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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繼室子的為官路在線閱讀 - 27.第二十七章 回京

27.第二十七章 回京

    皇帝體恤臣子, 叫過了處暑再走, 謝侯自然不會和皇帝擰著來。故而他是等到處暑第二日早晨才啟程的。

    雖說是過了處暑,天氣還是熱的厲害。好在這會兒只在蜀州的山林之間穿行,倒也不必像李氏之前領著謝笙兩個初上路一樣,一片空曠平原, 沒個遮擋。等到了地勢平坦的中原地帶時, 只怕快到白露。那會兒天氣也涼了。

    民間素有“處暑十八盆, 白露不露身”的說法,也是說等到白露之后, 天氣轉涼, 便不能隨意赤身沐浴,當心受了寒氣。

    因要便于出門,謝家早住回了在蜀州城中的宅子。主子多了,住的擠擠挨挨的,倒顯得更加親近。今早上約莫才到寅時, 謝宅便整個燈火通明, 再沒人睡得著,個個眼里都帶著不舍, 卻也只說等到了來信。

    謝笙坐在馬車上, 一直神色懨懨, 也不曉得在想些什么,連蜀州云霧的盛景, 都不能吸引了他去。

    “這是怎么了, ”謝侯瞧著有些心疼, 早晨出門時還好好的,這才走了多久。謝侯摸了摸謝笙額頭,見沒發熱,才松了口氣,“可是今早晨走得太早了,覺得困乏?先睡一會兒吧?!?/br>
    謝笙搖了搖頭,把臉埋在謝侯懷里。雖然早晨三點左右就起了,他卻并不覺得困頓,只是心里思念流淌,淚珠兒悄悄沾濕了謝侯的衣裳。

    謝侯慢慢的撫著謝笙的脊背,沒有說話。

    好半晌,謝笙才悶悶的道:“爹,我想娘和大jiejie、姑祖父姑祖母他們了?!?/br>
    “這才走了半日,你就想了,等回了京城幾年不見,你可怎么得了,”謝侯故意逗他,“你慎之哥和紅玉姐可說了,過了這一段要來找你玩的,你這個模樣,他們只怕要笑你的?!?/br>
    “那就讓他們笑,”謝笙半點不動,“我就是舍不得嘛?!?/br>
    謝笙此刻也就是仗著年紀還,又從來沒有離開過李氏身邊,才能將自己所有的情緒宣泄出來。

    謝笙仿佛記得自己也曾這么哭過一回,大概是上輩子父母雙雙去世的時候,子欲養而親不待。如今雖不一樣,可謝笙極厭離別,尤其是離開從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就一直把他護得妥帖的李氏身邊。

    他只覺自己眼里的淚水像是淌不盡一樣,越擦越多,很快就連鼻尖都是紅的了,那一雙眼睛卻因為淚水的洗滌而變得更加明亮。

    因為擔心李氏的緣故,謝笙在家時不敢露出半點憂愁,直叫謝家人指著他說年紀還,不懂離別之苦。

    謝侯當初打仗,常年離家在外,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如今想想,頭回出門時,也是個舍不得爹娘,偷偷躲起來哭過鼻子的少年郎。

    “好孩子,爹已經任了六年蜀州刺史,如今再連任,怕也是最后三載,至多再等三年,爹娘就回來看你了,如此可好?”

    謝笙興致不高的點了點頭道:“爹,你不要同娘說我哭了,娘會生病?!?/br>
    兒子如今才六歲,就已經曉得體貼家人。再想到等一兩個月后,自己再回蜀州,卻要把他獨自留在京城,謝侯一時也體會到李氏當初的心情,五味陳雜。

    謝侯一個大老爺們兒,很不愿意體會這種兒女情長,便說起等回京之后的事情。

    謝笙收住眼淚,也慢慢聽謝侯說話。

    “你兄長在太子身邊已過了三載,這兩年我時時與他通信,叮囑他要尊敬太子,謹守君臣之禮,不得逾越,想來他是知道些的,”謝侯說著又教育謝笙道,“你也是一樣,不管皇上和那位殿下是不是喜歡你,或是對你多好,你都要謹言慎行,不能失了分寸?!?/br>
    見謝笙點頭,謝侯才嘆了一句:“也不是不叫你和那位殿下做朋友,只是帝王之友,又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對于這話,謝笙倒有不同的見解。

