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肅然起敬：“不管看多少次，布魯斯的效率都這么驚人?！?/br>
    這個話題略微勾起了溫的興趣：“你和蝙蝠俠共事過？你不是一直都跟提姆共事嗎？”

    “蝙蝠俠不插手羅賓的其他隊伍，但偶爾在提姆自己無法搞定的時候，他也會給我們一點小小的幫助?！笨导{說，“他做事的風格非常強烈，和提姆的不太一樣，很好辨認?！?/br>
    “他是什么風格？提姆又是什么風格？”

    “一定要比較的話，排除掉他們一脈相承的那些共同點，蝙蝠俠的思維更偏向于運用最簡潔的方式暴力破局，提姆更像是深入鉆研的偵探?！笨导{說，“而且蝙蝠俠的方案常常劍走偏鋒，很偏激……提姆其實也是，可他的偏激放在蝙蝠俠面前都是小兒科?！?/br>
    “亦正亦邪?！睖卣f，“像托尼?！?/br>
    “他們這些人都有些像?！笨导{無所謂地說，“控制欲，傲慢自負，只信任自己，冷酷得自成一派。你太有勇氣了寶貝，我很佩服你迎難而上的精神，像我就直接放棄了和盧瑟談一談的可能?！?/br>
    “盧瑟那邊最大的阻礙是他根本不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當人看吧?！睖卣f，“而且他還始終想要毀掉超人的正聯，有空的時候也非常樂意給其他超英下點絆子?！?/br>
    她這邊……起碼都是真正意義上的好人??！

    盧瑟就完全脫離好人的范疇了。

    “隨便啦，”康納含糊地說，“反正我完全放棄了能和他和平共處的的可能，好消息是只要我不幫助超人，他也不怎么會費心來對付我?！?/br>
    溫忽然笑起來，笑得上氣都不接下氣：“你記得、你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互相比慘的事情嗎？”

    康納立刻說：“我贏了?！?/br>
    “好好你贏了，”溫哭笑不得，“在這種比賽上贏了的人才比較可悲吧？你搶什么？”

    “如果我贏了，就說明你比我要更幸福一點?！笨导{說，“而且我贏了！”

    他快樂地比出勝利的手勢，溫又笑起來。

    她說：“我有點想念紐約了?！?/br>
    “和布魯斯談崩了？”

    “沒有談崩，還挺好的?！睖卣f，“我就是想念紐約了?？偢杏X紐約更像是我的家，哥譚雖然熟悉，可我不喜歡這里給我的感覺?！?/br>
    “太多霧了，太少陽光了?！笨导{不假思索地接話。

    “不是，不全是?！睖赝巴?，輕輕地說，“是太多蝴蝶了?！?/br>
    她微微笑了笑，將臉埋進了柔軟的床單中。

    第147章 溫和認知

    這只蝴蝶

    提姆只是出去參加了一次競賽, 然而等他回到家，卻發現整個世界都變了。

    “……你為什么會在這？”他努力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瞪著眼前大搖大擺地端著咖啡從客廳走過的康納，“我以為你前幾天就走了？”

    “我原本也打算走的?！笨导{說, “但是溫讓我不要走?！?/br>
    提姆震驚：“……你膽子還真大啊?！?/br>
    康納聳了聳肩：“真的留下來之后我才發現事情沒有我想象得那么可怕, 我和布魯斯的作息錯開了, 而且他也不是經常在家?！?/br>
    提姆還想說什么, 就看到達米安趾高氣揚地從他們兩人身邊走過, 去廚房端出一杯牛奶, 又趾高氣揚地原路返回。

    他居然無視了康納的存在, 而不是趁機冷嘲熱諷幾句。

    ……這個世界的變化實在太快, 提姆覺得自己已經被搞糊涂了。

    “要咖啡嗎？”康納善意地詢問自己的小伙伴, “廚房里還有，都是濃咖啡——嘿，早上好, 阿爾弗雷德，今天的早餐非常美味, 溫全都吃光了?！?/br>
    他笑著朝正走向廚房的老管家打了個招呼，老管家回以一個矜持的點頭。

    提姆揉了揉太陽xue, 虛弱地問：“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全都一起告訴我吧, 康納, 我覺得我現在還承受得了?！?/br>
    康納想了一會兒：“再過一陣子溫就要去紐約工作了?！?/br>
    坦白說，這件事比起康納居然敢在布魯斯回來后還呆在韋恩主宅、達米安居然對康納很友善更讓提姆精神一振。

    想也知道溫不可能在紐約得到一個小秘書、小文員之類的職位。

    提姆幾乎是哀嚎出了聲：“……真的？不是吧？”

    “我知道對你來說很難接受, ”康納充滿同情地注視著提姆, “你的工作量又要增加了?！?/br>
    這話聽起來相當坦誠, 可康納臉上那種和溫如出一轍的無憂無慮讓這句話中的說服力大大降低，提姆要用盡力氣才能讓自己不露出兇惡的眼神。

    “你過去不是這樣?！睙o數種復雜的情緒最終化作了惆悵, 提姆嘆著氣說，“你過去不是這么不負責任，康納。你越來越像溫了?！?/br>
    “有嗎？”康納被這么評價還挺美，他樂滋滋地啜了一口咖啡，說，“這證明我和溫的感情非常堅定嘛?！?/br>
    他悠哉地走開了，不過沒走幾步，就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停住了腳步。

    “對了，我有件事要問你?！笨导{仿佛不經意般說，“你在哥譚見過蝴蝶嗎？”

    這個問題很簡單，提姆想也不想：“見過啊，學校的后山就有?！?/br>
    “是什么樣子的蝴蝶？”

    “就是普通的蝴蝶，灰白色的，拇指指節大，”康納問得太細，提姆開始奇怪了，“你問這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