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㈠㈧#9378;Ⅴ.Ⅴī 為了你
新年第一個早晨,喬榕在床上享受喬維桑帶上來的早餐,他把雙手放在她的脖頸,她沒動,隨后被一團冰涼嚇得打了個激靈。 “喬維桑!” 始作俑者應了一聲,穩穩當當往后退兩步,把手揣進大衣口袋,滿臉無辜。 雪球沒有被捏實,掏出來的時候已經融化了許多,她砸向喬維桑,力氣不夠,半路掉了下去。 喬維桑撿起來,遞給她。 “再試試?!?/br> 喬榕掂了掂,最后扔到了墻上。 她看了一會地毯上的碎屑,轉過頭輕聲問,“買避孕藥了嗎?” 喬維桑神情溫和,乖得不像他。 喬榕重復道:“避孕藥?!?/br> 喬維桑把臉湊過來,“榕榕,不用擔心懷孕,不管做多少次,不用擔心?!?哦?⑧sм.c哦? 喬榕懵了許久,轉過那道彎,差點跳了起來。 她只能想到一個可能性:喬維桑去結扎了。 還沒走出校園的時候,她和大學室友討論過這個話題,其他叁個姑娘一致支持男性結扎,談論到尊嚴問題的時候,有個妹子呵呵笑著說,她在網上看到手術之后心里過不去那道坎,很長時間硬不起來的,但最后還是習慣了。 她還說,女人生產的時候才叫沒尊嚴呢,這才哪兒到哪兒??? 喬榕那時再同意不過,但是當這事發生在自己身邊,而且還是喬維桑身上,她卻覺得莫名不真實,導致她無法立刻問出口。 喬維??创┧牟蛔栽?,主動開口道,“我結扎了?!?/br> 說完,他坐下來,撥動喬榕的豆乳吸管,自顧自喝了起來。 他的肯定讓喬榕更是恍惚。她先是覺得不可思議,然后又覺得也不是無法接受的情況,琢磨到最后,被人捉弄的氣惱占了上風。 “你是不是早就有了計劃?”她問。 喬維??吭谒募绨蛏?,不做聲,只是喝奶。 喬榕冷靜下來,“哥哥,你知道我會被帶到那種場合相親,而且,你早就猜到了我見到你之后會是什么反應?!?/br> 他的眼睛很亮,看了她一眼,包含了所有肯定意味。 喬榕覺得最傻的人永遠是自己。他這么高瞻遠矚,早就料到她會不可控制地沉迷其中,而自己也的確這么不爭氣,成功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至于昨晚的威脅,她此刻無法不懷疑是喬維桑戲精附體,故意嚇唬她。 “你可真厲害?!彼哉Z,“何必呢?” “我認為很有必要?!?/br> 良久,喬榕垂眼低喃,“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真的不需要?!?/br> “怎么就不需要了?”他把早餐收好,爬上床,給她裹好被子,“你知道我很貪心?!?/br> 喬榕不說話。 他們側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時不時蕩起的細碎雪霧。 背后的暖意如此溫厚可靠,他的腿,他的手臂,穩固如舊,力量感與日俱增。喬榕喜歡他結實健康的樣子,喜歡他的每一處肌rou起伏,那些血管脈絡,那些看不見的毛孔中擠壓出來的汗水。 “你確實很貪心?!彼芫煤蟛呕卮?。 “還不都是為了你?!眴叹S桑的聲音懶洋洋的。 為了我? 大腿肌rou酸澀難當,身體已經擦洗過,可是腿心腫脹,保留著一種不太清爽的,被侵犯的感覺。 每次都是喬維桑爽到了最后,他那里長得像個怪獸,光是整個進來就快要了她的命。喬榕覺得,明明是自己更吃虧。 郁悶之情在心中醞釀,喬維桑恰在此時出聲,“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要看雪,我差點用泡沫板把你埋進去了?” 喬榕說記得。 她也記得喬維桑那時傻子一樣的笑聲,非常惡劣。 這倒是提醒了她。 喬維桑小時候總喜歡作弄一些有的沒的,她深以為這是對于付佩華指令的叛逆,比如說照顧自己。不過她那時也頗有一腔孤勇,至少幾乎每次都報復回來了。方法沒有那么直接,但能讓他丟面子就很有效。 她太了解這個人了。 現在的他打心眼里還是那么過分,可是她怎么反而還不如以前了呢? 裝模作樣的威脅才唬不到她。 她轉了個身,把腿搭在喬維桑身上,捏他的小rutou。 辛苦奔波好幾天,又鬧騰了整夜,喬維桑正有些疲乏,被她這一下給驚醒。低下頭,見喬榕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胸前,一副覬覦已久的神情。 喬維桑沒有想到別處,拍了拍她的脊背說,“今天沒事,不用出門,再睡一會?!?/br> 喬榕看向他的臉,手指繼續揉揉捏捏。 喬維桑的敏感度并不低,她早就知道,他的反應也很快,肌rou明顯繃了起來。 “挺敏感的呀?!彼靶?。 喬維桑不屑的哼一聲,拉她的耳朵,“再鬧誰都別想休息?!?/br> 喬榕咯咯的笑,把腦袋蒙進了被子- 中午的時候,喬維桑還是被她弄醒了,喬榕把他的衣服掀開,趴在他胸前舔那粒紅紅的豆子。 喬維桑臉紅到耳廓,喬榕嬰兒似的咂咂嘴,無所畏懼的說,“哥哥,吸不出奶?!?/br> “喬榕!”他的睡意全被趕跑了。 “不舒服嗎?我再咬一咬?”喬榕的舌尖滑過唇角。 