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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拼殺中造成的傷勢全部無影無蹤,而自己的身體竟然也莫名其妙長大了不少。 仿佛之前自己死在手鬼中的記憶只是一個荒謬的噩夢。 等到錆兔終于緩過來時,一個負責照顧他的老婆婆才告訴他是另外一個女孩子將他背到這里的。 秉著想要解開所有疑問的想法,錆兔在確認過自己身體無礙后就前去找對方。 本來在發現對方似乎正在休息時他就已經想著等到第二日再詢問,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為倚在窗邊的少女披件衣服。 畢竟這樣睡著的話很容易著涼。 他坦然解釋:“我看見你在窗戶邊睡著了,這樣容易感冒?!?/br> “沒關系?!奔热粰鸦ㄑ龥]有提醒她,那說明就沒什么問題。 五十嵐邀月搖了搖頭,摁住肩上的衣服,轉身坐好,把腿從榻榻米上放下來。 “你是想來問我關于你身上發生的事情的,對吧?” “是的,還請為我解惑?!?/br> 提到這件事,錆兔也正色起來。 “有兩件事你得先知道,你并沒有死,魂魄離開身體只是因為受傷過重。而現在距離你受傷已經過去了四年?!?/br> 這是她從小妖怪口中得知的消息。 面對錆兔錯愕的神色,五十嵐邀月整理好語言,慢條斯理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講完后,她端起早就放涼的茶水抿了一口,潤潤嗓子,總結道: “所以,真正救了你的并不是我,而是那個小妖怪?!?/br> 誰知錆兔竟然搖了搖頭,他義正詞嚴道:“但是五十嵐小姐也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依然會活不下來?!?/br> 他灰藍色的眼睛中滿是堅定,執著地看著五十嵐邀月。 “……好吧?!?/br> 五十嵐邀月本來就不是喜歡和別人爭執的性子,錆兔要這么堅持她也就不多解釋了。 “那個救了我的小妖怪現在怎么樣了?我還能看到她嗎?” 雖然錆兔是第一次聽說并知道妖怪真正存在,但是想起自己之前幾年的靈魂狀態。這種放在以往會震驚很久的事情也就很快被接受了。 五十嵐邀月沉默一瞬,垂下眼。 她沒說話,但是周身悲哀的氛圍讓錆兔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 “它把自己的妖力來源放到了你身上,所以你才能維持著一直不死的狀態等到我來救你。對于妖怪來說,失去了自己的妖力,也就意味著死亡?!?/br> 小妖怪不肯跟著她下山,想必也是明白自己快要連形體都維持不住了。估計在她離開藤襲山沒多久后,對方就消失了。 五十嵐邀月抬起手,指尖輕輕點在錆兔的心口處。不知道是因為了吹了風還是什么別的原因,她的手指此刻涼得出奇。 她抬眼,看著錆兔,認真道:“就在這里?!?/br> 小妖怪的妖力來源,如今就在這個地方。 錆兔下意識跟著抬起手去摁自己的心口,那塊皮膚下的器官有力地搏動著。 “你能看到它,應該是自己本身就有靈力?!?/br> 五十嵐邀月想了想:“好了,不提這件事情了,你接下來有什么安排嗎?” 產屋敷耀哉和她說過,一般會選擇成為鬼殺隊劍士的人都是家里被鬼傷害過的人,也不知道這個人現在還有沒有家人之類的。 “我想先回去看看我的老師,還有師弟富岡義勇?!?/br> 錆兔想起來鱗瀧老師,真菰他們……還有師弟富岡義勇。對方在成為鬼殺隊的隊員后回來過幾次,越發沉默寡言。錆兔看著對方身上那一半屬于自己羽織的顏色就明白這個師弟一定是在自責。 “然后再去參加下一年的藤襲山考核,除盡這世間惡鬼!” 說到這里,錆兔的眼睛亮得不像話。 “嗯……前面那條倒沒什么問題,只是后面那個,可能不行了?!?/br> 五十嵐邀月想起自己背著錆兔下山時,負責考核的那兩個產屋敷家的孩子絲毫不意外的神色。對方似乎早就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什么都沒問,只是讓她替錆兔再挑選了一塊鍛刀的礦石。 她對著錆兔眨眨眼:“你現在已經是鬼殺隊的一員了,沒法再讓你參加一次考核?!?/br> 她給錆兔解釋了一下這件事。 “我也不知道你的習慣和住址,所以到時候鍛刀人會直接去鬼殺隊的大本營,你可能需要先和我回去一趟,然后才能去看你的師父。至于富岡先生——” “嘎——嘎——主公回信,主公回信!” 窗外鎹鴉的叫聲打斷了五十嵐邀月的話,她招了招手,鎹鴉便落到窗邊。五十嵐邀月取下綁在鎹鴉腳上的防水信筒,先沒拆,而是拿了干凈的棉布替鎹鴉擦了擦身上的雨水。 看著鎹鴉蹦蹦跳跳到一邊啄食起之前準備的食物后,她才打開信紙,一目十行看下去。 錆兔不知道信中寫了什么,才會讓少女的眼中染上淺淺笑意,哪怕克制過唇角依舊不自覺提起。 看完信,五十嵐邀月抬起頭,將之前未完的話接著說下去: “富岡先生的話,現在就在蝶屋里。蝶屋是鬼殺隊隊員養傷的地方,錆兔先生和我回去一趟就可以見到他?!?/br> 鎹鴉帶來的信中不止產屋敷耀哉的回信,還有胡蝶忍的。對方告訴她蝴蝶香奈惠已經醒過來幾天了,現在正在進行恢復訓練。而富岡義勇因為被一群狗追著咬,香奈惠怕他得狂犬病所以才壓著進的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