    這世上和皇帝是少年朋友的人也算不得少,只是大都來不及適應皇帝登基之后的變化,還以為皇帝是之前認識了十多年的好友。

    帝王自稱寡人,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共享權柄?往往覺著自己與皇帝相識于微末,不能好好調整過來的人,幾乎都枉送了性命。

    皇帝就是皇帝,臣子怎可與他稱兄道弟?

    “你若果真進宮,也不必太過惶恐。當初皇上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時,曾隱藏了身份,拜了姑父做老師,也算是你嫡親的師兄,”謝侯見謝笙臉上震驚的神色,輕笑起來,“姑父同我說這事兒時,我也嚇了一跳,不過這樣也好,你日后在宮里,也能不必太過心,生怕行差踏錯了去?!?/br>
    謝侯這話其實有些前后矛盾,一面叫謝笙不能仗著寵愛肆意行事,一面又叫他不要太過心謹慎,畢竟也是有后臺的。謝侯也不怕謝笙不懂他的意思,做的偏頗。

    我的個乖乖,老師這是什么都不說,一直憋了個王炸啊。真正意義上的帝王炸!謝笙腦子里天馬行空的想著許多不沾邊的東西。

    難怪當初高太尉陷害了周老爺子,讓他從尚書之位上摔了下來,皇帝卻還使了這么大的力氣,把他給送到了蜀州。周老爺子沒有后人,這古代的親傳弟子,和老師之間的關系跟親父子也差不離了。

    周老爺子一貫不輕易說自己和皇帝之間的師徒情分,以至于除了一些早早知道內情的,竟沒人曉得。

    前頭謝家父子之間的談話,朱家兄妹是不曉得的,他們早已經為和李氏等人的分別傷心過了,心里正躊躇滿志。

    朱弦掀開車簾子,看著外頭山巔冉冉升起的紅日,胸中沸騰的情緒讓他完全靜不下心。

    朱紅玉和兄長對視一眼,瞧著彼此眼中如出一轍的野心,都恨不得能在下一刻就已經身在京城,攪動得風云都為他們變色。

    先前謝侯送了信回定邊侯府,才不過半旬,老夫人就送了信來。半點沒提李氏和大姐兒怎么不回去的話,只滿紙殷切的問朱弦和朱紅玉兩個。

    “哥,咱們回京之后,真要先去侯府住著?”朱紅玉心里拿不定主意。有謝侯在的謝家,遠勝只有兩個家伙的順安伯府??伤椭x麒有婚約在身,若此時住進謝家,只怕不好。

    朱弦搖了搖頭道:“楊氏送回來的信上倒是說的好聽,咱們母親當年和楊氏也要好,更跟著喊楊氏一聲姑姑,可到底同楊氏不是正經親戚,楊氏和高太尉可是血親呢。咱們時常過去請安也就是了,若要留在侯府住下,卻是萬萬不能的,咱們家又不是沒有住處。沒得和那起子打秋風的窮親戚一樣了?!?/br>
    朱紅玉這才松了口氣,又問:“先前我們說好,等回京之后,便要稍稍疏遠滿,等以后高太尉倒了,再和他恢復往來。如今楊氏是這么個態度,咱們和滿……”

    “你多關心關心滿無妨,我瞧著那楊氏對滿態度有些古怪,”朱弦只說了一句,就沒再提,緊接著又道,“等回京之后,我考教考教謝麒……”

