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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淮并不覺得這畫有多珍貴多精妙,甚至一度覺得這畫就是個垃圾而已,從他的眼光來看,這畫簡直連殘卷也不如,一半天一半地,沒誰會收藏這樣的東西,除非是那些專門收藏奇特物品的收藏家。但他又覺得,無論是什么東西,只要是虞川看上的,就一定有它的價值,就算是個垃圾,來到虞川的手里,那就是會是個珍品。 他樂意自己家的東西變成虞川手里的珍品。 “虞總,那曲譜我還沒弄好,能下次帶來嗎?”他適時插入這件事。 虞川并不是太在意,只讓他下次帶來就好。 蘇淮心中暗喜,借著這個機會,他又能再來一次。 上流階層私生活他不太清楚,但他想,虞川也并非傳言中說的那般男女不近。說實話,剛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有些沮喪,今日看到蘇南傾,除了妒恨以外,他心中還產生了希望。只要能找各種理由與虞川接觸,那他就不是沒有機會,或許機會不大,但聊勝于無。 “其實我應當感謝令尊才是,若不是他,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這幅畫?!庇荽ǖ?。 “嗯?虞總很早就知道這幅畫了嗎?”這幅畫是他家傳,按理說,不會有別的人知道。 虞川的目光落在那半幅丑陋的畫作上,極盡溫柔,“有些淵源?!?/br> 這話說得含糊,但蘇淮已然欣喜若狂,無論虞川這話是什么意思,就憑這句話,他覺得自己那看似微小的機會在此刻被放大了。 “虞總,我對這些并不了解,您再給我講講吧。說來慚愧,我自家的東西,竟然還不如您知道的多?!?/br> “好啊,”虞川正在興頭上,并不介意多說幾句,“去我書房吧,單這么講,也講不出什么來。其實你不了解很正常,這畫,除了我,應該不會有人了解了?!?/br> 別人聽了,還以為虞川在自夸,但蘇淮的耳朵里只放得下書房二字,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書房都是一個很私人的地方,他按捺住興奮,直勾勾地看著虞川將畫卷好,身體每一個細胞都迫不及待了。 “虞總?!币粋€沙啞的嗓音突兀地響起。 蘇淮看過去,只聽那個年邁的管家說道:“廚房煮了姜湯,要給先生端上去嗎?” 心里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果不其然,他發現虞川的臉色黯淡了下去。 “嗯,等下讓他喝吧?!?/br> 陳管家看了蘇淮一眼,又道:“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需要給客人備一雙碗筷嗎?” 客人?雖說這稱呼并無不妥,但與之前那句先生比起來,蘇淮覺得是天壤之別。難不成,蘇南傾已經不算是客人了? 虞川點頭,“雨大,用過晚飯,我讓司機送你回去?!?/br> 蘇淮道了聲謝,又對著陳管家道了句麻煩了,可顯然的是,這老頭并沒有給他太好的臉色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覺得這老管家是不大待見他的。 他沒太放在心上,一門心思全在虞川身上。 虞川將畫卷握在手上看了好一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蘇淮沒敢叫他。 他卷起畫后又展開看了兩眼,復而又卷起,將它放下后又拿起來,如此反復幾次,蘇淮的心情落了地,他察言觀色的本領不差,看到虞川這樣子,他毫不意外地聽見虞川道:“我失陪一下?!?/br> 虞川的眼里好像一瞬間失去了他這個人的位置,甚至不聽他答,將手里的畫軸仔細放好,往廚房的地方去了。 他看到虞川手里拿回了杯熱騰騰的姜湯,大步直奔樓上。 就像是到手的東西被人搶了去,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段獨處,被人硬生生中途給截了,恥辱與不甘讓他整個人顫抖不已,就在他想要一拳砸向桌面的時候,余光中,那個年邁的身影卻在不遠處看著他,雖說面無表情,但蘇淮心下一驚,拳頭立馬松了,僵硬地扯出一個微笑。 陳管家禮貌地點頭。 他轉身背對著陳管家,嘴角的弧度立馬收攏,眼神驟然陰郁起來。 “阿嚏!”蘇南傾對著臥室的落地窗狠打了幾個噴嚏。 從樓下逃上來后,他渾身又冷又熱,裹著浴巾坐在床邊,對著落地窗愣愣地看著大雨傾盆。這烏云壓地極低,直逼大地,往日這個時候,天還大亮著,現在卻已經黑得像半夜了,讓人覺得壓抑。水汽蒸發帶走身上的熱度,唯有唇顯得又燙又腫。 他把浴巾裹得更緊了,煩躁地一拳打向地板。 “??!”結果這一拳下去,給他疼地直嚷,忙捂著手吹。 渾身都凍地僵,讓嘴唇的紅腫感變得過于明顯,他用手背揉著唇,絲毫作用沒有,反倒是剛剛那一幕更加清晰了。他甚至能夠清晰地回憶起那個吻,那種潮濕中帶著熱烈的感覺在他腦海里不停地放大。 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他雙手插進濕潤的頭發里,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把自己扇清醒,可現在后悔有個屁用,這一耳光得在他爬上沙發的那一刻扇才有用。 沒想到,到了最后,居然是自己先主動去吻了他。之前有多厭棄這種事,現在他的臉就有多疼。還說虞川是把他當個兔子包養他,結果呢?自己竟主動爬了上去,雖說是爬沙發不是爬床,可這二者有什么區別? 他簡直覺得自己是墮落了,自從答應虞川來到這鬼地方之后他就越來越墮落了。那些高傲那些尊嚴呢?這不轉眼成了個笑話?這事要拿給家里的長輩們知道,怕是得氣活過來。堂堂男兒郎,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現在倒成了個主動爬床的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