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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繼室子的為官路在線閱讀 - 67.第六十七章 雙更

67.第六十七章 雙更

    朝堂上的事情傳得很快, 謝笙還沒下課呢,吳子就直接從外面跑了進來。

    “這么慌慌張張的做什么,”二郎呵斥道。

    “回殿下,前頭傳了消息過來, 皇上已經下旨, 將兵部右侍郎緝拿,另將謝侯爺點為兵部左侍郎即日上任?!?/br>
    二郎看了謝笙一眼, 道:“我知道了, 下去吧!”

    吳子退了出去, 不止是二郎, 連著五皇子也站了起來, 來到謝笙身邊。

    云哲方才就在一旁, 自然聽見了吳子的話。

    他走上前來,對謝笙拱手道:“恭喜恭喜, 謝侯爺高升啊?!?/br>
    謝笙看了他一眼,臉上卻沒有什么笑意,只是點了點頭道:“多謝?!?/br>
    謝笙笑不出來,實屬正常。若是她在這樣的時候還能微笑著和人說話,才是奇怪。

    這一回,不管是誰都能輕易看出,謝侯這官職的兇險之處。

    高家半點不介意, 將自己對于兵部的野心, 展露在滿朝堂的官員面前。甚至高家一出手, 就已經有了結果。

    兵部右侍郎已經被放棄, 可是兵部不能沒人做事,謝侯算是臨危受命。若他做的好,是應當,若是不好,只怕就不止是以后升遷會有問題,對于皇帝一脈,也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謝笙回到家中,香案已經被妥善收好,一些不知事的仆人臉上還掛著笑容。謝笙一問,便得知謝侯果然已經去了書房。

    謝笙直接敲門而入。

    “是滿啊,”謝麒看見謝笙,也不意外。

    “爹,大哥,”謝笙先向兩人打了個招呼,才在自己慣常的位置坐下。

    謝麒等謝笙坐了,才繼續自己方才和謝侯的對話:“高家來勢洶洶,只怕爹你進了兵部之后,他們會用些非常手段來對付您?!?/br>
    謝麒顯得很是擔憂:“可如今圣旨已下,便是箭在弦上,縱然知道對面是刀山火海,也是要闖一闖的?!?/br>
    “大哥,”謝笙喊了一聲。

    “就算沒有這件事,爹進了兵部,也未必是順順利利的,”謝笙對謝侯道,“我倒覺得這一次,是個好機會?!?/br>
    “好機會?”謝麒有些不能理解。

    謝笙點了點頭道:“其實哥你也是關心則亂了,爹進入兵部,是奔著兵部尚書的位置去的。雖然這是皇上已經定下的事,可盯著這個位置的人也不在少數。最關鍵是,爹沒有從兵部底下熬資歷,而是一步登天,即便是順順當當地成為了尚書,也不能服眾,難免被底下人糊弄?!?/br>
    謝麒被這么一點,頓覺恍然大悟:“爹現在進兵部,正是在危急關頭,和兵部的人一起共進退,反而更能夠和他們交心。等此間事了,爹將兵部摸了個□□成,而那些官員也定然已經認可了爹了?!?/br>
    謝笙補充道:“現在兵部尚書和底下的各司之間出現了斷層,原先一些本應交給侍郎做的事情正沒人去做。爹這時候進兵部,最初的時候難免抓瞎,卻也是最適合好好了解底下的時候?!?/br>
    謝侯點了點頭,道:“這件事先不必再提,這些日子我必然十分忙碌,顧不得家里,滿要進宮去,家中的事務就要交到麒兒你手上了,你可有信心?”

    謝麒忙站起來,對謝侯道:“爹放心,孩兒一定能做好的?!?/br>
    謝麒難得被授予這樣的重任,心里很是高興。面上自然顯得更加認真和慎重。

    謝侯看的十分滿意,道:“如今圣旨已下,必會多出許多意欲攀附之人,不過對于這些人,你都不必理會。無需擔心會不會得罪了誰去,非常時期,不管誰的東西一概不收。若是有實在拿不準的,便去問你娘?!?/br>
    謝麒點頭應下,心里盤算著自己要怎么做好這事。

    等到說完了正事,謝笙見書房里的氣氛還有些冷凝,便道:“其實爹還應當謝謝高家?!?/br>
    謝笙見謝侯兩人疑惑的看向自己,又將自己和二郎說的那句話說來。

    “我聽說這兩日皇上本就有了想要爹進兵部任職的心思,只沒想到高家突然發難,叫這張圣旨帶上了別的含義??扇羰歉呒以倌托囊恍?,等到爹任職的旨意下來之后,只怕那時結果就完全不同了?!?/br>
    謝笙有二郎做朋友,偶爾朱王妃也會透露一些東西,故而謝笙的這個聽說,根本就是十拿九穩的消息。