    “面上過得去便是,”朱紅玉不以為然道,“我瞧著他也不是個大面上拎不清的?!?/br>
    “我要的是定邊侯世子夫人的身份,又不是他的心,”朱紅玉的想法很不合當下的主流,“若謝麒能與我合得來,自然是好,可他打就是個多情種子,我若將真心付給了他,遲早會有一日,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倒不如一早就留著自己的真心,想些別的?!?/br>
    “你這樣,也太委屈了……”朱弦在南寨看得多了,并沒覺得朱紅玉的想法不好,只是又勸朱紅玉,“你瞧夫人和謝侯不就相處得宜嗎,焉知日后你和謝麒不能如此?若是果真不喜歡,不如換一個,反正只是母親定下的?!?/br>
    “正是母親定下的才要遵從,”朱紅玉又道,“若是我不嫁給謝麒,又嫁給誰?說來說去不過是一樣的。好歹在謝家,夫人對我也好,大姐兒也是個好相處的,滿又這樣懂事。我只把自己當夫人的女兒,如此日子也不會難過?!?/br>
    這回,朱弦也不勸了。這年頭貴女嫁人,能有個好婆婆,也是件大好事。何況朱紅玉已經提前把婆婆、大姑子和叔子的關系都打理好了。

    “許是被夫人教育滿的話給添了左性,”朱紅玉想著謝笙認真和李氏討論自己以后妻子脾性的模樣,不由笑出了聲,“哥你說是像謝麒一樣身份尊貴,處處留情的好,還是像滿一樣,此時看不出來,只待日后一飛沖天,獨愛一人的好?”

    “我若真要選,定也是喜歡滿這樣的??上н@世上,哪里有這許多好男子。待以后,我也像教滿一樣教我兒子便是,”朱紅玉又輕撫著自己的臉嘆道,“我合該是要做人上人?!?/br>
    朱紅玉并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有什么差錯,她看重親情,又因著母親和姑姑的遭遇,不大信任愛情。雖有李氏在跟前,她心里埋了期待,可她看到的也多是李氏與謝侯婚姻下隱藏的不好。因而她更重親情,也比旁人更貪慕權力。

    “我自也是如此,”朱弦輕聲道,“倘有機會,我自要一飛沖天!”

    朱弦視高太尉為仇敵,有時候卻也羨慕高太尉的權勢,那讓皇帝都不得不避其鋒芒的權勢。

    這話他只敢在他一手帶出來的親meimei面前表露,因為他們是一樣的秉性。便是在南寨蟄伏的那幾年,都沒有壓垮了他們的脊梁。

    或許周老爺子和謝侯看出了幾分,才為他取了慎之的字,可朱弦半點不以為意,人生在世,怎能沒有野心。

    只在謝笙面前,朱弦會稍稍收斂些?;蛘哒f,也算不上收斂,謝笙從來不會在意,也不覺得有野心是個多么離譜的事情。那是個聰明又干凈的孩子,叫人看了喜歡。

    謝侯等人帶著東西,在次日傍晚到了碼頭,休息一夜后上船,改了水路。上船之前,謝侯又叫人一道送了信回蜀州家中。

    雖然答應了謝笙說不要告訴李氏,他因想念她而哭了的事情。謝侯也還是沒有遵守承諾,將這事兒寫進了信里。

    換了水路之后,出蜀的路就順暢多了。謝侯是進京述職,自是坐的官船,一路上也沒遇著什么水匪,安安穩穩到了離京城最近的一個碼頭。

    “侯爺到了,是侯爺到了,快回去報信!”

    眼尖的瞧見了林管家,底下無所事事的一個管事立刻跳了起來,趕忙招呼著人手,把車都拉了過來。這些正是侯府來等謝侯的家人。

    那管事立刻上船,出示了侯府的憑證,又因認得林管家,便很快被帶到了謝侯面前。

    “侯爺您可算是回來了,老太太日日念叨著呢,”那管事實打實的給謝侯磕了個響頭,“馬車已經在外頭候著了,老太太特意安排了三輛,請順安伯府的哥兒姐兒也一道去咱們府里,接風洗塵?!?/br>
    謝侯聽這人說完了,才點了點頭,叫人去告訴了還沒出來的朱氏兄妹和謝笙一聲,才讓這個管事跟著林管家一道下去安排行李。

    這人不過才離開片刻,緊跟著就有個普通打扮的人進門。

    謝侯原本還想呵斥,不成想一見了那人的面容,就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錢公公怎么出來了?!?/br>
    這錢公公正是皇帝跟前的總管太監,打伺候皇帝的,和謝侯也算是有些交情。

    錢公公掐著蘭花指,尖著嗓子和謝侯道:“聽說謝侯爺今兒進京,咱家特來迎接,難道不好?”

