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兩個人都玩得有些瘋，或許是因為屋子里多了個醉酒的人，有種偷情的快感。

    關程黎顯得格外的興奮，雞8射了又硬起來，好像完全不知道疲倦，做到后半夜林春綿關了燈，和他窩進被子里，脫得一件衣服都不剩。

    關程黎摸著她滑膩的背，嘴巴去舔她的脖頸和耳朵，雞8頂進她的后xue，又用手去捅她的xiaoxue，她水噴出來，順著流到他的小臂上。

    中途駱清潤起了一趟，迷迷糊糊走到桌邊倒水喝，林春綿被關程黎用嘴堵住，差點連呼吸都不順暢。

    還好駱清潤酒還沒醒，喝完回去倒頭就睡，關程黎在一片黑暗中坐起來，露出他精壯的上半身。

    林春綿色膽不改，伸出舌頭去舔，關程黎喉頭滾動，一下子就把她壓回去，摁在床頭cao弄。

    這個暑假林春綿沒準備回家，她約了好幾個姐妹出去玩，又約了不同類型的帥哥開party，每天玩到后半夜，直到某個宿醉的早晨接到一個電話，周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渺，“學姐，你還不回來嗎？”

    林春綿含糊地“嗯”了一聲，“不回去了，沒必要?！?/br>
    周放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家里那位N……”他好像意識到不該這樣稱呼，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那個人……好像又病了……”

    林春綿撐著腦袋，感覺宿醉產生的頭痛越來越清晰，她甚至有些坐不住了。yāοɡцοsんц.?οм(yaoguoshu.)

    她將手握成拳，往后腦勺錘了幾下。神志清明一些，她站起來喝冰水，一邊倒一邊說：“你怎么知道的？”

    周放有點不自在，前段時間他遇到了駱清潤，駱清潤告訴了他林春綿家里的情況，并讓他代為轉告——畢竟駱清潤了解到，他們兩個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太多聯系了。

    周放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哦?！绷执壕d回答得不咸不淡，聲音帶著早起時才有的低啞。一杯水下肚，她感覺整個人往上飄的姿態停住，穩穩落在地上。

    “那你回來嗎？”周放問。

    “再說吧?！绷执壕d先掛了電話。

    最后林春綿還是選擇回去，她選了一趟中午的火車，跟關程黎說了一聲，提著行李箱就回了。

    她先回了一趟家，把東西放好，然后聯系駱清潤，這段時間駱清潤偶爾會去看看毛秀珍。

    等到走進醫院，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駱清潤坐在病床邊打游戲，因為局勢逆風，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看她過來急忙說：“快快……快坐?！?/br>
    林春綿自如得很，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環視了一眼周圍才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毛秀珍。

    這半年她老了很多。

    她原本就很顯老態，都說二十五歲之后一個人的過往都會在臉上顯現，毛秀珍快六十歲了，一張臉寫滿了惡毒和刻薄，法令紋和木偶紋都極深，眼珠渾濁，嘴角下撇，看人的時候總帶著市井氣——她瞧不起任何人。

    可現在，她躺在床上，幾乎連說話都困難了，頭發全白，一雙手跟枯樹皮似的。

    林春綿心里暢快了一瞬，很快變得無知無感，跟她有什么關系呢，她一分錢醫藥費都不會出。

    駱清潤打完了游戲，來招呼林春綿，問她：“你吃飯了沒？”

    林春綿搖搖頭，說：“就早上吃了點粥?！?/br>
    “那你等著，我給你點外賣?！眱蓚€人在一塊兒，駱清潤總舍不得讓林春綿花錢。

    林春綿卻拒絕了，她說：“我來點?！?/br>
    駱清潤絞著手不讓，林春綿就笑她：“你都照顧她這么久了，這么想當我們林家人?！?/br>
    駱清潤瞪了她一眼，沒說話了。

    晚上兩個人吃了兩大盆龍蝦，給毛秀珍點的清粥淡飯，雖然心里不舒服不平衡，毛秀珍還是不敢說什么。

    林春綿不給她花錢，但她那個閨蜜有錢啊，舍不得老人沒人管。

    吃完飯，林春綿和駱清潤去外面點了根煙，青煙裊裊間，林春綿說：“清潤，你別管了?！?/br>
    她說這話時的語氣很淡，跟平時很不一樣，但這代表她很認真。

    駱清潤靠在扶手上，眼神很空，說：“總不能讓她等死吧……”

    林春綿說：“就讓她死?！?/br>
    沒道理不給她治還犯法吧。

    毛秀珍的身體是她自己作垮的，很久之前醫生就警告她不要喝酒了，她安生了一段時間，從最開始的偷偷摸摸喝一點轉變成酗酒，她還愛打麻將，常年浸泡在香煙里。她這次病得格外的種，似乎是臟器在控訴她，已經不愿在g活了。

    林春綿送走駱清潤，回病房靠在椅子上。毛秀珍看著她，手指無意識地抽搐。

    “看我干什么？”林春綿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掏出手機刷短視頻。

    毛秀珍沒吱聲，翻了身子轉過去，眼睛閉上。

    她睡覺都在“哎呦哎呦”叫，好像痛得受不了。林春綿被她吵得凌晨兩三點才睡著，第二天起來眼底下掛上大大的黑眼圈。

    往臉上拍了些冷水，林春綿下樓吃早餐，剛走到電梯跟前，門開了，一個穿著灰色T恤的男生走下來，手上提了不少東西，又是粥又是包子饅頭的，還有油餅豆漿。

    林春綿說：“你怎么來了?！?/br>
    “我放暑假了?！敝芊判χ此?，露出白白的牙齒。

    林春綿一時沒繃住，感覺他這個笑明朗得很，好像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好，惹得她這兩天積在心頭的Y霾都散了些許。

    林春綿后退兩步，說：“在這邊?！?/br>
    毛秀珍胃口好，即使是重病她也吃的比一般老人多，就好像她多吃點就能多占點別人的便宜似的。

    “怎么樣？”周放看著林春綿撕了一口包子喂進嘴里，說，“這家店還挺出名的，早餐每天都排好多人?！?/br>
    林春綿其實吃不太出來好壞，畢竟包子好像都那樣，但她還是點點頭，說：“挺不錯的?！?/br>
    吃完護士就來了，毛秀珍每天要吊三次水，早上的一次就要打兩個多小時。林春綿站起來，對周放說：“我們下去走走吧?！?/br>
    這附近有家公園，時間不早了，太陽有些毒，但因為公園里種了很多樹，綠蔭遮蔽了半個天空，所以反而會有人去那邊乘涼。

    林春綿和周放在路邊一起走著，汗落了下來，周放停下腳步，說：“等我一下?！?/br>
    他跑去買了兩根雪糕，林春綿這根有一層巧克力脆皮，咬一口混合著里面的N漿格外的好吃。

    林春綿吃完一口，看向他的，說：“我嘗嘗你的?！?/br>
    互換著吃了幾口，林春綿說：“還是我的好吃?！?/br>
    周放點點頭。

    溜大著走到涼亭，這天是周三，公園里沒什么人，老頭老太太一般都是五六點之后才出來，所以這么大的一片地方就坐著兩個人。

    林春綿拿了一張濕紙巾擦汗，視線望過去落在他的褲襠上——他本錢太大，穿的又是軟滑的布料，所以激凸得很明顯。

    林春綿把汗濕的頭發捋到耳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