    停了謝笙這話之后,謝侯和謝麒都奇異的發現,自己如今并不緊張了。畢竟跟著謝笙的思路往下一想,就會發現一種比現在更加糟糕的可能,那么對比起來,現在的境況也就顯得不那么難過了。

    不過笑過之后,謝侯還是叫兩個兒子先自去,畢竟謝笙連衣裳都沒換呢,也沒什么要說的大事了。

    等到了晚飯時候,李氏見謝侯一直沒有離開書房,就親自找了過來。

    李氏敲了兩下門,沒人回應,屋里也沒聽見動靜,李氏便知道是謝侯沒聽見,也就直接走了進去。

    “怎么自己一個人坐在這里,”李氏見謝侯坐在桌子后頭,只在發呆,便出口問道。

    謝侯聽見李氏聲音就在當前,才反應過來:“茹娘你什么時候過來的?!?/br>
    “方才在外頭敲門,你沒聽見,倒還問我什么時候過來的了,”李氏有些哭笑不得,你想什么事情呢,竟這么入神。

    “只是在想麒兒和滿?!?/br>
    “什么?”李氏沒明白。

    “麒兒在朝堂之事上的敏銳程度不如滿,滿在與人交際上又不如麒兒,”謝侯嘆了口氣道,“若是兩個孩子的天賦能夠綜合一番,我就半點不擔心了?!?/br>
    “這有何難?”李氏道,“滿的敏感度也不是天生的,當初在蜀州時,你和姑父談話,從來就不會避諱他,等滿六歲到了京城之后,我爹更是親自教導?!?/br>
    “而麒兒從由母親教導,又和各家世子公子多有往來。兩個孩子的優勢,都是經過多年教導和學習,一點一點積攢得來?!?/br>
    “若要綜合也不難,多和麒兒談論政事,你不許發表任何帶傾向性的語句,只看麒兒的真是想法,等到時日長久,自然無憂?!?/br>
    “那滿呢?”謝侯問。

    “滿自然是等他鄉試過后,自己去國子監了,國子監中人才濟濟,有各式各樣的人,不過也還能在姑父的掌控之中,自然也不必擔心?!?/br>
    “兩個孩子都是好的,我看唯有你這個當爹的不好,只知道說兩個孩子的不是,卻沒好生想個法子?!?/br>
    李氏毫不客氣的指責謝侯,護著謝麒兄弟兩個的模樣,讓謝侯有些發笑,卻只能點頭稱是。

    “只是嘴上知道有什么用處,”李氏道,“趁著現在的時機,你好生手把手教教兩個孩子該怎么做事,才是正理?!?/br>
    謝侯就這么被李氏拉出了書房用飯,等用過飯后,謝侯再想回去苦想,李氏也是再不管他的。

    次日謝笙下學之后,和二郎一道去了朱王妃殿中。卻發現她和皇帝都是一身家常百姓的打扮,就連一旁的錢公公和吳子,也穿著一身布衣。

    “父皇,娘,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二郎回來了,”朱王妃招呼著在一旁伺候的宮女,“快去把給二郎準備的衣裳拿過來?!?/br>
    二郎迷迷糊糊的被宮女拉著去后頭換了衣裳,朱王妃卻是笑著同謝笙道:“過會兒我們要去一個地方,滿,你就和我們同去吧?!?/br>
    “這……”謝笙有些遲疑的問道,“不會打擾嗎?”

    “怎么會,”朱王妃道,“過會兒他們父子有些事情,只留我一個在外頭,我擔心無趣,才想叫你同我作伴?!?/br>
    謝笙這才恍然大悟:“能陪著姑姑,是滿的榮幸?!?/br>
    “好孩子,”朱王妃道,“等過會兒出門去,你就只叫我和皇上做姑姑姑父即可?!?/br>
    謝笙看看朱王妃,又看看皇帝,實在是有些叫不出口。叫朱王妃姑姑,還能說是跟著未來嫂子一起喊的,可叫皇帝姑父這種事情,就不是能隨便的了。

    “無妨,就這么叫吧,”皇帝道,“我和你爹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你便叫我一聲伯父也是可以的?!?/br>
    “姑姑姑父,”謝笙聞言,便先喊了一聲。

    此時二郎換了衣裳出來,聽見這聲,便對謝笙道:“滿,喊一聲表哥來聽聽?!?/br>
    謝笙何嘗不知道,二郎是想趁著這個時候占占自己的便宜。不過謝笙也沒糾纏,干脆利落的喊了一聲表哥,倒讓二郎覺得非常沒有成就感。