    “怎么會不好,”謝侯對這錢公公倒沒什么鄙夷之情,“本侯還說等回府安置了孩子們,就向宮里遞折子呢?!?/br>
    “侯爺聰明,想必有些話不用咱家說,也知道了,”錢公公笑瞇瞇道,“皇上特意吩咐,叫侯爺先回府去,不必趕著進宮。過兩日把公子和朱世子、朱姐也一并帶進宮里?!?/br>
    說完這句,錢公公手里亮了個玉佩,才問:“謝侯的折子可備好了?”

    皇帝親自派了人來要折子?謝侯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莫非如今皇帝和太尉之間的關系,已經嚴重到了這樣的地步了?

    “自然是準備好了的,”謝侯親自從放在一旁的匣子里取出了那本滿是官話套話的折子。

    錢公公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提點了謝侯一句:“謝世子恪守禮儀,皇上對他很滿意,侯爺不必擔心?!?/br>
    謝侯眼前一亮,對錢公公拱了拱手,親自送了他到門口。

    等謝侯扭頭,就瞧見謝笙正躲在廊柱后頭往這邊看,直到見謝侯注意到他,才跑了過來。

    “什么時候出來的,”謝侯也不怪他。

    “您給折子的時候,”謝笙悄悄附在謝侯耳邊問,“爹,那人白面無須,是不是公公?您怎么把折子給他了?”

    “那是皇上身邊的錢公公,打伺候皇上的,”謝侯把謝笙抱了起來,顛了顛,“那玉佩是皇上隨身的心愛之物。既然皇上想看折子,便給皇上就是。若折子按規矩進了吏部,還不曉得要打多少轉才能呈上御前。這里頭的水可深著呢?!?/br>
    謝侯說的其實有些嚴重,他畢竟是深受皇帝寵信的臣子,身上帶著爵位,掌權的高太尉還是他表叔。再多借吏部一個膽子,也不敢壓下他的折子。

    謝笙不明就里,點了點頭。

    這時候朱家兄妹也一道出來了,正巧趕上林管家來回話,說是行李已經安置好了。當下便沒再說什么,一行人一道下船,上了馬車。

    統共來了三輛馬車,自然是謝侯和謝笙一輛,朱弦和朱紅玉各一輛。原本謝笙該挨著朱弦坐的,被謝侯直接抱走了。

    錢公公這頭回宮還要更快些,連衣裳都沒換好,就去了御前。不多時候,便有一個黃門上了太子讀書的地方,說放謝麒幾天假,叫他趕緊接他老子去。

    謝麒只來得及和太子道別,就趕緊出了宮。他也懶得坐馬車了,直接騎馬去了碼頭。好在半道上被府里的管事瞧見,讓人攔了下來。

    “侯爺,世子來迎您了!”一個聲音在謝侯的馬車邊上有些激動的說著。

    謝侯去端茶盞的手一頓,聲音里帶上了喜氣:“快叫他進來!”

    謝侯在馬車里正襟危坐,挺直了脊背。他已經六年沒見過長子了,上回見時,還是一副姑娘打扮,也不曉得如今是個什么樣子。

    謝笙見謝侯分明期待得不行,就差自己掀開車簾子下去了,偏生還要擺出大家長的威嚴,不由笑彎了眼睛。他順著謝侯的眼睛看向車簾子,心里也有些說不出的期待。

    很快,一身謝麒就掀開了車簾子,跳上了馬車。

    車簾子剛剛落下,謝麒就向著謝侯跪下,磕了個頭:“爹,不孝子謝麒給您請安?!?/br>
    “好好好,”謝侯親自拉了謝麒起來,心里的高興,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謝笙在一旁細細打量著謝麒。

