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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吳凌的青梅竹馬田銘君,也是吳凌的懷疑對象,沒想到吳凌對田銘君的關注卻讓女主角誤解了,以為田銘君是吳凌的白月光,這才有了故事開頭的一幕。 吳凌的人設復雜,全程都是老謀深算的斯文敗類形象,然而隨著故事一點點地推進,在揭露了他悲慘的身世,復仇的決心,和對女主角一點點的心動之后,這個人物有了喜悲,有了血rou,從開頭對女主心存利用,到結尾他為女主角擋槍,然后灑脫放手,人物弧光自然深刻。 要羅蘭說,吳凌這個人物比施楊飾演的男主角影帝出彩多了!男主角深情多金有地位,總在女主角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提供幫助,實際上人物臉譜化,形同背景板,宛如工具人。 只要金鳳期好好演,憑吳凌上一層樓不是問題。 羅蘭盯著顯示器里的吳凌,別說,經化妝師一雙妙手修飾,金鳳期完全褪去了那略顯單薄的少年氣,此時坐在椅子上施施然與人談笑自若的男人,赫然就是那個背負血海深仇的吳凌。 這斯文敗類的打扮,這深謀遠慮的眼神,就算金鳳期對他態度差勁,羅蘭還是得說句公道話:吳凌真是帥得讓人腿軟! 傍晚,女一號杜悠悠拍完了戲,便被經紀人帶著,坐上保姆車離開。金鳳期揉了揉額頭,一臉疲憊地走過來,問道:“晚上還有我和女主角的對手戲呢,這么緊的時間,杜悠悠去哪兒?” 張弛說:“那個……悠悠晚上有事兒呢,今晚用替身先演著?!?/br> 金鳳期笑了笑,不再多說什么。 晚上吳秘書帶了王助理來,把一行人拉去了吳秘書定好的酒店。羅蘭不想喝酒,于是把吳秘書留了下來,張弛還帶了個制片助理。 也不知道原主是從哪兒網羅到吳秘書這種八面玲瓏的人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很快把張弛哄得找不著北。羅蘭和吳秘書兩人一唱一搭,哄得張弛頻頻保證,以后再有好項目好角色,一定第一個找金鳳期。 酒過三巡,幾人越聊越熱絡,羅蘭趁機跟他說:“張叔,接下來幾天金鳳期是不是每天都有夜戲???” 張弛懂他的意思,安慰他:“放心,就今晚和明晚,我回頭跟導演說一下,讓他們早點收工?!?/br> 羅蘭放心點頭。雖然吧,金鳳期這家伙嘴硬不肯服軟,但是自己一來是他的經紀人,要為他的身體狀況考慮,二來他也得符合原著人設,裝出點心疼金鳳期的樣子啊。 張弛酒意有點上頭,拍了拍羅蘭的肩膀:“小蘭啊,不過叔叔說一句,你帶金鳳期,工作歸工作,也別太感情用事了?!?/br> 他什么意思,羅蘭明白,連忙擺出一副受教的樣子,又為這兩天給劇組添的麻煩跟他道歉。吳秘書適時地端起酒杯,替羅蘭罰酒。 張弛被他們哄得樂呵呵的。 羅蘭想起今天女一號杜悠悠匆匆離去的背影,問張弛:“我看杜悠悠工作挺多的,不會影響這個項目的進度和質量吧?” 杜悠悠一個當紅一線流量小花,今天趕個雜志封面,明天拍個廣告最后進度趕不上,很有可能會進綠棚拍攝,再后期摳圖,這樣一來影響品質是必然的。 這劇品質如果無法保證,金鳳期也是會受到影響的。 張弛放下酒杯,有點不是滋味:“羅蘭啊,杜悠悠的經紀人你知道是誰吧?” “荊彭啊,怎么了?” 張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入行短,很多事情你都有所不知。荊彭是業內出了名的精明。杜悠悠就是他手里最大的一棵搖錢樹,他必定得物盡其用。唉,還好你們家小金,沒落到他手里呀?!?/br> “這是當代黃世仁啊?!?/br> “可是,演員進組不都得簽合同,定好在劇組要待多少天,每天拍攝時長多少小時的嗎?” “是這么說,今天白天杜悠悠已經拍夠了時長了,我也不能逼她上夜戲?!?/br> “就怕影響項目質量?!?/br> 張弛說:“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杜悠悠那里我會盯緊點,盡量避免進綠棚。這畢竟是我們公司的項目,要是沒評上S級,吃虧還是我們公司?!?/br> 劇組已經把夜景搭起來了,金鳳期換好衣服,化好了妝,陳松遠遠地趕過來,把買的咖啡遞給金鳳期:“金哥,您指定的那家,路上碰上下班高峰期,晚了點?!?/br> 金鳳期接過咖啡,喝了一口。 陳松看了一眼已經搭好的夜景和燈光,嘆道:“今天這得拍到多晚呀?金哥,就怕你明天頭疼?!?/br> 金鳳期狡黠一笑,說:“放心吧,最晚也不會超過十一點半?!?/br> 陳松一愣,說:“金哥,我不信,這通告表上排了好幾場戲,除非大家都超水平發揮一條就過,否則按我的經驗,怎么說也要一兩點收工?!?/br> “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陳松坐在場邊,眼下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今天的夜戲拍攝不算順利,要他看,今晚必定是要折騰到十二點以后了。他打了個呵欠,一杯四五十的咖啡他可喝不起,只能問場記討點茶葉泡一泡了。 哪知道到了十一點,張弛跟導演商量過,讓大家今天先收工,陳松大吃一驚,迎著金鳳期退到一邊,問他:“金哥,您可真是神了!您怎么猜到的?” 金鳳期瞇著眼睛笑,像只老謀深算的狐貍:“今晚羅蘭請張弛吃飯了,飯桌上他能不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