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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奕臉色陰沉,沒有接話。 親戚見自討沒趣,呵呵笑了下,走出病房,跟門外的溫辭對視上。 溫辭禮貌道:“二叔?!?/br> 被稱二叔的人,冷眸掃他一眼,態度敷衍的“嗯”了聲,越過溫辭走到門外。 溫辭始終面帶微笑,不曾有絲毫怨氣。 他踏入病房時,斂去笑意,滿眸悲哀的望進室內那張病床。 溫父病得太重,器官漸漸衰竭,眼看快堅持不下去了,醫院這才把溫家人都叫來,好見最后一面。 說不清他啥時候就醒不來。 溫奕坐在床邊座椅上,眉宇間陰云密布,病房內氣氛格外壓抑。 除了溫奕,還有幾個人,都但都沒說一句話,就安靜站在病房里,一個個像假人似的。 溫奕聽到走近的腳步,抬起頭。 他看見站定在床邊的溫辭,臉色登時一沉,“誰讓你來的?” 溫辭道:“我來見父親一面?!?/br> “誰他媽要你來假好心?!?/br> 溫奕騰地站起身,他動作又快又猛,近乎能聽清機械發出的“咔噠”聲,來自他斷腿的義肢。 溫辭溫溫和和的喊了聲“大哥”。 回應他的,是一記響亮又驚人的耳光。 溫辭直接被打偏頭,嘴唇破了道口子,正滲著血。 他緩慢地抬頭,左邊臉頰已經腫了起來。 溫奕氣得滿眸血絲,“你個賤種,害我不夠,還想害死我爸!當初就該讓跟你媽一起跳樓最好,你這個瘋子,跟你媽一樣賤!” 他抓住溫辭肩頭,歇斯底里地怒吼,對比沉靜的溫辭,他反倒更像一個瘋子。 旁邊的人見他情緒激動,忙上來抱住,慌忙安撫。 這溫總還沒死,兩兄弟就在病床前爭執,沒死都活活氣死了。 有人來安撫溫辭,溫辭苦笑著回應,再擺手示意自己無礙。 待眾人目光均投向溫奕時,他面容漸沉,朝溫奕看去的目光無比冰冷。 溫奕被他活活氣暈過去。 眾人手忙腳亂地去找醫生護士,溫辭則慢條斯理坐下床邊。 他從被褥中拉出溫父的手,動作很輕,帶著敬意。 慢慢與沉睡的溫父接近,像在與病人說什么溫情的話語。 溫辭唇邊輕揚,“父親,你放心走,溫家,溫奕,我會一個一個送去陪你?!?/br> * 秦寧他們到雙秦時,時間不早,但距離下班有兩個多小時。 柯松候在大門口,正舉著一把太陽傘。 初夏的下午溫度較熱,怕熱的人出行需要打傘。 不過柯松是來接秦寧的。 原本秦寧不用遮陽,誰知身體太弱,對紫外線過敏,在戶外無遮無掩的時間超過十分鐘,露在外面的皮膚會起疹子。 季應閑卻沒讓司機停,直接道:“開進去,繞到研究樓?!?/br> 司機應了聲,徑直駛入雙秦。 雙秦內沒有規劃停車位,員工車輛一貫停在公司外,鮮少有車開進去。 秦寧明白他的好意,倒也沒阻攔。 他用手機跟柯松回了信息,再抬頭,車已經停在研究樓下,正好車門外是一片綠蔭。 秦寧下車。 季應閑道:“我七點過來接你?!?/br> 秦寧正要說不用,季應閑就趕緊讓司機開車,假裝聽不見。 秦寧:“……” 他無奈一笑,轉身走進研究樓。 另一邊。 季應閑拿出手機,撥通劉助理號碼。 “劉勛,找個有經驗的畫家,我有事要問?!?/br> 劉助理立刻去辦。 季應閑默然掛斷通話,從隨身提包中取出封好的相框,與秦寧那張素描底稿并列。 相框中,是一張泛黃的卡通畫,圖案是兩個手牽手的小人。 而秦寧這張隨筆素描,畫的是風景寫生。 季應閑默無聲息地盯著看。 * 某畫廊。 季應閑不耐煩的敲了下桌面,“你看了快半小時,什么也沒看出來?” 畫廊老板扶正眼鏡,說:“季先生,您別急,先再讓我多看看,每個學畫的人都有各自繪畫的習慣和特點,需要耐心的找?!?/br> 季應閑不爽的哼了聲,卻也不再發文,耐著性子等。 他等了十來分鐘,起身在畫廊走動,時不時撩著眼皮,看一眼墻壁上的畫。 畫廊的場地很寬敞,數面白墻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畫,分了幾個場館,有國畫、油畫、卡通畫等明細劃分。 季應閑沒學過畫,也看不太懂,但他覺得自己手里那張卡通畫跟秦寧畫的那些,最好看。 這些掛滿墻壁的畫,不及一分。 畫廊老板正在苦心尋找相似點,全然不知道某人把這里的畫貶得不及人家一分,否則能當場嘔血。 季應閑又走了半圈,興趣缺缺。 他突然有點想秦寧了,明明分開不到一小時,他就忍不住想他。 忽然,季總眼睛一亮。 他摸出手機,給秦寧發了微信,發完一條就笑一下。 遠在雙秦研究樓。 老錢瞄了眼秦寧不斷嗡嗡震響的手機,說:“小秦,要不你看看?” 秦寧搖搖頭,拿起手機,調成靜音模式。 老錢沉默一瞬,繼續為秦寧講解目前的研究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