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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上只有最后一個瓜了,蘇南傾知道自己是躲不過的,狠狠心,點下了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點頭虞川是看不見的,于是又急急忙忙地說了句好。 該交代的交代了,蘇南傾正松了口氣準備掛電話,忽而虞川又叫住了他。 “我讓管家給你準備了熱毛巾,晚上回去敷一敷,今天這么累,熱敷一下會舒服些?!?/br> 第13章 掛了電話,蘇南傾心里酥酥麻麻的,老半天回不過神來。他不知道自己是有什么問題,但問題是一定有的,估摸著是前世搞下來的后遺癥。 尤記得那段被困在攝政王府里的日子,整整一個月,虞川像是消失了一般,連個影子都見不到。他僅有的活動范圍就是那一方院子,四四方方的天,好似永遠都不會有變化。院門有顆老榆樹,閑的無聊,他見不到虞川,也不愿與那些照顧他的老仆多說幾句話。先是覺得虞川忙,作為一個攝政王,藏了自己這其罪當誅的敗軍之將,定是有很多要為自己收尾的,可心里苦,找不到人說說話,只好坐那老榆樹下一個人叨叨了半個月。 直到后來,宮里賜婚的消息傳了過來。小皇帝親賞的鳳冠霞帔送到了他手里的時候,他差點瘋了,為虞川找了各種理由,他不肯信虞川會甘愿受小皇帝的擺布,這世間,還有什么比眼下這事更加屈辱的? 這還不如讓他死了。 他那時想,現在總該見到虞川了吧,這么大的事,虞川怎么著都要來跟自己解釋解釋的,可他又等了半個月,直到被架著套上那身婚服的時候,他才幡然醒悟,虞川又不會來了。他那時候是真的不明白了,自己這一個月以來的苦苦等待,到底算什么?真要被逼著嫁人,他又能有什么辦法呢,可他不過就是想要個解釋,這也不能嗎? 那段日子里,他的身邊什么都沒有,書不會讀,也學不來文人那些風光霽月。關在院墻里,除了練練武能消耗點體力外,他的腦子里全是虞川,就像是個盼著丈夫從戰場歸來的妻子,雖說這比喻并不恰當,但他唯有一點能承認,極不樂意但不得不承認,今生,在他終于見到虞川的時候,他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舒暢感。 久旱逢甘霖,了結了千百年來執念的那種舒暢感。 可這舒暢是舒暢了,蘇南傾望著黑漆漆的手機屏,好似已與世間隔絕了似的,他都不知道過了好久才回過神,癡癡地想著,問著自己,是否能真的能忘記以前的那些對與錯,畢竟都是千年前的事了,滄海桑田,這土地換了多少主人,他是可以重新開始,過一個新的人生的。 若是虞川沒有出現的話。 老天爺總是喜歡開玩笑。 這個千百年后的世界,虞川為什么還是要如此沒有道理的闖入他的世界呢?他已經不是那個驍勇善戰風流倜儻的一朝將軍,他是蘇南傾,一個欠了一屁股債,在某個大學當學生的普通人,甘愿忍受平庸,甚至甘愿忍受懦弱。 他對虞川的那份感情感到諷刺和惡心,畢竟對于前世的他來說,無論虞川和他結合的理由是愛還是圣旨,他都難以接受屈居人下,那個恨不得長成個三十丈壯漢,往臉上摸雞血就為了看起來兇神惡煞些,從早到晚一刻不停練武的大將軍,怎么甘愿忍受這等屈辱? 他的眸光有些許的黯淡,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一時五味雜陳,步子虛浮,魂不守舍地往攤位走。 “這瓜多少?”孔子恒蹲在攤位前,笑瞇瞇地看著李成。 “孔老師?”李成驚訝道,急急忙忙將錢裝好,有些為難地看著地上剩下的最后一個瓜,他還想要和蘇南傾一起分享這最后一個,也算是犒勞自己。 “這瓜……我們不賣了,您要是實在想要,明天趕早吧?!?/br> 因為長時間說話而變得有些沙啞的嗓音顯得別的一番味道,聽得孔子恒半闔著雙眸。他這么些年撩過不少,但還真沒膽子對著自己學生下手,看著李成那一身健碩的肌rou,舌尖在嘴唇上輕輕過了一圈,含笑說道:“怎么沒看到小蘇,他人呢?” “你找我老大?”李成警惕地往后縮了縮,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蘇南傾不大喜歡他們這位孔老師,而孔老師還把這門課給人掛了。要知道以蘇南傾的成績,用腳指頭想都覺得掛科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那次傷了腦袋,但考試當日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是做不了假的。 大學里老師的權利很大,因為私人恩怨而不給學生過的事情發生過不少,想到這兒,李成頓時也對孔子恒沒個好態度了。 “喲呵,他那小身板,還是你老大呢?“我來接他?!薄笨鬃雍阈χf,手指輕輕撥著地上的瓜。他也是個生的好看的,要擱在正常人身上,必然會被他的外表吸引。 和蘇南傾比,雖說兩人都好看,但一個是又純又欲的少年,一個是純粹勾人的狐貍模樣??上?,他們倆面對的是李成,怎么勾人的男孩子放在他面都不過都只是帶了把的同類,心思不會有一瞬波動。 “接他?你接他去哪?”李成蹙眉道,一雙濃厚的眉毛深深擰起。 孔子恒微微偏頭,略帶疑惑地問:“他這都不和你說嗎?看來,是沒把你當兄弟呢?!?/br>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李成有些不高興了,忍著內心想要把孔子恒趕走的想法,憤憤說道:“他是我老大,我是他小弟,要去哪干嘛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