    今天謝麒穿著一身竹青色的衣裳,衣擺和袖口處都繡著竹節紋樣。頭發用一個碧玉冠挽著,簪子也是竹葉狀。他耳朵眼上的耳洞痕跡早已經消失不見,連身上配飾也基本都是時下年輕人喜歡的樣式。如今十二歲的謝麒正當年齡,身量開始拔高抽條。謝笙方才估量了一下,應是已經比李氏高了一些了。比著謝侯也差不太多。

    謝侯和謝麒好好親香了一番,才想起了自己在一旁的兒子。他指著謝笙對謝麒道:“這便是你弟弟,因是滿時節生的,我便又給他起了個乳名喚作滿。你平日在家,只管用滿叫他便是?!?/br>
    緊接著謝侯又叫謝笙對謝麒行禮:“還不快叫哥哥?!?/br>
    兄弟兩個多年未見,當年謝笙甚至還是個奶娃娃。兩人互相見了禮,一時有些尷尬起來,畢竟是許久不曾見了。

    謝侯一直和謝麒說話,問著些日?,嵥?,他其實一直注意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只是一直不提。左右他這個月還會在京城,有他看著,這兄弟兩個就不可能熟悉不起來。

    謝笙悄悄打量謝麒的視線被抓個正著,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對著謝麒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

    謝麒見狀一愣,也松了口氣。這個弟弟從出生后就乖巧,他可記了好久的。

    “滿想不想出去玩?”謝麒聲問自己身邊的謝笙,“等過兩日你休息好了,我帶你去看大集??杀冉駜簾狒[多了?!?/br>
    謝笙雖然沒有掀開車簾子去看,可大街上的叫賣聲還是不時進入耳中。賣糖葫蘆的、賣包子饅頭的,個人有個人的吆喝方式。每一種聽起來都有它自己獨特的韻律。

    謝笙初時就以為,這已經是逢集了沒想到,這還只是普通的集市,算不得好。

    既然有人愿意帶著自己領略一番京城的風土人情,謝笙自然也是樂得同意。

    又行了不多時候,車子拐進了侯府,打儀門進入。又行了片刻,這才停了下來。謝麒先服侍著謝侯下了車,緊接著親自抱了謝笙下來。等謝麒轉身,恰巧看見后頭朱弦正引著朱紅玉下車。

    朱紅玉生的美艷,更有一股子高貴、寧折不彎的傲氣在里頭,見謝麒看她,便不由一笑。

    謝麒便上前來見禮:“朱世兄、朱姐?!?/br>
    朱氏兄妹也忙回禮。

    一干人廝見過后,便不在此處多做停留,因這處離二門不遠,便沒叫轎子,幾人直接向內行去。

    才走到二門處,便已經見了一干侍妾并二姐兒在此處候著了。侍妾俱以劉氏為首,連二姐兒也站在劉氏身側。

    “侯爺,您可算是回來了,”劉氏生得嬌媚,泫然欲泣時更如花蕊吐露,“今兒一早上妾就聽見有喜鵲在枝頭叫喚,如今看來,果然是件大喜事?!?/br>
    如今六年過去,劉氏還和當初一樣貌美,歲月雖然在她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卻也平添了幾分風情。

    劉氏當初憑著貌美,又有些嬌弱的姿態,很是得了謝侯幾分寵愛。如今她又做出舊時姿態,謝侯卻有些不愿意再看了。許是見多了李氏的模樣,謝侯對自己這些侍妾都生疏起來。

    謝侯冷淡的掃了劉氏一眼,瞧見了一旁和劉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二姐兒,皺了皺眉頭。

    二姐兒心里原本就有些緊張,瞧見謝侯皺眉,立時便紅了眼圈,只還沒落下淚來。

    謝笙和朱氏兄妹都眼觀鼻鼻觀心,半句話都不說。唯有謝麒上前道:“二meimei見了爹可算是歡喜得很了,還不快收收?!?/br>
    “大哥哥說的是,女兒瞧見父親回來,心里太高興了,以至于喜極而泣,”二姐兒用絹帕在眼角壓了壓并不存在的眼淚,才盈盈下拜,對著謝侯行了禮。

    謝侯不耐煩和她們母女在這里歪纏,只道:“二姐兒跟著來吧,劉氏你們該回哪兒回哪兒去,攔著本侯見老太太,你是想做什么!”

