得你們碧血宗過于囂張,想要自立門戶?!?/br> 韓循連忙道:“殿下明察,屬下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鐘未凌掐了掐眉心:“本座知道,但別人不知道。所以,以后不管在哪里,還希望韓宗主讓韓紀小心言辭?!?/br> “謹遵殿下教誨?!表n循認真道。 “起來吧?!辩娢戳韬攘丝诓?,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道,“還有兩個時辰,就是仙魔兩道的弟子擂臺賽,不知韓宗主,能不能替本座作為代表,去跟云都的謝之欽切磋?” 韓循一愣,還以為鐘未凌是在試探他,連忙又跪了下來:“殿下,屬下真沒有想要自立門戶的意思,今日承辦大典的是仙門之首云都,故而今日的切磋比試,自然也應由仙魔兩道頂峰出場。殿下您就是我們魔族振興的希望,我就是個小屬下,怎敢越俎代庖,不可,不可??!” 鐘未凌尋思著,大哥,真是你想多了,我就是屁股疼,不想去,不是在內涵你,有必要這么敏感嗎? “本座當真未曾懷疑過你,你就替本座這一次,行嗎?”鐘未凌皺眉。 韓循連連擺手:“我不行,我真不行!云都可是派出了他們云都最有威望的謝之欽,我只是一個小小宗主,若是上場,豈不是落人口實,教人覺得我們魔族藐視云都?!?/br> 韓循所想,鐘未凌并非不知道:“你放心,云都那邊,本座會去解釋,且本座可以保證,謝之欽不會有意見,云都也不會有意見?!?/br> 謝之欽不敢,不然就是找死,畢竟根本不是本座不想去,不想給你們云都面子,是你們家小師叔他太過分。 韓循:“那也不行,就算云都沒意見,其他仙門也必然心存不滿?!?/br> 幾番商量之下,一點用沒有,韓循抵死不從,理由還讓鐘未凌無從反駁。 “你走吧,本座暫時不想看見你?!辩娢戳栊睦蹟[擺手。 韓循還想說什么,但看鐘未凌面色不佳,張了張口,最后還是閉上嘴,走了。 鐘未凌洗了個澡,把身上能洗掉的痕跡洗掉,洗不掉的,能用衣服遮就用衣服遮。 用衣服也遮不住的,那就沒辦法了。 “殿下,昨日抓了個云都的小弟子,要如何處置?”鐘未凌睡了個回籠覺,一出門,就看見了三名魔兵。 “放了吧?!币粋€小弟子而已,鐘未凌懶得詳問,“正值仙魔大典,少起沖突?!?/br> 說完,鐘未凌便去碧靈臺,準備比試了。 原本想碰面之后,警告謝之欽,讓他小心點,別動真格,可萬萬沒想到,云都臨時變卦,上場的根本不是謝之欽。 “說好的謝之欽呢,你怎在此?”鐘未凌看著風跡,不爽道。 風跡解釋道:“他不能拔劍,無法比試,先前把他列上名單,是我云都失誤,還望魔君見諒?!?/br> 其實,事實是,謝之欽不敢上臺,怕鐘未凌看見他生氣,風跡問他原因,謝之欽咬死不回答,只是不停叮囑風跡,一定要下手輕一點,萬萬不可傷了鐘未凌。 風跡心說,自己雖然是云都掌門,但云都三圣里,自己修為最低,能不能打得過鐘未凌都兩說,就算手下留情,也應該是鐘未凌,不是自己吧。 不過,對面不是謝之欽,鐘未凌還是挺怕的:“今日只是切磋演示,風掌門可別較真?!?/br> 原主還在的時候,日常對風跡開嘲諷,說他一把老骨頭,修為翻倍也比不過另外兩位師弟,平庸至極,風跡也因此對鐘未凌的話尤其敏感,總能品出點另外的意思。 他以為鐘未凌又是在陰陽怪氣的嘲諷他,冷笑了聲:“自然不會較真?!?/br> 才怪。 兩人開劍的瞬間,風跡便鉚足了勁,直接沖鐘未凌劈了過來。 “掌門這是在干什么?小師叔不是說了,讓他手下留情么,他該不會忘了吧!”一旁的小弟子愕然道。 姍姍來遲的謝之欽見狀,傻眼。 但已經晚了,鐘未凌已經對著系統開罵了。 謝之欽你個王八蛋,提上褲子不認人,老子都被你爆菊了,你又讓你師兄來欺負老子,等比試結束,我要不打哭你,我就不姓鐘! 風跡招招緊逼,速度極快,鐘未凌幾次險些撞在他劍鋒上,且每次反擊,都會牽動一次傷口,疼的眼圈都紅了。 兩個回合之后,風跡也察覺了異常:“魔君,你早上沒吃飯嗎?怎么劍招都軟綿綿的?” “問你那個又聾又丑的王八蛋師弟去!”鐘未凌惡狠狠說了句,就在他轉腕揮劍,一個燕子抄水,準備擋開風跡劈來的劍刃時,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圓形陣法,緊接著,一根干枯藤蔓從中伸出,纏住了鐘未凌的腳踝。 眼見劍刃就要刺穿鐘未凌心臟,風跡強行逆轉,雖然沒傷到鐘未凌,但把他胸口的衣服劃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