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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就看見一只腳踩到了兩人座椅靠背上。 “誰特么把腳伸老子椅子上?”剛才笑的特歡那人下意識便罵道,但旋即意識到不對。 他們后面那排,是仙魔兩道的掌門和宗主,這只腳肯定不可能是魔君的,畢竟對他來說,除了邃明那小崽子,其他人根本不配入他的眼,自然也不會關心謝之欽的事。 可如果不是魔君,離自己最近的,就是云都掌門風跡了,不過,風跡那老頭兒的腿有這么長嗎?能伸到小爺椅子上?而且,就算被他聽到又怎樣,自己是碧血魔宗的少宗主,他根本不能拿自己怎樣。 想到這兒,少宗主又瞬間底氣十足了起來,怒目扭頭,原以為會看到風跡氣的撅胡子的神情,沒想到,卻對上了鐘未凌陰惻惻的眼神。 “你是碧血宗的?”鐘未凌冷聲道。 這次的觀典臺,座位是階梯設置,鐘未凌坐在最高,也是最寬敞的那排,那兩人就坐在他們下面那排。 鐘少爺腿長,一抬腳,剛好踩在兩人座椅靠背上。 少宗主頭上滋出了絲絲冷汗,避開鐘未凌的視線:“是,我、我是碧血宗宗主之子?!?/br> 魔族共分七十二宗,經過一場大戰,如今只剩下二十五宗,全歸魔君殿統領。 碧血宗是魔君殿統領的三大魔宗之一,不過,也是最囂張的一個。 他正要自報名諱,但被鐘未凌直接打斷了。 “你爹沒告訴你,出門在外,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你們整個碧血宗嗎?”鐘未凌腳下突然用力,直接踩裂了那人的椅子,那人沒了支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時間,圍觀者盡皆倒抽涼氣。 人群中,隱約傳出幾聲驚嘆。 “魔君果然兇殘暴躁!” “沒錯兒,若是云都那個小弟子真倒插門,同魔君結為道侶,倆人一旦吵架,魔君指不定直接把人打死了?!?/br> “血rou模糊,骨架橫飛,太可怕了,魔族果然是魔族?!?/br> 碧血宗少主身邊那人越聽越怕,連忙跪下,不停幫碧血宗少宗主求情:“魔君息怒,少宗主并非有意,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是我先出言不遜的!不關少宗主的事!您千萬不要把他打死!” 鐘未凌:“……” 本座說,本座只是想嚇唬一下你們,但是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力度,突然把椅子踩碎了,你們信嗎? 第3章 那一晚,本座徹底臟了 應該是不信的,畢竟原主兇殘之名在外,坊間有關他的傳聞,除了殺人,還是殺人。 鐘未凌騎虎難下,只能順勢擺出一副蔑然冷酷之姿勢:“并非有意?本座倒是覺得你們囂張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鐘未凌沖右護法使了個眼色:“把人帶下去,教教他們,什么叫魔族禮儀,別整天跟個沒教養的痞子一樣,只知道嚼舌根,敗壞我魔族名聲?!?/br> 雖然椅子是不小心踩塌的,但不爽是真的。 就算是反派,也要是有禮貌有逼格有品位的反派,且不說他們這種行為有多沒禮貌沒逼格沒品位,且自己跟風跡還在后面坐著,這倆貨都這么囂張,特么有沒有想過這么做會讓他這個反派老大下不來臺? “順便發信給碧血宗宗主,待祭典結束之后,讓他親自來找本座領人?!辩娢戳枵f完,單手支頭,不耐煩道,“下去吧?!?/br> “是,殿下?!庇易o法得令之后,一手一只,直接把倆人拎小雞一樣給拎走了。 倆人一直認錯,喊鐘未凌,鐘未凌都快被吵死了,直到右護法帶著倆人消失在拐角,鐘未凌才清凈。 “魔君,今日之事?!憋L跡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么,鐘未凌突然掏出一塊賊小的銀子,和兩枚銅板。 “今日是我魔族失禮,人我會處理,還望風掌門見諒?!辩娢戳璋彦X遞給風跡。 “這是?”風跡茫然看著那一塊銀子和兩枚銅板,尋思著這難道是什么和平的象征嗎? 鐘未凌指了指那張被自己踩碎的椅子:“賠你的椅子錢,不過我看你那把椅子并非仙器,這應該夠了?!?/br> 風跡:“……”確實夠了,不過這有零有整的,你一個魔君,整個掩月山的金礦都是你的,有必要這么精細嗎?而且,這個神經病沒下線的魔君,今日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一場小風波后,緊接著,是各派掌門一一祭祀的環節。 因為禮節過于繁雜,一來二去,直到天黑才結束。 鐘未凌發誓,他從沒參加過這么累人又麻煩的祭祀。 這次大典是云都承辦,因為要持續三日,所以各仙門與魔族各部的代表都要在云都暫住兩日,直到大典結束。 右護法動身去鬼界幫忙,左護法也暫時回掩月山魔君殿,暫代鐘未凌,去處理緊要事宜了,剩下幾名魔兵留在云都,陪鐘未凌解悶。 不過這幾名魔兵膽子太小,鐘未凌剛吭一聲,幾人就齊刷刷跪了下來,不管鐘未凌說什么,幾個人都一個勁的是是是,搞得鐘未凌一度以為他們只會說這一個字。 鐘未凌用過晚飯,就讓他們先走了,畢竟有他們陪著,自己只會更無聊。 “魔君,您喝了不少酒,一個人一定要小心?!睅酌ПR聲叮囑道,“還有,明日仙魔弟子擂臺賽開場,您還要跟云都謝之欽于碧靈臺切磋表演,切莫睡過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