    不過二郎心里大體還是高興居多。他舊年常被謝笙照顧著,卻總是忘了,他才是更大的那個。如今謝笙喚他一聲哥,讓他覺得很是新鮮和高興。

    現在這情況謝笙算是完全看出來了,這朝中最尊貴的一家子,是想一起白龍魚服出宮去。只是他們到底想做什么,自己是不知道的,顯然,他們也沒有告知自己的意思。

    謝笙出宮的時候,吳子已經傳話讓捧墨自己先回去了,所以謝笙是坐的皇帝他們的車。

    這輛車也是經過了改裝的,雖然車身的寬窄并沒有多大的改變,車子的長度卻有一定程度的增加。所以這輛馬車坐起來比別的馬車要寬敞許多,其實上面坐了四個人,也還猶有余地。

    在經過鬧市區的時候,二郎沒能忍得住,悄悄掀起了簾子。

    朱王妃見了并沒有呵斥他,而是對皇帝道:“想當初,我也是難得出門一次,每回出門總是恨不得能夠好生看看外頭的景色,偏偏身邊跟著嬤嬤,半不錯眼睛的盯著?!?/br>
    她說起過往的事情,卻沒覺得不高興,反倒是覺得有些懷念:“那時候我娘告訴我,等我出嫁了就好了,可沒想到我嫁的太好,反而更沒法好好看看外頭。不過我聽著這聲音也能感覺得到,京城越發繁華了?!?/br>
    瞧瞧,瞧瞧人家這話說的,謝笙只覺得自己說話的藝術還有得磨煉。

    朱王妃前面那幾句的時候,謝笙還以為她是要懷念自己的過去,沒想到最后這句出口,才知道,是不著痕跡的在捧皇帝呢。

    京城的繁華程度代表了什么?代表皇帝治理的好啊。

    雖然朱王妃并沒有直說,可這樣拐著彎兒的認可,才是最叫人覺得開心的。

    皇帝果然滿意的笑了起來,溫柔的拉著朱王妃的手道:“日后會有機會的?!?/br>
    緊接著他又對二郎道:“不管平日里遇到多少事情,只要這治下的百姓太平,便是一件大功?!?/br>
    “二郎你身為皇子,到底要會治,可是也要會忍,不管多大的委屈,總比不得百姓。比不得你百年之后,青史留名,稱你一句好?!?/br>
    皇帝這句話出口,謝笙恨不得讓自己從來沒有聽見過。

    二郎身為皇子有什么好‘治‘的,還名留青史呢,這幾乎是擺明了皇帝有意叫二郎做自己的繼承人了。

    謝笙的表現被皇帝和朱王妃看在眼里,皇帝也覺得有些好笑,更覺得有幾分滿意。

    常人聽見自己跟的皇子如此受重視,只怕都要高興壞了,謝笙反倒是全然不這么表現,他問謝笙:“滿,你覺得什么是為臣之道?”

    謝笙認真想了想,才謹慎地回答道:“忠于君主,忠于百姓?!?/br>
    皇帝聽了之后,也沒過多評價這句話,而是道:“分明是謝寧的兒子,在這一點上你卻不像他,反倒是更像你的外祖父?!?/br>
    “畢竟這些年,滿是李翰林在教導,像李翰林多些,也正常?!敝焱蹂^來打圓場。

    皇帝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你爹那模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學的來的。他當年可也是個軸性子?!?/br>
    等這句話說完,皇帝的心思就沒再放在謝笙身上,而是從二郎掀起的那一角簾子,看著外頭人群往來如織。

    “也不知道過幾日,京城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太平?!?/br>
    皇帝心里存著事,看著外頭的情形,難免就有了幾分感嘆。

    “京城是天子腳下,定然是平平安安的,”朱王妃道。

    這頭謝笙等人才出宮不久,那邊捧墨就已經到了謝家。

    因為謝侯第一天去衙門報道,并沒在家里,捧墨就直接去了李氏的院子求見。

    “怎么就你自己回來,滿呢?”李氏和謝麒正在討論今天有人送來的帖子,就瞧見捧墨進來。

    捧墨對李氏謝麒行禮,之后才道:“原本奴才也在外頭好好的等著少爺,可方才六皇子身邊的吳公公親自來同奴才說。叫奴才不必等了,先回府來?!?/br>
    謝麒對此也有些奇怪:“就算是留了滿用飯,也不該直接叫你回來,過會兒滿出宮,可還要用車呢?!?/br>
    不過很快謝麒就道:“你可聽說宮里出了什么事情沒有?”

