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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閉上眼睛,顫顫巍巍本來想走的,可耳朵里不斷傳來的哀嚎突然斷了,他心里一慌,這人該不是死了吧?他咬咬牙,閉上眼睛,高舉著那根粗樹枝,為了給自己壯膽,呀的一聲高喊著沖了進去。 蘇南傾能感覺到自己睡了很久,手腳冰冷而沒有一點活著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應該算是死了,而且死了很久了。那杯鴆酒滑下喉嚨之后的灼燒感,喝下鴆酒之前那種痛不欲生和心如死灰的感覺已經被磨滅的沒有一絲波瀾了。 他覺得自己平靜地不能再平靜,就算是那個讓他死在新婚之夜的狗皇帝出現在他面前,他也能很冷靜地往他臉上吐口水。 他不知道維持這種狀態已經多久了,還以為人死了都會是這種狀態,直到他清晰地感受到后腦上的一陣劇痛,然后他喉嚨里本不應該發出的卻又屬于他的一聲痛苦的嗚咽。 隨即,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如同洪流般闖進了他的腦海,讓他已經僵硬了的腦神經突然開始運作起來,那種突兀感比捅他一刀還讓他難受。 “死了?”一個惡劣的男性嗓音鉆進了蘇南傾的耳朵里。 “不是吧?不過就是打了他一棍子,哪至于死了?瓷娃娃嗎?” “你去看看!” 然后有個男人小聲嘟囔著什么,用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往蘇南傾的肚子上頂了頂,“喂!沒死就給老子站起來!錢還沒還呢!哪這么容易讓你死了!” 這個動作讓蘇南傾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腦海里還在不斷涌入屬于另一個人的記憶。那個人和他長得有六七分相似,只不過比他矮些,還要比他瘦些,一看就是個肌無力。蘇南傾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瘦猴子,他想不通為什么這樣一個人的記憶會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然后就是有關于這個人是怎么被各種各樣的人欺負的,兩個人長得太過相似,好像那些委屈是他自己受的一樣,看得蘇南傾是怒火中燒,眉頭皺了皺,嘴里艱難地罵了句娘。 然后他發現,他的手能動了,還有血液的溫熱感,屬于活人的氣息又重新出現在他冰冷的感官中,讓他一瞬間愣了一下。 這是,怎么回事? “你他媽還罵人?”那個惡劣的聲音又闖進了他的耳朵里,緊接著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本來就有些怒氣,被這一腳給踹的也來不及想現在究竟是個什么狗屁狀態了。他把沉重的眼皮硬生生抬起一條縫,眼角處掛了溜血,糊地他看人都是紅色的,然后就看到面前那幾個惡棍,一個比一個長得磕磣,還穿著奇裝異服,更磕磣了。 五個人,頭發一個比一個黃,跟他小時候養的那只黃毛狗一模一樣,就是那毛看起來還沒他家的狗長得好,跟茅坑里鋪的枯草差不多。 他勉強扭了扭身子,發現腦后傳來一股劇痛,那種屬于活人的劇痛感讓他一瞬間清醒了,腦子里有個特別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這是,重生了? 他曾在皇宮的藏書閣中見過此類古籍,當時皇帝還想用這種方法長命百歲,蘇南傾一直都看不慣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兒,還暗暗嘲笑過皇帝腦子有病,如今發生在自己身上,還真有些…… 蘇南傾在心里一陣扶額。 細細想來,這應該叫做魂穿,而這幅身體,如果沒錯的話,那些多出來的莫名記憶就是屬于這幅身體的。和他同名同姓,有著相似樣貌,但是性格大為不同的,另一個時代的另一個蘇南傾。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個共同點,就是都背著一身的債。 媽的,活第二遍都還是逃脫不了還錢這窩囊事。 “他媽的給老子起來!還想裝死呢!”本來處在后面的那個黃毛兄弟突然就竄到他面前來了,瞪著雙大眼珠子,白眼仁占據了眼睛的絕大部分,看起來有些怪異,他齜牙咧嘴地對著蘇南傾咆哮道:“狗東西你他媽再不還錢,老子真弄死你信不信!” 說完就要往蘇南傾臉上吐口水。 溫熱的血液流過四肢百骸,蘇南傾微微一偏頭,讓那灘口水噴濺在了他身后的墻上,可臉上還是被濺上了點,他極度厭惡地朝面前那個人看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黃毛兄弟們被這一眼盯得渾身發怵,自從這個蘇南傾暈過去再醒過來之后,整個人的狀態突然就變得不一樣了,尤其是這個眼神,像看死人似的,要知道這個軟柿子是從來不會有這種眼神的。 領頭的咽了咽口水,被這眼神看得毛了,“你瘋了?誰他媽給你的膽子讓你這么看著我的!”說著就舉起拳頭要朝他揮過去。 蘇南傾從小就是兵營里混大的,十五歲就領過兵殺過人了,就算給他腦子開個窟窿他都能把面前這幾個人撂倒,更何況,現在只是流了點血。 他瞬間扣住那人的手腕,幾乎是沒使力氣地往里一掰,那人似乎是沒料到他會反擊,竟是沒反應過來,手腕咔嚓一聲就脫了臼,還沒來得及叫痛,蘇南傾借了他的力,將他重重地拉墜下地,而自己則站了起來。 “瘋了瘋了!他瘋了!”其他幾個人高聲罵道,卻又不敢往前,面面相覷,都覺得是先前那一棍子把這軟柿子的腦子打壞了。 “還真是,有點疼啊?!碧K南傾懶洋洋地說道,腳跟踩在地上那人的后頸上,將他的怪叫聲壓在了水泥地里。他抬手揉了揉有些痛的后腦勺,疼地直抽氣,而后又邪氣地勾起唇角,“不是要弄死我嗎?來啊,正好給本將軍活動活動筋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