    這罪過壓下來可就大了去了,劉氏也就是仰賴著老太太,才有了如今后院第一人的風光。要是這攔著侯爺這事兒被做了準,風言風語的傳出去,劉氏可擔待不起老太太的怒火。

    劉氏在其他三名侍妾的嘲笑視線中,狼狽的讓開了路,謝侯理也不理她,只帶著幾人往老太太的院子去了。

    別看二姐兒弱不禁風的模樣,瞧著哭唧唧的,此時也只是看了自己親娘一眼,就趕忙追了上去墜在后頭。

    老太太不怎么喜歡她,只是養著罷了,開心時逗一逗,不高興了就不理會。二姐兒看得分明,唯有她緊緊巴住了謝麒,老太太才會勉強多給她一個笑臉。故而此時她也不往謝侯身邊去,只想著自己站到謝麒身邊。偏謝笙就在謝麒邊上,就被擠開了。

    “喲,劉jiejie,你早上可是聽見喜鵲在枝頭叫呢,真是叫人歡喜,”一個侍妾也不耐煩劉氏生了大姐兒,自此眼高于頂的模樣,“侯爺和老太太要敘話呢,我可不會在這兒礙事?!?/br>
    那侍妾扭頭問其他兩人:“我要回了,你們回去不?”

    “自然是要回去的,”另兩人一個擺弄著自己的指甲,一個把玩著手上絹帕,都應了聲。三人手把手親親熱熱的走了,獨留下一個劉氏。

    這三人是早看開了的,打從楊氏在時,她們身上就沒了寵愛。身子壞了,更和現在的夫人李氏無關。李氏愿意花錢養著她們,給一個安穩的生活,是她們的福氣,侯爺的寵愛爭了再多,也架不住什么時候侯爺一個開心就把她們給送了人。

    她們想留住現在的福氣,還是少在侯爺面前晃悠的好,左右也不缺了銀子享受,府里也沒人作踐,死了還能有口棺材,再好不過。

    一個侍妾離開之前,意味不明的看了劉氏一眼,卻沒說話。

    劉氏被三人氣得不行,搭著自己丫鬟的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罵道:“反了反了,一個個的,眼見著侯爺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分寸斤兩了?!?/br>
    一旁看門的兩個婆子默不作聲,只悄悄打眉眼官司看劉氏的笑話。不過是個妾,老太太看在二姐兒的面上給了點子權力,就真當自己是個金貴人了?大事兒還不是掌握在老太太身邊的老嬤嬤,還有李氏當年留下的奶嬤嬤手里。劉氏,頂多算個棒槌。

    “姨娘快別氣了,和她們生氣不值當,”等劉氏氣順了,那丫鬟才問,“咱們現在可要回去?”

    “回吧回吧,”劉氏想起方才謝侯淡漠的目光,心里也慫得很。

    當初李氏身子不便,本來是挑了她帶著二姐兒先隨謝侯去蜀州的。那會子她是真受寵愛,可是她自己心里畏懼,裝病,才沒去成。劉氏咽了咽口水,以前只要在侯爺面前哭一哭,犯下的糊涂事就能既往不咎,這一回一定也差不離。

    謝笙見了劉氏之后,就一直板著個臉,心里極不爽快。二姐兒又好幾次想要擠開謝笙,自己站到謝麒身邊去,更讓謝笙心里添了幾分煩躁。

    二姐兒的舉動多來了幾次,謝笙干脆也不理她,直接慢下腳步,跟朱弦兩個走在一處。

    朱紅玉比朱弦更敏感些,曉得謝笙的心思,不由得點了點謝笙的額頭,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

