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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蹭飯的邱一鳴已經把自己當做了沒有感情的吃飯機器:“沒看到?!?/br> “藺琛給桑無瑕喂吃的?!?/br> “嗯?!?/br> “用自己的筷子?!?/br> “嗯?!?/br> “喂完又自己吃了一口?!?/br> “嗯?!?/br> “……你怎么不震驚?” 邱一鳴淡然說:“更震驚的都看過了,這種,小場面?!彼催^桑無瑕第一次見藺琛就連人帶椅掀翻的經典場面,喂飯算什么。 ……不過這兩人走得什么奇怪路線?大男人吃飯還互相喂來喂去! 他也忍不住朝兩人看去。 倒是不喂了,但藺琛扯了張餐巾紙……不會要幫忙擦嘴巴吧? 邱一鳴和廢墨墨引頸而望。 藺琛遞紙給小皇子的時候,覺得四道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一扭頭,就看到邱一鳴和廢墨墨兩人瞪著眼睛,舉著筷子,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藺琛揚眉:“你們看什么?” 邱一鳴極其自然、順口地說出了心里話:“想看你幫他擦嘴巴?!?/br> 藺琛極其自然、順手地拿過紙巾,幫小皇子擦了擦:“這樣?” “對對!”邱一鳴點完頭,被廢墨墨撞了一下,才猛然意識到還想哪里不太對了,左顧右盼道,“哎呀,這家店上菜怎么這么慢???” 藺琛說:“大概在準備表演吧?!?/br> 廢墨墨吃驚:“這家飯店還有表演?” 藺琛微笑:“要不然還是我繼續表演?” “……” 這頓飯后半段兩人吃得安靜如雞。 晚上有一個航班回魁海市,但藺琛嫌太晚太累,打算再續住一晚,邱一鳴和星皇戰隊因為是看比賽,沒耗費什么體力,所以當晚就回去了。 原以為廢墨墨也要回去,誰知分別沒多久,廢墨墨就打電話過來,讓藺琛問問酒店里還有沒有空房間,幫他訂一晚。 藺琛疑惑:“你的隊友呢?” “他們在我們吃飯的時候就退房坐火車回去了?!睆U墨墨十分生氣地說,“只留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在人去樓空的房間里緬懷舊日的塑料友誼!” “既然有房間為什么要搬?”藺琛非常能抓重點。 廢墨墨倒吸一口涼氣,用不可置信地口吻問:“你沒聽到嗎?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左鄰右舍都不認識,四舍五入就是這么大一家酒店就我一個人住啊,難道不可怕嗎?” “房間里有很多不認識的人一起住,我才會覺得可怕?!?/br> “……” 不管怎么樣,廢墨墨還是退掉了原先的房間,拖著小行李,千里迢迢地跑來投奔小賣部下榻的酒店了。 上一秒委委屈屈地和小賣部其他人訴完苦,下一秒,廢墨墨就從口袋里拿著兩副牌,大喊組局。 “拖拉機還是斗地主!”他不見外地一屁股坐在藺琛的床上,將牌往床上一撒。 藺琛額頭隱隱作痛。 這年頭的保姆費貴……有貴的道理,誰讓孩子都這么熊呢! 奈何小賣部內部也有很多“同齡人”“玩物喪志”,看到牌眼睛都亮了,一時也忘了這床目前的主人是誰,好幾只大屁股一起坐上去,將大床一占得滿滿當當。 被鳩占鵲巢的藺琛只能去投靠隔壁的小皇子。 小皇子正埋頭苦讀《養子》。 自從文里的藺琛說要找文里的桑無瑕找答案之后,就……消失了。后面幾段一直寫桑無瑕在學校里遇到了壞人,在路上遇到了壞人,在出租屋遇到了壞人…… 看著他們一個個欺負自己……哦,不對,是欺負文里的桑無瑕,小皇子快氣炸了,偏又因為想知道藺琛那個問題的答案,咬著牙看了下去。 看到“藺琛原本前幾天就要來找他,卻被生意對手絆住了,對方用一個幾十億的項目給他設了個陷阱,幸好藺琛機智,很快看清了對方的意圖,反利用了一波,自己全身而退不說,還讓對方翻了個大跟頭,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找他的麻煩了”時,小皇子一頭霧水,暗道:這對頭不知道設下了什么厲害的陷阱,而藺琛又怎么反利用了一波……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仔細想想,好像又啥都沒說。 不過“藺琛”出場了就好。 小皇子全神貫注地看了下去。 “這時候,桑無瑕正被房東堵在樓梯上。房東□□著問他考慮得怎么樣了,要是肯答應陪他一晚,這個月的房租就可以晚一點付,畢竟年輕人在外讀書不容易……不等桑無瑕回答,房東身后就傳來一股大力,把他摜在墻上?!?/br> 小皇子激動地抓緊了抱枕。 這個色瞇瞇的房東,他想打很久了,文里終于有人站出來實現他的想法。 “藺琛看著被保鏢摁在墻上的房東,慢慢地步上臺階,冷冷地問:‘你問之前,沒有打聽過他是誰的人嗎?’房東嚇得鼻涕眼淚一起出來:‘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是誰的人?’藺琛拉過桑無瑕的胳膊,將人半摟在懷里:‘他是我,藺琛的無價之寶?!f著,抬起桑無瑕白嫩如玉的小手,湊到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桑無瑕一下子僵住了?!?/br> 不僅文里的桑無瑕僵住了,文外的也僵住了。 小皇子的目光定格在“吻”上,抓著手機的手感到了一陣奇異的酥酥麻麻,好像有一根羽毛在輕輕地來回掃著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