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嘿嘿,侯爺,我按你的吩咐,路上已經把沈清寒跟了你的消息放出去了?!?/br> “干得漂亮?!辟靡粜π?,“一會兒去庫房領賞吧?!?/br> “侯爺,沈清寒怎么不在屋子里呀?!鳖檮t笑里外的探了好幾次頭,確定沒見著人之后,又才接著問,“難道是惹你生氣,被你給揍了一頓,然后關起來了?” “揍他?”嬴嗣音自嘲的笑笑,“他不來揍我,我就謝天謝地了?!?/br> “侯爺,要我說這沈清寒就是你給慣的,你要是揍他一頓,我看他以后還敢……” “侯爺?!崩瞎芗疫M屋。 顧則笑拳頭都舉起來了,瞧見老管家,又只得放下來,然后沒好氣的吐槽道,“安伯你可真不會挑時候,我這正給侯爺講教男人的道理呢?!?/br> “侯爺見過的男人,比你吃的飯還多,需要你教?”安伯看了顧則笑一眼,也被這孩子黑的瘦的給嚇了一跳,“瞧你是幾天沒吃過飯了吧,還不去洗個澡休息休息,只曉得在這里煩侯爺,快回去?!?/br> “我就想侯爺,想陪他?!?/br> “好了,有什么話就直說吧?!辟靡舫鲅源驍?,口氣里帶了幾分不耐,“一人一句,說個沒完了?!?/br> “侯爺,有貴客來了?!崩瞎芗椅⑽澚诵┭?。 “有客人?”顧則笑的眼珠子亮了亮,立馬跳到安伯面前問道,“誰誰誰?是漂亮jiejie嗎?我們冀北侯府六年不見客了,我都快無聊死了?!?/br> 嬴嗣音用手指頭往沈清寒的睡蓮上潑了些水,甩甩自己的手,再拿一旁的絲絹擦拭干凈。 老管家許久不說話,像是要等他開口問。 嬴嗣音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氛,他頭也不抬的張口,“景文來了?” “嗯?!崩瞎芗页脸翍艘宦?。 聽到這個名字,顧則笑臉上的笑意都直接僵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嬴嗣音倒是不吃驚,畢竟上回有人來請他,他沒去,那個時候就已經想到,嬴景文會親自過來了,畢竟從小到大,在一起了那么久,糾纏了那么久,誰是個什么性子,誰想做什么,誰會做什么,兩個人都是了解對方了解的不得了。 “那還不請進來?我們的一國之君,若是怠慢了,冀北侯府可背不起這個罪名?!?/br> “圣上在廳堂等候,屬下想把人帶來侯爺臥房怕是不方便,若是一會兒沈公子回來撞見,就更麻煩了?!?/br> “嘖……倒確實是麻煩?!辟靡糍澩狞c點頭,“我家清寒這脾氣,是真的差啊?!?/br> 見嬴嗣音要出門,顧則笑立馬跳到門口去把門給推開。 “侯爺可要換身衣裳?”雖然停了藥,但嬴嗣音這身子一時半會也還是有損傷,老管家拿了披風,想給他披上。 “不換了,清寒心思細膩又敏感,可別回來瞧見我起了疑,又得鬧得我頭疼?!辟靡羯焓滞崎_老管家的手,“本侯的身子沒有那么弱?!?/br> 顧則笑在門口看著,雖然說不喜歡沈清寒吧,但是說真的,這個嬴景文更是討厭。 好歹沈清寒再壞,最多也只是和自己搶搶東西,可嬴景文呢,人家是巴不得把嬴嗣音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挨個兒的全給弄死。 嬴嗣音這院子里那顆桃樹可不就是他留下的,顧則笑聽說是小時候兩個人一起種的樹,嬴嗣音離開皇都的時候,還特地把這玩意兒給挖回了冀北。 當初為了救這一棵水土不服的樹,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的花匠,嬴嗣音就每天坐在這個石階上看著,看花開,看花落,看那個自己掏心掏肺對待卻得不到半分真心回應的,遠在天邊的人。 沈清寒一向話少,自從莫南風在冀北侯府被重傷,然后再被帶回漠北之后,他就更是幾乎沒和嬴嗣音說過半句話。 沒了莫南風,嬴嗣音又恢復成了那個好脾氣的,處處讓著他,哄著他的嬴嗣音。 沈清寒沒功夫去應付嬴嗣音,至多至多是會拿本劍術秘籍問問他,這個地方要如何出劍才能更快,每天早晨練,中午練,晚上練,長進有沒有是不知道,但是出劍的速度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今天練劍的地方是東側,又練到了一處瓶頸,若是已經大抵靠著自尊心還非得自己琢磨不成,但是自從被嬴嗣音指導幾次后,沈清寒發現自己領悟的會更快些,為了不浪費自己的時間,為了發揮自己留在嬴嗣音身邊能得到的好處。 沈清寒愣是養成了不懂就問的好習慣。 平日里在冀北侯府暢通無阻的沈清寒,今日不過是要走近路穿過大廳堂去西廂房,誰知道還沒靠近,就被一群錦衣衛給拔劍攔住。 “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沈清寒倒是也沒在冀北侯府瞧見過這幾張臉。 倒不是個愛惹是生非的性子,但就是不想慣著嬴嗣音,所以在侯府橫行霸道,囂張跋扈,總之是怎么任性怎么來,沈清寒覺得好像這樣換一種法子發泄自己對嬴嗣音的不滿,也能讓他在痛苦絕望之中掙扎時稍稍體會到一些輕微的快感。 第22章 前緣可再續(2) 嬴景文帶著韻錦公公和魏光在廳堂里等了好一會兒,手旁的熱茶換了兩杯,這才聽見有低沉的腳步聲在朝自己坐著的方向靠近。 這冀北侯府的鈴鐺全被拆走了,一個也沒留。 這是我最喜歡的鈴鐺,送你啦。