    謝笙這才覺得好些了,只還是有些不得勁。

    謝笙徹底不理會二姐兒了,二姐兒又給委屈上了,瞪了謝笙一眼,就習慣性的找謝麒想要告狀。其實她擠開了謝笙,心里正得意著。

    不想謝麒發現謝笙落在了后頭,也直接主動走到了謝笙身邊,倒成了二姐兒自個兒跟在謝侯身后,其他四人并排走著的格局了。

    “滿,我牽著你走,”比起一起長大的二姐兒,謝麒還是選擇多照顧這個最的弟弟,畢竟謝笙長得好,又瞧著和豆丁一樣,可愛極了。

    謝笙想了想,搭上了謝麒的手:“謝謝大哥哥?!?/br>
    謝麒點了點頭,嘴角不自覺露出了笑意。

    朱家兄妹自打進府,就一直悄悄地關注著謝麒的舉止。兩人瞧見謝麒如此照顧謝笙,心里都添了幾分滿意。其實若不是在謝家,只怕朱紅玉和朱弦兩個都要用別的法子來哄謝笙了,才不止是方才那么一點兒動作。

    至于方才謝麒在謝侯面前為二姐兒說話的事情,兩人完全就沒放在心上,甚至就連謝笙都沒有放在心上。謝麒愿意疼自己meimei,誰還能壓著他不許不成?何況二姐兒這模樣,也就是心里心眼兒多,又自卑敏感的正常女孩子罷了。

    “滿,大哥替你二jiejie向你道歉,她素日里也不是這個脾氣。大抵是今兒見了爹,心里高興,又有些纖弱敏感,才……”

    謝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謝麒才算是松了口氣。

    二姐兒到底是從謝侯身后慢下來,跟在了謝麒后頭。謝麒可是嫡長子,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二姐兒在這樣的時候搶在了謝麒前頭,只怕是沒有她的好果子吃的。

    “侯爺回來啦!侯爺回來啦!”廊下,一只鸚鵡不停地學話。

    有人打起簾子讓謝侯等人進去。

    謝麒牽著謝笙落在后頭,便有丫鬟好奇的瞧過來。

    “世子,這便是笙哥兒嗎?”

    朱氏兄妹聞言,都不約而同的沉下臉色,謝笙也沒理會那丫鬟。

    唯有二姐兒滿意的微笑:“可不是嗎?!?/br>
    謝麒才剛剛在謝笙面前為二姐兒解釋過,二姐兒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當初李氏不正是因為謝笙的名字和老夫人鬧過不愉快嗎,趕在面見老太太這會子提起來,是打的誰的臉?

    “可見謝世子好心,”不等謝笙說話,朱紅玉故意看了二姐兒一眼,笑了笑,狀似不經意道,“在蜀州時,這起子沒眼色的丫鬟,都是要被打發出去的,主子面前也有做打簾子的丫頭說話的道理?”

    二姐兒氣得渾身發抖,那先前說話的丫鬟更是臉色煞白。她往日里也是時常這么和謝麒說話的,玩笑慣了也并不覺得有什么。如今被朱紅玉指責,才驚覺自己竟然在外客面前如此放肆,還落了自家少爺的臉面,當下便用求救的目光看了謝麒一眼。

    謝麒心下不忍,可連著朱紅玉這個外人都幫著謝笙說話了,身為謝笙的長兄,他也不能幫個丫鬟說話啊,這道理他可看得清楚。雖然方才朱紅玉的話,也有些影射二姐兒的意思,謝麒就只當自己不曉得了。他寵著二姐兒不假,可嫡庶尊卑要分清。哪里有家里的庶女去下嫡子的臉的?

    “拜見母親,”謝侯先前已經先進來了,可不代表他沒聽見門口的官司,一個打簾子的丫鬟也能拿謝笙的名字調笑,豈不是更代表了老夫人的態度?

    謝侯激動的心情上,被直接兜頭一盆涼水澆下來,再多的思念也冷了。

    勛貴家也的確會喊家中少爺為哥兒,可天底下難道就這么一個稱呼,非要連起來喊笙哥兒,笙歌笙歌。謝麒都知道稱一聲世子爺,謝笙難道就當不起一聲二爺?

    “你這是怨我了?”老夫人本準備拿喬,叫謝侯哄哄才好,如今是自己身邊的人說了錯話,還是自己當年起頭的,她臉上也掛不住。面對著兒子的冷臉,她還有些心虛,拿不出面對李氏時的理直氣壯。

    “族譜里照著這么排下去,便恰好是這個字,你們若是不喜歡,大可以再改……”

    “娘,麒兒當初起名時,是怎么說的?”