    李氏的想法就比較不同了,她沒覺得是不是因為宮里出了事,而是問:“你后頭可瞧見什么沒有?!?/br>
    “除了早朝上一些不愉快,奴才并沒聽說宮里發生什么大事,這兩日因皇上心情不好,宮里的娘娘們都不怎么出來,更別說生事,”捧墨說著又對李氏道,“奴才正是瞧見后頭從宮里出來了一輛馬車之后,才回來的?!?/br>
    李氏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便不必太過擔心,我們自說我們的事情便是?!?/br>
    不止是李氏等人不知道謝笙去了哪里,就是謝笙自己,也不知道這是要往哪里去。

    好在京城,說大也大,說也。

    像某些階層的人,會去的地方,統共也就只有這么點大,路一步步的,總是有要走完的時候。

    馬車是停在一座普通的宅院前頭的,就在這附近的雖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可是也絕對沒有什么高官。

    這里的房子大都以兩進居多,甚至只有一進,算是這京中中下游官員,和一些富戶聚居之處。

    因為有車馬需要,這里的道路也修建的比一般的胡同要寬一些,兩邊的行道樹高大挺拔,這時節葉子都落光了,只能從樹木的形態和樹皮猜測,應當是白楊樹。

    而謝笙他們停留的這所院子門前,只掛了一個牌匾,寫著溫宅二字。

    說起溫姓之人,謝笙的腦海里下意識的就想到溫相和溫瑄。

    溫這個姓氏還算比較獨特,至少謝笙所遇到的溫姓之人,印象深刻的就那個一兩個,還都是一家子。

    錢公公親自上前叫門。

    “誰呀?”有人走了過來。

    那門房看著錢公公的面容,仔細的辨認了一番,才道:“請問你是?”

    “我姓錢,我家主人想要拜訪溫先生,”錢公公的嗓音非常獨特,只要是知道一點的人,都會立刻明白,這個人、包括他的主人,都不會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那門房雖然沒有見過錢公公,卻也不妨礙他在聽到這樣獨具特色的聲音之后,立刻警醒起來。

    原本按照規矩,想要上門拜訪,要么是要有熟人帶著,要么就是得交上自己的拜貼??墒呛茱@然,錢公公什么都沒有。

    當然,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那門房問錢公公:“請問閣下可有什么證明身份的信物?容我先去稟報老爺?!?/br>
    錢公公身上的東西不少,可是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卻不多。不過有一樣東西,錢公公相信,只要溫相看見了,就絕對不會不見自己。

    錢公公拿出來一個的腰牌,遞了過去。

    這個腰牌上并沒有刻制什么字跡,只有一個吉祥的圖案。

    那個門房關上門,趕忙跑了進去。

    “爹娘,如今我們已經到了門口,你們可能夠告訴我,這個溫宅主人是誰了吧?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還值得你們親自走一趟?!?/br>
    見二郎問出聲,謝笙也滿是疑惑的看了過來。

    皇帝道:“這是先皇時一位非常優秀的丞相,當年,我的嫡長兄就是他的弟子?!?/br>
    皇帝的嫡長兄,是先皇的第一任太子,更是被先帝寄予厚望之人。

    那位太子在世的時候,底下的弟弟們一個個都被他身上的光芒照的黯然失色。就算是有人心存不滿,卻也無可奈何,因為那位太子實在是太優秀了。

    先帝也多次在公開場合提過,他能夠有這么一位繼承人,是他的福氣。

    可惜,或許正是因為他的優秀,讓他沒能長壽。他早早地離去,也就此掀開了長達近十年的奪嫡之爭。

    現在皇帝告訴二郎,這個人,這是當初教導出了那樣一個優秀的太子的人。這意味著什么呢?

    謝笙大膽的猜測,皇帝之所以會特意帶二郎過來,正是因為想讓溫相收二郎為徒。溫相既然能夠教導得出一個優秀的太子,為什么不能教導出另一個呢。

    皇帝如今被高家步步緊逼,卻也真正打從心底里惡了現在的太子,終于下定決心,要讓二郎做繼承人了。

    一個繼承人的養成并不簡單,二郎年紀,可塑性強,又有充足的時間,只要溫相能答應。

    皇帝其實半點不害怕溫相不答應。溫家在奪嫡之爭中傷了根基,自從溫相離開朝堂之后,影響力與日俱減。到了現在才過了多少年。溫家就都已經快要被埋沒的時間里去了,連還能記得溫家的人都不多。

    門房出來得很快,溫老領著管家親自迎了出來。

    “臣……”

    “溫先生,”皇帝趕忙上前打斷了溫相的話,“你是我大哥的先生,我如今代他來看看你,你若如此見外,倒叫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了?!?/br>
    聽見皇帝提起先太子,溫相沒再說話,也沒再非說要行禮。

    皇帝這才對溫相介紹道:“您見過的,這是我的妻子朱氏,這是我的兒子,二郎。至于這個,算是我便宜侄子,您叫他滿就是。算來他和府上還有些親戚關系?!?/br>
    “溫先生,”朱王妃領著兩個孩子給溫相見禮,溫相趕忙側身不受。

    謝笙發現,溫老的眉頭雖然沒有鎖緊,面上神色卻極為嚴肅?;实垡桓绷曇詾槌5臉幼?,半點沒覺得不對。

    原來這位,就是溫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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