喬維桑完全靜止的盯著她幾秒,隨后一個翻身把她拉到了身前。 她的睡袍里面沒有穿內褲,沒有任何阻礙的摸到腫成小山包的陰埠。喬維桑本來只是想嚇嚇她,沒想到她側臉貼在床單上,自顧自扭起了腰,“哥哥,你又想要了?” 勾引的語調。喬維桑愣了愣。 喬榕轉過身,爬過去靠在床頭,正對著他分開兩腿。 “要嗎?” 喬維桑先是看著她緊閉的花唇,隨后看向她漆黑的眼。 喬榕等著他過來,就在他要握住她的腳踝時,她忽然翻了一圈,逃到了床邊。 “我要上廁所?!?/br> 喬維桑撲了上來,沒讓她逃掉。 后來,喬錦榆打來電話,喬榕差點和喬維桑打了起來,她的狠勁就像紙老虎,被喬維桑暴力化解,差點把她頂壞。 這天很晚的時候,喬榕窩在他懷里晾頭發,聽著他敲擊鍵盤的聲音,酸酸的說了句“小氣鬼”。 喬維桑說,“你才發現我小氣?” 在其他任何人眼里,喬維桑除了不好相處,沒有多的缺點。即便他在公司里事多又嚴格,大家卻都很尊敬他。兩個原因:錢到位。他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 對喬榕,以及任何與她有關,他對事也對人,心眼比針尖還小。 這種傾向在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他們或許都不記得。 他很幼稚地爭奪她的奶粉,麥片,小玩具,也許正是因為這些堅持不懈的小動作,喬榕才會誤會他缺乏某些生活物資,對他報以錯誤的同情。 比如說把蝸牛和品相相對完好的廢棄物送給他,持之以恒,令人感動- 接連下了幾天雪,放晴之后氣溫更低,笨重的雪地靴也擋不住寒冷的侵襲,喬榕的腳幾乎一天到晚都是冰冷的。 她食言了,沒有及時回家,而是留在了縉安。 “我等過年的時候回來?!彼o付佩華打電話的時候說,“這幾天還沒停工,我先熟悉一下工作?!?/br> 付佩華只是問,“有地方住嗎?” “有的,我和哥哥住在一起?!?/br> “好吧?!甭牪怀龈杜迦A的情緒,“注意保暖,早點回來過年,別趕上高峰期了?!?/br> “我知道啦?!?/br> 結束通話,喬榕把腳從喬維桑懷里抽出來,抱著膝蓋看電視。 她感覺自己徹底成了一個背叛者,走在鋼絲上,下面就是一望無際的烈火深淵。 很危險,很自責但也讓她欲罷不能。 “榕榕——” 聲音由遠而近,她抬起頭,喬維桑敞著胸膛,展開了手臂。 她默默轉了個身?;蛟S這是她和喬維桑之間的心電感應?每次她思想受挫,喬維桑都會及時察覺,比狐貍更精。 這一晚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喬榕抱著他的緊致的腰身,哆哆嗦嗦問他,“哥哥,你真的不害怕嗎?” “我不怕?!?/br> “可是,我嗯啊好怕” “怕什么?” 高潮沖刷四肢,她痙攣著,眼神渙散,“我怕離開” “嗯?”喬維桑沒聽清,“誰要離開?” 喬榕被伺候舒服了,長時間處于茫然狀態,水光閃動的眼睛像被雨水沖洗過的漆黑卵石。 喬維桑緊緊抱著她,珍重又依賴。 “我不會離開,榕榕,不要害怕,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與此同時。 縉安某處古色古香的會所。 陪酒的女人一直有意無意往賀軼身上靠攏,一對真假存疑的胸乳磨蹭著他的手臂,深V領口乳果若隱若現。 低垂的睫毛遮住他眼中的情緒,鄭荃叫了好幾聲,也不見回應。 其實賀軼不是沒聽到,他只是懶得說話。 東道主吊兒郎當地玩起了手機,角落里幾人行為可疑,蠢蠢欲動。 賀軼抓起外套起身,“我先告辭?!?/br> 鄭荃咧著嘴笑,“沒開玩笑吧賀大少爺?您家里裝了門禁?怎么突然就轉了性子?”他指了指旁邊的女人,繼續問,“難道不合你胃口?你以前不就喜歡這種豐滿美女嗎?” 女人一臉嬌羞。 賀軼套好大衣,捋平袖子上的褶皺。 “吃了幾年洋墨水而已,真能有這么大變化?”鄭荃不可思議,“我可聽說你前不久還去了那個很難進的趴,不要告訴我你在那里邊什么都沒做?!?/br> 賀軼乜著眼睛,“你什么時候能少說點話?” “呦,現在嫌我話多啦?我提起你那前女友的時候,你說的話可比我多了不止一倍??!”鄭荃模仿起來,“她穿了什么衣服呀?她胖了還是瘦了呀?她在做什么呀?你看看你這出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在養閨女!” “不好意思,我沒有這么做作?!?/br> “嘿,瞧你那德行,比我矯情多了?!?/br> 賀軼冷笑:“有時間cao心我的事,不如管好你自己,和徐家的事吹了,你爸媽肯定要急壞了?!?/br> “我靠,你這人也太——” 他沒能說完,因為賀軼已經轉過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寒風吹過月亮門,穿過雕花木欄,鄭荃冷得打了個激靈,再看時,賀軼的衣角拂過墻沿盤根錯節的枯藤,消失在了黑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