    謝侯一句話叫老夫人不開口了。謝麒取名字的時候,可沒有照著族譜來。而且當時給謝麒取了麒字,也是盼著他能有個弟弟,再得麟字。一雙麒麟兒齊全,才是喜事。

    “長者賜,不敢辭,兒子只給那孩子起個乳名也就是了,”謝侯冷著臉慢悠悠說完,才喊了一聲,“滿,來拜見你祖母?!?/br>
    “滿拜見祖母,”謝笙面上不慍不急,又生的可愛,瞧在老夫人眼里才覺得好受了些。

    “這是順安伯府的兩個孩子,朱弦和紅玉?!?/br>
    “好一個少年英才,”朱弦已然大了,老夫人不好說的太多,可朱紅玉就無妨了。朱紅玉本就是女子,又是楊氏為謝麒定下的未婚妻,老夫人拉著她的手仔細打量,話說得比和謝笙還多些。

    朱紅玉毫不怯場,落落大方的姿態贏得了老夫人的好感,喜得老夫人連聲夸獎她,直把二姐兒嫉妒得眼睛發紅。

    “你們且安心在府里住下,”老夫人拍了拍朱紅玉的手,“等你們府里休整好了再回去不遲?!?/br>
    因謝侯提前說了過幾日可能要帶他們進宮的事情,兩人原本的打算就落了空,自然是直接答應了下來,至少也要住到進宮之后才能走。

    過了一會兒,老夫人便趕了幾人下去歇息,更換衣裳。只是她特意留了二姐兒下來,謝麒擔心二姐兒,想要留下,老夫人也隨他了。

    老夫人也沒先和二姐兒說話,只叫她站在一邊。她一個示意,屋子里的仆從便一擁而上,把方才那個丫鬟給壓到了老夫人面前。

    “府里對你如何?”老夫人高坐在上首,神色陰晴不定。

    那丫鬟戰戰兢兢的說道:“再沒有比咱們府里更好的?!?/br>
    “對你們好,卻偏偏養出來一堆不曉得天高地厚的,”老夫人直接把杯子掀翻到地上,落到了二姐兒面前 。

    “呀!”二姐兒被嚇得倒退一步。

    這一步,突然就點燃了老夫人心里的火氣。

    “咱們這樣的人家里,講究一個嫡庶有別,一個主仆有別,看來是對你們太好,反而養的心大了?!?/br>
    眼看著那奴婢被掌嘴,還要被趕出府出去,二姐兒就被嚇得要靠著謝麒才能站穩。

    “傳下去,既然麒兒已經改了世子爺的稱呼,滿就稱二爺或是二少爺,要是叫我再聽見別的,一家子連著姻親都給發賣出去!”

    眼見得老夫人下了狠心要整治,自是沒人不答應的。而全程被指桑罵槐的二姐兒,背心都被冷汗濕透了,回去之后就病了一場。

    謝笙的院子離謝麒不遠,謝侯今兒卻沒讓謝笙回去,只叫他挨著自己睡,等洗漱過后,老夫人的處理就下來了,謝侯滿意的摸了摸謝笙的頭,沒再糾纏這事兒。

    謝笙的名字是老夫人取的,可誰要用這個名字作踐謝笙,也要好好想想清楚。謝侯明確表示不給改名字,那么老夫人不管是因為面子,還是真要敲打下人,也必須親自處理了這事,還要好好給謝笙做臉才行。其實認真說起來,那丫鬟的話或許并沒什么別的意思,只是犯了忌諱,二姐兒的話和態度出來,才真正是下臉面的。

    “爹,給娘的信我已經寫完了?!?/br>
    謝侯瞄了一眼,發現滿紙都在告二姐兒的狀,不由哭笑不得。

    “這事兒也值當和你娘說?過兩日我請個嬤嬤回來好生扳扳她的規矩,必叫她把和她娘學的一身家子氣給改了去,好不好???”

    “給她個厲害的嬤嬤,”謝笙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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