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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嘴上說說,纏人一些,又怎么能說是真的喜歡他呢。 傅清河搖搖頭,不去思考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了。 ...... 王莽沒等太久,傅清河就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敲響了他商鋪里間的門。 估計是把他當大舅子大舅哥對待了,以傅清河那種囊中羞澀的程度還能帶這么多東西上門,可見是足夠重視的。 王莽也來不及叫小二,親自幫著傅清河把東西一起提到房中。又親自迎著他坐在自己的軟榻上,沏好茶端到他面前招呼他飲用。 傅清河受寵若驚,“謝過王掌柜?!?/br> 王莽拉過一邊的座椅撩袍坐下,笑意盎然地說;“清河當真言而有信?!?/br> 除了羅曇還沒有別人這么喚過他,傅清河臉上微熱,“其實我來也是為了和王掌柜商討一下和天罡派的合作事宜?!?/br> “哦?”王莽一挑眉,正過身體將胳膊放在了桌上,十指交叉,擺出了一副談生意的做派,“鄙人還未聽說過與天罡派的合作一事?!?/br> “是這樣?!备登搴訌膽阎心贸隽藥讖堊謸?,“天罡派對食物衣物和兵器方面都有大量需求,以前都是派弟子出來采購。正好王掌柜在這些方面都有經營,不如和天罡派合作,日后負責這些方面物資的供應。王掌柜可以得到穩定的盈利渠道,我們也能省下來不少人手?!?/br> 王莽接過這些字據仔細一張張看過去,除了貨物要求合理的降價以外,沒有任何會讓他虧損的條款,簡直像上趕著給他送錢一樣。 天罡派山下這么多家商鋪,和他一樣的大老板也不在少數,從沒聽說過誰能壟斷天罡派的貨物供應,王莽自然也不覺得這是突然天上掉餡餅了。 他沉吟了片刻,將目光轉向傅清河,“這是清河為我爭取的嗎?” 傅清河面上一紅,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我就跟掌門提議了一下,王掌柜商鋪的東西比別家都要經濟實惠,掌門愿意和你合作也在情理之中?!?/br> 反正賺來的錢以后也是他和傅清河的夫夫財產,不賺白不賺。 王莽抽出桌臺墨水瓶里的羽毛筆,在每一張字據上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拿出自己的私人印章在上面蓋了戳。 傅清河看到王莽手中的羽毛筆嘖嘖稱奇,不由得傾身過去仔細打量了一番。 王莽看他一副小孩子發現新玩具一樣的表情,干脆從座位上起身,拉著傅清河坐到了自己的座椅上,把羽毛筆塞給了他。 “我才疏學淺,寫不好毛筆字,便用這東西代替。即使顯不出風骨,但好在成效頗高?!蓖趺С哆^墻上掛著的宣紙放在桌上,俯下身將雙手撐在傅清河兩邊,右手握住了他的手,幫他糾正了握筆的姿勢,“我帶你寫幾個字?!?/br> 傅清河乖乖讓他抓著自己的手帶自己寫字,一點也沒覺得不自在,反而認真的學習羽毛筆寫字的方法。 王莽握著傅清河的手,領著他一筆一劃寫完了“傅清河”三個字。 兩人身體緊貼著,王莽呼吸間的熱氣都噴灑在了傅清河的臉側,但傅清河好像與這種曖昧絕緣似的,一點沒表露出害羞的樣子。 男人就不配撩動傅清河了??? 王莽眉頭一皺,將臉一偏,打算刻意對著他的耳朵吹口氣。 “這羽毛筆確實好用,在下能不能厚著臉皮問王掌柜討要一只?” 傅清河笑著將臉轉向王莽那邊,好巧不巧的王莽也正好轉過來,根本不給兩人反應的時間,傅清河的嘴就蹭上了王莽的嘴角。 之所以沒親上嘴,還是因為兩人的鼻子相觸,擋住了。 王莽沒動,就維持著這個姿勢看著傅清河,而傅清河怔愣的盯著王莽看了幾秒,突然嚇得一個后仰,差點從座椅上翻下去,好在王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傅清河驚恐的用手捂著嘴,整個人從頭紅到了腳尖,好像條被煮熟的蝦子。 王莽這才施施然在他對面坐下,一派淡然,“不過是意外,清河可不要放在心上?!?/br> 傅清河把手從嘴上扯下去,繳著自己的衣擺,低著頭說:“對不起,冒犯到了您?!?/br> 王莽笑瞇瞇的從一邊的架子上取下一個長盒子,交給他“有什么冒犯的,清河這么俊朗,我反倒占了便宜。這就當給你的賠罪了?!?/br> “使不得!”傅清河連忙推拒,連自己被調丨戲了都沒意識到。 “開玩笑的,只是給你的禮物?!蓖趺Т蜷_盒子,一把華美絕倫的劍便呈現出來,“還有這只羽毛筆,我也給你裝上,一并送給你?!?/br> “這太貴重了?!备登搴油萄柿艘幌?,寶劍對他來說是相當難以抗拒的禮物了,但他心里也清楚此物的價值,受之有愧。 “不用在意,金錢不過是身外之物,這只是我的心意,趙兄都收下了,清河要是不收我可是會傷心的?!?/br> 傅清河還在猶豫,王莽已經裝好了羽毛筆,把字據和劍拿出來塞到傅清河懷里,筆盒別到他腰間,直接攬著他出去了。 “我怕清河不收我的禮,這杯茶就不請你喝了?!?/br> 傅清河轉眼間就被送到了門外,他還想開口,王莽這頭已經對著他揮手了。 “清河早些回去吧!” 店鋪的門“砰”的一關上,居然已經掛上了歇業的牌子。 傅清河目瞪口呆,抱著懷里的劍和字據呆愣了一會,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